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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子勞教所兇殘洗腦紀實(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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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潔

【新生12月10日訊】十四. 站起來

我不知道三大隊那次大覺醒的詳細過程,但我親身經歷和當時身處環境下間接和側面感知的片段枝節,告訴我那場正與邪的惡戰有多殘酷和悲壯。

一天晚上,我突然被管班叫到二班,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我進去時大家都已坐好,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不知叫我來幹什麼,我悄悄坐好。大家開始輪流發言。這些學員的發言讓我驚訝和感動,她們正信正念毫不掩飾自己的觀點,揭露和抨擊天安門自焚事件,針對誹謗師尊的各種汙蔑,她們大講真相,堅決否定。我霎時明白,秘密醞釀已久的大覺醒已經拉開了大幕。

發言還沒有完,管班的臉被扭曲了一般、怒容滿面的制止並要挾大家住口。這些學員大部份都是宣布或準備宣布“四書”作廢的學員,這其中除有三人依舊堅持猶大立場外,其余全部旗幟鮮明的捍衛師尊和大法。

一次又一次延期的集體大覺醒終於揭開了序幕。我心中湧出無比的感動和一種莫名的悲壯。我迅速搜索那幾個很好的學員和焦×認為假轉或半半拉拉的那些學員,可是她們一個都不在座,是在外班還是被惡警關起來了?我不免擔憂。大家表現這麼好,我高興不已,希望她們堅強的面對未來的嚴酷,堅修到底。

會沒有開完就被強行停止。管班出去匯報。一會焦×怒氣沖沖的從各班調出幾十人,分四個角落坐在大門廳裏。她自己就象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不知她是因為二班的討論情況出乎意料、還是因為整體情況都象二班使她怒火中燒的。她狂躁不已,亂轟亂打,又含沙射影的說了一大堆讓人費解的話,綜合一點就是:有人策動“翻車”(聲明洗腦作廢),“翻車”沒有好結果,希望不要跟著跑,……然後躺在大廳的長凳上鐵著臉慪氣。

幾十人無聲的坐在那裏。我朝四周人群掃望過去,裏邊有我不認識的人,也有邪惡的猶大在內。我關註的、惡警認為的危險人物仍舊一個都不見。門廳裏的人只占全隊人數的三分之一強,那些人哪去了?我想,這次覺醒的人數不少,所以焦×如臨滅頂之災一般狂躁,邪惡怎肯使所謂的“轉化”前功盡棄,怎肯淫威掃地,怎肯到了手的名利再丟掉呢。

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我明白這是邪惡在示威,在搞集體“熬鷹”,我替大家捏把汗。我願每一個大法弟子都能頂住壓力,堅強的邁出這一步。大家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我和每一個學員對視,有迎著我的目光交流的,有躲開我目光低下頭的,是什麼樣的人看到我的眼神就能在她心中得到什麼樣的反饋。

深夜1點多了,焦×開始陸續點人回班。幾十人點到黎明,大門廳裏寂寥人稀,到最後只剩我和另一位學員。焦×在凳子上虎視眈眈的不斷的盯著我。她坐起又躺下,如烙餅一般翻轉了一夜。可見她內心的焦灼和狂躁。我知道她最後又把矛頭指向我,但她抓不到我任何把柄。我的心平靜如水,閉著眼睛雕像一般坐在那裏背經文。

天大亮了,熬了整整一夜。焦突然大叫:“張亦潔回班!”我最後一個被送回班。

一天,我被突然叫出來,跟隨大班學員到離隊50米之遙的接見樓,大家坐在最大的會見廳裏織手套。我被安排坐在靠窗的最裏側。我本不允許出房間,吃飯都是別人送來,今天卻讓我隨集體活動,我感到奇怪。

