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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子勞教所兇殘洗腦紀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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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潔

【新生12月4日訊】五.不眠的十八晝夜

一天,大白天突然幾個人匆匆進門,把門窗關閉,又拉上窗簾,門上那塊供巡警查看的玻璃又被糊上了。那緊張氣氛告訴我又一輪迫害開始了。

監控我的人員又進行了調整,在陳、郝、王繼續留用外,又調入一個吸毒女韓續偉、鄭傑、唐劍書、和劉虹等人。這是調整後的又一次攻堅:一是24小時監控,不許睡覺、不許瞌睡;二是車輪戰洗腦;三是看謗師謗法的錄象。監控分前後夜,每兩個人一班。

(—)邪惡的精神強迫

前面洗腦、各種折磨無效後,她們突然大肆宣傳,說我是被“精神控制”,是有“附體”。為了讓我感覺錯亂,自己對自己產生懷疑,她們一方面掛在嘴上不停的說,惡警也大會小會的說。另一方面,她們觀察監控我的一舉一動,神態情緒,抓住我某一個下意識動作,證明她們的說法成立,強制的把這種說法強化成事實,壓進我的大腦,以迫使我真正的錯亂、開始懷疑自己,喪失主意識,最終接受洗腦“轉化”。經過這件事後,我再一次明白了,有人為什麼會瘋,是怎麼瘋的。

比如,猶大們對我洗腦時,都坐小凳圍成一圈對著我,一說一上午、一下午、一個晚上甚至一個整夜。她們要求我目視講話者,上身筆直,雙膝並攏,雙手扶在膝蓋上。當我又累又乏稍一打盹,她們便象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嚷著:“你瞧她、你瞧她,附體又上來了,打她的附體!”這時她們就開始踢我的腿、踹我的腳。

為了排除她們無休止的邪悟和誹謗,休息一下我時刻高度警覺的神經和保存一點我的精力和體力。我漸漸學會了封閉我的思維不去聽,使思維停滯或者溜號。有時我會盯著腳下的小草和螞蟻、遠處的樹梢或是房間的某個物體而沈默,或是下意識的摳著脆斷的指甲。

這時她們就抽打我的手說:“你看她是不是附體,老是摳指甲,要不就是動動這動動那”,“你看她附體多厲害,兩眼發直,癡呆呆的……傻了”

惡警對猶大起哄般的說:“她還有仇恨呢,可不象你們,看她那張臉多兇,一點善都沒有,你看人家‘轉化’的都笑瞇瞇的,該吃吃、該睡睡,氣色也好了,人也漂亮了,一副善面。張××,你被控制的太厲害了,都不是你啦!”

惡警焦X掏出小鏡,扳住我的肩膀說:“照照看,照照看,這張臉多兇,這附體多厲害,其實她挺漂亮的,你看現在多醜,張亦潔你醒醒吧,醒醒吧,都不是你啦!再不“轉化”,就瘋啦……”

我克制自己、一再克制自己不為所動,但是,我有時真是很難做到不恨這些人。每當這時,我便竭力消減對他們的恨,因為師父說修煉人沒有恨。

惡警焦X又惡狠狠的說:“她們不‘轉化’時都這樣,把附體和精神控制打掉,一‘轉化’就好了。”

我說:“我很清醒,你們才是地地道道的被精神控制,被魔鬼控制,被魔鬼附體和利用。我修大法不是被誰逼著修的,是自覺自願,是靈魂的覺醒,對真理的認知和追求,我憑什麼要茍同你們骯臟的邪悟!……”

焦X眼裏掠過一抹兇光,嘴裏卻呵呵呵笑著走開了。

她們開始白天黑夜的熬我,晚上整夜整夜不許睡覺。白天整天整天的洗腦。只要我在小凳上動一動或是手腳沒放好,或是思想溜號,她們就群起而攻說:“看,看,她附體又來了,她跟別人都不一樣,她身上的那層殼特別厚,典型的精神控制……”等等一套話,往我腦子裏打。

一會,我忍不住又瞌睡了一下,她們就連踢帶叫的說:“瞧!瞧!她附體又上來了,打她的附體,打!讓她清醒!”

