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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瑞:誰是政治局裏的異議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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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3月21日訊】普林斯頓大學教授、《天安門文件》兩名編輯之一林培瑞20日在《亞洲華爾街日報》發表題為“政治局內的異議人士”評論文章。文章說,中國領導人對於《天安門文件》顯然非常緊張,江澤民、李鵬等人要求最高人民法院懲罰泄密者;中央辦公廳、外交部、安全部等機構聯合成立專案組,調查泄密問題。

文章說,在《天安門文件》發表的當天,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朱邦造聲稱有關人員是“編造材料、歪曲事實”。3月6日,外交部長唐家璇走得更遠,聲稱這本書是“某些出於邪惡政治目的的某些人故意編造”。然後使用陳詞濫調,唐家璇說1989年事件是“政治風波”,中國人民很久之前就作出了“正確的歷史結論。”

這些都是為了讓公眾聽的。在不那麼引人註目的地方,政府卻是另外一種反應。有人要求中國駐華盛頓大使館買了70本書;有人指示國家安全部購買50本。江澤民在兩次會見日本訪問者時討論這本書。如果那些材料真的是編造的,他們會挑出某些不準確的地方;但沒有人那麼做。

相反,國家主席江澤民、李鵬、李鵬的助手羅幹這三個人由於文件泄漏可能受損失最大,顯然要求最高人民法院,開始制訂新的條例,懲罰那些對外國人泄漏國家機密人員。新的條例包括,如果情節嚴重,處以死刑加上沒收財產。

政府也許希望,關於文件的政治流言將隨著1月下旬的春節假日而消失,但事實相反。在家裏和假日是中國自由討論敏感問題的黃金時段。過了節日之後,問題愈加嚴重。

在2月初的政治局會議上,這個精英集團的所有成員都要對六四事件表態。采用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做法,中央辦公廳、外交部、安全部門等抽人聯合成立了專案組。專案組的任務是發現泄密者,控制損害。

為顯示六四鎮壓的必要性和正確性,11年前拍攝的錄像帶擦去灰塵,拿出來播放,要求首都中層以上官員和各省省長、廳局級官員觀看。隨著播放這些錄像帶,還從《天安門文件》中挑出幾段作為“反面教材”。

在2月中舉行的中央工作會議上,國家主席江澤民說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試圖利用六四事件推翻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制度。羅幹點名“那個自稱張良的人(文件的編纂者)和所謂的黨內改革派”,“我們必須發現和消除敵對勢力的破壞活動。”羅幹說,“必須高度警惕,旗幟鮮明,無畏無懼,決不能表示任何含糊和猶豫。”會上宣布了嚴厲懲罰進口和翻印中文版的指導原則。

隨著“偽造”說失去市場,新的說法又出現了,“《天安門文件》是國際反動勢力的陰謀。”西方媒體、港臺媒體、美國中央情報局、外國其它敵對勢力都參與了。羅幹在2月中的會議上說,“我們同敵對勢力的鬥爭遠遠沒有結束。”

作為一個外國人和《天安門文件》的共同編輯,發現那些語言值得註意,因為我知道那些都是胡說。我的編輯同伴黎安友和我都是終生熱衷於中國語言、文化和朋友,但相同的來源卻把我們說成是‘反華’。我們是否批評中國政府?當然。我們是否反華?多麼荒謬的問題。

這裏一個關鍵問題就是當局的語言有時同真假完全無關。需要的時候,土生土長的法輪功可以被說成是“外國人的工具”。在這些說法中起作用得只是效果問題:它能否起作用?它能否煽動民族主義?當局無牌可打的時候就要拿出這張牌。

在中國老練的玩政治牌高手中,人們已經習慣於這種語言遊戲,但也的確存在不同觀點。對中國政治文化具有諷刺意義的是,在這種高壓之下仍然出現微妙的反應。例如,3月5日的上海新民報就發表一篇含沙射影的雜文《謹防“江郎”德盡》。

就是在共產黨最高層也是如此。在最近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一名政治局委員剛剛在江澤民面前表態,批評《天安門文件》是“小罵大幫忙”。另外一個人說,他經常看香港信報,不用說這也是《文件》編纂者經常發表評論的地方。其他人為了避開六四話題,經常把沈默變成長篇大論。

政治上對“六四”鎮壓事件的評價顯然還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