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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青年长春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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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雪莉

阿列克斯是个奥地利青年,较真儿,好分析。他爱刨根究底的个性有时会让别人不自在,但是这个特点却让他得到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一九九六年时,阿列克斯就在同宿舍的法轮功学员阿勇那里听说过法轮功。阿勇为人很不错,阿列克斯和他一直挺谈得来。有时候阿勇也会和他说说法轮功的一些教人做人的道理,但阿列克斯对中国文化和信仰没什么兴趣。

转折

一九九九年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刚开始,海外媒体上转载了中共喉舌诬蔑法轮功的不实之词,阿勇带着一封打算发给一家奥地利报社的信来找阿列克斯,请他帮忙修改一下。这次极有深度的讨论可以说是阿列克斯对法轮功态度的一个转折点。除了感到信中“一些说法和措辞太委婉客气,对中共造谣媒体的打击力度不够”外,他对“法轮功到底是什么”产生了浓厚兴趣。

二零零零年的一天,他一口气读完了《法轮功》,很清晰的一念就是:“这本书是一条成神之路,我要了解法轮功。”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内容更全面的《转法轮》一书。按捺着好奇和紧张,他约阿勇出来谈谈,因为他“还有一些疑惑”。令他失望的是,阿勇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没有把书带出来。

一番周折后,他终于得到了《转法轮》一书。一口气读完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地下室中的所有藏酒全部送了人,因为修炼人不能喝酒。“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当然就一丝不苟地按照师父说的话去做。”他认真地说。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阿列克斯继续说道:“法轮功的书是创始人亲自写下的,他给我带来生命的意义。”


阿列克斯在德国汉堡市中心公园里炼功


二零零一年的一天,集体炼功后,阿勇又说起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这一次阿列克斯开始认真思考有关迫害的事情。因为有过前车之鉴,这一回,他一定要搞明白中共迫害法轮功的真实原因。“法轮功到底是不是象中共说的那样?”对他来说,人生中没有比这更重要的问题了。身在奥地利,又是西方人,怎样弄清楚呢?他很快有了主意。

中使馆内探究竟

二零零一年秋,阿列克斯在网上找到了中共驻维也纳大使馆。打电话过去,对方一听是要了解法轮功的,马上请他去谈谈。阿列克斯带上李洪志先生写的《我的一点感想》和几本书去了。“我其实心里非常清楚法轮大法是正路。我是想从对方(中共)那里得到证实。一方面,直接和中共在海外的代表接触是最直接的方法。没有任何其他一方能让我更加清楚了解迫害的缘由。没有其它任何一方比他们自己更能提供打压法轮功的理由。”

到了那里,中使馆人员把一些有关自杀、他杀的图片和材料给他看,说这些都是法轮功干的。“我问对方,为什么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可以炼,单单在中国,法轮功的发源地被禁止?我还问为什么在台湾同样有中华文化基础的社会,法轮功可以蓬勃发展?这些基本的常识性问题,对方都无法回答。他们只对我说,你是西方人,对中国一点儿都不了解,中国人的事儿你不懂。你在这里看到的都是对的是正确的,你自己什么都不明白。我说,我不是中国人,可是我阅读许多东西,会思考,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说,你不知道,中国人比其他国家的愚笨。”阿列克斯错愕不已,他马上答道:“我不能同意你说的话,我认识一个中国人,他可会思考呢!”

“除了来来去去的说:中共政府是好的,法轮功是坏的,中共只会打压坏的团体和给我看一些血淋淋的图片,使馆内的人再也提供不出令我信服的镇压理由。”这次“探险”后,阿列克斯确信那些诽谤法轮功的材料都是为了迫害找理由。

二零零二年二月,中国驻维也纳大使馆请阿列克斯去看一个有关法轮功的展出。“他们以为向我展示了法轮功的所谓‘另一面’后,我会完全改变看法。可是,当我看完后,明确指问这一切的安排是不是为了找理由迫害法轮功,他们立即要把我赶出去。我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被赶走,试图和其他参观者说话,让他们评理,但是使馆人员阻止我和别人交谈,把我赶了出去。”中共在使馆内对他的态度让这个在西方民主社会长大的青年惊愕,但是没有能够阻止他继续思考。

