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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贄的道德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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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祥

陸贄,字敬輿,唐朝蘇州嘉興(今浙江嘉興)人,幼年時即勤學、有操守,十八歲中進士,任翰林學士、宰相。他恪盡職守,以直言敢諫聞名當世,也因此屢遭貶謫,但他堅持為民請命,敢於矯正人君的過失,敢於揭露奸佞誤國的罪惡。其論諫被稱為“經世有用之言”、“昭昭然與金石不朽”。

唐朝經過安史之亂後,藩鎮割據,山河破碎,戰火紛飛。唐德宗即位後,涇原軍嘩變,德宗逃往奉天,軍閥朱泚率十萬大軍進行圍攻,形勢極其危急。陸贄上書《奉天論敘遷幸之由狀》,對德宗的過失進行勸諫,應“接下從諫”,“當今急務,在於審察群情,若群情之所甚欲者,陛下先行之。所甚惡者,陛下先去之。”提出皇帝要遠奸臣、親近忠臣;廣開言路;以德修身,去除自私之心等數條措施。

陸贄非常推崇唐太宗,尤其是對太宗從諫如流的風範特別贊賞,認為“太宗有經緯天地之文,有底定禍亂之武,有致理太平之功”,而“從諫改過為其首焉”。而唐德宗卻對納諫一無所知,他“嚴邃高居”,很少“降旨臨問”,以致出現了“變亂將起,億兆同憂,獨陛下恬然不知,方謂太平可致”的可悲局面。陸贄勸諫德宗要“廣咨訪之路,開諫諍之門,通雍郁之情,宏采拔之道”,要召見群臣“備詢禍亂之由,各使極言得失,不能當耳目閉塞的孤家寡人”。只有虛受廣納,勤與接下,“總天下之智以為聰明,順天下之心以施教令”、“其欲從天下之心,而不敢以天下之人從其欲”、“以求過為急,以能改過為善,以得聞其過為明”。

在德宗出奔的途中有獻瓜果的人,德宗竟想授以試官給予嘉獎,陸贄加以勸阻說:“爵位,天下公器,不可輕用。”指出如果濫施賞罰,“爵以情授,賞以寵加,綱紀始壞矣”。

德宗在逃難途中,有大臣請求為皇帝加尊號,德宗很高興,可陸贄認為尊號不僅不應該加,還應該罷黜原有的尊號,指出:“此乃人情向背之秋,陛下宜深自懲勵,收攬群心,痛自貶損……不可近從末議,重益美名。”使德宗以改興元年號而作罷。陸贄還建議德宗“痛自引咎,以感動人心;不吝改過,以言謝天下”,並為之親自起草了感動人心的罪己詔——《奉天改元大赦制》,特別宣布對那些朱泚煽誘的脅從者,如能幡然悔悟,就既往不咎;對兵丁百姓,實施賞功、減稅、免征;並且宣布皇帝自己要節食省用,為全國作出儉樸的表率。該詔書頒布後,前線將士感動得流下了眼淚,叛亂者紛紛倒戈、上表謝罪,唐室轉危為安,陸贄被人們稱為“救時內相”。

德宗在奉天之圍解除後不久,感到私用不足,設立“瓊林”“大盈”二庫以貯存四方貢物,陸贄對德宗不敦行儉約的驕奢之情加以諫止,上書《奉天請罷瓊林大盈二庫狀》,講述了天子不應聚財:“夫國家作事,以公共為心者,人必樂而從之,以私奉為心者,人必而叛之”。指出在奉天之圍剛解除的情況下,此舉還會引發新的禍亂。他贊揚了德宗初行的儉約行為,力勸德宗見善思齊,改過成德,廢止私庫,散財於公,不要貪物斂財,而應以天下為公,說:“夫君天下者,必以天下之心為心,而不私其心。”德宗采納了他的建議,撤了二庫,將其中的貢物還給了國帑。

