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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劳教所的黑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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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网】1998年5月下旬,北京电视台《北京特快》节目中播出歪曲法轮功的节目,我早上八点多就去了电视台,那天上午就有好几百人去了,虽然互相大都不认识,但秩序井然,我们在用透明玻璃封顶的一处场地上围坐起来。一名电视台代表在场中接受我们一个个的举手,讲家庭、社会都受益的动人故事,甚至还有专程从新加坡乘飞机赶过来反映大法受欢迎的学员。后来副台长对留下来的代表声明自己在节目播出期间不在台里,让台里在节目中认错是不可能的,但会在这个栏目里重新对我们进行一次正面报导以示纠正。不久背景为法轮功学员们集体炼功、一旁简述炼功效果很好的题为《晨练》的节目就播出了。

这之前大概96年电视台的一名法轮功学员,当时还是音像出版社的编辑,她在地坛公园制作了一个介绍法轮功的节目。

1999年4.25那天早上,为反映大法好的心声,怀着对政府的信任,我去了府右街国务院上访。进入府右街的路口已堵上了警察,但是警察主动告诉我们从旁边居民胡同走进去。果然胡同出口正是府右街,而且离中南海大门很近。大家都秩序井然地肩并肩站着并让出盲道。突然有人说总理出来了,大家都向前几步想看看总理,但一想得维持好秩序,马上又自觉地站回原处。不久有代表随总理进去了。

大马路上到处是警察和便衣,有个指挥模样的人在那儿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手一会指西一会指东,那些穿黑衣胸前佩带小团徽的20来岁的便衣聚了又散,他们那儿的空气很紧张象是要准备一场战斗。而我们这里却相反,一些老者坐在后面看书,还有的在炼功,而更多的大法弟子笔直地平静地站在前面静观他们的虚张声势。下午一道光环罩在中南海的大门上空,整个场面显得非常祥和、有序而庄严。傍晚人们下了班,人行道上人流穿梭,而我们的秩序依然很良好。晚9点多得知代表已从中南海出来,问题已基本解决,国家不反对群众的炼功自由。于是大家各自安静回家,地上一直非常干净。

1999年7.20的前几天许多辅导员被抓,于是7.20这天一大早我上了皇城根信访办。信访办十字路口的东北角已站满数千人,仍有许多人往这里赶。我们被告知不许上访,成批的武警赶到,数辆空大公交车开到,头尾相连停在马路边上把我们围住。远处涌来了许多在附近居住的百姓,被武警强行驱散不许观看。大家互相挽起了胳膊一块喊“维护宪法、不许抓人!”武警们不分男女老幼、扯胳膊拽腿把我们强行分拆抓上公共汽车,一个老太太被小武警们扯得衣角破损,头发散乱。许多人自己上了车,看他们打算把我们怎样。

长长的车队把我们带到丰台体育场,直到傍晚仍有车带人进来,许多人是当天或头天从外省市赶来的。大家下了车围坐好开始集体学法。许多人打手机和外面联系,大家自觉维持好秩序。到了晚上,武警又强行抓我们上车并前堵后拥制造混乱,许多人丢了鞋子。公交车把大家分头带到不同的地方,我们被带到了大兴监狱,被一一问话后,在车里关了一夜,一直不让上厕所。第二天下午才回家。

2001年大年三十那天(2001年1月23日)我们去了天安门,这之前我跟在公安系统工作的丈夫说去天安门向全世界人民申诉大法的清白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被抓,为不牵累他可以和我离婚。他说不会和我离婚,单位让退就退。年三十前两天他告诉我,他们开会说天安门广场三十那天增加上千兵力,谁也进不了天安门。但我还是去了。11点多我们到了广场边上,果然广场四周十几步一武警,成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和便衣在周围游走,还有多辆依维克面包车停着。这种情况下,任谁插翅也难飞进广场。所以,发生在同一天下午2、3点左右的“天安门自焚事件”一看就是假的,象刘葆荣这样从小地方来的老太太,还有被打死的刘春玲这样的普通女子,还有其他人,如果不是警察们有意安排,她们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戒备十分森严的非常状态下一个个进到广场里。特别是按刘葆荣所说的“经过”:这老太太东张西望进了天安门广场后,又大模大样坐地上,然后又伸手摸怀里的装着汽油的可乐瓶,还想喝两口,完了又东瞧瞧西望望看其他人有没有点着汽油自焚(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是刘葆荣自己对着中央电视台的记者采访时说的,“焦点访谈”里都播出了)。这个过程少说也得一、二十分钟吧,那么多广场执勤的警察、武警、便衣难道都是瞎子,没有外人、警察林立的广场上一直就没有一个人过去盘查?等人点起火了才忽然拿出好多灭火器来灭火。当然还有其它的漏洞,“自焚事件”这个陷害诬蔑法轮功的真相早晚会被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清的。

我们见进不去广场,就来到金水桥上打开了大法横幅。警察冲上来把我们抓进中山公园里,那里已有三十多人被抓到这儿了。一个警察把墙上的大法真象揭下来恶狠狠贴到一位女大法弟子脸上,那位女弟子泰然的对大家说,我们贴的真象它们会揭下来,而它们贴的我不会揭,(大法真象在我身上)我感到非常荣幸。有的人当场被恶警打脸。

下午我们被迫上了公共汽车从公园后门驶出。在窗边我们又拉出一条横幅,路上有些堵车,公共汽车上的乘客举目观望我们的横幅,躲在后面的警察见状抢走了横幅。晚上被关进了分局,号里十几平米却关了20多人,除两个普犯值班,号长一个人睡外,其余人全部垂直号长的方向睡三排,最后一排即在水池、马桶的四周,而且这三排人没有一个能把腿伸直的。这天夜里我被提审了三次,提审的警察说大年三十也回不了家就一直审我。它们一会骗我说:“今年上边有零指标,你说出地址就放你回家。”一会又撕下伪善的面纱发疯般地打我的脸,又用铁板条打我的脚心,它们见我一声不吭,说我是江姐。我心里想我们是最正的,我们没有违反任何法律,你们不配打我,谁也不配考验大法弟子。有一个恶警甚至想拿它的黄色淫秽扑克牌给我看,被另一个警察制止了。第二天恶警的上司来疯狂打我的脸并要人去拿电棍。不久警察回来说电棍被锁屋里了。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四五个大法弟子,有一个被警察拉到雪地里冻,她看到一个男功友被埋在雪地里。警察还电了她全身。这里的号长说已见过上百名大法弟子,好多都成了她的朋友,等出去了想让自己的妈妈也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