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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女孩的痛苦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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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鑫洋

我叫徐鑫洋,今年16歲,我來自中國。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覺得我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在我的記憶裏,也就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媽媽經常把我寄放到親戚和媽媽的朋友家裏,這家住幾天,那家住幾天,媽媽有時這家看看我,那家看看我,然後就匆匆地走了。

2017年7月20日晚,徐鑫洋手捧父親徐大為的遺像,在美國首都華盛頓林肯紀念堂前,燭光悼念過去十八年來因堅守“真善忍”信仰而被中共迫害致死的法輪功學員,呼籲立即停止迫害。


我想媽媽。每次媽媽走的時候,我都會躲到角落裏哭泣,我渴望和媽媽在一起,我害怕媽媽離開我,可是我每次見到媽媽的時候,總是聽到媽媽和她的朋友們談論我的爸爸,我沒有見過我的爸爸,他到底是誰?他長得什麼樣?我的媽媽為什麼要為我的爸爸申冤?他犯了什麼罪被關到監獄裏?我從小聽到最多的詞匯就是:揭露邪惡、危險、警車、註意安全……

“你爸爸是個好人……”可是我的爸爸是個好人為什麼被關在監獄裏哪?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我漸漸地長大了,我從我媽媽那裏一點點知道了一些有關於我爸爸的事情。我的爸爸叫徐大為,他是一個非常老實的人。他出生在1974年,是一個廚師。1996年,我的爸爸看到一本有關信仰方面的書籍《轉法輪》,從此開始了他以“真善忍”理念做人的修煉。1997年,我的爸爸和我的媽媽在修煉的環境裏相遇,相愛。2000年的5月12日他們結婚了。

1999年7月22日,江澤民下達命令全國範圍內取締法輪功,抓捕了很多法輪功修煉的人。法輪功在中國遭到了汙蔑、嫁禍、誹謗和抹黑。我的爸爸和媽媽為了向被謊言欺騙的世人講明真相,他們就印刷真相資料。

爸爸被非法判刑八年,媽媽被迫害奄奄一息

我的爸爸、媽媽2001年2月因印刷真相資料被中國遼寧省沈陽市的警察抓捕。我的爸爸被抓捕後遭受到了很多酷刑,因此被判刑八年,關押到了監獄裏。

我的媽媽被抓捕後被關到刑訊室,兩個大個子的警察脫下衣服打我媽媽的頭和臉,脫下大皮鞋抽打我媽媽的頭和後背,我媽媽說她當時被打的暈頭轉向、耳朵嗡嗡的響,不停的嘔吐。那個時候我的爸爸媽媽結婚才八個月。我的媽媽剛剛懷孕。

我的媽媽被關押在看守所一個月後,因懷孕被取保候審。後來,媽媽挺著大肚子到看守所、到監獄裏看我的爸爸,這些地方都不讓我媽媽見我的爸爸。

後來監獄裏的一個犯人看不下去我爸爸遭受酷刑,打電話告訴我的媽媽,監獄警察指使犯人用針紮我爸爸的手指頭和腳趾頭、上大掛、電棍電、用抹布堵住嘴不讓喊出聲,還告訴我的媽媽,我的爸爸被他們折磨的上不來氣,被監獄醫院診斷出胸膜炎半腔積水,非常殘酷。這個犯人都看不下去了,才打電話給我的媽媽。

我的爸爸因為不放棄自己的信仰,被遼寧監獄秘密轉押四個監獄迫害。媽媽帶著還沒有出生的我奔走這些個監獄。

在我出生四個月的時候,我的媽媽再次被抓捕關押在戒毒所裏,九天後被迫害的奄奄一息的媽媽才被釋放回家。

與爸爸僅有的十三天

在我記憶裏,大約是在我7歲的時候,我在監獄裏第一次見到了我的爸爸,他見到我很想抱抱我,我知道這個人是我媽媽很重要的一個人,是我媽媽最想見到的一個人,是我的親人,可是我不認識他,我很害怕,躲到了媽媽的懷裏沒有讓我的爸爸抱我,這成了我終生的遺憾。

第二次見到我爸爸的時候大約是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的爸爸被關押了整整八年的時間回到家裏。我不敢靠近我的爸爸,因為他全身都是傷痕,呼吸困難,目光呆滯,一陣清醒、一陣糊塗,我的媽媽非常的痛苦和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爸爸從監獄裏回來的第11天就被媽媽送到醫院裏搶救,第13天的時候,我的爸爸永遠的離開了我和我的媽媽。

那時我還不懂事。我的媽媽在不到一百天的時間裏失去了四位最親近的人——她的哥哥、爸爸、丈夫和媽媽。他們沒有經得起這場殘酷迫害的壓力和打擊相繼離開了人世間。我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當時我媽媽的精神狀態。我只感覺到我太渺小了,我只能躲到角落裏膽怯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被迫轉了四個學校