大家坐定後,焦讓小哨指揮大家唱歌。大家唱了一半就沒聲了,小哨不甘心又開始拉歌,突然,歌聲中我隱隱約約聽到喊叫聲。一會歌聲稀稀拉拉,再也唱不起來。大家靜靜的織,沒人講話。焦×在過道上來回踱步。突然我又聽到隱隱約約傳來慘叫聲,我的心立刻抽緊了,我辨別聲音傳來的方向,慘叫聲又一次傳來,我斷定那聲音是從三隊方向傳過來的,我註意的看了焦×一眼,她也聽到了慘叫聲,她一步竄到窗前。這時慘叫聲越來越清晰,大家都聽見了,互相緊張的對視著。

焦×趕緊和另一管班說了什麼,那管班出去後不久,就再沒聽到慘叫聲。我頓時明白了,她們調我出來,全隊清空是要對那些覺醒的學員下毒手。焦×想用歌聲掩蓋慘叫聲,卻還是暴露了她的罪惡。

這次三隊大規模的集體覺醒,直到我出所後,才了解到這次集體覺醒的學員一共有八九十人,給邪惡造成了極大的恐慌,震動了所內外、北京市勞教局上上下下。焦×和副隊長槐×面無人色,提出了辭職。

但邪惡給她們撐腰、充電打氣瘋狂反撲鎮壓,上邊責令全勞教所行動起來,把宣布“四書”作廢的學員送往各大隊突擊攻堅“轉化”、分而治之。同時男警進駐三大隊,整日守在大門廳裏示威。而焦×和槐×九天九夜沒有睡覺,瘋狂的鎮壓毒打宣布“四書”作廢、表示跟隨師父堅修大法的所有學員。

這期間,在所謂“感化”我的小範圍生日會上,副大隊長槐×從外隊領回了一名本隊覺醒的學員,焦×讓她當著我的面念了她再次被“轉化”的再次邪悟保證。焦×得意的看著我,她認定我參與策動了這次覺醒,是最幕後之人。她在向我示威和展示自己的勝利。同時找來一幫學員和我座談。此時我才知道邪惡把大部份覺醒的學員都遣送到外隊攻堅“轉化”去了,這個學員是被再次“轉化”後接回的。我的心被深深刺痛,我為她惋惜和難過。我不知道最終究竟有多少學員堅強的走過來,我的心悲壯的翻滾著,十分的難過。我不能忘記這那個最痛苦的黑色生日。

覺醒的學員承受非常大,邪惡的焦×拿出所有對付我的辦法迫害這些學員,逼迫她們收回聲明,再次“轉化”。她們從吸毒大隊抽調吸毒賣淫女,看管折磨這些學員。焦×在會見樓私設牢房非法關押、毒打,逼迫這些學員收回聲明,同時她在隊部啟用了一間封閉的密室,人稱“小黑屋”,在這裏晝夜非法關押、毒打學員,只給一點點吃的、不許睡、不許上廁所,使用種種暴力手段。被關的學員被折磨得大小便失禁,“小黑屋”又臟又臭,漆黑一團,任何毒打聲、叫喊聲外邊都聽不見,小黑屋”成了酷刑室,罪惡在這裏瘋狂的繼續著。後進勞教所堅定不“轉化”的郎東月、張力前等大法弟子同樣陷入焦×的魔掌而受盡折磨。

有一天,半夜一點鐘,惡警關閉了所有樓道的鐵門,兩個惡警和五六個吸毒犯打手殘暴的毒打大法弟子郎東月,並禽獸般的對郎東月進行性摧殘,惡警穿著高跟鞋拼命的在郎東月身上跺……

一天上午,天氣很冷,惡警焦把全體學員拉到操場上織毛衣。將近四個鐘頭回宿舍後,三班的房間裏一片狼藉,滿地雞骨頭,滿地水,五個刑事犯圍打一個陶姓學員,暖氣被打漏,陶的胸腹部被打壞,不敢呼吸,陰部嚴重損傷……

和我同期進所的大法弟子徐梅等人,她們身上留著焦×給施電刑的傷疤。更鮮見的是焦×把電棍交給吸毒女劉(鳳琴),唆使她向大法弟子施暴。電棍本身是有法規來約束的,電棍使用的對象、什麼情況下使用電棍,使用它的電量、時間等,都有嚴格規定。可是這個具有法制約束的電棍成了焦×手中的燒火棍,而隨意所用。

