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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延時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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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按照往常,應該是《南方周末》上街的日子。可是讀者發現,報攤上並沒有《南方周末》的影子。消息一出,立即引起了廣大網友的熱切關註。11點54分在北大論壇上的帖子在14點40分的時候已經有430次點擊。天涯論壇則獲得了340次點擊,並有38個回帖。以下是最初貼在南方論壇上的一篇文章,作者Zawa。

今天是星期四,按慣例是《南方周末》出版的日子,可是令人吃驚的是報灘上竟沒有他的影子,這和一份全國有影響的報紙的身份是很不相符的。據業內人士猜測是由於上期刊登了有關希望工程和義務教育的文章引起的,加之中青基金會目前遭遇嚴重信任危機,被香港《明報》指責為濫用捐款進行違法投資。在去年的震驚全國的張君案中,《南方周末》因對張君案中深層次的值得反思的農村問題和勞教問題以及武漢體彩醜聞進行了縱深報道,引起高層的強烈不滿,並對該報進行了整頓總編輯被免職,責任編輯被開除公職。
  
《南方周末》是一份敢於直面現實、傾向自由、關懷弱勢群體的報紙,在中國大陸極具影響。事實上,這份報紙的成長過程就是和言論管制部門不斷沖突協調的過程。中宣部和各級被《南方周末》批評過的地方政府對這份報紙早已忍無可忍。但來自權力部門的批評從未象這次這麼猛烈。而且此次傷害再也不可能在短期內重新振愈。 當下北京正在積極為紀念中共誕生80周年而作籌備,而中共16大的籌備工作也正在進行。

我以為,《南方周末》是90年代漢語世界殘缺的良知。但是她已經被告知閉嘴了。也就是說,關於殘缺的良知也已經被窒息在某種絕對的權力恐慌之中。 對於來自世俗利益考量的對於言論的壓制,公民能否發出這樣的聲音:“我不同意”?當然反對無效。但是反對無效我也反對。“這就是我的立場”。
  
自從1997年以來,中國的出版業和新聞報道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鉗制。在出版社不斷受到整肅和一些自由知識分子不斷被封喉的消息傳來的過程中,業內人士以一個又一個敏感節日和慶典節日為邊界,期待某個季節過後能有一個寬容時期的到來。一直到新世紀的第一年已經快過了一半的時候,這個“新時代”仍然遙遙無期。據不完全統計,這半年來有至少9家出版單位受到不同程度的整治。

當然,每當自由被火堆點燃而嘶喊的時候,具有中國特色的看客們總能繁殖出“自蹈死地”和“倒掉活該”這樣的結論來。這已經無須置評。一些“新左派”的論者趁機發表了一些幸災樂禍的評論,他們借此再一次向人們展示了這個派別的原始思維在理性和道德上的局限性。不過《南方周末》事件對於知識分子來說最重要的價值是意識到自己真實的處境。當“周末”沈入水面以後,“自由”在可恥的沈默中已經一起跌落,甚至從未浮出過。
  
《南方周末》有很多讀者,也有很多著名的作者。但當“我們的報紙”被整肅的時候,“我們”在哪裏呢?當“周末”被告知應該鴉雀無聲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傳出來,“我們”一起鴉雀無聲。我沒有資格譴責人們的事故和懦弱,也不打算鼓勵人們上街。90 年代漢語文化界對恥辱的反思文字汗牛充棟,乃至可以建立懺悔學和恥辱學了。但是,《南方周末》之後”象“89之後”一樣再一次袒露了“中國自由主義的貧困”。它使我們進一步認識到,“自由”僅僅被“學術”利用來“謀食”了,但還遠遠不是論者的生存方式。
  
中國知識分子的問題是什麼?幾乎沒有一個人象他們主張那樣生活。這是中國知識分子的基本存在真相。他們面對文革滋養出的“恥辱”和“懺悔”、他們高屋建瓴和唾沫橫飛,一碰到現實的黑暗和具體的悲劇就煙消雲散了。“奧斯威辛以後已經沒有詩歌”,《南方周末》以後已經沒有知識,只剩下學術口紅和私人怨毒。
  
然而這顯然不是此次事件的全部意義。《南方周末》事件至少傳遞了兩個信息:第一,關於“寬容時代”的期待必須徹底絕望——多年來,關於言論自由的“漸進之夢”通過《南方周末》的殉難已經終結。顯然,《南方周末》並不是自由的。它不過是在廣東地區利用有限的經濟自由對言論自由的一種努力。由於可以理解的原因,它的自由是有限的,他對權力的批評是半掩主顏的。然而,“半吊子自由”將永遠處於危機之中。第二、一個大轉折的時期已經來臨,用“復雜理論”來解釋,就是這一事件是復雜系統自我更新機制發生作用到達臨屆點的一個標志。
  
我知道,“燥動的南方”已經沈寂。這是一件事情的結束,也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始。
  
葉利欽告別政壇以後,俄羅斯評論界曾有這樣一種評論:“他光榮地到來,他光榮地離去”。望著《南方周末》的背影,我想起了這樣的評論。不過一個更長的背影正漸漸拉長,同時覆蓋了我們的視野,關於這一未來事件的評論已經做出來了,那就是:“他恥辱地到來,他恥辱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