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人物:彼得·伊裏奇·柴科夫斯基(Peter Ilitch Tchaikovsky)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新生4月4日訊】彼得·伊裏奇·柴科夫斯基(1840-1893),俄羅斯歷史上最偉大的作曲家,俄羅斯民族音樂與西歐古典音樂的集大成者。十歲開始學習鋼琴和作曲。1862年入彼得堡音樂學院學習作曲,畢業後赴莫斯科音樂學院任教。他的音樂基調建立在民歌、民間舞蹈基礎上,所以樂曲中呈現出濃烈的生活氣息和民間特色,他慣於采用起伏的相對主題,利用音樂形象來表現生活中各種心理和感情狀態的發展和演變過程。強烈的民族意識和民主精神貫穿著他全部的創作活動,他主張音樂的美,是建立在真實的生活和深刻的思想基礎上的,因此他的作品以旋律優美,通俗易懂而著稱,又不乏深刻性,他的音樂是社會的真實寫照。透過他的藝術珍品,人們不難發現他不僅是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的典範,而且是一位以音樂描繪心理活動的大師,探索著人生的奧秘。他的作品中很多都是極其優秀的世界名曲,如歌劇《葉甫根尼·奧涅金》、《黑桃皇後》,舞劇《天鵝湖》、《胡桃夾子》、《睡美人》和《第四交響曲》、《第五交響曲》、《悲愴(第六)交響曲》、《降b小調第一鋼琴協奏曲》、《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交響詩《羅密歐與朱麗葉》、音樂會序曲《1812序曲》等等。
[ 俄羅斯音樂巨人 ]
一、早年
彼得·伊裏奇·柴科夫斯基於1840年出生在一個礦業小城鎮裏。在那裏,他的父親是管理一個富礦的政府工程師。雖然小鎮是那麼的粗劣、醜陋和荒蕪,但柴科夫斯基一家卻儼然是這裏的貴族:他們有許多仆役和最華麗的地毯、圖畫和家具。可是小彼得沒有音樂——只有一個古老的音樂匣子的叮咚聲和他母親的歌聲。
當他八歲的時候,全家搬回了聖彼得堡。由於他一人躲在家這樣久,以致這個性情羞澀的小男孩發現學校生活非常艱苦。幾年後,他的母親傳染上可怕的流行性霍亂而去世,更留給柴科夫斯基一種憂傷的心情,這在他一生的音樂中都能表現出來。
只有音樂是他的唯一歡樂。父親對他學習音樂倒不幹涉,但是首先他必須答應:音樂只是一種娛樂,而他必須以法律做為終身職業。這樣,他也不得不學習法律。當他十九歲的時候,他讀完了他的法律課並且獲得政府裏的一個小職位。在這個時期,他曾經到處求師,盡力學習他所能學到的一切音樂知識。但那時在俄國沒有學習音樂的環境,他的教師中也沒有一個水平高一些的。因此到了二十一歲時,他對舒曼還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貝多芬寫過幾部交響曲。
二、魯賓斯坦兄弟
那時安東·魯賓斯坦創建了聖彼得堡音樂學院,柴科夫斯基第一次有了一個獲得良好音樂教育的機會。他崇敬偉大的安東·魯賓斯坦,安東·魯賓斯坦的弟弟尼古拉·魯賓斯坦因此成了柴科夫斯基的朋友。當尼古拉在莫斯科建立了新的音樂學院的時候,柴科夫斯基終於贏得了他的父親的同意,接受了被授與的教師職位。
但是,魯賓斯坦弟兄並不認為柴科夫斯基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作曲家。安東不讓優秀的管弦樂隊演出柴科夫斯基的第一交響曲,尼古拉則只是嘲笑他那偉大的第一鋼琴協奏曲。
三、不幸的戀愛與婚姻
音樂學院的日子是柴科夫斯基的不幸歲月。他那時很窮,雖然創作的作品一個接一個,卻未能帶來金錢和名譽。他曾愛上了一個著名的法國歌劇演唱家,但那個女人隨意拋棄了他而愛上了一個男中音。後來一個奇怪的女孩子米爾科娃竟瘋狂地愛上了他,以致可憐的好心腸的年輕作曲家擔心:假如拒絕她的話,會毀滅了她的生命。他把自己拽進了一樁不幸的婚姻,後來那個女孩子不但離他而去,還帶走了他的一筆錢財。
四、梅克夫人
友誼,一種人們曾經聽說過的,最奇異的友誼改變了柴科夫斯基的整個生活。娜傑伊達·梅克夫人,一位十分富有的,有十一個兒女的寡婦,是一個非常熱愛音樂的人。她曾聽過柴科夫斯基的一些作品,早在任何別的人相信他之前,她就認為他終有一天會偉大起來的。於是她給他寫信,告訴柴科夫斯基,她是多麼愛慕他的作品。這時有人告訴梅克夫人,他非常窮困,為了謀生,不得不一邊作曲,一邊花費許多時間去教學。
