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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原中共党员的觉醒之路(上)

——─破除谎言,回归美好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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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雪莲

【明思网】一

我生长在一个非常「革命」的家庭。母亲是烈士遗孤,父亲是革命军人、高级干部。从小,大人们都认为我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学习又好,又懂事,和那些纨裤子弟不一样。当别的父母为孩子的上学问题到处求人的时候,我凭著自己的成绩上了重点中学,又升入大学,让父母很是骄傲。

我的家庭是一个非常正统的家庭,母亲是靠政府的资助上的大学,而父亲是因为当兵而走出了农村。所以对共产党真是感恩戴德,认为它就是「伟光正」,从没怀疑过它,哪怕是这种念头都没有。

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在军营里生活,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我非常要求进步。在中学里,我是班上第一批入的团。到了高三,有同学因为是干部而且学习又好入了党的时候,我也想写入党申请书。只是因为觉得党的要求可能较高,暂时还达不到,才作罢。当时,我还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像中共党史、《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一些战争题材的小说等。对军人,特别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政工干部特别崇拜,因为他们既能宣传鼓动,又能身先士卒。所以上大学的时候,我选择了军校。

在军校里,第一学期我考了班上的第五名,教导员找我谈话,让我写入党申请书。当时,我总觉得自己离党的要求还远,想先不写,等够条件了再写。假期回家的时候,就跟父亲谈了此事,父亲说,让你写你就写吧。但是当时党内已经开始腐败,不正之风开始盛行。所以,我不想随随便便地入党,不想让别人也把我看成是投机一族。但是,在父亲的鼓励下,我又重温了先烈们的故事,在他们的精神鼓舞下,写了一篇情真意切的入党申请书,表达了自己非常纯正的动机。当我读著自己的入党申请书的时候,很多人都被感动了,包括我自己。

但是,我并没有第一批入党。第一批是在中学就写了申请书,到大学又当了干部的人。当时,我想,第二批应该没问题,因为队长都说我的思想可以上《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了。但是,第二批还没有我。因为,学生入党是有比例的,而且还要考虑男女平衡,班级平衡等很多其他的条件。因为我所在的班有一个女干部要入党,她父亲是另外一个系的系主任,所以就让我等下一批了。这个小挫折没难住我,我把它当作对我的一个考验,弄的队长在给我解释原因的时候很尴尬,因为在我的觉悟面前,他的觉悟实在太低。后来,我终于入了党,但是在此过程中我所见所闻的丑陋现象,使我在看到大红喜报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原来的激情,甚至都不觉得太激动。

那个时候,六四事件已经发生了。由于军校的环境与外面很闭塞,六四期间又严禁地方大学生与我们接触,所以,我完全接受了电视上宣传的那一套,认同了「反革命暴乱」的决定。当看到有士兵被烧死的时候,想到自己的身份,我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党一边。同学们虽然有些争论,但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家在北京的同学父母大都是军队高级干部,所以,假期回来时也没给我们带来六四真实的情况。当新的学期开始的时候,我又投入到学习和其他的方面去了,六四就这样在我的脑海里远去了,时间久了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了。

大学毕业以后,我按部就班地被分配到一个军队部门工作,过著按部就班的生活。因为,单位里知识分子比较多,没有政工干部那么多手腕,所以相处比较愉快。虽然我看到了很多不好的现象,特别是由于父亲的关系,看到了很多跑官、要官的丑陋现象,但是我一直坚信党的主体是好的,我要做一名合格的党员。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可能会在单位里好好地干下去,不断地升职,然后转业到地方,过一个安稳而平淡的生活。

但是,我骨子里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虽然父母、领导和同事都认为我很听话,那是因为,我接受了他们的规则,自觉地遵守了。但我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我很独立,特别想有独立的思想,特别想知道人应该怎样活著。在一次外出旅行中,看著广阔的自然界,我突然想应该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回来后,就准备考研,并最终考上了全国一所著名的高校。

那一段时间是我在精神上的快乐时光。我可以自由地选听自己想听的课,经常到大讲堂听讲座,甚至还按照自己的兴趣参加了学生的社团活动。那段时光快乐而杂乱,虽然听了很多的讲座,接触了很多的思潮,但都没有一个能真正吸引我,能真正给我指出人生的道路到底应该怎样走,以及为什么要那样走。直到有一天,我在校园里遇到了一群炼法轮功的人。