我終於忍無可忍,我對她們說:“你們不要做這種荒唐事,你們這樣做沒有用,我不會進你們的圈套。”

我心裏很清楚她們惡毒的強加一種意念給我,就是想迷惑和錯亂我,排除我的正念、使我在思想上失控,失去自我。所以我時刻警醒自己,主意識一定要強、心一定要正,正念正行,不為所動,否則那些邪的東西真的會打進來,那正是她們要達到的目地。

我已記不清那是被禁閉起來的確切天數了,大概是第十天左右。每天夜裏兩個人值班看著我,她們指定我坐在過道中間的小凳上,不許靠左右兩側床框,不許閉眼,只要我一閉眼她們就喊:“張X睜開眼、張X睜開眼!你想睡覺就‘轉化’,不‘轉化’就別想睡!”

這一天是××和郝麗華值夜班。這時已是後半夜了,是人生理的深度睡眠階段,也是人最困盹、最難熬的時候,我有好幾次困的從小凳上摔下來。奇怪,通常她們早就吼起來了,而這天夜裏她們卻任我瞌睡並不管我。

忽然,有人開始搖我、叫我,朦朧中我看見××手裏拿著一個大本夾子,她問我什麼話,然後寫在本子上,但是,十來天沒合眼,我不時的中斷意識瞌睡著。可是,她們不斷的搖著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著我什麼,讓我回答。我回答一句,閉上眼睛,再回答一句,她在本子上一句一句的記著,一會。她停下筆再搖著我又問,我朦朦朧朧的一直這樣回答著她們。她們不把我徹底叫醒問,故意讓我在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回答問題。

最後,她們吼起來,徹底叫醒了我。她們象發現新大陸一樣到處張揚,她們對我說:“張亦潔,你都不知道你精神控制的多厲害,你還不承認有附體,我告訴你,夜裏我們問你××問題,可你卻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我們‘井蓋在那裏蓋著’,誰問你什麼井蓋了!你說你這附體多厲害吧,你都精神錯亂了,都不是你了,整個被人家控制了,你還堅持什麼呀,再不‘轉化’你就瘋了!”這時我才明白,深更半夜她們拿著大本子搖著我問這問那的惡毒目地。我對她們的卑鄙、邪惡而驚訝和憤怒,這種愚弄和迷惑人的招數都能想出來。

我氣憤不已,我說:“我告訴你們,我清醒的很,再說一遍,你們搞這種名堂對我沒有用,誰也控制不了我!我信仰什麼、不信什麼完全是我的自由,誰也逼迫不了,誰也改變不了!你們搞這種強加於人才是地地道道的搞精神控制,搞精神強迫,你們才是真正的被附體,你們已經瘋的不可思議!……”

在我絲毫不為所動之下,她們這種精神強迫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感到毫無效果和沒趣了,便自動放棄而進一步演變為暴力。

(二)黑夜暴行

前前後後我絲毫不為所動的態度令她們大為惱火,惡警鐵青著臉在我面前氣哼哼的示威,猶大們跟在惡警的屁股後面仇恨的竊竊私語。

猶大們的行為狀態常常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中國電影中日本鬼子身後的漢奸,我為此驚嘆人類進步半個世紀以後這種人物的再現竟然是那麼雷同、鮮活和生動,歷史的那幅場景就象為了今天的比照而存在一樣,就象時間和空間的折回。讓人悲哀的是現實比歷史更為荒唐和邪惡,比起當年耶穌身邊的猶大,那更是望塵莫及。

這天,結束了一整天的洗腦,又結束了深夜一次次反復看汙蔑大法的錄象。我強制自己封閉著的大腦在屋人的睡聲中終於放松、清凈了。每天只有這個時候,我的思想帶著我的心是自由的,這時我放開思緒什麼都想,更多的是想“七.二零”之前沐浴在大法中的那一段陽光燦爛的日子,那一段脫胎換骨而再生的幸福時光。那段歲月有四年多,現在想起來卻覺的是那麼暫短。“七.二零”以後的嚴酷是我所料不及的,眼下的魔難到什麼時候結束呢?昔日那些手足一般的功友都在哪裏?他們是否也身陷囹圄?他們是否也堅強?想著他們心是輕松的也是沈甸甸的。想起師尊卻又不禁淚灑衣衫。

夜深了郝麗華和××起床了,她們仍舊問那無數次問的問題:“張亦潔你到底轉不轉,就讓別人這麼陪你熬,你的善心哪去了?你修什麼真善忍吶!”郝×惡狠狠的罵著,郝陳倆人都是30多歲的年輕人,共同的邪悟使三人(還有王燕、曾模仿師尊口吻寫亂法文章傳遍勞教所,並傳到團河男子勞教所,非常邪惡)在勞教期間形影不離,也是惡警最信賴的三人幫。我有一種預感,她們會隨時對我動手,前面的失算會使惡警和猶大變本加厲。

