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女知青成世界著名歌唱家(圖)
——--新唐人新年晚會特邀藝術家楊建生特寫

記得與楊建生的初次相逢是在四年前的德國,她的善良、熱情以及搞藝術的特有的那種清高和倔強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她也是很低調的,我們雖聊了一整晚,她都沒有提及她曾師從聲樂界泰鬥沈湘先生及其夫人李晉瑋教授,以及先後在60年代世界首席男中音歌唱家基羅貝科先生(Gino Becki) 和70年代世界首席男低音歌唱家羅西內梅尼先生(Nicola Rossi-Lemeni)在中國開辦的大師班深造的專業背景。
四年後我有機會采訪她。電話另一端的楊建生,一點沒變,説話還是那樣快人快語,非常真誠。而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刨根問底”了。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中音歌唱家基諾貝基先生的合影 (大紀元)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低音歌唱家尼科拉-羅西雷梅尼先生的合影 (大紀元)
記者:您是怎麼走上歌唱的藝術道路的?
楊建生:文化大革命後期,也就是七十年代中,我在東北插隊時回家探親。一位搞聲樂的朋友遇到我後就帶我到浙江歌舞團去玩,在那裏我遇到了我的?T蒙老師。我的朋友讓我唱歌,老師耏了之後,說:我現在懷疑你不能唱歌。當時我耏了覺得挺逗的,我都在唱了,他還說我不能唱歌。他一說我不能唱歌,我還真不信邪了。
他後來又給我上了一堂課,給我找到一個音,說如果你把其它的音都唱成這樣,你就能唱歌啦。回到東北後,因我們那兒離完達山特別近,每天早晨我就上山了,上山之後就在那兒喊,聲音打得特別遠,老百姓就說,山上有兩個人唱歌,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也就是說我的聲音很低,低的時候他耏起來是男的,高的時候呢是女的。其實都是我自己。後來又碰到我這個老師的時候呢,已經是一年以後了。她耏了之後說,你現在聲音裏已經什麼都有了,可以唱歌了。
記者:您是怎麼進的中央樂團?
楊建生:後來我有幸認識了沈湘先生,他跟我說,你應該學,因?這個是需要好好的紮紮實實打基礎的,你這樣才有可能路走得遠,才有可能有更好的發展。如果一上來就用就唱的話,就給毀了。1977年的時候,原來的中央音樂學院有一個班在招生,但是呢是由中央樂團代培的,因?中央樂團有特權把中央音樂學院的老師調過來完全進行正規訓練。
當時沈湘老師聽説我要去上海,就特意到上海去等我,也碰到來招生的正好也是他的學生,他就向他們推薦說他手上有一個很好的,結果中央樂團一聽説是沈湘介紹的,二話沒說就錄取了,我連考都沒考就進去了。因?他們考試是前半年的事,可是我碰到的時候已經是年底了。所以說,完全是因?沈湘的推薦,我就進了中央樂團的代培班,學習了三年畢業以後,就留在中央樂團。
記者:能談談您深造的兩個世界頂級歌唱家舉辦的歌劇大師班的情況嗎?
楊建生:1983年,世界歌劇舞臺上男中音的第一塊牌子,基諾貝基(Gino Bechi)先生來中國辦大師班,在全國招生,我幸運的考上了,成?八個學生中的一名。後來,1987年,世界歌劇舞臺的男低音的第一塊牌子尼科拉-羅西雷梅尼(Nicola Rossi-Lemeni)也到中國辦大師班,我也考入他的班裏深造。這個大師班特別難上,要求也特別嚴格。
當時我們在臺上受訓時都要達到他的要求,而下面坐著幾千個都是聲樂界的專家、歌唱家在那兒聽課。在這期間,英國著名指揮家約翰-沃迪斯(John Alldis)先生來北京與中央樂團合作指揮兩出古典音樂劇,一個是《所羅門》,另一個是《米賽亞》,我也在這兩出音樂劇中擔任主要角色。
記者:沈湘先生對您走上一條專業發展的道路可以説是一個關鍵人物,那麼他對您現在的發展有無什麼影響?
