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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和陽光裏的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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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塵

【明心網】有一枝潔白的蓮從生命的星空飛翔而過。
  
詩美的蓮,理性的蓮,信仰的蓮,在我的心靈就漸次盛開。對於生命的自覺來自於詩對我的啟示。對人生和世界苦難的體悟,來自於哲思理性對我的啟示。對於心靈的真善美慧的追求,來自於信仰和覺者對我的警醒。
  
對心靈和世界最初的觀照,我選擇了詩這種方式。以至於後來,寫散文,寫論文,都在用一種詩的筆調。一直就認為詩是文學中的文學,是美最為純粹的顯現。十年前的我,在一個人的青春歲月,選擇了詩和音樂,來呈現青春的短暫和易逝。生命往復輪回,詩不再讓我驚異和悸動,在世事的無常和苦痛裏,終於發現詩是一枝虛幻中盛開的花朵。總會慢慢看清一些真相,總會放下——些執著。生生滅滅是生命的本然。年少時的輕狂和疏放,本身就是一首少有汙染的詩。雨夜與朋友談詩論文,傾聽遠古時代的琴音。春日細雨梨花,手執青春的夢,看落英滿地,觸摸樸素的心靈和美,現在看來當時還是有許多的苦澀和蒙昧。漫步小城的古城墻,讓書卷起一懷的清愁。青春不再,流水悠悠,故人淡隱,青山依舊,只有一顆最初的詩心還在沈思著一些什麼。通過詩總讓我照見生命的優雅和美麗,也讓心體悟到生命的蕭然和苦空。
  
極歡喜蓮,從心底的歡喜。對於蓮的記憶是在一個月夜,有著清夏的風,還有青春激越的琴弦。與故人促膝對坐於鄉村的水湄,就象田園的赤腳隱士,輕輕的濯足清流,任夏夜的寧靜,熄滅青春的苦痛和無望。看月光在蓮葉間滑動如珠璉碎玉,所有的露珠都映照出一個靜美的明月,輕輕的一震動,所有的明月就溶入了碧波,所有的故人,都已音塵渺茫。即使與他們再度相逢,也早已沒有了那顆純潔的初心。
  
進入哲學和知識理論之後,讓我初步體悟到了人生的不圓滿和世界的苦難,當理性和理想主義進入我的思想之後,我就開始愚蠢地批判社會和世界。勤苦而又不失愜意的讀書生活,讓我迷量。當手執一支批判的筆的時候,整個世界和社會成了我的靶子,雖然這個世界和社會只是我虛擬的批判對象。一方面通過理性的力量讓我認識到了人類和人自身應該擁有的一種善的和優美的品性,另一方面我又用這種善的和優美的標尺來衡量一切;於是孤獨和黑暗、偏激和刻薄、坎坷和不安就染汙了我的心。當我用理性的鏡子照一切的時候,恰好,就沒有照見自己的邪惡和欲望。從我生命的星空掠過的白蓮,很多時候,我忘卻了,就象黑暗的心漠然的忘記了滿天的陽光燦爛。理性的蒙昧,其實也不能遮蔽生命本有的潔白和優雅。當哲學和知識理論灌註入我的思想的時候,我仿佛是一位脆弱的魔鬼,只有對自己露出猙獰和兇狠。巨量的人類知識和科學,把人心帶向了一個文明的蠻荒時代牙口垃圾時代。而心靈的最深處,始終還是那一枝蓮,那枝潔白的蓮,總在用一種柔和的光來照耀我鬥爭的心。
  
沒有任何的懷疑,那一枝在我生命的星空裏飛翔的白蓮,跟隨我已有許多的時光:無論它是以詩美的形象,還是以理性的形象出現,甚至以一種最黑暗的蒙昧出現,都沒有覆藏住那束清凈的光芒。只有在走向一種信仰和道德的生活的時候,我才真正的看清了蓮的慧影和光潔。生命輪回不息,四季輪回不息, 日子輪回不息,苦樂輪回不息,白蓮從來就沒有離棄過我的心靈。
  
一切偉大的哲學都始於懷疑,而終於信仰,這是英國哲人培根的話。當一切的哲學、知識,無法化解內心的結的時候,甚至連創始這些理論的哲人的本身的結也無法化解的時候,我們的知識理性肯定就有不完善的地方,知識本身的黑洞會將我們湮沒。這個時候信仰就是我們心靈的最後需要。世間的一切學問和哲學,紛紛被後人推翻、顛覆、爭論,而世界的宗教卻象大地一樣保持著他的靜穆和莊嚴。人類真正的宗教其實有一種大地的性質,承載著人的心靈和世界的苦難,化解著人們內心的浮躁和鬥爭。哲學只有放下哲學本身,走向信仰,才會有自己的生命力。牛頓從科學走向宗教,有著一種深刻的啟示。榮格從佛經中汲取智慧的力量,也是一種深刻的啟示。愛因斯坦在寫給他的朋友的信中說,所謂時間和空間其實只是人們的一種錯覺。那麼,受制於時空中的我們的生活、生命和行為,是否也是我們的錯覺?當我對知識理性、哲學失去了信心之後,這個時候,我看見了白蓮最純凈的光芒和品性。有信仰的心,是堅定的心、真誠的心、大無畏的心。信仰,讓我更深刻的照見了苦難、煩惱、蒙昧、邪惡、貪欲,也讓我知道了離開這些人性負面因素的方法和力量。善良的信仰和道德的生活可以馴服浮躁和虛妄的心靈。有信仰的人是堅定的立於命運和大地的人。
  
心靈的善良、慈悲、寬容、智慧、優美、謙卑,這些都是白蓮最最動人的香光。當我無視白蓮的清性的時候,我被自己的命運所左右,生活在燃燒的鐵屋而不自覺,立於懸崖而不自知。當那枝白蓮影在心靈越來越清晰的時候,暗夜的星空變成了陽光燦爛的世界。
  
蓮的最初記憶,雖然還有很多的情染,但是對於蓮的清凈和莊嚴,總有一種仰慕。從心靈和生命的暗夜,走向一種陽光的生活、和諧的生活,是一種極其艱難的轉變。對於凈蓮一樣的覺者圓滿的慧心和慈悲,對於無垢無染的凈國,一直是內心最深刻、最堅定的向往。
  
有一枝白蓮從陽光裏飛翔而過。可以留下一切的潔凈和優雅,也可以什麼都不留下。
  
當詩存有這些生命和心靈運行的軌跡之後,終於發現我已經遠離了詩,同時也最好的保留了詩最美、最柔性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