果然,這一夜她們在惡警的指使下大打出手。郝X兩人把我從小凳上拖倒在地,扯過一條被子把我整個人蒙住,她們跪在我身上,按住我的頭,用膝蓋緊緊抵住我的面部,我被憋的喘不上氣來,另一人在我身上又踢又跺,不管是哪裏。我使勁掙紮把臉貼在地上,使自己能夠呼吸,用一只沒有被控制的手護住頭部。

她們一邊打一邊叫著:“打她的附體,打她的精神控制,掀掉她那層殼。你不轉,就你堅定,就你修,別人都不修!”她們瘋狂的踢打著,我的頭和肩一直被緊緊的壓著,無法掙紮和躲閃,臉抵在地上也喊不出聲來。她們踢著背、腰、胸部、腹部,渾身上下的踢,就象是踢一條沙袋。其中一人掀起我一條腿朝下身殘忍的一腳又一腳的踢著,我奮力掙脫以保護自己……

待她們放開我,兩人一起踢打時,我已經沒有了躲避和轉身甚至爬起來的力氣。從始到終我不曾吭一聲。兩個人毆打我的喘息聲、踢沙袋一般的嗵嗵聲一直持續著,那一夜好象走不過去那樣的漫長……

往常巡夜的管班不知要推開門監督查看我多少次,看我有沒有瞌睡,看猶大有沒有偷懶睡覺。這一夜,管班卻一次都沒有開過門。

天要亮了,大概她們也沒有了力氣才停手。後來已成了慣例,只要這邊一打人,管班就無影無蹤絕不會出現。

大半夜的毒打,我沒出一聲,只記的昏昏沈沈被她們倆人拖起來一邊罵一邊往小凳上架,我被打的坐不起來,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知躺了多長時間,怎麼起來的、起來後怎樣都記不得了,就象失去記憶。而神奇的是當我完全清醒後,我居然哪裏都不疼。

事後我仍以慈悲心如前一般對待她們。後來××頗有悔意並寫給我一封信,我對她說:“我不恨誰,修煉人沒有恨,但我不能理解你們,你們怎麼能聽從和幫助邪惡做這種事情,你們畢竟在大法中修煉過啊。退一步講,即使你不曾修過大法,也不能把同樣一個女性失去理智般的瘋狂毒打、置於那樣一種境地,這是常人都做不出來的事,你人的良知哪裏去了?你們讓人不可思議。要知道強制和惡行是改變不了人心的,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三)示威

過幾天就是“國殤日”和中秋節了,二零零一年的“國殤日”和中秋恰在同一天。這幾天又從調遣處又送來一批學員。從惡警的排班上,我感到她們的“轉化”洗腦越來越邪惡。這一年確是邪惡勢力最猖獗的一年。

這天,惡警指使幾個人,突然對我大打出手,過去她們不敢往我臉上打,這次,她們拳擊一般朝我臉上砸來。一會我就被打的鼻青臉腫,我感到臉上的血在麻麻、熱熱的往下流,我以為在皮膚外面,伸手去擦,卻什麼都沒有,原來那種流血的感覺是在皮下。我感到頭在脹大、臉在脹大。我摸一下臉,臉已經腫的和鼻子一樣平了,上嘴唇腫的向上翹著,兩只眼睛被打的烏青,兩眼腫的封住了,睜也睜不開。我知道自己已被打的面目全非。

一會惡警通知說,晚飯後全體到院子裏聯歡,並特別指定要我出去。我想,被打成這樣為什麼還讓我出去?過去,凡這種情況下她們都把我嚴格的封閉起來,今天如此反常,為什麼?……

突然有人進屋,我聽她們偷偷的、緊張的說:“打的太重了,眼睛都封上了。”“那怎麼辦呢?……”接下來我聽見有人出門。

我睜不開眼,看不見是誰。好一會,出去的人回來悄悄說:“給了一瓶‘好得快’,趕緊給她噴”。幾個人議論說,這藥專門用於外傷,噴在傷處能夠迅速消腫,特靈。

她們拿著“好得快”往我整個臉上一頓猛噴,我眼睛被辣的直流淚(從這次打傷和噴藥後,我兩眼視物不清,並出現黑斑影)。一會一只眼可以睜開一道縫了,漸漸的可以看見物體了。她們一遍又一遍的噴著。這時,我並不清楚她們的真正用意。我所想的是趕快消腫最好,否則學員們見我被打成這樣,她們會產生怕心。所以我沒有阻止她們一次又一次的噴那瓶“好得快”。