三隊覺醒的學員,經受了嚴峻的考驗。三大隊的焦×是出了名的邪惡,學員們沒有生死度外的勇氣是走不出這一步的。在後來的日子裏,只要邪惡一打人,就把大家連我一起帶到戶外,北京郊區的三、四月份依然是春寒料峭,大家在戶外常常是一凍一上午或是一下午,而那些覺醒的學員經受的則是生死考驗。

然而,不斷覺醒了的大法學員戰勝自我,不斷的走出來,堅強的面對邪惡、面對暴力,義無反顧的修正自己,在哪裏跌倒了,就在哪裏頑強的站起來!

十五. 出口的勞改產品

大約在2002年4、5月份的時候,就是我被送集訓隊之前,我被放出來一段時間,大約有二十多天,焦×把我放出來的目地是,要我接觸學員,好給我湊材料送集訓隊。這段時間我和學員一樣被強迫參加了奴工勞動,我也由此了解了出口勞改產品千真萬確的存在和它昂貴價格裏面的廉價血汗,使我痛識前非,頗為悔恨。

在大操場上,全隊八個班各居一方圍成圈,每人手上飛快的織著毛圍巾,聽說下午老板早早來取貨,可是還有很多條沒織完,各班便把快手挑出來集中突擊。

我身邊坐著兩個人等著我完成手上的最後一條毛圍巾。我以最快的速度織著手裏的活,當我結好最後一針交出去,方仰起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得以伸展一下一個姿勢坐了幾個小時的身軀,我使勁伸著僵硬的手指,活動了好一會才恢復自如。

在勞教所裏,因為我不“轉化”她們讓我幹遍了勞教所裏的活:包筷子、糊鞋墊、勾帽子、織毛衣、掏垃圾、洗廁所、洗臟衣服、挖樹坑、織手套、織毛圍巾、打掃衛生等等,別人幹的我要幹,別人不幹的我都要幹。這些活源源不斷,給勞教所創下很大的收益。而我作為這群勞作者之一的嚴管對象更嘗盡了這種在監管強迫之下的非人的辛勞。

一會,小哨又拿來一批新活,同樣是織圍巾。大家象機器一樣又開始做工。

這裏一有活就是急茬。全體學員早上六點起床幹活,早飯後一直幹到中午十二點,下午從一點幹到六點,晚上從七點幹到十點。冬季夏季時間偶有調整。活忙時便中午不休息,晚上則要幹到十一點甚至更長。特別是織毛手套,毛衣這些為外貿出口趕時間的活,尤為辛苦。

老板對質量要求極高,因為這些毛活都要出口。比如幹了一天,幾十副手套交貨卻沒有一副合格的,全部退回修補或是重織。老板門前坐等,惡警就延長時間,不管老少,加班催討,這時就沒有什麼作息時間可言了,中午照樣幹,完不成定額就被罰夜裏加班,甚至什麼時候幹完什麼時候睡覺。

有一天,我突然兩眼對面不見人,長期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以及長期饑餓、營養的極度缺乏以及眼睛被打傷過等原因,加之白天黑夜的超負荷勞動,我的眼睛突然看不清物體而極度模糊,開始我以為是光線暗,或是織黑線手套的緣故,便改織白手套,但用白線依舊模糊。很快我對面看不清人了。眼睛看不清,編織的速度一下子落到最後,我便被罰。

副大隊長槐×把我叫到大門廳,逼我連夜趕活補定額。深夜我站在大門廳裏兩眼昏花、萬分疲憊的憑著感覺勉強的織著。這種懲罰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因為即使我完成定額,我也只能在下半夜2-3點至5點之間睡一會。每到睡覺的時間,我都是穿著衣服,穿著鞋子,拉過被子搭在腰上,兩個多小時後這一夜就過去了又該起床幹活了。後來,有不少人也視物不清,即使這樣,我們仍被逼迫織毛衣,而且毫不減少勞動量。