最後,梅克夫人勸柴科夫斯基接受她每年給他的一項津貼,使他能夠把全部時間用於作曲。她給他這項津貼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他們應當保證相互間永遠不見面。於是他們常常互相通信,柴科夫斯基把他的所有計劃、希望與恐懼都告訴了她。他們從不相見,甚至當她去聽他的音樂會時,他們也象不相識的人一樣擦肩而過。
五、走向成功
有了梅克夫人這位“紅塵知己”,柴科夫斯基得以在意大利和瑞士旅行,住在舒適的地方作曲——寫芭蕾舞曲、歌劇和交響曲。柴科夫斯基並不完全象“強力五人集團”那樣,力圖寫純粹民族主義的音樂(為俄國人寫的俄羅斯音樂),他更願意表達他內心裏的東西。但他的心畢竟是俄羅斯人的心,在他所有的音樂中,甚至在那六部偉大的交響曲中,都閃耀著俄羅斯的精神。
他的《1812序曲》是一首有代表性的愛國作品。1812年,俄國人燒毀了自己的首都莫斯科,以使它免於落入法國侵略者手中。這部作品就是為紀念1812年莫斯科大火而建立的一所大教堂的獻禮曲。它是在教堂前面的廣場上用一個龐大的管弦樂隊演奏的。在結束時,俄國國歌和《馬賽曲》被巧妙地交織在一起,教堂的鐘響起,代替擊鼓的禮炮轟鳴,把音樂推向高潮。雖然柴科夫斯基本人並不太喜歡這首序曲,認為它“太嘈雜”,但它被全世界管樂隊和銅管樂隊演奏的次數卻比他任何別的作品都多。
一直到柴科夫斯基的作品在所有別的國家,甚至在大洋彼岸的美國聞名並為人們所熱愛了很久以後,他才在自己的祖國贏得榮譽。俄國人逐漸地明白了,俄羅斯最偉大的音樂家是和柴科夫斯基的名字聯系在一起的。他的歌劇《葉甫根尼·奧涅金》在皇家歌劇院的演出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因此沙皇發給他“聖·弗拉基米爾”榮譽勛章。當他到南俄旅行演出時,他被當做一個英雄來歡迎,在一次音樂會上,熱情的人們將一個銀質花環戴在他頭上。
這時他最喜歡呆在家裏,除了作曲之外什麼事都不幹。可是他不得不繼續旅行,去指揮全世界的著名管弦樂隊演出他的作品。他甚至在1891年來到美國指揮慶祝卡內基音樂廳落成的音樂會。除了在紐約之外,柴科夫斯基還在巴爾的摩、費城等地指揮演出。
再也沒有比他回國的時候健康和精神狀態更好的時候了,可是這已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年。當柴科夫斯基剛創作完他最偉大的交響曲——“第六”或“悲愴”交響曲後,可怕的霍亂奪去了他的生命。
[ 雅俗共賞的精品 ]
一、如歌的行板
1869年,還是一個29歲青年的柴科夫斯基住在烏克蘭首府基輔附近卡蒙卡地方他妹妹的莊園裏。一天,他正在寫作歌劇《女水神》的管弦樂總譜,忽然聽到窗外粉刷墻壁的泥水匠哼唱的一支民歌,柴科夫斯基立即被這支淳樸優美而又婉轉淒惻的民歌吸引住了。第二天,他找到了唱歌的匠人,把民歌記錄下來,配上和聲,收進了他在這一年中編成的《俄羅斯民歌五十首》(一本改編為鋼琴二重奏的民歌集)。兩年以後,他在寫作《D大調弦樂四重奏》的時候,又用這首民歌做為第二樂章的主題,這第二樂章就叫“如歌的行板”。
1877年初,俄國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1828—1910)來到莫斯科。當時柴科夫斯基所在的莫斯科音樂學院舉行了一次音樂晚會招待托爾斯泰,其中有一個節目,就是柴科夫斯基的《D大調弦樂四重奏》。托爾斯泰聽到第二樂章時,感動得流下了眼淚,說:“我已接觸到苦難人民的靈魂的深處。”柴科夫斯基看到這情景,心中十分激動,他在日記中寫道:“在我以作曲家自許的一生中,至今還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滿足和感動。今天,列夫·托爾斯泰坐在我身旁。當聽到我的行板時,淚珠掛滿了他的兩頰。”托爾斯泰回去以後寫信給柴科夫斯基說:“我永遠忘不了在莫斯科的最後一天。我的文學著作還從沒有得到過象那樣奇妙的晚會一樣巨大的報酬。”柴科夫斯基在回信中寫道:“知道了我的音樂能夠使您感動,使您入迷,我是多麼幸福和自豪呀!”古人有“欲取茗琴彈,恨無知音賞”的話,托爾斯泰真不愧為柴科夫斯基的知音了。