其實我是自己看不見罷了,我幾天後照鏡子,一張變形的臉滿是淤血、青腫,整個眼窩、一雙眼皮全部呈紫黑色淤血,口鼻都腫,面目全非,讓我不忍再看下去。

晚上,我被帶到院子裏,坐在指定的位置上。幾個月了,大家基本上看不見我,知道我被單獨非法關押,誰也不曾想我會這副面孔出現在大家面前,大家驚恐的看著我。

我平靜的掃視著那四十米見方的人圈,我發現了不少新面孔,知道她們都是新來的。突然間我明白了,她們讓我出來是為什麼。她們從來都極少讓我露面,而且從不準我參加任何活動,今天被打成這樣,叫我出來就是拿我示威:向新來的學員示威;向她們認為半半拉拉沒“轉化”好的學員示威;向她們認為假“轉化”的學員示威。我內心中被震撼了,她們真是太惡毒了!太惡毒了!我傷痛卻心更痛!

大隊長焦學先看看大家又看看我,她終於把幾個月來遮遮掩掩背地裏瘋狂“轉化”迫害我的面紗扯了下來,她知道紙裏包不住火,掩人耳目是掩不住的,她露出了窮兇極惡的真本。她得意的、囂張的向大家介紹說:“張亦潔做美容了,她做美容了!”言外之意是你們誰還想做?!

大家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我,我早已看到了各種表情。聽著焦的話裏話,我昂首挺胸面對大家,表情堅定而平和,不表現出絲毫不適,我要用我的存在告訴大家:我就是拒絕“轉化”,我就是堅修大法。打死我,也是這一副錚錚硬骨。這一切都算不了什麼,強制改變不了我的信仰,暴力不能使我屈服!我的存在對大家就是鼓勵,就給大家增加信心。邪惡說“重點人”的眼睛會說話,對!我就用我特殊的眼神回答著每一個有機會和我對視的目光。我用眼神、用微笑和大家互相打招呼、交流著,那種心靈的溝通是任何邪惡都無法阻隔的。

當大家在場內跳舞的時候,我卻心中十分難受,我想她們居然有這雅興。但轉念一想,不對!中秋誰不思念家小!誰會在勞教所裏樂不思蜀!有多少人是死心塌地的“轉化”?!我的精神狀態、我的情緒會影響她們,而我也是學員們關心、擔心的對象。

跳舞中學員們故意轉到我身邊,用眼神向我打招呼,有人偷偷的向我伸出大拇指,我也用眼神呼喚著她們,向她們致意並報以微笑。一個大膽的學員居然拉起我來一起跳舞,我抓住旋轉的瞬間和她簡短講話,告訴她,堅修、翻車、小心××、幫助××、爭取所有人集體翻車……

這還得了!槐(副大隊長)在場內轉著圈的盯著我,吸毒女一看也馬上起來跟著我。我微笑著、利用轉身的一瞬間講話,不露聲色的交談著。我把我的情緒傳給大家,把要表達的堅強意志傳達給她們,我祥和的平靜和微笑,就告訴了邪惡,強制、暴行改變不了人心,她們的示威是徒勞的。

邪惡再也繃不住勁了,暗示吸毒女把我拉下場,她們發現失算了,動機和效果南轅北轍,原本逼我上場念一首歪詩的打算也取消了。

(四)“她能熬,我們可受不了啦!”

熬過一個又一個難耐的白天,又熬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我已記不住這是第十幾天了。白天黑夜擋著窗簾,門窗緊閉,屋裏昏暗。我的時間概念只是從一天三個小窩頭的到來,知道早午晚而已。

有一天夜裏,我插空偷偷的和鄭傑聊天,希望她能夠在法理上明白“轉化”是錯誤的,她是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的山東針織廠的員工,那麼大的緣份使我對面前的她而深深惋惜。唐××年齡比我大,她在“轉化”我和我的反“轉化”中我們曾針鋒相對過,但她倆人的內心還有師父和大法。她倆值夜時,我得以在小凳上閉一會眼,難得的休息一會,巡夜的管班來時便趕緊碰碰我。

