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部抓諜新技術探微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王九旦大魚難網,小魚充數
中共“泛逮捕”海外學者,應與追查“張良”有關
四月十五日,“六四真相”中文版面世,月余,“六四”將至。江澤民下了死命令,要撤底查清中央密件泄露的渠道,並一網打盡“張良團夥”。國安部已成立專門小組,專司追查事宜。據報,追查早已從中共上層開始,但是,看來效果不大。究其主因,大致有三:
其一,“侯門深似海”。中共建黨已近八十年,建政已有五十余年。上層關系盤根錯節。舉例說明,文化大革命開始,朱德已不很得勢,但他一上天安門城樓,所有在場的軍人,無論左,中,右,一律起立,立正,行軍禮。北京地質學院的王大濱,即當時所謂“五大學生領袖”之一,不知深淺,問楊成武上將:“朱德這個老家夥,你們怎麼還這樣敬重他?”楊答到:“有些事,你不懂就是了。”王不知道,朱德在“雲南講武堂”習武,或在滇軍隨蔡鍔“討袁”之時,楊成武可能剛穿開襠褲;在紅軍當中,林彪也只是兒子輩的,林北伐時是“見習連長”;井岡山時期,因龍源口大捷,朱德破格把他從連長,提拔為二十八團團長。楊成武只是孫子輩的,在朱德面前,哪有他這個上將“擺譜”的份兒。
回過頭來看看,現在當權的都是什麼貨色:江澤民是汪精衛時代的“偽大學生”。沒有放過一次槍,打過一天仗。毛澤東治軍,樹“硬骨頭六連”為全軍榜樣,因為他們能打仗;江澤民當軍委主席,封天安門儀仗隊為“軍旅標兵”,請問,全世界哪一個國家,發生戰事,三軍統帥是用儀仗隊當主力,打沖鋒的?於永波解放戰爭時是個連隊裏打竹板,喊加油兒的宣傳幹事,這在軍隊裏,是最沒有地位的角色。楊白冰當軍委秘書長,全軍不服,原因也在這裏。只是因為於永波帶頭喊了“江澤民萬歲”,於居然被內定為下一任的國防部長。不用說老軍頭,就連張萬年也會問:“當年在塔山,我光靠一副竹板,兩片嘴皮,能打退廖耀湘的‘國民黨軍官團敢死隊’,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嗎?”賈春旺是解放後才畢業的清華學生;國安部長許永耀,只是個陳雲的秘書,或者是陳雲秘書的兒子。這樣一幫貨色,它們哪一個有本錢,有膽量,敢對中共高層“太歲頭上動土?”
其二,“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華國鋒,一個山西交城縣的文盲,四七年才開始打遊擊,當土八路。只因在湘潭為毛修墳造墓,保了毛家的風水,一躍成為共黨第一副主席。問其能力,毛答曰:“不蠢”。倘若江青不是逼人太甚,何至於毛死後屍骨未寒,就被離蠢才只有一步之遙的華國鋒,通通抓了起來。既有前車之鑒,此次追查,誰敢“緊逼”,不能緊逼,誰願吐露真情,自投羅網?
其三,江李有心,他人無意。文化大革命時代,前“中央專案組”中下層成員的命運“殷鑒不遠”。文革時代,以周恩來,康生為首的“中央專案組”,行明“東廠”和“錦衣衛”之事,並兼有清雍正“血滴子”之嫌。(國務院秘書長周榮鑫“自殺”,公安部長李震“猝死”。)文革結束,鄧小平報仇,康生被“扒墳”,骨灰匣從八寶山丟了出去;老婆曹軼歐被處分;兒子張子石被罷官(時任杭州市委書記)。所有“中央專案組”中下層成員,有一個算一個,一律發配原籍,永不錄用。中國是人治,一朝天子一朝臣,上海幫氣數將盡,誰願意以仕途,和身家性命為江氏王朝陪葬?