法轮大法在中国传出后的第十年,阿历克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去中国,在李洪志先生传法的第一站,长春市第五中学,把法轮功被迫害的真相告诉中国人。“我选定了师父生日的那天,在那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告诉人们真相。我更想让中国大陆的同修知道,外面有西方学员在想着他们,他们并不孤立。我想鼓励他们,给他们信心。另外,一个西方法轮功学员的出现本身就是揭露中共的谎言。这不象中共官员所说‘我们自己的事’,迫害不是中国自己的事情,而是牵扯到国际社会的西方人。”

在长春被抓

一番准备后,阿列克斯登上了去长春的飞机,找到酒店放下行李,他开始实行计划,用独特的方式纪念法轮大法洪传十周年。

“二零零二年五月十三日那天,我下楼去餐厅吃早餐。整个的大酒店空空荡荡。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两张桌子上有几个中国人边用餐,边看大电视。看着他们,我心里很难过:他们一直在茫然无知地被灌输假信息,接受洗脑教育。我把印有法轮功真相的传单给他们,他们拿下来,看到上面的内容瞪大了眼睛。我把传单递给了餐厅里吃饭的人,包括服务员、厨房里的人、正在工作的电工。”

阿列克斯的举动很快引起了注意。当天做完这些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的时候,在酒店房间里,他被蜂拥而入的警察戴上手铐,绑架到警察局。“警察当时看起来还挺客气,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很快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法轮功学员的。虽然在明慧网上我读到过许多案例,当我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才真切体会到这场迫害发生在每个角落,是无处不在的,你会感到到处都有眼睛盯着。”

护照被警察拿走后,阿列克斯要求和奥地利使馆说话。他拒绝回答警察的任何问题,唯一的要求是“还我护照,我要和我们使馆讲话。”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又进来三个人,说要带他回酒店回答问题。走到警察局门外的马路上,阿列克斯拒绝上车。“他们带来一个德文翻译,让我上车。我说你们得告诉我到底去哪儿,干什么。我没做错事,不是犯人,他们没有权力这样对我,我干嘛要听他们的。我就说,既然你们要送我回酒店,那我自己叫车好了,不用你们。说完我就扬手叫下一辆出租,打开车门,说,去某某酒店。警察急了,几个人扑上去把我拖出来就要往另一辆车上抬。我扳住车窗,身体横在车门前,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怎样都不上他们的车。他们掰我的手,踢我打我,我都不觉得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个便衣折腾一个老外,谁都愿意看这热闹啊。于是,我拼命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好!”想到当时的情景,阿列克斯不禁哈哈大笑。

警察一下子感到尴尬,愣了几秒钟后,冲上去就捂他的嘴,把他掀翻在地,手反扭在背后,一只穿皮鞋的脚用力踩住他的脸,侧着头,阿列克斯看到自己的无框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躺在不远处一双穿球鞋的大脚边静静地看着他。

警察局里呼啦啦涌出许多人,马路上已是水泄不通,那几个警察气喘吁吁,最后不得已,把他抬进了警局大院,穿过木制侧门来到后院。“阴森森的,诡异得没有一个人,”阿列克斯回忆到,“警察通过翻译问我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来中国,知不知道法轮功被禁止。我要求先把手铐拿下来,不然我什么话都不会说。”警察先是不理会阿列克斯的要求,后来在他的坚持下给他解开手铐。“然后我就要求见奥地利大使,我说,这是国际权利!”“这种权利在中国是不存在的!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们会用对待中国人的手法来对待你!”警察如是说。

在经历了打骂、二十四小时软禁的四天后,他被押上了回奥地利的飞机。“真是遗憾,那时对中国大陆情况和对迫害的残酷不了解。如果我再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比那时做得好。”阿列克斯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