二、意大利聽歌
1877年7月6日,柴科夫斯基草率地和他的女學生米爾科娃結了婚。兩人度過了一星期的蜜月旅行後,就因感情不合而鬧分居,鬧離婚。柴科夫斯基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得不出國去瑞士和意大利旅行。1877年12月至次年3月,柴科夫斯基旅居意大利期間,對街頭藝人所唱的歌曲發生了濃厚的興趣。有一天晚上,佛羅倫薩街上一個十來歲孩子的美麗歌聲吸引了他。隔了幾天,又碰到這個孩子,聽他唱《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遺棄我》簡直使柴科夫斯基入了迷。這時正值狂歡節,孩子的父親迫使他的孩子不停地唱歌以博取蠅頭小利。當柴科夫斯基又一次聽到孩子唱迷人的歌曲《品匹內拉》時,孩子的嗓音已經嘶啞,但歌聲格外惹人愛憐。後來柴科夫斯基從他那裏獲得了這首歌曲的歌詞和曲調,他把它編成了一首獨唱歌曲,題作《佛羅倫薩之歌》(作品38之6),並把歌詞譯成了俄文(譯者筆名N.N.,就是柴科夫斯基自己)。十年以後,柴科夫斯基寫作《第五交響曲》時,“占有我的心”的曲調又出現在第三樂章的圓舞曲中,可見柴科夫斯基對這首歌曲的喜愛。
三、“光榮屬於廚師格拉西莫維奇”
1872年,柴科夫斯基住在烏克蘭卡蒙卡他的妹妹的莊園裏寫作第二交響曲。每天早晨,他常常到附近的森林裏去散步,從一位會唱歌的人那裏聽到了許多烏克蘭民歌,並和他交上了朋友。他妹妹家裏的廚子彼得·格拉西莫維奇是個烏克蘭農民,每當柴科夫斯基在鋼琴上彈烏克蘭民歌《仙鶴》時,他總要走到他身邊,和著曲子唱:“這樣站起來,這樣用手捏。”盡管音不很準,卻唱得別有風味。柴科夫斯基把他所唱的《仙鶴》曲調,用進了第二交響曲的第四樂章,使這部交響曲生色不少。
居住在俄國西南部烏克蘭一帶的斯拉夫人,有“小俄羅斯人”之稱,因此這部富於烏克蘭民間風味的交響曲,獲得了“小俄羅斯交響曲”的別名。柴科夫斯基在1873年2月寫給他的弟弟莫傑斯特的信中談到這部交響曲時說:“我認為成功的光榮不是屬於我的,而是屬於真正的作曲家彼得·格拉西莫維奇的。”
柴科夫斯基與強力集團的作曲家們相識以後,每逢到彼得堡時,總要把最近新創作的作品帶去試奏。《第二交響曲》的第四樂章在試奏時得到作曲家們的高度贊賞,柴科夫斯基在形容這次試奏晚會時說:“所有的參加者興奮得幾乎要把我吞噬了。”
四、俄羅斯芭蕾舞劇
芭蕾音樂是如此歡快、迷人,充滿童話情趣,以致那時,甚至最偉大的俄羅斯作曲家,也以能為芭蕾舞劇寫音樂而自豪。在法國,芭蕾舞是一種娛樂,但在俄國,它是一種藝術。直到今天,世界上最優秀的芭蕾舞演員中,仍以俄羅斯人居多。俄羅斯的男女芭蕾舞演員們,獻出他們的整個生命來從音樂和動作中創造出激動人心的美感。當他們還是幼兒時,就被帶進那些偉大的芭蕾舞校去。在那裏,他們被組織起來進行各種比軍隊士兵們所受到的更嚴格的操練。他們吃嚴格規定的夥食,沒有時間取樂和遊戲。他們將成長為仙女一般的人,穿著豪華的、象故事書裏畫的那種服裝。安排創作各種芭雷舞的劇團經理們,總是網羅一些最好的藝術家來設計他們的服裝和布景,約請一些最著名的作曲家來為他們寫音樂。
柴科夫斯基、李斯特等名家,都曾寫過芭蕾舞音樂。而柴科夫斯基不僅是俄羅斯芭蕾舞劇音樂作曲家中的最傑出人物,而且無疑是芭蕾舞音樂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了。有意思的是,柴科夫斯基的芭蕾舞劇《天鵝湖》初演並不成功,曾遭到評論界的嚴厲抨擊,不少樂評家認為這是一部“徹底失敗的作品”。然而,時間最能說明問題。不多久,《天鵝湖》先是得到了普通觀眾的認可,而後樂評家們的語氣也紛紛由“貶斥”轉向“褒揚”,最後這部舞劇音樂竟被眾口一詞地譽為“舞劇音樂中最偉大的典範”。
(http://www.2266.com/Europe/feeling/classic_music/musician/Tchaikovsky.htm)
發稿:2002年4月3日
更新:2002年4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