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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空间的权利启示(三)----免于被侮辱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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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

电子空间不再是一块净地,至少在所谓“网上中国”这个范畴里,权力污染、称霸的态势越来越严重,二十一世纪如果无望成为“中国人的世纪”,那么至少会成为“网上中国人征战”的一个世纪。因为这种征战,在本世纪末其实已经开始。

“中国跟台湾已经打起来了并不是尽人皆知的,但战场不是在陆地或海上,严格说甚至也不在空中――他们选择“电子空间”(Cyberspace)作为战场,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壮烈捐躯。这个战场的士兵,是深藏在政府官员当中的隐形人物去骇客(hack)敌对领域的电脑。今年七月九日台湾总统李登辉刚一发表‘两国论’,这种战争就加入进来了。当然,这种相当新式的技术却是用来故伎重演老把式的:北京的‘官方骇客’把一张中华人民共和国五星红旗的照片,hack在台湾情报部门的网页上,仿佛就是占领了对方的领土;接着,整个八月里,大陆的电脑发动了七万两千次‘电子空间’攻击,其中一百六十五次成功,例如侵入某一个秘密网站,如同前述贴‘国旗’之举;当美国炸了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后,另一次攻击就对准了美国政府机构,大量的‘邮件炸弹’瘫痪了这些机构的网站。在中国那一边,国务院下属的公安部也设置一个特别部门来对付对方的骇客,或者如同他们的官方说法,是‘抵御敌对势力的进攻’。在中国与台湾之间的‘文攻’之中,朝对方网站贴旗和标语这类把戏,是行之多年粗糙战略的一种技术更复杂的变异……。”

上面这段文字,摘自以善写中国议题的美国自由撰稿人白汝莫(IanBuruma)关于中国互联网的一篇杂文,堪称西方人看“东洋景”的一篇佳作,但对于这场电子空间里的台湾海峡之战,中国大陆讳莫如深,台湾媒体和民间却有些哗然,那里有人这样写道:“一个晚上‘黑掉’数十个台湾的网站,上自监察院下至屏东地方政府以及学术单位的台湾大学图书馆网页都被有计划黑掉,实在是让人意外。这种过程犹如在自己家门前被泼了油漆般的让人难以忍受。台湾骇客扬言报复,两岸的骇客手法宛如电影情节一般,两地的入侵与反击,资讯人材互较苗头的意味较浓……未来这个虚拟世界会发生怎样的事,都让人无法预料。在台湾,目前调查局或电信警察,办的多是抓补帖与色情站,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与之大陆有计划积极培养网警或解放军资讯兵的行动,是不能相比的。”

骇客行为,在新兴的电子空间大概也属于一种新型犯罪,目前连西方法制国家也不知如何处理,但是,骇客都是民间单独零星的个人行为,以政府的行政手段组织对境外另一领土的大规模骇客行为,甚至动用军队“资讯兵”,则除了交战状态之外,只有中共这么干,也是对台湾“文攻武吓”战术的一种延伸。但是,以自家国旗去“黑掉”人家网站来获取某种“占领”的快感,与其说是恫吓,不如说是一种意淫,“统一”不遂之下的发泄,也因此,与其说这是用电子位元做武器的一场“电子战”,不如说是一场用中文做武器的“唾沫战”,到头来谁也没有“壮烈牺牲”,却严重地污染、亵渎了作为中国人语言的中文。

这也是大部分所谓“中文论坛”正在经历的一场文化灾难。让我们还是借西方人看“东洋景”的观感来照一照自己的尊容吧,白汝莫先生在上述一文中接着说:“浏览北美的许多中文网站,仿佛进入一个国家既有知觉又混沌的下意识领域,充斥着幻觉、偏执、性冲动和满腔怨恨,互联网有趣的一点是,它缺乏某种‘超自我’去过滤那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妖魔。它也是‘阴谋论’的最大集散地,任何人在那里都可以被诬为‘特务’、‘娼妓’、‘歹徒’、‘中共代理人’、‘卖国贼’等等;海外民运不同派系之间的缠斗所普遍使用的术语,肮脏得如同在公共厕所的墙上一样;互联网也用来公布隐私,向成千上万人散布流言、谣诼、毁谤。但所有这些都是不具名的,或者使用一个笔名,有些乃是政府机构直接所为,你永远无法知道谁说了什麽以及理由是什麽……”

作为使用英语的白汝莫,转而就有些愤怒了:“如果你为了某种离奇的经验而去访问一些中文网站,你就仿佛走进一家发出无数暴躁的、间歇性嘶喊的精神病院。如果钻进深层处,那里就更是野草茂盛,中文网站也大量出现蹩脚英文(BrokenEnglish),常常在所谓‘自由谈’的冠冕堂皇名目之下,冒出‘Fuckyou’一类的评语或回应,英语被用作这样的交流是莫名其妙的,这是因为如今英文被广泛应用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至互联网的使用者们喜欢它比母语更甚?还是因为中国人都对中文书写软件不感兴趣?或者这类语言就象敲击音乐(rapmusic)似的乃是一种美国文化的出口?”白汝莫觉得他们的母语被亵渎了,这种语言的自尊,多少中国人还有呢?

这里当然也涉及到更多的权利问题:一个网路使用者有何权利匿名肆意诋毁、辱骂、攻击另一个人?政治观点不同,是否就有权利对政敌作人身攻击?人们有没有权利免于在网路上遭到匿名者侮辱的恐惧?这些问题,一如美国网路使用者已经提出的电子邮件性骚扰,包含了权利、法律、文化诸多因素。

在互联网这个新领域所显示的“中国特色”,是所有使用者都面临着被专制控制的威胁,但是权利在被收缴之前已经先在地被糟踏了,则是比丧失权利更深层的危机。未被收缴的天然权利,其平等的单纯性遍及所有人,它的起点就在于任何人都尊重另一个人的那一份,而尊重最简单的含义,就是不使用暴力,包括“语言暴力”,这在“言论自由”范畴里尤其明显,“语言暴力”曾是专制的有效工具,但它必须建立在剥夺对方发言权的前提上,可是,在具有同等发言权的前提下,用“语言暴力”互相攻伐的结果,不是意味着双方都在行使权利,而是权利“共同丧失”的另一种形态而已。也正由于权利的自然属性乃是“不是共同拥有就是共同丧失”,因此要维持这种平等,需要成熟、健康的另一种力量、支援意识,那就是人文,theHumanities。中国文化的危机,没有因为科技发达而减弱,反而深重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