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民運-法輪功:一個生命的真實故事(四)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丁柯【明思網】13、重返美利堅
8月23日,星期五,是領事館一周最後一個工作日。我避開裏面排隊申請簽證的人群,直接走到負責內部保安的美國士兵跟前,請他允許我與裏面的外交官直接接觸,我說我要尋求政治庇護。他遲疑片刻,便答應了我的要求。
見我的外交官,叫John,聽明來意,記下我的名字和背景後,請我稍候,匆忙離去。我只等了大約一刻鐘,可感覺時間仿佛停頓了似的,竟是那麼漫長,好象足足等了個把小時。他再回來時,示意我隨他走出領事館,保持大約10米距離。我十分不解,又不便請他解釋,只好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走。在一個購物中心的通道裏,左拐右轉,穿過來走過去,直到走近中環的Marriott旅店才止步。幸虧John這時與我站到一起,不然,已尾隨我一段時間的一個當地保安可能會把我截住,盤查證件。
John領我進了41層的一個房間,告訴我他們只能這樣安頓我。從那時起整整一周,我幾乎沒有再出過這個房間。三餐全都在房內電話預定,請人送到。打掃房間時,我裝作上廁所,躲在裏面不出來。我當時猜想旅店服務員要是細心的話,一定覺得很奇怪。因為每次送來的飯都是兩份,卻從來只見一個美國人接過食物。而其中一份總是一大碗中國人喜歡的雲吞面。
一天之後,John的上司來見我。他們已從華盛頓得到確認,知道我的身份,並轉告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安排我前往美國。到了第八天,John的一位同事用了一上午的時間為我化裝,戴上假發和假胡子。等打扮停當,我對著鏡子已認不出鏡子中的“我”了。他們給我一個信封,告訴我上飛機前領取登機卡時,把信封遞給機組人員。
一切準備就緒,我隨他們上車前往啟德機場。在機場我戴上他們為我準備的機場通行證,直接來到候機通道。聯合航空公司的機組人員查我的機票和護照時,我掏出那個信封,她打開看看,沒說話,遞給我登機卡,示意我可以登機。
十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舊金山國際機場,到達華盛頓杜勒斯機場時已是當夜10點多。美利堅,我又回來了!
在維吉尼亞一處莊園,來自臺灣的Peter負責我日常生活。Jim,一位60多歲的老人,每天陪我聊幾個小時。記得第一次見面時,Jim打開一包香煙,用道地的中文請我吸煙,我忙用中文回答說,對不起,我不會,謝謝。他感到很驚訝,我猜他碰到的中國男性恐怕各個都吸煙吧。
有一天我跟Jim講起了慧菊居士為我算命的事。他聽後,給我講了25年前馬思聰告訴他的一段相似的經歷:原來馬思聰決定偷渡香港之前,也在廣東見過一位通曉命理的高人,請其指點迷津。當他知道全無危險時,才下定決心全家乘船偷渡來港。
還有一次我向Jim談起北京公安局內部關於於強生的傳聞。於調到安全部之前曾在公安局外事處工作過。據公安局的朋友講他們局領導曾向外事處的幹警傳達於的“結局”:他作過整容手術,以為不會被人認出了。有一次去臺灣時,在那兒被人幹掉了。Jim笑了起來,說這是共產黨典型的Disinformation。他說於在美國活得好好的。看來共產黨為了控制人心只有靠哄嚇騙詐了。
與此同時,幫助我太太來美的準備工作已經展開。她按約定時間去辦簽證時還是被拒簽了一次。再次約定好時間,告訴她這次會有專人在那裏等候,終於讓她拿到了期待已久的簽證。買機票也有不少波折,但還是於11月31日抵達華盛頓,我們再次團聚。屈指一算,距算命之日正好6個月,再次讓慧菊居士提前說個正著。
生活重新恢復正常。半年後我們離開維吉尼亞,在風景如畫、四季如春的舊金山灣區定居下來。妻子生下孩子後,重返學校。我則一邊行醫看病,一邊照看孩子。96年她學業結束,並在東部找到工作,我們全家搬回東海岸。
14、初聞法輪功
我第一次聽說法輪功是在1999年4月25日上萬名法輪功民眾在中南海和平請願之後。當時美國的中、英文媒體對這一事件均作過及時的報道。因為這是6.4鎮壓民運後北京出現的第一次大規模和平請願活動,我斷定共產黨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共產黨總結6.4教訓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必須把任何“不穩定”因素窒息在萌芽階段。盡管4.25之後,中共媒體一再引用國務院負責人和國務院信訪辦負責人的公開談話,保證不會對法輪功“秋後算帳”,這能欺騙誰呀?89年6.4鎮壓之前,共產黨不也宣布過對學生不“秋後算帳”嗎?!我感到這種表面的息事寧人的後面暗藏著磨刀霍霍的殺機。
果不其然,三個月後,中共政府突然在7月20日在全國狂捕法輪功各地負責人,並啟動全部輿論機器狂轟濫炸般地詆毀法輪功,大有文革時期“口誅筆伐”的味道。我當時想共產黨看來又得手了。記得90年中共在北京就是以這種陰毒的手段三兩下就把京城幾十萬自然中心功的練功者壓垮的。
誰知共產黨這一套招數這次居然不靈了。法輪功練功人非尋常之輩。他們沒有退縮,沒有畏懼,挺身而出,前赴後繼地到國務院信訪辦和人大信訪辦和平請願。當這些合法渠道被中共徹底封閉之後,他們一批又一批地走上天安門和平抗爭。媒體天天都有這方面的圖片新聞報道。目睹著軍警和便衣在天安門廣場對和平的法輪功男女老少大打出手的圖片,我被法輪功堅持信仰和不屈不撓的精神震撼著。我情不自禁地在網上《紐約時報》的《中國論壇》為法輪功吶喊,抨擊中共的邪惡暴政。
