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访谈录(6):见证人间地狱马三家(下)
打印机版 | 【投稿/反馈】 【明思网】王:打人常常在夜里?文:坚定的学员常被弄到厕所里进行体罚。一天夜里11点多钟,都睡觉了,厕所里已经没人了,进来了6个叛徒,让我马步站桩,脱下鞋用力地抽我的脸和头,打累了就换另一个轮流打我,拽着我的头往墙上撞。猛劲踢我的要害部位,就这样一直打到早晨才住手。第二天我的脸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头肿得那么老大。
白天,她们又安排一个大连的叛徒把我拽到厕所里洗脑。这个大连的叛徒非常凶狠,哪里打人都少不了她。她和我讲着讲着,这时20多岁的冬梅冲进了厕所一头撞在了厕所的墙上,背后一群叛徒们过来开始骂冬梅。冬梅的头在流血。冬梅2000年3月份就给关进了马三家,遭到无数次的体罚、殴打、电棍折磨。有一次队长为了逼迫她转化,把她们全屋的人都一齐整出来罚马步站桩。并且说什么时候冬梅转化了,你们什么时候停止。怨气一下都结在了冬梅的身上,她们一起发疯地折磨冬梅。这时那个大连的叛徒揪着我,问我:尹冬梅是不是在破坏?我说:不是。叛徒们就抡起胳膊使劲打我耳光。
王:为什么那些人那么狠?
文:有些人是大法学员中的败类,一个叛徒曾多次对我说:“如果队长不发话我们能打你吗?”马三家干警指使叛徒打人,打人越狠,越受表扬,回家越快。在2000年1月份的所谓兑现大会上被放出来的几乎都是打人最狠的叛徒。马三家是把好人变成恶魔的地方,用尽卑鄙下流的手段,毒打洗脑折磨坚定的学员,妄图改变我们,我在电视上看到所长苏境面对记者的提问说“用真情,爱心,……”在一幕幕血淋淋的惨绝人寰的事实面前,竟敢撒这样大的谎,真是恬不知耻。可笑的是这样的恶人却成了全国的劳模,心狠手辣的禽兽不如的败类,却成了“改造好”的人,我们大法弟子按照“真善忍”去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却成了被改造的物件,真是黑白颠倒。
有一天叛徒杨林对我说:“队长责怪我们不会打,不让我们打头,应该往身上打,别人看不见”。后来她们改用手指甲掐两条腿的内侧,把我的棉裤扒下来,分别抱着我的两条腿来回拧来回掐,一边掐我,一边说着下流话,一直拧到掐破流血为止。被掐的地方全化脓了,面积有4寸长,3寸宽,内裤和棉裤都被脓血浸透。叛徒们还自己写下悔过书和骂师父的话,再写上我的名字,说要交给队长,并且还念给我听,极其无耻,然后哈哈大笑。像狼般的阴险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那些骂师父的话,令我痛不欲生。
王:你恨那些折磨你的叛徒吗?
文:我真的不恨她们,她们太可怜了。实在是因为这个环境逼的,承受不了这种折磨、这种恐怖,那些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那受过这种苦啊,实在是被逼到那份上了,一般人早逼疯了。如果让大法弟子选择死,还是骂师父,没有一个人会选择骂师父,我最了解她们了,每个人都不是一进去就转化了的,很多放出来后明白过来的,那个悔恨,痛不欲生,不能自拔,搁里头迷糊了,出来清醒过来又都纷纷回到大法中来了。我没办法表达她们的内心世界,她们那种心灵的创伤,写了“三书”后,都必须自己亲自念,在会上与每个人握手,受到鼓掌才算真正转化,写之前,她们哭得死去活来。
我走后打过我的人、包夹都哭了,我从来不恨她们,谁我都帮助,关心她们,包夹我也给她盖被子,她们都很羡慕我的坚定,佩服我走过来了。我用真善忍要求自己,打不还口,骂不还口,别人可以对我们不好,但我们不能对别人不好。
王:那么这种坚持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时的盲目、冲动,因为你已经承受了很长时间了,你靠什么坚持下来的?
文:大法太神奇了,我没觉得不行了,我觉得师父就在我身边,大法这么好,我能为之付出一点自己力所能及,是我的荣幸,大法给予我太多太多,我为大法负出的太少太少。别人想付出还没这机会呢。我最担心的就是别到了一个极限,一时承受不住,一时糊涂了,别的我不怕,不担心。
王:在里面倍受煎熬时是一种什么感觉?
文:觉得时间很漫长、很苦、很寂寞。但我知道修炼就是会吃苦,一想到这儿,就苦中有乐了。就坚持下来了。
王:这样做是为了圆满吗?为了提高吗?
文:我不求什么,我不是为了圆满而付出,其实我痛苦的就是--
王:是什么?