在此之前,我听说过法轮功并读过一遍《转法轮》,书中有些话真是写到了我的心里,使我很感兴趣。所以,在校园里看到有人炼法轮功的时候,惊喜之余,我立刻学了动作,并开始和他们一起读书。那是我第二遍读《转法轮》,正是那一遍的通读,使我坚定了修炼的决心。因为,在读那一遍的时候,我发现这本书是新的,好像我从未读过。这种现象太惊奇了,书中的内涵真得是很深,我决定要不断地读下去。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那段时光真是身心愉悦,不仅精神轻松、精力充沛,而且身体也感觉轻飘飘的。炼功之余,大家还经常在一起谈谈心得,那种志同道合的感觉就像找到了知己一样幸福。繁重的学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给我压力了,我不仅能轻松地完成,还完成得很好。我发现这种现象不光我自己有,和我一起炼功的同学们都有。我们的学习成绩提高了,在班上都名列前矛,好几人还是第一名。原来学习不好的成绩也提高了,到毕业的时候还达到了保送研究生的标准,被保送去了中科院。而且,在学校搞的文明卫生宿舍评比中,我们这些修炼的同学所在的宿舍都被评上了。连续几次评比都是这样。

随著我的身心受益,我开始向亲朋好友们介绍法轮功,也开始参加大型的集体炼功,去听心得交流会,不断地被感动著,也不断地体悟到大法的美好。那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岁月。

1999年425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也参加了上访。我到俯右街的时候,人还不是太多,已经有不少的公安人员在那儿了。开始,我们是站在中南海的围墙下,后来,公安人员让我们到马路对面去,我们就过去了。很快,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自觉地平和地站著,既没有人大声喧哗,也没有人乱走乱动,因为我们就是来反映自己的真实情况的。后来,我看到一队同修被公安人员领著从我面前走过,向南去了。不一会儿,另一队同修被公安人员领著从我面前走过,向北去了。我当时还觉得有点奇怪,不知是在干什么,后来才知道,这样我们就形成了对中南海的包围,就可以被扣上「围攻」的帽子了。

425事件算是和平解决了。我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也没往那方面去想。「五一」回家的时候,父亲因为这个问题第一次与我发生了争吵。他提起了「文革」,说起了「文革」中,一个家庭因为政见不同而家破人亡,说到伤心处还流下了眼泪。我听了很不理解。我就是炼炼功,按照「真善忍」的要求做个好人。炼功就一定是一种「政见」吗?我怎么「政见」不同了?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啊!委屈的我最后和父亲一起哭了起来。哭完以后,父亲没有再说我,只是告诉我不能跟别人提起425的事;若有熟人问起,不能说真话;若有叔叔、伯伯批评我,只能听著,不许讲话。我没听他的。在一个相熟的叔叔问起我的时候,我实话实说了。使我惊异的是,这个按父亲的说法可能会批评我的叔叔却说,他们下属单位有个人,以前喜欢争名夺利,弄的一身病;炼了法轮功以后,不仅身体好了,还不争名夺利了。这番话使我相信,党内还是有很多人了解并支持法轮功的,包括高级干部。现在回想起来,父亲会那样对我,完全是因为他得到了某些消息,为我的安全担心的缘故。

回学校以后,有同学提醒我要注意共产党的报复,并讲了他见到的六四真相。但当时我对共产党很信任,觉得人民的党不会干那种事,因此虽然后来好几个人都跟我讲过六四的事实真相,我仍然无法从内心里相信六四是残酷和血腥的,也无法相信党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但是,情况渐渐地不对头了,我们在炼功时遇到的干扰越来越多,有时还有公安人员在监视,有的来学功的人还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似乎在挑衅。这些事情我都没往心里去,总认为是政府部门的某些人对我们还不了解,那就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来了解好了。

721那天,我也是抱著这样的想法去的信访局。但是,那一天的情况就和425不一样了。一队队的防暴警察坐著车来了,还有武警,来的人比我们上访的人还多。在等待的过程中,有的武警战士告诉我们,自从425以后,他们就没有脱过衣服睡觉,为了今天他们已经准备很久了。果然,过了没多久,武警们就围了上来,把我们挤到角落里,然后强迫我们上车。上车后,把我们拉到了丰台体育场,有的同修则被拉到了朝阳体育场。到体育场一看,那儿已经有好几万人了。一群城管人员让我们分片坐在地上的警戒圈内,不许讲话。警戒圈外,站了一圈武警;公安人员则四处巡逻;还有人拿著照相机对著我们拍照。城管人员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在那儿等了我们三天了。虽然,我们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但是大家都很平和,没有与他们发生冲突。到了中午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公安和城管都躲到了车里,武警战士则在雨中淋著。这时,带著伞和雨衣的同修们纷纷把伞和雨衣给了武警战士,而自己却在雨中淋著。看著这感人的一幕,很多人鼓起了掌。最后,带队的干部让战士们到看台下躲雨去了,不再围著我们了。