這就是勞改產品,無公平、無道義,勞作者支付無償的精神和體力,比資本家原始的瘋狂積累時期的占有不知貪婪多少倍。就拿手套而言,它手背擰花,巴掌大的面積工藝並不簡單,一副手套分三部份完成,有人專織腕邊、有人專織手掌、有人專織手指。我專織手掌較復雜這一部份。我的定額是一天必須織好四個手掌,誰完不成定額夜裏繼續織。

質檢要求十分嚴格,要達到出口標準,十個指頭要求完美無瑕,但是我們的不合格率卻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幾乎是統統返工。就這麼費工費力的一副手套,手工費居然只有一元左右,不知是勞教所瞞了我們,還是老板就這麼黑。而廠方質檢的工人卻坦率的說:“這手套擺到大商場要四五百元一副,出口則要一百多美元一副。這就是勞改產品的“特點”吧。那麼多錢都進了誰的腰包?難怪美國人對中國的勞改產品直跳腳。這使我想起一件往事: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昔日我作為一名政府官員,為“國家的利益”(中共的私利),為祖國的名譽和尊嚴,曾就美國政府對我們“以勞改產品出口”的指控與他們打過文字戰,我們矢口否認我國有勞改產品出口。我為祖國的尊嚴和利益而大聲疾呼、高喊冤枉,從我手中迅速的編輯好我們的所謂“調查反證材料”,迅速上報國務院並發往各有關部委和駐外有關使領館,統一口徑據理力爭,堵住了美國人的嘴,為“祖國”贏得了所謂的“尊嚴”。

然而,現實終於讓我清醒了,讓我重新衡定以往,昔日國家利益的捍衛者,如今迫為階下囚,就在生產勞改產品,並且累得直不起腰身、伸不直五指,兩眼昏花對面看不清人,這個玩笑開得不小!

我覺得臉上有無名腫痛,有一種被玩弄被人抽了嘴巴的感覺。往事不堪回首……

十六. “對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們全做了”

拳腳加身,晝夜無眠,日曬寒凍,饑渴常年,黑發變白,臟衣爛衫,笑對邪惡,佛法在心間。

我成了焦×的一塊心病。上邊把我交給她(我最初在一大隊),她憋足了勁地玩命“轉化”我,她十分希望我能在她手裏被熔化掉,那將是她的功勞和資本。可是我卻一直不能使她如願。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與“包夾”等人的長期接觸中,我逐漸的知道了,從李嵐清、到國家機關黨工委、到外經貿部、到勞教所對我的“轉化”層層關註,虎視眈眈,一再指示,要想盡一切辦法使我“轉化”。因此焦×費盡心機,使盡手段。她一次又一次組成攻堅隊,一次又一次失敗。她不斷的重整旗鼓,變換方式再來。可以說毒打,關禁閉,各種肉體折磨,精神折磨,各種形式的洗腦亂法,她都統統用盡了。軟的硬的、陰的、陽的,明裏暗裏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終於有一天,焦×氣餒的毫不掩飾的對我說:“張亦潔,對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們全都做了……。”

我接過她的話說:“可是你知道你們這樣做的結果嗎?”她心虛的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平靜的說:“我告訴你,你們所有做的這一切,只能使我越來越堅定,越來越堅強。”焦×語塞。

焦×知道她的惡行就差沒端掉我的性命,但她同時也深知,即使端掉我的性命也拿不走我的信仰。

其實焦×何曾沒有端掉我的性命呵?!多少次暴打何曾不是取命;連續十八個晝夜無眠的折磨和連續四十二個晝夜更歹毒的摧殘,一次比一次猖獗,她又何嘗不是來取命;那無盡無休的晝夜的“車輪戰”,一撥接一撥的猶大亂法,那又何嘗不是來取命!那是真真正正來取命,取我生生世世的命!