在“轉化”的群體裏有幾種情況,一類人在法上明白,知道“轉化”是錯的,因為想去或者承受不住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而假轉。還有一類人確實被亂了心智,認為“轉化”是對的。還有一類人是徹底走向反面並且“轉化”後助紂為虐惡行累累。

深夜我坐在小凳上,聽著屋裏的酣睡聲,便沈沈的瞌睡起來,猶大郝××躺在床上看著我,以一聲聲的低吼阻止我的困盹。連續多日的強迫不許睡覺,使我白天黑夜經常困的大腦出現空白,人的底氣象被抽空了一樣的感覺,那種滋味無法用語言表達,已經不是困的感覺了。從人的生理上測算,人多少天不睡覺是生命的極限?尤其在同步遭受精神和肉體折磨時的無睡眠狀態下生命的承受限定又是多少天?有人說:××被熬瘋了。他們也這樣來熬我。

我坐在小凳上不住的往地下摔,摔倒了又爬起來坐好,一會又摔倒了,又爬起來。郝X怕我靠著床幫瞌睡,就責令我坐在四邊無靠的地中間。我摔倒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猶大和吸毒女而招致不滿,我竭力克制困頓,不影響她們。

天亮了,吸毒的妓女韓續偉(“攻堅”組長)出去找惡警匯報。回來後便又對我發難,咒罵我的頑固不“轉化”、打亂了她們的生活節奏,她越罵越狂暴,掄起巴掌在我臉上不停的抽打,她們這種人為了早日出所,都無條件的為惡警賣命,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這天替換劉虹的惡女猶大張艷春走進屋來,劉虹因為善待我而被焦X開掉。張艷春看到我,圍我轉了一圈站定,恨恨的罵道:“啊,你就是張亦潔呀,你上網揭露洗腦班,害的多少人不‘轉化’,你知不知道這後果有多大?!你困?我讓你困!我今天抽瞎你的眼睛。”她拿著蒼蠅拍啪、啪、啪朝著我的眼睛抽過來,她不正著抽而是用蒼蠅拍的邊側著抽,專門抽眼睛,她伺機又狠又準的不斷的抽過來,我感受到了那種邪惡,小心的躲避著她。

她曾為修煉人,但她卻是三大隊公認的邪惡之徒。她長期在法制培訓中心做“轉化”洗腦工作,是心狠嘴毒的亂法、謗法、瘋狂“轉化”學員邪惡猶大。我看著她那張臉,黑糊糊一臉疙瘩,充滿邪殺之氣,她的外表竟能如此成正比的反饋心靈。她嘴不停,一邊謗師謗法,一邊朝我揮動看手裏的蒼蠅拍。

她說:“學習班上你不轉,就是要勞教你,你不轉就強迫你轉,把你關進來。你不是能承受嗎,‘啪’、‘啪’、‘啪’,那你就受!看你能受多久。”我不停的閉眼躲閃抽在眼睛上的蒼蠅拍,兩只眼睛被抽的嘩嘩流淚。一直到她抽夠了、也抽累了,才放下蒼蠅拍。我高度緊張的神經終於松弛下來。

冬去春來,蒼蠅拍在我精神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此後勞教所的兩個夏天中我一見到蒼蠅拍,心中便一陣顫抖,抽在眼睛上、臉上的那種感覺、那幅場景就栩栩如生的躍入腦海,每次我都不由自主的把蒼蠅拍偷偷的從窗縫扔出去。

惡警以為連打帶熬,我堅持不了幾天,可是一天又一天的通宵不眠,卻把惡警和猶大熬的叫苦連天。到第十九天的時候,晝夜的車輪戰停止了,她們所有的折磨手段都使過了,她們困的再也熬不下去了。吸毒女們說:“對張亦潔說啥都白費,死纏濫打都沒用。她能熬,我們可受不了啦!跟‘政府’說,不幹了!”

唐建書是我前面提到的較為年長的一位,她經歷了對我十八晝夜的洗腦和目睹了部份暴行,據說那場半夜蒙被毒打之後,她找到惡首焦X,說要退出“攻堅組”,這麼打人要出人命的,她不想承擔責任。不知焦X出於什麼考慮,還是人心渙散所至,第十九天的時候我又一次被放出來。放出來的環境同樣惡劣,我住的房間是郝、陳、王和兩個吸毒妓女,由她們負責監控我並進行日常洗腦,只是在夜裏,我可以睡幾個小時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