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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们最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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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继红

  自古以来,中国集权王朝的统治核心中,权力掌握和集团成员,都是世袭的;来自社会底层,自恃聪明才智,不甘心终老山野的草莽人物,力图跻身上流社会打造权力宝座的拼搏争斗,从来都是悲壮激昂,甚或惨酷血腥的。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王朝更迭频乃的直接诱因和动力之一。

  从怀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吴广,到以"驱逐鞑虏、光复中华"、"实践共产主义革命"为己任的孙中山、毛泽东,都是这种世袭分配统治权力和组成成员制度的直接受害者和天然反叛者。

  由于中国历史上未有过民主思想的萌生或启蒙,也未出现过华盛顿般伟大的人物,尽管陈、吴、孙、毛是社会底层不世出的慧根异凛独具的精英人物,他们采取极端的方式打破了旧世界,试图建立"均贫富"的新秩序。但是,新世界并没有彻底摆脱原有的格局,世袭仍旧是换汤不换药的药引!

  对这种来自社会底层精英的晋身诉求,历代王朝并没有一味视而不见,装聋作哑。也采取了一些积极的、小范围的疏导措施。科举制度的设立,无疑就是一个最有效、最容易调节控制力度的喧泄口。来自社会底层的精英们,通过难度不亚于中"六合彩"的"寒窗苦读",虽说千辛万苦,但可以走"正途"获取上流社会的合法身份。凭这种中奖率万分之一的小口子,王朝不仅减轻了底层精英"犯上作乱"的压力,同时搜络聚集住了人才加盟统治阶层,让"近亲繁殖"的"弱智"统治集团的智力水平、施政能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这一点,对于减缓王朝腐朽没落的趋势速度致关重要。纵观中国历代王朝的兴衰历史,王朝每到末日,科举必定会因吏治腐败而废止或形同虚设,底层精英除了逼上梁山啸众聚义之外,要实现轰轰烈烈一次的抱负基本上别无他途。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安抚底层社会中的聪明才智之士并给其一用武之地,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头等大事。

  大学高考录取工作,是现代社会中科举制度的一个升级翻版,是从社会底层中选拔培养人才的一个正道途径。尽管它离真正意义上的素质教育、文化传授相去甚远,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保证高考录取制度的严肃性、廉洁性、公正性,对于现今体制下维系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却是头等大事。这一点,是由中国老百姓的奴性意识决定了的:自己受苦受累,窝窝囊囊一辈子都可以认了,但望子成龙的心情却是一刻也没放松过。

  一个事实是,由于"知识"在社会经济活动中的"价值"愈来愈重要,高考录取已不再是全社会真才实学子弟公平竞争,晋身求达的门槛。特权阶层的介入,改变了高考录取的游戏规则,使其演变成搜刮民脂民膏的肥田沃土。严肃、廉洁、公正的基本特性已荡然无存。大多数时间,高考录取是小梁王和岳飞在同场对阵争状元。不过,这其间败阵的都是岳飞。这都怪岳母不识时务,"精忠报国"值几个钱,能充抵成千上万的运动打点之用?

  "分不够,钱来凑",在高考录取活动中已不是什么奇谈怪论,耸人听闻的惊爆内幕。大学收费扩招是中上层社会叫好叫座的一次利好消息,也符合这些阶层率先步入的"谁投资,谁受益"的经济活动原则。但是,由此引发的大学收费标准、支出费用变本加利地提高,对底层社会子弟凭借接受高等教育改变身份的企求无疑是当头一棒,雪上加霜。再加之腐败对高考这块中国社会"最后一方净土"的侵蚀,底层人物中才学之士通过高考上大学这扇大门正在一点一点对他们关死!

  前段时间,《中青报》报道了一些考生在高考录取中因无关系通融致高分低就或根本就不被录取的消息,这显然不是什么个案,早已成为当今社会一大普遍现象。象这论坛上的冰睿因家贫力劝哥哥放弃继续复读参加高考的无奈之举,亦非凤毛麟角,它真实写照了社会底层人们对现今社会已然彻底绝望的悲愤心景。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毛泽东在北大不是当旁听生、图书管理员,而是正式上大学,当了教授。他还会去"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吗?中国社会能不能就此免于一次地动山摇的改朝换代,只多了一个写春花秋月文章的学人附庸?

  在近日告破的常德血案制造者张君犯罪团伙中,三名主犯的身世很耐人寻味。张君是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的小混混,另两人中一人是手艺精良的泥瓦匠,一人是在海军陆队中从军多年的神枪手。这后两人是从来没有犯罪前科的安份良民。是什么原因使喜好拳棒的街头小混混无法如泰森般正式出赛去打造拳王桂冠,神枪手不能在边庭效力搏个封妻荫子,却注定必须成为杀人恶魔?是"人之初性本恶"的阴影作祟,还是社会的人才使用机制发生了某些故障?这里面有没有提请我们必须重新审视的地方?

  当然,张君之流还算不上底层社会中真正的人杰英豪,他们充其量只是一伙大秤分金,大碗吃肉,占山为王,没有明确政治主张,缺乏民众感召力的草寇大王。对这个社会的解构力和破坏力也仅仅停留在普通老姓遭罪的表皮层面上。要让一个王朝在底层社会的总暴发中分崩离析,还必须具备两项基本条件:底层民众被搜刮盘剥缺乏起码的休养生息机会,底层精英因吏治腐败晋身求达的出路被完全堵死!而我们今天从事的大多数社会活动,正是在不遗余力地为满足上述两项条件创造机会和积蓄力量。

  写到这里,我想起作家魏巍那句著名的发问: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我想这样问:

  朋友,当你在餐馆酒家生猛地吃海鲜的时候,当你在桑那包厢和小姐情绪高涨三温暖的时候,当你在为自己的子女用权钱铺设升学就业阳光坦途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谁是我们最可怕的人?你可曾看到,那一双双阴郁冷酷绝望泪干的眼神在社会最不起眼的底层死盯着我们的脊背?你可曾听到,"东方红,太阳升……"那熟悉的弦律又在我们耳畔隐然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