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回廊敬天重德修煉文化世界回眸再現輝煌
道德升華緣歸大法病祛身輕佛光普照今日神話
史前文化生命探索浩瀚時空中外預言科學新見
迫害真相矢志不渝揭惡揚善曝光邪惡慈悲為懷
人生百態 社會亂象紅朝謊言華夏浩劫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怒人怨因緣啟示
深思明鑒心明眼亮信仰漫談雜談隨筆
上善若水省思感悟寓言啟示詩文樂畫
國際聲援天地正氣良知永存緊急救援
主頁 > 心靈甘露 > 省思感悟

感人的故事:兩姐妹為絕癥弟弟寫下“求救血書”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新生3月10日訊】 15歲的弟弟患了白血病,兩個姐姐都能提供理想的骨髓源。

然而,15萬元的手術費難倒了一個貧困農家。20歲的大姐寫下“血書”,向全社會“借款”。鮮血是惟一的“擔保人”。

天府早報報道,善款如潮而至,但最終未能及時湊夠手術費。弟弟死了,但“血書”中的諾言仍要兌現。然而,一半捐款者堅決不讓償還,另一半捐款者根本就沒有留下姓名和地址。

她終於想出了一個特別的還款計劃。2000年7月2日,第一筆“還款”被寄往一個陌生的白血病患者……

為救弟弟兩姐姐爭獻骨髓

今年20歲的王新麗,家住河南省項城市孫店鎮祁橋村。父親王桂良和母親崔秀英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妹妹王春風和弟弟王春雷是一對雙胞胎。1984年春風和春雷出生時,爺爺奶奶那個高興勁兒:嗨,龍鳳臨門兩位老人琢磨了幾天幾夜,給這對“龍鳳”分別起了小名:長長和蹦蹦。大家盼著兩個小家夥健康活潑地快快長大。

但病魔毫無理由地降臨到了蹦蹦的身上。

1999年4月,蹦蹦的身上突然起了很多小紅點,數天不消。驚魂失魄的崔秀英立即帶著兒子趕赴北京,因為丈夫王桂良在那裏打工。

4月29日,北京醫科大學宣武醫院確診:蹦蹦患的是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俗稱血癌。治療這種病,惟一的方法是進行骨髓移植,手術費需要15萬元以上。

對於一個貧困的農民家庭來說,15萬元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到哪裏去找這麼多錢呢王桂良夫婦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這時候,王新麗正在實習,且距離中專畢業只有兩個月了。得知消息,新麗立即趕回家中。新麗認為捐獻骨髓會影響身體,於是就對媽媽說:“媽,妹妹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抽我的骨髓給弟弟吧”妹妹長長搶著說:“媽,我不怕疼,讓弟弟用我的骨髓吧”

姐妹倆一邊哭著,一邊爭著要獻出自己的骨髓。媽媽也哭了:“孩子,別吵了,醫生說抽誰的就抽誰的吧”

崔秀英向親戚借了幾千元錢,帶著兩個女兒來到北京。驗血結果很快出來了,兩個姐姐與蹦蹦的骨髓配型都比較理想,其中與蹦蹦異卵雙生的長長骨髓配型要更好一些。

因為化療,蹦蹦滿頭濃密的黑發全部掉光了。新麗不忍去看那光禿禿的腦袋,專門給弟弟買了一頂紅艷艷的帽子,含淚離開了北京。

蹦蹦擁有來自孿生姐姐的骨髓源,這在白血病患者中是十分幸運的。現代醫學技術完全有可能挽救他的生命。然而,高昂的手術費用像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橫在他的面前。並不富裕的親友們紛紛伸出了援助之手,一筆筆借款到了崔秀英的手中。蹦蹦的不幸遭遇引起項城市父老鄉親的關註。在市政府有關領導的指示下,團市委向全市各級團組織和青少年發出倡議書,很快募積了近兩萬元。