文:没按法的要求做,没做好。搁里头我挨那么多的打我都没哭,我没做好时,没过好关的时候,我会哭,觉得好像不配当师父的弟子。
王:你像是掉进魔窟里了,你没想过在里面一辈子咋办?
文:我就坐穿牢底。我当然希望出去,但我一定是不带任何条件的出去啊,我能背叛了出去吗?我相信修炼人都能理解这一点,不修炼的人不能理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大法,他不知道大法这么好,他一旦知道,他也许也会这样做。那些背叛的,他们太可怜了。
王:但人追求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特别那种条件下。
文:那是一时的,我得到的是永远的,就拿做好人吧,只有你真正做好人的时候,你才会体会到做好人是多么幸福,而这种幸福是用什么东西都换不来的。
王:怎么永远的?
文:我永远的幸福啊。
王:在狱中受到那样的煎熬时,你仍然觉得是幸福的吗?
文:我当然幸福了。这么大的法在世上传,全世界有70多亿人就一亿人得大法,我不仅学了还能坚持到最后,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最幸运的生命了,谁都得羡慕我,天上的神都得羡慕我,你说我不幸福吗?
王:还有人象你一样地坚持的吗?
文:有!在马三家开兑现大会的前一天,二分队的邹桂荣突然给分到了我们房,她跟我一样坚定,都带蓝牌。叛徒王春英竟然在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记者、辽宁电视台记者、辽宁省委领导都在场的千人大会上说马三家教养院没有打人的事情,她可以给马三家作证,当时被王春英打得最狠的邹桂荣站起来说:“你说的不对”。话没说完,邹桂荣当场就被按倒在地,拖走了。省委领导赶紧说:邹桂荣是他们邀请来的,邹桂荣回去后遭到干警的毒打,记者录下了这一镜头,可是他们把说真话的镜头去掉了,说假话的镜头播放出来了。回来后我问邹桂荣恶警怎么对你的,她说把她拖到大队长值班室,当着中央焦点访谈摄制组人员的面,把一刀片扔到办公桌上,让邹桂荣自杀,然后恶警张秀荣给邹桂荣反锁在队长值班室里毒打一顿。第二天我在做手工活,看见邹桂荣因不念攻击大法的书又被恶警张秀荣毒打一顿。院里规定,带蓝牌的严管人员不许干活,整天“学习”,让我们写读书心得。我和邹桂荣不学,不看,不写。顶着压力拒绝背30条、拒绝唱歌、拒绝念书、拒绝做操。我和邹桂荣都是属于严管对象。当时我们分队反弹的、新来的、加上我们不转化的一共有20人左右,而且又有几个爱发言的顶着干。有一次恶警做报告诬蔑大法。邹桂荣站起来质问并提出问题,从那以后,恶警们再也不敢放肆了。
王:在马三家每天吃什么?
文:每天两顿吃的是不成形的窝窝头碎渣配咸菜,用手都拿不了,得用勺子挖,一顿吃的是陈年变色的大米饭和没有味道的菜汤。
王:接着讲后来发生的事情吧。
文:为达到转化的目的,11月份我们分队新一轮迫害开始了,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恶警和叛徒就把我弄到厕所里进行体罚。有一天晚上叛徒们把我拽到厕所,让我双盘,找根绳子把我双腿捆起来,一共盘了十多个小时,使我痛的死去活来。一个大连的叛徒叫陈萧玉,让我回答问题,还大声训斥我,我不回答它,于是气急败坏地打我无数耳光,还拽着我的头往墙上撞,把墙上的磁砖都撞坏了。
有一天我在地上蹲着,孙丽娜突然拿起地上的塑料凳子,猛地就向我的头砸过来,凳子砸个粉碎。有时我在地上蹲着,她往我脖子上一坐就是很长时间,使我的脖子多少天疼得抬不起头来。把我打成这样却封锁消息,就连我寝室的人都不知道我被打之事。我在这里只是举几个例子,不能一一列举,平时的日子里耳光,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尤其我蹲完之后起来化脓处粘在裤子上就如揭一层皮那样地疼痛。我因为化脓处粘在内裤上,一天脓水就侵湿了内裤,棉裤也被浓水都湿透了,我就两条内裤,一个星期一个分队允许洗一次内衣和一次校服,时间只有15分钟,因此我每天都是被脓水浸泡着,
王:你后来是怎么样扭转了局面?
文:我决定一切不配合:不唱歌,不出操,有机会就揭露这里的邪恶。
王:怎么揭露呢?
