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统治的罪恶:因公致残双目失明,讨公道连遭法官、警察毒打!
打印机版 | 【投稿/反馈】 当记者一走进许胜利的家门,一股潮湿霉变的气味扑鼻而来。在那简陋低矮没有光亮的房间里,记者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才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屋子里摆了一大一小的两张床,许胜利就躺在大床上,浑身蜡黄细瘦的身材犹如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来自精神上沉重的打击,彻底摧毁了许胜利一生的命运,让一个好端端的人从此步入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祸起萧墙
九九年八月二十三点,在设备极其简陋,安全条件极为落后的孟津县通用机械厂里,火红的炼钢炉前,工人们在紧张的忙碌着,就在这时炼钢炉里出现了异常现象,只见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名复员退伍军人出身的炼钢工人许胜利,奋不顾身的抢在前面,顺手将刚投入到炼钢炉里的炉料取出准备扔掉,但就在这时还没来的及扔掉的废钢,一声巨响突然发生了爆炸,许胜利倒在了血泊之中,职工赶紧将许胜利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后来才得知原来是炉料只夹杂着有枪支的枪管,是枪管里的子弹炸伤了许胜利。
为讨公道,三次惨遭毒打的经过
年仅三十八岁的许胜利,为了抢救集体的财物英勇的负了重伤。在洛阳铁路医院做了四次手术,结果左眼球被摘除,右眼也严重的遭到了破坏。为了保住唯一的一只还有希望眼睛,医生建议转到技术条件好的医院进行治疗,当病人家属抱着一线希望,准备将许胜利转院的时候,厂方指定的代理人高唤朝却开始找各种借口,拖延时间百般刁难,致使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从而导致了许胜利双目失明。
下面是许胜利自述的经过:
县里的劳动部门对我工伤的处理决定是把生活费按工资的90%发,家属护理费每月按80元,伤残补助每月二十三元。
从医院出院以后,我们就再也没得过生活费。我家属是一个家庭妇女没有工作,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得照顾我这个已经没用之人,我们的生活到了这种地步,厂方竟然不再给我们一分钱的生活费。我们一家人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为了我们一家子生活下去,为了让孩子能够继续上学,无奈我只好又去找厂领导要我的生活费。工厂的领导中要一句现在工厂没钱就要打发我回家,我已经是实在没办法了,一家四口人都在等着我拿回生活费,维持全家的生活。我只好住在了工厂里,结果厂长找来几个打手把我痛打了一顿,他们把我打的鼻口窜血,厂长让打手们把我按在地上,用皮鞋猛踢我的头部,直到把我打的昏了过去,他们然后把我抬到工厂的大门外面一扔就走了。第二天我找到县委,县委让我去找派出所,找到派出所他们又让我找经贸委,经贸委又让我在去找派出所,就这么他们把我这个残疾人当做皮球一样的踢来踢去,没一个人能为我主持公道。我实在没了办法,就去到市委找书记,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结果市委把我支给了信访办,信访办又把我支回到县信访办,结果县信访办说我们搞了越级上访,就不再给我们解决问题。
使我一家人的生活陷入绝境。可怜我那妻子天天去找他们说好话,求爹爹告奶奶的让他们可怜可怜我们这一家子,厂方竟然无动于衷,根本就不付给一分钱。后来他们厌烦了竟然对我妻子说:要钱没有,你们愿意到哪告就到哪去告去吧,到法院也行,看你们能不能告得赢!
生活就是这么残酷,我一个残疾之人为了讨生活还挨了打,没有办法只好在自己的胸前挂了个牌子,上书“公理在那里”?“我要生活”!自己站在县里的大街上,就等待有人能来管管。结果县委一听说就把我找了去,可是什么事情也没给我解决。家里人等待着生活,冤有头,债有主。我实在没了办法又去到工厂里找厂长去解决,结果厂长见我来到以后,不但不给我解决问题,反而打电话报警说我妨害了他们的工作,110警察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就是一顿毒打,把我的头都给打破了,而且还流了不少的血,他们让我蹲在墙角老实点,以后就没人再管我的事了。
到了中午,我妻子见我没回家,就到厂里来找我,她见我浑身是血知道我又挨打了,就找厂长去理论,孙厂长说他没打人,是110的巡警来打的。我们就找到110巡警队,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一个残疾之人?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人性?当时接待我们的是巡警队的副队长,他说:“我就是打了,你又能把我怎么地”?我和他就在大街上吵了起来,后来大街上围观的人多了,他又不承认打人这件事了。这时110巡警队的崔队长看到这里围观了这么多的人,也赶过来对着我大喊大叫起来,我耐心的向他说清楚了事实真相以后,他的态度才有了点转变,并告诉我是他们孙厂长打电话先报的警,说有人在破坏生产,所以才发生了不愉快。
我的第三次挨打,说了也让人不会相信,法院本来就是个执法单位,却成了殴打残疾之人的魔窟。今年四月份,洛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向下级法院下达指示开展大执行年的活动,目的是尽快清欠法律白条的问题。我又找到县法院,要求他们执行厅尽快解决我的事情,他们打电话找来了厂长,法院提出由工厂先拿出四千元钱,让我先生活着,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说:“最起码也该把法院判给我的126000元的零头,26000元先给我吧”。当时三方表示都同意了,并说好让我7月2日来法院取钱。
到了7月2日这一天,我早早的来到了法院执行厅,结果执行厅的大门紧锁着。我敲门没有人理,我喊门没人理,我只好坐在那里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有一个人过来告诉我说:“原来法院的一位同志死了,他们都去洛阳开追悼会去了”。我也是实在太生气了,就说了一句:“好吗,活着的人你们就别管了”。他又告诉我说:“主管我这案子的人出差去了,没在家”。我说:“这不是糊弄人吗?说好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难道其他人都出差去了,你们法院也是个骗人的地方啊”?我就继续敲门,他们这时过来了好多的人,说我再敲门就揍死我。我说你们揍吧,把我打死算了,象我这样的残疾之人活着也是个累赘。这时他们有七八个人就一起围了上来,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把我按在地上用皮鞋狠狠的跺我的头,他们见我不吭声了,就给我带上了手铐,10点左右把我送进了拘留所,把我关了两天。在关我两天当中,他们也没通知我的家属。
发稿:2001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