在四十二天禁閉的某天深夜,惡警指使兩個刑事犯包夾把我拉出室外冷凍,逼我在院子裏跑,嚴冬的深夜我衣衫單薄寒風刺骨,那時我已被威逼、晝夜不眠的站立了足足一個多月,這期間各種逼迫折磨早已耗盡了我的體力,我已沒有力氣帶動已站得粗腫無比的雙腿和腫脹碩大的雙腳。我跑跑停停,包夾連推帶拽,不斷地踢打著。當我實在跑不動時,吸毒女張速瘋狂出手一拳砸在我的太陽穴上,只聽“哢嚓”一聲,是清清脆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後腦著地“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上,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一個閃念:這下完了!我瞬間眩暈……

好久,當我意識又回轉,被大胖子張翠芬拉起來時,我本能的拍拍後腦晃晃頭,人居然好好的。

我手撫太陽穴,這一拳太重了,打太陽穴是要人命的,我明明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卻毫發無損,我再撫摸太陽穴,不可思議的是連疼都不疼;再摸後腦勺怎麼摸按都沒有任何痛感,就象打的不是我。在我而言這種事情很多。

在這種精神和肉體同步折磨的過程中所展現的神奇,早已使我感受到:大法給予我生命的無限耐力!大法給予我戰勝一切艱難困苦的堅強意志!超常的大法帶給我超常的承受力!

當年,唐山地震的調查報告中,報道了一個壓在廢墟中十五天的女性奇跡生還的事例,稱她超越了人體生命的極限。在這次曠日持久的對大法弟子七年多的迫害中,無數大法弟子早已挑戰了現代科學認定的人體生命極限,不計其數的大法弟子以絕食絕水抗議迫害半個月一個月、三個月五個月甚至半年以上,這在七年多的迫害中毫不鮮見;在種種非人的折磨下連續十八晝夜,連續四十二晝夜站立不許睡覺,伴著其間的種種折磨,我都超常的堅強的走過來了。我們何以如此超常?我們都明白是師尊時時刻刻用功能在演化我們的本體,在看護著我們,替我們承受著。我能走過魔難已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實際上邪惡的焦×早已端掉了我的性命,只因有師尊的看護,我今天才能活著走出那座魔窟,使她們的一切失去效力。

焦×對“轉化”我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她害怕我,我的存在對她就是威脅,對學員就是鼓勵,真正認識到這一點時,她便再也不敢留我。這時是2002年的6月份,也是我在三隊整整一年多之時。

6月28日這一天,我被突然叫到隊部,一進門我楞住了,教育科長史×和一男警一女警共三個人,他們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在等我,屋裏居然沒有三隊的人。

史×朝我高聲宣布,說我策劃李惠霞醒悟,傳播經文,我要受處分集訓一個月,當場押送集訓隊。我斥責她們的欲加之罪,讓她們拿出證據來,她們卻無言以對。

本來宣布處分都是本隊的事,由大隊長宣布之後由管班送人到集訓隊。而對我,焦×興師動眾,找來科長,搞得象法庭宣判,不知出於什麼恐懼,還找一男警一女警當場押送我,而她和三隊的人卻都躲得遠遠的,誰都不露面。

當我被押解走出房門時,我突然看到了躲在門外的焦×迅速閃到門後,剎那間當我們四目相對時,寫在她臉上的是心虛、恐懼和可憐,她的眼神讓我突然十分可憐她而至今都不能忘記。

從那天起,我徹底的離開了這個折磨了無數大法弟子、惡貫滿盈的焦×和充滿恐怖暴行的三大隊,出虎口而又入狼窩。從此我被長期非法關押在集訓隊。

在集訓隊的隊部裏,跟在後面押送我的副大隊長槐×心虛的問我:“張亦潔你恨我們麼?”我看著她平靜的說:“沒有你們我修不成!”(出所後,通過學法我意識到這句話是非常錯誤的,是對邪惡迫害的承認。)槐×愕然。