楊建生:沈湘先生曾告訴我,你這種嗓子比較少,是真正的女低了。比如像美國的瑪麗亞-恩蒂森,她是世界公認的最棒的女低,但你的聲音比她還要低,所以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歌劇裏是沒有你的角色的。所以,後來應漢堡歌劇院邀請來德國後,我開始嘗試適合自己的藝術發展道路,不到一年就在德國舉辦個人音樂會了,特別是中國作品音樂會獲得德國觀衆和媒體的關註。這場中國作品音樂會中,我選擇了二十首中國歷史中記錄下來的古曲以及中國民間曲目。
記者:您從何時開始意識到向世界介紹中國文化精髓的必要?
楊建生:以前在中國接受專業訓練的時候,都是唱西洋歌劇的,我都不大會唱中國歌了。通過那場中國作品音樂會後,我才懂得,中國作品其實是有它自己很深的內涵,而且有它自己的韻味。甚至包括許多西方音樂家也發現,他們已經在西方的音樂裏挖掘不出什麼來了,他們已經想到要回去挖掘中國文化的東西。西方音樂最早可能只能追溯到幾百年前,可中國文化就不一樣了,光是中國的歷史都已經有好幾千年了,那麼文字記載下來的、樂譜記載下來的就有一些東西,只是我們中國人不知道自己去挖掘自己文化的瑰寶。我現在回過頭來一想,就覺得蠻遺憾的。我就想如果去做這件事情,意義可能更大一點。
記者:您天生擁有一副與衆不同的嗓子,有沒有感到特別幸運?
楊建生:我覺得唱歌是我的一個天職,神賦予我這個嗓子,絕對不是白給的。從我個人來講,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的專業,從來沒有。我每天都要練聲,有音樂會也練,沒音樂會也練。我覺得作?一個藝術家有責任將善的、美好的帶給觀衆,如果你唱一首歌,就要給人們一種正念,讓人們得到心靈的凈化。
以前在中央樂團的時候,你要是練聲,人家說你神經病,你不如去打牌去,你不如去跟領導套近乎去,那麼出國呀分房子都有你的事,我是不幹這個事的。我寧可不唱,我也不去唱這種我不想唱的東西。因?在聲樂界有一句話叫:“樂由心聲,歌由情唱。”這只有發自內心的,你才可能唱好它,你才可能唱出它的內涵來。在中國歌頌共產黨有什麼好唱的?說句實話,中國現在沒什麼真正的藝術。
記者:能談一下?什麼今年新唐人電視臺再度邀請您參加新年晚會的演出?
楊建生:我想是因?去年新年晚會的時候,我唱了一首《中土情懷》,反響比較大。這是因?中國人在骨子裏有他自己的文化意識,這個文化意識就是忠孝仁義、敬天知命。而在《中土情懷》裏就提到了這些東西,也是以往的歌裏從來沒有的。這裏邊唱道:“日出而作日落息,春賞桃花秋看菊;男耕女織童子樂,積德行善曉因果。”
我想這大概是人們向往已久的,不希望一天到晚鬥來鬥去的那種東西。人們都希望真正能夠享受天或是神賦予人們的善的、美好的東西。後來我聽説有的人剛耏這首歌時,眼淚就嘩嘩往下流,開始我還納悶,難道我唱錯了嗎,這首歌並不悲呀,他們說不是悲的意思,那我就懂了,其實是發自內心的對中國文化精髓的向往。因?新唐人新年晚會提倡中國的傳統文化,可能是因?這一點我們是吻合的。
楊建生受邀將在新唐人電視臺在紐約、倫敦、香港舉辦的新年晚會現場演出。她精心準備了四首歌曲,包括古曲《滿江紅》和表達人們追求真理的道德勇氣的新作。長駐倫敦的我,看來這次不僅有機會現場聆聽她那深沈悠揚的歌聲,還能欣賞到其他一流藝術家或團體的表演了,據説倫敦會場的演出地點還是著名的伊麗莎白皇後音樂廳(Queen Elizabeth Hall)。
發稿:2004年12月28日
更新:2004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