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之窗: 午夜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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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舊貨市場路口，大概是夜裏兩點多鐘，我和峰都累了，正吧？”聽著車夫商量的口氣，我們又壓了壓“兩元！”“不行呀，小兄弟。（路）這麼遠，再多給點，兩塊五？”“不行！兩塊！”車夫看了看我倆“兩塊，（坐）你們兩個大男人...”我倆裝作要走， 車夫馬上說“行！坐吧！”這回倒輪到我倆不好意思了，其實巧一輛人力三輪車從陰影處騎出，我們看了看。“坐車吧？去哪？”車夫極力討好我們。“到曹門多少（錢）？”“給三元我倆壓根就不想花錢坐車，沒想到這麼遠的路車夫兩元居然也拉。我們過意不去就上了車。

走的是內環路，路很不好，又沒有路燈，車吱吱呀呀地響著，走的很慢。我和峰心裏都不高興，路上無言。我正考慮著找工作的事兒，猛然眼前一亮，發現前面新修的路的兩旁燈光通明，心裏感到舒展了許多。看著車夫弓著腰，吃力地登著，再想想這麼晚花兩元錢讓他登我們倆十幾裏路，而又不同他說句話，似乎不近人情。

攀談中得知車夫姓張，四十多歲，夫妻雙雙下崗，家裏有上了年紀的老娘，還有倆上學的孩子，由於三輪車未辦理牌照，就在晚上拉車。“那麼，（你）為什麼要走背街呢？”我不解的問他，“背街雖然過往的人少，但肯到這兒拉車的就更少，生意反而好做！”張師傅說的很有道理，為什麼不到人們忽視的地方看看呢？機會往往在不起眼的地方。“一晚上掙個十元八元，（生意）好點掙二十多元，不偷不搶，也不虧欠什麼，就是苦點累點心裏也舒暢！”這話說的也很好。在我們現在的這個社會，只要肯幹就一定能掙到錢，錢不在多，只要是合法勞動所得。不要對錢存在苛求，快樂生活著，自信的面對世界。

很快到了目的地，我和峰懷著感謝的心情辭別了車夫。路兩旁燈更亮了，腳下的路更寬了。

發稿：2001年10月8日    更新：2001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