十七. 迫害中的覺悟

我突然悟到該正正自己的環境了。我斷然拋書棄筆停了365天,天天一篇心得體會的強迫性的精神迫害。邪惡規定我不交心得體會就不許睡那點覺,我就被迫寫了一年多。

當我砸斷這條枷鎖後,邪惡質問我,為什麼不寫心得體會,我淡淡的說:“過去被強迫所寫,現在不想寫了,很簡單。”邪惡居然默默退下。我如同揭去了心頭一塊石頭。

我再次審視我一貫的“大善大忍”。親身經歷曾使我不止一次的閃過疑問,對邪惡迫害的這種承受和忍耐是不是助長了邪惡,讓她們更加猖獗。那次除夕前夜的陰謀暴行,事後我不是沒想到制約她們,但我所處的環境我認定沒辦法控告她們。我被24小時寸步不離的監控,即使寫控告信也要交到她們手裏,形同廢紙一張,都出不了大門。我思想中認定了這種環境我自然就沖不破它。最使我震撼的是繼那次陰謀暴行之後,惡警指使黃萍對郎中月的更加殘酷的迫害。我有種負罪感,我對邪惡的“善待”使她們更加瘋狂。這時我第一次深深的意識到了我的偏頗而為此難過不已。

剛到勞教所早期(2001年初),那時我們的思想正置於當時整體修煉中所認定的邪惡環境中個人修煉階段,所以我以“大善大忍”承受著一切非人的精神和肉體上的種種迫害,拿走我什麼都行、拿走生命也行,就是“轉化”不行。全身心地守護著心中的師和法,以生命相抵的承受著暴力“轉化”。連惡警焦×也說:“張亦潔是吃什麼苦都肯,受什麼罪都行,就是“轉化”不行。所以她對我最後的哀嘆竟然坦率的道出:“對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們全都做了。”黔驢技窮之後,她一紙欲加之罪把我押送到集訓隊。在這裏我繼續承受著甚至某些方面更重的承受著身心迫害。做好扣的“轉化”過場;讓人啼笑皆非的無端指控竟編湊了一紙十個月的加刑延期,等等等等。

大法弟子在這種艱難邪惡的環境裏確實展現了師尊“真、善、忍”宇宙大法締造的弟子“大善大忍”的聖潔的心靈情操,令一切邪惡都為之嘆服!但正如我前述所指,我沒有把握好大法無邊法理的深刻內涵。師尊此前也不是沒有講過,《窒息邪惡》經文就講了這個問題,只是我沒有領會好。回憶一下,實際上劫難來之前師尊把種種情況都講了,種種法理都講了。而我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在劫難來時,有的弟子講“怕什麼,頭掉了身子還在打坐的”,我為此流下熱淚而刻骨銘心。這是對的,堅定法本身就是證實法。但是法有無邊內涵,我們不僅僅是修自己、證實法,我們是和宇宙正法的洪大使命為一體的。我們意識不到這一點、走不出這一步,迫害就呈幾何公式般的遞進,使災難更深重,迫害更加劇。

被送到集訓隊時的我已鍛就了錚錚硬骨,而難能可貴的是我在法上明白了。我學會了象大男子漢那樣把眼淚和痛苦吞下去,在法上理智清醒起來。在這裏我有時間思考來之不易的片紙經文、詩歌,在冥冥之中師尊的啟悟下,我從法上得到了提高,從自我修煉中走出來,在魔難中修正自己。

在集訓隊後來的日子裏,我正念正行,心中清醒,講真相轉化包夾,給她們靈魂裏展現一個全新的世界,重新認識自己;我對不許“重點人”買食品公開提出抗議;我站在筒道裏大喊:“為什麼不許‘重點人’打親情電話?!反對迫害!”我以這種辦法讓“重點人”都知道,共同抗議;我對邪惡安排正值傳染期的肝炎病人給“重點人”值班的情況,向大隊長提出抗議,明確指出這是迫害;我對眾目睽睽之下揮手打向喊口號的大法弟子的邪惡,義正辭嚴的要求懲治打人者;我抵制集訓隊播放猶大王義的謗師謗法的錄象帶。凡此種種,“重點人”心靈相通、互相配合,大家的整體環境得到改善,允許了買食品、掛電話,撤走了全部肝炎包夾。我體會到我們是整體,只要我們整體正念正行,我們就會開創一個正常的環境。