貞元八年,河南、河北、江、淮、荊、襄、陳、許等四十余州發生嚴重水災,死亡二萬多人,百姓流離失所。陸贄急急面呈德宗,要求朝廷立即賑災。但德宗以“聞所損殊少,即擬優恤,恐長奸欺”,不肯賑恤。陸贄立即寫了《請遣使臣宣撫諸道遭水州縣狀》上奏,詳細列舉災情,並寫道:人君之道,當一心為民。雖居於九重深宮之中,憂慮的應是天下貧困百姓。如今水災泛濫,延綿數十州。如懷疑謊報災情,也應當遣使巡視核查,焉能置之不理?

陸贄倡導仁政。強調人君治國在於“明其德威”,而“致理之體”則應“先德後刑”。他主張約法省禁,反對密網嚴刑,認為法禁繁雜、科條嚴峻,會使“吏不堪命,人無聊生”;要做到“止塞絕訛”,就必須“削去苛刻”、“務於利人”。他主張信賞必罰,反對輕爵褻刑。認為行賞要“先卑遠而後貴近”;行罰要“先貴近而後卑遠”。如果“非功而獲爵”,則是“輕爵”;“非罪而肆刑”,則是“褻刑”,這是導致國家衰亂的重要原因。陸贄重視整頓刑獄,朝廷派大臣到各地檢查工作,他提出把刑獄作為考核重點之一,檢查文書案卷的內容以考核聽訟是否公正;檢查監獄囚禁的盈虛以考核辦案是否及時。要明辨是非,反對枉直不分,認為凡有舉報,都應詳細審察,弄清情實。此外,他在論罪量刑方面提出了據法原情、寬平執法、罪疑惟輕、脅從不問、鼓勵改造自新等主張。

他為官清廉,從不收受任何饋贈。他的母親去世,在三年的丁憂期間,各地藩鎮都紛紛贈送厚禮,數量達幾百份,可他一份未收。平日與官員們交往,總是一塵不染,如水之清淡。德宗知道後對他說:“卿清慎太過,諸道饋遺,一概拒絕,恐事情不通,如鞭靴之類,受亦無傷。”意思是說他過於清慎廉潔,可以不收受貴重物品,但接受些小禮物也是可以的。德宗此話卻引出了陸贄兩千多字的奏章,說明天子不該勸宰臣納賄。陸贄說,公卿大臣之間的交往,難道一定要靠財物的贈送,才能說關系好?如果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利於小者必害於大,賄道一開,展轉滋甚,鞭靴不已,必及衣裘,衣裘不及,必及金璧。”進一步指出“傷風害禮,莫甚於私;暴物殘人,莫大於賂”。他這篇義正詞嚴的宏論,使德宗無話可說。

裴延齡是一個擅長阿諛逢迎、弄虛作假的小人,德宗卻認為他善解人意,任其為戶部尚書,掌握著國庫的錢糧開支大權。裴延齡結黨營私,千方百計投皇帝所好,巧立名目,盤剝百姓,將利用各種手段敲剝取盈的錢藏在另一個庫中,專供皇帝揮霍。滿朝文武敢怒不敢言,而陸贄卻“獨身當之”,上書《論宣令除裴延齡度支使狀》、《論裴延齡奸蠹書》,列舉了裴延齡詐偽亂邦的七大罪狀。後多次上書參奏裴延齡的罪行,因直諫被貶為忠州別駕。

陸贄謫居僻地,仍心念黎民,因當地氣候惡劣,疾疫流行,遂編錄《陸氏集驗方》五十卷,供人們治病使用。他先後向皇帝寫了近百條奏疏,體恤民生。他寫了近萬字的奏議《均節賦稅恤百姓六條》,力勸德宗愛護百姓,輕徭薄賦,反對橫征暴斂。認為上至君王,下至士人其職責在於“志於道”和“喻於義”,“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源自《新唐書》《舊唐書》《資治通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