令人感動的是,北京的項城籍打工仔們也伸出了熱情的手。短短10天的時間,老鄉們竟然送來了3萬多元。

救弟心切好姐姐赴京打工

崔秀英的手上有了幾萬元錢,但僅夠付手術費用的三分之一。

8月15日,蹦蹦的病再次復發,而且比前兩次都要厲害。因為沒有錢,父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骨髓移植的最佳時機一天天地錯過。

蹦蹦又一次入院化療。

崔秀英四處奔波籌錢。只要是能沾上邊的親戚朋友,她全都借遍了。回到老家,她變賣了家裏所有能賣的東西,淒涼地癱坐在門口:“蹦蹦,兒啊,爸媽沒有用啊,怕救不了你了……”

新麗扶起母親:“媽,我想出去打工……”

“打工你不是過幾天就去上班嗎”崔秀英打斷女兒的話。女兒剛剛聯系好本市一家效益不錯的企業。

新麗緊咬嘴唇,很久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畢業後上班,每月就二三百元的工資,僅夠自己生活,哪裏有錢給弟弟治病還有,家裏借下的幾萬元巨款啥時能夠還清而外出打工,就意味著有種種意想不到的機會。要是能掙上大錢,就能為弟弟治病,就能替家裏還債……

崔秀英說什麼也不同意,但她所有的勸阻都是徒勞的。8月底,新麗背著簡單的行囊,坐上了開往北京的汽車。

第二天,新麗在舅舅的帶領下來到通州區原通縣的一個建築工地。

11月1日上午,新麗領到了第一個月的400元工資。她買了2斤蘋果,於中午時分趕到弟弟的小屋。

媽媽又外出借錢去了。爸爸和蹦蹦呆坐在屋裏。幾天前,蹦蹦的病又一次復發,但父母手上只剩下最後幾千元錢,連1萬元的住院押金也交不起了,無奈只得從醫院買些藥回來給蹦蹦服用。從醫院回來後,蹦蹦趁爸媽不備,偷偷服用了超劑量的藥物。他要用這種方法把病魔趕走結果出現了一系列的惡性反應:頭暈頭疼,嘔吐不止,高燒不退……

“姐姐,我知道家裏已經借了好多錢,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啊”蹦蹦目光迷茫地說:“不治了吧,我想回家。我想爺爺奶奶,想長長姐姐……”

“別說傻話了,來,姐姐給你削蘋果”新麗趕忙岔開話題。

蘋果削好了,新麗把它遞到弟弟面前,“吃吧,姐姐專門給你買的。”

“蹦蹦自己啃不動。”坐在一旁的爸爸說。蹦蹦的下唇已經不能用力,近些天吃飯都靠爸爸餵。即使如此,食物還是常常從嘴裏流漏出來。

新麗拿來勺子,一勺勺地餵弟弟吃蘋果。看著弟弟艱難地咀嚼著,她的心像針紮一樣疼。

“血書”求救好心人您在哪裏

回到建築工地,新麗整日心神不定:“弟弟的生命危在旦夕,父母已經走投無路了,自己的那點工資又頂什麼用所有能借錢的親友都借過了,還能到哪裏找錢呢”

1999年11月25日,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在陰暗低矮的宿舍裏,新麗趴在床上,寫下一封求救信。

敬愛的叔叔阿姨:

您好

我叫王新麗,今年20歲,剛剛中專畢業,家住河南省項城市孫店鎮祁橋村。我的父母都是農民。

今年4月,弟弟不幸患了白血病,醫生說要做骨髓移植手術。盡管我的妹妹(也就是弟弟的孿生姐姐可以提供配型理想的骨髓,但15萬元的手術費徹底難住了我們這個貧困的家。父母借錢借遍了所有的親友,好心的父老鄉親也捐了錢,但一直湊不夠手術費。弟弟的生命危在旦夕醫生說,現在已經到了最後時機,再不移植就沒有機會了

敬愛的叔叔阿姨,請救救我可憐的弟弟吧我不是白要您的錢,真的我只是向您借錢。只要您願意幫助,我會給你打一張欠條。我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可以擔保我只能以良心向您保證:如果你在我們一家走頭(投)無路的時候熱心相助,我們一輩子都忘不了您這錢,我一定會還您。將來,我和妹妹、弟弟掙了錢,共同來還您請相信我,相信我們我寧願打工一輩子,直到還清為止