文:比如,我们天天晚上必须看新闻,那天播“自焚”,看了之后要我们写汇报,我第一句就是:“这全是中央电视台导演的一场戏,如果不是导演的、安排的,人员怎么那么全啊,自焚的人不多,可是各方面代表都有,学生、工人、家庭妇女、退休人员,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有,要是真的自焚,人能那么全乎?除非他们是一家的人,不是事实,全是捏造,我去北京上访呆那么久,也没见过这样巧啊,一看就是假的。这样一做露馅儿了,哪那么巧?”。再有就是,我一有机会就和别人说这里是怎么打我,让她们看我腿上的伤口,用我在马三家受尽折磨的经历讲给那些新来的、不了解马三家真实面目的学员。让她们不要被马三家表面的假象和谎言欺骗。
有一次我们分队集中的时候,有一个转化的老太太在要结束的时候喊了一声,说:我有一个梦,想和转化的、没转化的说一下,大家听一听。我们大家都静静地听她讲她的梦。她说,她梦见一个雷把自己给劈死了,死后,看到天兵到了她身边,说看看她犯了什么法,掀起衣服一看身上有四个大字:迫害天法。不一会,她觉得好象有人给她嘴里放一个仙丹,她就苏醒了过来。醒来一看眼前站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对她说:我看你还有一点善念在。她当时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醒来后想了一天才明白,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师父!她讲完后说:我现在明白了。我要在这里喊一声:法轮大法好!我们20个左右的坚定学员都用力地给她鼓起掌来。多么好听的一句话啊!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这时叛徒们急眼了,急忙宣布散会,并和我们争辩起来,叛徒说今天的场一点也不正,都让没转化的给正过去了。从那以后,分队不集中学习了。于是我在屋子里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开始拒绝背30条、拒绝唱歌、拒绝念书、拒绝做操。
王:在那种磨难中你在想什么?
文:怎样坚持到底,没时间想别的,每天折磨人的花样太多了。当然得坚定,不能没有法,没有法怎么活呀?没镇压前,我就明白,什么都能没有,但不能没有师父、没有法。
王:你举个例子?
文:我就知道大法太好,师父太好了,能在这个时候维护大法、维护师父,尽一个弟子的责任。刚得法时,我星期天去九天班看录像,一去,一千多人在那儿,那个静啊,只有在分奖金的时候,长工资的时候见过,平时哪儿都是乱哄哄的,那见过这样的?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其实从修炼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超常的感觉,我能走过来我就是凭着一个信,我就知道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师父了。无论做错什么,师父不嫌弃我们每一人,我能当师父的徒弟,真的太荣幸了。这一辈子我还求什么呢?我就求能给他当一个弟子,一个好弟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在马三家的7个多月的时间里,历经了人间地狱的痛苦煎熬,能堂堂正正走过来,所靠的是对大法的坚信。每天早上4点多钟就开始背法,一直到晚上睡着为止,从不敢丝毫放松,一步不敢离开法,所以才能坚定地走过来,谢谢师父传给我这部至高无上的大法,指引我渡过无数的难关。
王:那会不会被人认为是个人崇拜?迷信呢?
文:那怎么是个人崇拜呢?法轮功救了太多的人了,不只救我一个人呀!谁学大法谁就得好,祛病健身,人心向善,镇压前,有目共睹啊。
王:你为什么能信?
文:大法太神奇了,身体过去受那么多折磨,上医院也看不好,我学法轮功几天就好了,师父讲的都是做人的道理,这么慈悲,他从来没有责怪过任何一个弟子,甚至那些背叛大法、骂了师父的,师父都没嫌弃他们,当做了他们一个修炼过程中没过好的关,哪有这么慈悲的师父啊?真的没有。咱就从气功师这个角度上说吧,哪个气功师办班不收钱?一开班,病还没治好就开始收钱,两个班下去病好了吗?我都没见过师父面,病就全好了,上哪儿找去?有一同修过去也是气功师,她的病也是修炼大法后才好的,有多少过去都是学别的气功的,为什么都来学了法轮功?那不是法轮功好嘛!那些说大法不好的,迫害大法的,不就是为了个人利益、升官发财。哪一天他明白过来了,会后悔死了。
王:那你是相信这场迫害会结束,是吗?
文:(淡淡一笑)在我心中,迫害根本就不该有,一定会结束。
王:你是怎么知道的?整个国家机器、政权、经济、军队、媒体都在对付着一批手无寸铁的群众,他们还打不还手,怎么自动结束呢?
文:一切都是有定数的,是天定的。既然是天定的,人说的就从来不算,这是必然的,十年八年都成了历史了,十年八年又错了,他想长,天干吗?老百姓都知道,敢怒不敢言。
王:你过去相信神吗?
文:文革时破四旧,一直被无神论灌输,但我从来就相信有神佛的存在,那时就想哪个深山老林有个师父带一带我就好了。也不懂修炼,学武术,一合计不行,太累了,吃不了那苦,可想找个师父啦,没想到真有了,还这么好。一切都将过去了,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我们得到的太多太多了。
王:你觉得修大法很神圣,是吗?
文:(沉默)太神圣了。没有比这再神圣的了。无以表达,没有做好时真难过,大法点点滴滴改变人心,在这么烂的时候,人心这么败坏的时候,有这么好的师父来救渡我们,教我们做好人,生活在这里边,什么磨难都微不足道了。
(正见网)
发稿:2003年8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