到了五六点钟的时候,有人喊话,让我们离开,不离开的后果自负。因为没有人接待过我们,也没有人回答我们的问题,所以大家都不离开。这时,城管开始粗暴地对待我们,又拖、又拉、又打,强行让我们上车。在这一过程中,有些人被打伤了,有些人被抓走了。我和周围的人上了车以后,被带到了安定门小学。那儿有一些公安人员在等著我们,据说,从早到晚,他们已经接过好几批了,一直没闲著。到了教室以后,有个警察宣布,让我们填一张表,不填的不能走。大多数人都没填,有填好的就问填好了可以走了吧?警察说可以走了,我们就都走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有人追了出来,喊外面的警察快关门,不要让我们走。结果,没人听他的,我们也没有停下脚步。

722那天,我又去了信访局。刚到去信访局的路口时,就被警察拦住了,问是炼法轮功的吗?我说是。他说那就得上车。我就上了车,一看,车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到差不多快坐满的时候,就开车了。这回,把我们这车人拉到了朝阳区的一个乡政府(后来知道那一带可能是红磨房乡)。到了乡政府以后,把我们关到了礼堂里,门口由一个班的武警把守。礼堂里面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和警察看著我们。开始,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气势汹汹地对我们说,你们违法了,要接受处理。有学员问怎么违法了?他就说,你们围攻政府机关,不听劝阻,所以要强行把你们拉到这儿来接受处理。我们就说,我们怎么围攻了?警察让我们上车我们就上车了,根本没有人反抗,怎么是不听劝阻呢?后来,他自觉无理就下去了。然后,又是让我们填表。这次表里加上了什么时候开始炼的、为什么炼等内容。大家在填的过程中给乡政府的工作人员讲自己身心受益的情况,把工作人员都感动了。有个工作人员流著眼泪说,你们的功法太好了,不应该这样对待你们。但是,她很快被喊了出去,受到了领导的警告。这次填表的时候,有几个人没填。工作人员一看收上去的表不对数,就来回查对,搞了三次才算完。到了下午,他们打开电视,说有重要新闻让我们收看。看著那样的新闻,大家都很难受。一想起师父那么好的人被诬陷,很多人都哭了起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低著头哭。看完以后,警察还想再让我们看一遍新闻的录像,大家一致反对。结果,刚放了一点,电视机就坏了,修了半天也没修好,让我们再看一遍的企图只好作罢。僵持了一会儿以后,警察让我们谈谈感想。大家纷纷站起来讲自己身心受益的情况,越讲越激动。警察一看形势不妙,就不许我们讲了。谁想站起来讲,就被带到别的屋里去了。又僵持了一会儿以后,警察说,你们走吧,不走的就要处理了。

本来723我还想去信访局的,但是家里人不放心,大老远地赶来了,为了陪他们,我就没有再去。

从那以后,报纸和电视就开始了连篇累牍地轰炸,一时间掀起了批判的浪潮。在这股浪潮中,我差一点就被迷惑了。在回家的火车上,我甚至想是否应该放弃修炼法轮功。但是,回家后当我看到《人民日报》一整版的批判文章,看到那些所谓的专家们的批判的时候,我猛醒了。因为,他们所批判的东西根本不是书上的原话,也不是书上的原意,他们竟然在歪曲和拼造。如果这种档次的批判都是这种水平,那不正说明法轮功是好的吗?!一瞬间,浮动的心平静了下来。从那以后,越看批判文章,我越是从中看到了法轮功的正、法轮功的好,因而也就越坚定自己修炼的决心。

到了425事件快一周年的时候,我也走上了天安门,打开了代表我心声的横幅:法轮大法好。横幅展开不到一分钟,就有个穿便衣的人疯狂地跑了过来,一把扯下横幅,揪著我的头发,将我交给一个武警战士。随后,我被带到了广场边上的天安门分局,那里已经关了很多同修。我们排著队,依次被带到各个房间里讯问。问我的警察对法轮功很了解,说自己是迫于上级的压力,不得已才这样做,希望我们能理解他。问完以后,我们就被带到一个大铁笼里,等著被各单位、各地区或片警带走。我最终被闻讯赶来的单位的同事带回了单位。

(大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