此致敬禮

一個白血病少年的姐姐:王新麗

1999年11月25日

最後,她在信的末尾加了一行字:敬愛的叔叔阿姨,借您的錢,我一定還您。我什麼也沒有,只能用自己的鮮血簽下自己的名字,向您作出保證:“我寧願打工一輩子也要把您的錢還上”

她含淚咬破右手食指,用鮮血在紙上再次簽下自己的名字:王新麗。

正當她打算手持這封“血書”到北京街頭向路人借款時,河南鄭州一家報社的記者趕到了北京。本來,那位記者計劃采訪的主要對象原本是她的母親,準備追蹤她母親的1萬公裏“借款”之路——王新麗的母親曾輾轉河北、青海等地借錢,曾在火車上向陌生人乞討,曾向一家又一家新聞單位求助……

見到這封“血書”並了解到“血書”背後的故事之後,那位記者改變了采訪計劃,讓王新麗成了報道的主角。

此時,蹦蹦剛剛住進北京304醫院,靠化療、放療維持生命。這個不幸的孩子,不僅身體上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對死亡的恐懼更把他推向了精神崩潰的邊緣。他一遍又一遍地對爸爸媽媽說:“不治了,我們回家吧”然而,他的雙眸裏分明閃爍著一種光——那是對生命的深深依戀。

愛心集合八方善款飛項城

1999年12月7日,王新麗“血書”求救的故事見了報。報道牽動了全國讀者的心,一筆又一筆善款飛抵河南項城,一聲接一聲安慰直達蹦蹦的家。

開封少林寺武僧後備隊的一位人士寄來5000元;鄭州市文化路52號的“杜軍”匯來了1萬元巨款,留言道:“讓我也獻出一份母親的心吧不用回信,因為地址和姓名都是假的。好好給孩子看病……”

新疆、內蒙古、福建、廣東……全國20多個省市都有匯款和慰問信飛來。軍人、學生、農民、打工仔、下崗職工、醫生、僧人,還有白血病患者,全部都伸出了援助之手。

在河南項城,市長孟維忠讀罷報道,親自組織在全市範圍內進行募捐。市政府帶頭捐款5000元,團市委6600元,孫店鎮政府5000元,孫店鎮中小學生捐款1.25萬元……很快,項城人民的捐款就高達5.05萬元。加上媒體報道之前團市委已經募捐的2萬元,項城父老鄉親貢獻的善款共有7萬元人民幣。

王桂良、崔秀英夫婦激動萬分,一度絕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再湊3萬元,兒子就可以動手術了

2000年1月,蹦蹦從北京304醫院轉入307醫院。後者在骨髓移植方面居國內領先水平。王桂良夫婦焦急地盼望著補上最後3萬元費用缺口,馬上為兒子做手術。

就在這個時候,蹦蹦的病又一次復發,沒幾天又並發胰腺炎。高燒、昏迷,連續半個月不能進食、喝水,蹦蹦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僅僅20多天,就花掉3.9萬元醫院已經最大限度地減免了多項費用。

5月2日,蹦蹦的大腦出現異常,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用左手與人交談——右臂已經不能動彈。

5月9日晚上,蹦蹦渾身抽搐,呼吸困難,很快又昏迷了。從晚上9時到翌日淩晨6時,經過連續9個小時的搶救,蹦蹦總算蘇醒過來,但此次復發導致了嚴重的顱腦出血。

治療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況且欠醫院的費用已達2.3萬元,再也無錢治了。新麗把電話打到家裏,崔秀英痛哭失聲:“回來吧,馬上回來”兒子在北京住院一年,也被病痛整整折磨了一年。現在,她要讓兒子回來,在家裏度過最後的時光。