按照江澤民主席所唱倒 (應為“倡導”,但是江太愛唱了,例如,在澳門和賭王小老婆同臺高歌“叫我如何不想她”,因此“唱倒”更為貼切)的上述“三講”,大家已經知道,這次上層追查六四文件泄密,一定是“無疾而終”。
怎麼辦?“六四真相”中文版出版了,“六四”也快到了,上層追查泄密沒有結果,張良又沒有抓到。怎樣向江害心交代?美國人又不像江澤民一樣,能比照慈禧的辦法,“寧與友邦,勿與家奴”,不到十天半個月,王偉的屍首還沒找到,就把二十四個貨真價實的美國間諜,一下子都放回美國;這邊跟老美要張良,要徐俊平,要了快半年了,嗓子都喊啞了,人家認為你們“TooSimple”,“Something Naive”,人家要“悶聲發大財”,連聲都不吭一下,根本不拿正眼夾你。
怎麼辦?抓耳撓腮,熱鍋上的螞蟻。。。,還是江總救了命。“以德治國”。什麼是“以德治國”?就是表面上行“王道”,用儒家思想來糊弄老百姓;暗地裏用“霸道”,即法家,刑名,黃老什麼的,對老百姓實行專政。暗的太黑,只能暗做不能公開講,例如對付法輪功信眾,對外國只講“轉化”,不講如何用刑,也不講“打死算自殺。。”等等。因此說來說去,所謂,“以德治國”,即是當年毛澤東形容老蔣的“好話為先生所說盡,壞事被先生所做絕”。或滿口仁義道德,滿肚男盜女娼。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等等。
回過來說“孔教”,或孔孟之道,亦即江的“德”。大成至聖先師孔夫子有云:“禮失而求諸(‘之於’的意思)野”。意指當上層統治階級貪汙腐化,道德淪喪之時,只能到民間去尋求真理。即如現在,廣大貧苦百姓所倡導的“真,善,忍”。但這也不行,江害心認定“真,善,忍”是“白蓮教”。既要“以德治國”,“禮失而求諸野”,又不能沾上“白蓮教”,這就難了。再說,孔孟之道是兩叁千年前的東西,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一成不變也不合適。就像現在中國,國家主人工人階級都下了崗,鐵飯碗都變成了“合同工”,即馬克思所說的“雇傭奴隸”;“人民公仆”個個都發了大財,腰纏萬貫,貪汙的贓款都存進了美國或瑞士銀行,小老婆一打一打地換。再講這是“社會主義”,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連孔老夫子也說:“名不正,言不順”嗎。因此,馬克思的社會主義要改一改,這才有江主席的“三個代表”出籠。
既然馬克思的教義都改了,孔夫子的話為什麼不可以改?二零零一年最新“論語”修正版是:“諜失而求諸野”,即是說,在中共上層抓不到泄露“六四密件”的間諜,就到老百姓中間,特別是留學生中間去抓。既然是抓人頂杠,也就無所謂證據不證據,先大網撈魚,抓幾十個,有沒有真正的間諜,那是兩年以後的事。現在,起碼“抓諜”的聲勢是造起來了,向上可以交差,對下可以鎮住老百姓和海外留學生,叫他們六四前後不要亂說亂動。
前幾年,有幾個留學生,拿了“福特基金會”的錢,回國講學。問及該基金會資助的申請程序,他們答:講學方案要中國國內專家評審,並經中國政府同意。當時,我大惑不解,美國人的錢,為什麼要讓中國政府同意,才能發放?現在,我才明白:姜,還是老的辣。“福特基金會”同共產黨國家打交道多了,人家懂,而當時我不懂:只要不是共產黨政府同意的錢,一律有可能被當作“特務經費”。
前些年,國內放過一部電影,片名叫:“老少爺兒們上法場”,講得是為晚清豪門犯法,花錢買窮苦老百姓替他們去殺頭抵罪。但這畢竟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了,當時只有“老少爺兒們上法場”。進入二十一世紀,正像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的:“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李少民,高瞻都一樣;“老少爺兒們”和“老少姐兒們”都一樣,一樣為國安部的王八蛋們頂杠“上法場”。二零零一年中國國內,國安部最新編排演出的,現代革命樣板戲是:“‘老少爺兒們’和‘老少姐兒們’一塊兒上法場”。他X的。
發稿:2001年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