十八。 驚恐 薩斯

一場人稱“薩斯”的瘟疫,從地球上某幾個點悄然蔓延,它的突發,極強的傳染性,極高的死亡率,極短的發病至死亡期,而不知病因又卡不住源頭的這種神秘的病毒使全世界驚恐萬狀。如果說人群中還有處亂不驚的人,那就是法輪大法的弟子們。作為修煉人我們清楚那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不管什麼瘟疫都和我們沒關系。所以當天空烏雲翻騰、病毒滾滾的時候,看到勞教所驚恐的排班、撤退、集中,裏外人心惶惶時,我心中平靜如水。

然而目睹窗外慌亂撤退的人群,聯想到人類最終的劫難時也湧出無限悵然和救度眾生的緊迫感,而這次“薩斯”何嘗不是對人類的警告!可是又有幾人清醒、幾人覺悟,……

我正想著,門突然被撞開,教育科一女警突然闖進來,女警的一張娃娃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驚恐,她沖口便問:“張亦潔,你對這薩斯是怎麼看的?”

我笑著說:“我師父說‘人不治天治’,這就是天治!神在警示人類。一切邪惡之人、一切對大法行惡的人都必將遭到惡報。如果你沒有對大法和大法弟子行惡,沒有謗師謗法,你認可真善忍宇宙大法,你根本用不著害怕,你會平安無事。總之,不管是誰都將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時機一到早晚都要報,誰都逃不掉。”女警靜靜的聽完後,調頭離去。

我不了解她的內心,我也不了解她對大法弟子是否做惡。聽完之後她心中自己衡定吧!如果她沒對大法和大法弟子行惡,而心懷善念,她決無生命之虞。不論是勞教所還是監獄內外,對一切人都如此。對大法和大法弟子行惡的人如果你立即放下屠刀,真心懺悔,棄惡從善加倍償還,我的師父會使你的生命有轉機。那些至今仍在作惡的人群,各種機構中行惡的運作者、指使者,仍舊一意孤行的話,等待這些生命的結果是“必遭天譴”!

當人類仍不警醒,人仍不反思自己,依舊無盡的作惡,那時的薩斯就不是今天的警告人了,而是對大法所有善惡的終結大兌現。當人還有醒悟的機會,還有反轉的余地時,希望人能夠把握,不要使一切悔之晚矣!

然而,作為大法弟子,薩斯的到來,也使大法在某些人的心中再次定位。如果說薩斯在篩人、警告人,那麼,對大法學員又何嘗不是。

有學員進勞教所後,承受不住嚴酷的洗腦“轉化”,而寫了“四書”。她”轉化”宣布不修大法後,出現病業狀態而被送進集訓隊的病班。難能可貴的是後來她沖破魔障,勇敢地站出來宣布“四書”作廢,堅修大法。

一場薩斯,不知喚出了她心中的什麼執著,她對法的正信正念再次傾斜。當薩斯過後,一切重歸平靜,生活又恢復了她原來的秩序。勞教所大院外面集中的警員解除了隔離,撤回家的又來上班了,排班重又恢復以往。一切仿佛不曾發生,仿佛大勢已去。為了早日結束這夢魘一般的日子,她再次寫下“四書”,向邪魔繳械,因而獲得提前兩個月的減刑回家團聚去了。

人間的薩斯沒能使她正念思考,她心中的“薩斯”卻再次了斷自己的宏願,希望這樣的學員奮力趕上來,不再迷茫。

有些學員在法中患得患失,把修煉當兒戲一樣,形勢好點就轉回來,形勢嚴酷就再轉到邪惡那邊去,在勞教所裏左右搖擺,四次五次的翻來覆去。如果這樣的學員最終仍不能在法上清醒、堅定起來,加倍彌補,那麼心中的“薩斯”將徹底地奪走這種學員的一切機會、一切希望。

驚恐薩斯帶給人們“驚恐”,也帶給我們深刻的警醒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