在網上辯論過程中,我發現我對法輪功所知甚少,只能從維護他們的基本人權以及維護氣功作為中國傳統文化遺產的角度去呼籲人們站出來關註和聲援法輪功。至於法輪功究竟為何可以在短短7年間傳遍大江南北,達到上億人修煉,為何被江澤民恨之入骨,欲不惜一切加以鏟除而後快,我無法解釋。帶著這些疑問,我決定對法輪功做一番實地調查。我當即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紐約時報》的《中國論壇》的網友。
就這樣我給當地的法輪功義務聯系人徐先生打去電話,並於幾天之後,即99年11月感恩節前的周末,來到新澤西州Marlboro中文學校的法輪功練功點。
15、神奇的功法
中文學校的一間教室是法輪功的練功地點。我找到那兒時,他們還沒有開始練功。閑聊幾句,發現他們都受過良好教育,且熱情友善。我問學功是否要交費,他們笑笑說,這裏誰來都是免費學功,他們則是義務教功。我也笑了笑,心想共產黨的“斂財”之說看來真是“狗眼看人低了”。
這時錄音機的練功音樂響起,我站在一邊隨著李洪志老師的口令模仿著他們的動作。一切顯得十分平和、輕松。因為以前練過氣功,我很快有一種置身在很強的能量場的感覺。打坐時,我咬牙堅持到結束。臨別前,他們借給我李老師的兩本書:《中國法輪功》和《轉法輪》。當夜,我打開《中國法輪功》,一下子就被作者用淺顯易懂的文字將古人從未介紹過的博大精深的修煉真機展示在眼前所折服。從前閱讀涉及人類歷史、宗教、古代醫學、倫理、和古代哲學的許多百思不解的疑惑,瞬間冰消凍解。我知道了生命的真正意義,知道了氣功的真正內涵。淚水奪眶而出。
看完《中國法輪功》,我連忙捧起《轉法輪》,直到雞叫天明。星期天我上網對《紐約時報》的網友介紹了我考察法輪功的初步結果,並向大家宣布:我決定修煉法輪功,用真善忍要求自己,做個修煉的人。
這個帖子一登上去,立即引來一陣喧囂。為首的是Lau先生。他是新加坡的制藥商,曾作過新加坡的議員。他質問我如何解釋我以前對他和他家人的人身攻擊。
以前的我在中國論壇上對一切為中共塗脂抹粉之人用最尖刻的言語抨擊。Lau先生曾贊揚6-4屠殺,支持把大陸死刑犯的器官割下用於出口換匯的勾當。為此他成了我人身攻擊的箭靶子。他曾致函《紐約時報》的中國論壇表示抗議,使其一度取消了我在那裏的寫作資格。
面對他的質問,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原以為過去的事已經過去,現在重新做起就是了。沒想到現在必須在大家面前作個公開的了斷。我該怎麼辦?是維護原來的面子繼續回避,還是按修煉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悔過道歉?我很快決定,因為我是修煉人了,必須按照修煉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於是,我馬上在論壇登出帖子,向包括Lau先生在內的所有曾遭到我惡意人身攻擊的人士表示歉意,同時再次表示我會真心按真善忍要求自己,做個修煉的人。
Lau先生很長時間沒有表示,一周後才接受我的道歉。他寫道,“一周來我註意到你的變化,相信你不是在愚弄我。”
就在我登出道歉的帖子第二天,我突然感到渾身發冷,關節疼痛。我以為感冒了,便決定用針灸給自己調一調身體。剛紮進一根針,我一下子想起李老師在《轉法輪》第二講中關於凈化身體的論述。他說:"真正煉法輪大法的人,你能夠把心放得下的時候,從現在開始都有反應。放不下的那些人哪,他嘴上說放下了,他其實根本放不下,所以就很難做得到。也有一部分人到後來聽明白了我講課的內容,他放下了,身體凈化了,別人都一身輕了,他才開始祛病,才開始難受起來了。每個班上都有這種落後的,悟性差一點的,所以你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是正常的。在其它地方辦班的時候,都出現這個情況,有的人很難受,趴在椅子上不走,等我從講臺上下來給他治。我不會動手治的,就這一關你都過不去,今後在你自己修煉的時候,你會出現許多大難的,這都過不去,你還修煉什麼呢?這麼點事你還過不去嗎?都能夠過得去的。所以大家不要再找我治病,我也不治病,你一提“病”這個字,我就不願聽。”我的反應不正是李老師為我凈化身體的表現嘛。一想到這兒,我立即把針拔了出來。這種“病態”持續了大概兩天便自行消失了。從那時起,我感受到一種從沒有過的輕松和精力充沛。這是以前練其它氣功或打針吃藥從未有過的美妙。
一個月之後,我到波士頓參加法輪大法經驗交流會。這期間因一點小事我和一個修煉人吵了一架。我當時沒有找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心裏一再怪罪人家態度不好。結果越想越氣,竟決定參加完下午的遊行不再修煉了。傍晚開車回新澤西時,我擔心開車犯困,想打開收音機,邊聽音樂邊開車。可剛一接觸按鈕,突然一縷清新美妙的法輪大法音樂-《普度》在車內響起。我以為是從車窗外面飄進來的,回頭一看,車窗根本沒有打開。這清晰流暢、委婉動人的樂曲究竟來自何方?我的手停住了,腦子也不再思索她來自何方。開動起車子,在這美妙的樂曲的陪伴下,平安回到新澤西。原來的惱火不知不覺地被這樂曲化解得灰飛煙滅。
(待續)
發稿:2003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