因為爸爸的過世,我媽媽因為這件事情找到很多部門去講真相,討說法,而我也被迫轉學,從八歲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穩定生活,媽媽為了給爸爸申冤也遭到通緝和抓捕。

讀到小學三年級時,我已被迫轉了四個學校,後來我就一直住在學校裏,周六周日的時候我媽媽的朋友來接我到她家住,每次來接我的人都不是同一個人。

媽媽為了爸爸的事情到處奔波,我經常見不到她,有時匆匆見一面就走了。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媽媽送我去上學,快到學校了,我多希望時間慢下來,多陪我一會兒也好,當她要走的時候,我還很堅強的說“媽媽你走吧”,我心裏知道媽媽是在做一件很正義的事情……

媽媽走了,我不敢回頭看她,我想給媽媽留下一個堅強的背影,當我轉過身來的那一瞬間,我的淚流再沒有辦法止住,我哭了。

我的第四個學校是沈陽雄獅學校,我的老師大部分都是法輪功學員。周六周日我可以見到媽媽了,因為爸爸的事情,媽媽很多時間會在沈陽。我很高興,我想這回可好了,我終於有個安穩的地方居住和學習了。

慶幸沒有成為孤兒

可是,恐懼和驚嚇並沒有遠離我,記得有一天,有一個同學說,她在明慧網上看到一條消息,說徐大為被迫害死了,他的妻子也被抓起來了……

我當時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我跑到陽臺大哭,同學跑出來問我怎麼了,我說:“我該怎麼辦啊?我的媽媽被抓,爸爸被迫害死,我是不是要變成孤兒了?什麼都沒有了。”我找老師問我媽媽真的被抓起來了嗎,老師安慰我說:“你媽媽沒事的。”

可是我的媽媽真的被抓捕了,二十多天後, 生命垂危的媽媽才被釋放出來了。我慶幸我沒有成為孤兒。

在雄獅學校,雖然每天住在學校,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在別的學校那麼難過,因為老師同學大家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每天學習禮儀,學習中國傳統文化。雖然我們會有矛盾,但是我們會克服困難,就像校訓裏寫的像雄獅一樣……

可老師一直沒回來

可是好景不長,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記得在我快過生日的前一天,我很開心的跟老師說:“明天是我的生日。”老師說會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第二天我就一直等,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老師都被帶走了,不知道帶到哪裏,我們的助教帶我們正常上課。可老師一直沒回來,助教看實在不行,正好是周末,就讓我們都走了,但大家都想等老師回來。

隔天早上有人說,中午警察可能會在食堂放一些汙蔑法輪大法的東西,我和一部分同學就想逃出學校,可門衛大爺不讓我們走,因為我們是兩個學校合並在一起,而那個學校也是藝術學校,但他們不是大法弟子,那個門衛大爺也不是大法弟子,他就不讓我們出校門,可我們還是逃出來了。

快中午的時候,我們這些在校外的就給學校內的打電話,學校裏的同學就說中午警察可能會在食堂放汙蔑大法的東西,叫我們不要進來了,就這樣,連學校裏的行李都沒來的及拿就走了。因為我們家離學校都很遠,要坐火車,大家就分開走了。

我就跟我家鄉(離我奶奶家很近)的一部分同學一起走,坐火車要三、四個小時,到達都已經天很黑了,我就給我媽媽打電話。“媽媽你能給我找個地方住嗎?學校出事了!”我哭著說。因為害怕電話監控,我沒有在電話裏和媽媽說太多,我媽媽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嚇壞了,告訴我“你別動,媽媽找人接你”。

惡夢、逃亡

從那天以後,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惡夢中驚醒,晚上睡覺必須有人握住我的手才能睡著。

後來我聽說我的很多同學都被警察帶走了,其中有個巴冠男同學被警察帶走了很多天,警察四天沒讓他睡覺,讓他指控老師,讓他說出老師都跟什麼人接觸,然後給老師強加罪名。他嚇壞了,回家後精神崩潰死亡了。後來明慧網報導了我同學死亡的消息。

就這樣,我最喜歡的學校都上不成了,因為爸爸的事情,警察通緝我媽媽,因為學校的事情警察也找我。我和媽媽居無定所,流離失所。

我的童年大部分時間是在恐懼和逃亡中度過的。

在我12歲那年,我的媽媽帶著我逃亡到泰國。到了泰國我們也沒有擺脫恐懼,我的媽媽差一點被泰國警察抓到移民監獄,不到一年的時間,泰國警察抓捕了23位法輪功學員,甚至要遣返他們,就因為一個信仰。

很幸運的是我來到了美國,這裏是信仰自由的國家,在這我不用害怕警察帶走媽媽,也不用怕帶走自己遭受酷刑、恐怖、變成孤兒。

可是這場殘酷迫害還沒有結束,在中國還有很多和我一樣遭遇的孩子,他們沒有我這樣的幸運逃亡到美國。我希望更多的人關註發生在中國的這場迫害。我希望更多的人站在正義一邊幫助結束這場長達十八年的迫害。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