北京的項城老鄉趕到醫院,送來最後4000元錢。5月11日,王桂良以3000元的價錢租了一輛夏利車,經過900公裏長途,於翌日淩晨到達項城市孫店鎮祁橋村。在家門口哭了整整一夜的崔秀英沖到車前:“蹦蹦,蹦蹦”蹦蹦睜著明亮的眼睛,嘴動了動,但說不出話來。

治療已經無望,但還要盡一切力量挽留孩子的生命。當天,蹦蹦住進了市裏的一家醫院。

5月15日晚上9點30分,新麗和長長各把一袋200毫升的鮮血夾在腋下暖著。血液剛出血庫,要暖熱了再輸進弟弟的血管裏。

王桂良外出借錢去了,崔秀英坐在床前陪兒子說話。兒子不能應答,只能偶爾點頭或笑一下。

“等籌夠了錢,還到北京做手術”欺騙即將離開人世的兒子,崔秀英萬箭穿心。她一遍遍地重復著這句話,想給兒子帶來最後一刻的信心和勇氣。

突然,蹦蹦劇烈地喘著粗氣。她驚慌地捧起兒子的臉:“蹦蹦”

醫生趕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搶救,蹦蹦已經停止了呼吸。時間是晚上9時45分。兩個姐姐腋下的鮮血剛剛暖好。

兌現諾言有起點沒有終點

血癌奪走的是蹦蹦的生命,留下的是一本厚厚的賬單——

項城父老鄉親捐款:7萬余元;

親友借款:5萬余元;

全國各地的“借款”:2.6萬元;

欠北京307醫院醫療費:2.3萬元。

……

總計17萬元,全部花盡

5月20日,在弟弟死後的第五天,王新麗又接到甘肅省華池縣元城鄉的尚衛德先生寄來的200元錢。借錢是為了給弟弟治病,既然弟弟已去,也就沒有了借錢的必要。王新麗將匯款單按原址退回,並回信告訴尚衛德先生:蹦蹦已經不治身亡。

在弟弟去世之前,家裏每接到一筆匯款,新麗都要給對方回信,並附夾一張“借條”。但是寄出去的“借條”很快又退了回來,每一位好心人都表達了同樣的感情:這錢是捐給蹦蹦治病的,不用償還

很大一部分匯款根本就沒有留下姓名地址或者留下假名假地址,令王新麗連封回信都無法寄出。她急得想哭:我是用鮮血保證過的呀自己只是向好心人借款,錢將來一定要還的。現在這些好心人連個地址都沒留下,自己將來到哪裏還錢此債不還,良心何安。

截至蹦蹦去世的那天,王新麗共收到“借款”46筆,其中一半以上沒有留下姓名地址或沒有留下真實姓名。

一個人對自己走投無路時得到的援助是最為刻骨銘心的。雖然弟弟已經離開人世,但這些,與鮮血作證的“借款”、“還款”計劃無關。既然是“借款”,就一定要還

2000年7月1日,王新麗在一本雜志上讀到一篇報道:河南平頂山市19歲的學生趙海偉,已經被白血病折磨了1年多的時間。他的父親是一名退休礦工,為了給兒子籌集治療費,每天都拖著殘腿到私人煤礦去做苦力。由於拿不出20萬元的骨髓移植手術費,趙海偉至今仍躺在醫院裏,靠著化療、放療維持生命……

讀完報道,王新麗突然想到了一個特別的“還款”計劃:“錢從社會中來,那就還給社會我要把46筆借款一點點還給社會,給那些身患重病而又無錢醫治的可憐人……”

第二天上午,王新麗來到郵局,填寫了一張匯款單:平頂山市新華區人民醫院血液科請轉趙海偉

匯款金額:20元。

雖然僅僅20元,但這是兌現一個“血染諾言”的方式,是“還款”計劃的起點。

而且,對於王新麗而言,已經不僅僅是償還“借款”的問題。一紙“血書”借來的46筆善款,雖然最終未能留住弟弟的生命,但卻使王新麗對人生、對愛心的理解,從此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在今後的人生道路上,在2.6萬元“借款”全部還給社會後,王新麗的“還款”計劃仍會延續下去,沒有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