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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洗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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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志

【明心网】写作是一种修炼。

炼甚么呢?炼字?炼句?还是炼神韵、气势与布局章法?我想,作家必得要修炼这个心。心炼好了,文章的章句布局,自然就不同了。曹丕说,文以气为主,不可力强而致。对一个炼心的作家而言,文以心为主,一层高似一层,再往上,还远去了!

自我倾向的作家把写作当成一种「发泄」、「倾诉」、「独白」、「纪录」,乃至是一种「自我救赎」的方式。反之,有些作家把写作当成个人和国家社会,以及历史文化的沟通枢纽。

写作,彷佛是作家个人意识的放大。放大到哪呢?那得看他的心的境界到哪?不是文字的瑰丽、奇决、雅正使之伟大,而是赋予文字背后生命的人伟大。

赋予文章生命的人,就是作家!

为了作品与时代联系,作家可以放弃他的生命,在所不惜。因为,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可是作家的作品却可流传久远。

所以,所有的作家都用自己的作品去实践自我的意志。因为,作品是作家的思想基因,出版等于繁殖。为了思想的繁殖,丧失生命,又何足惜?

中国历史上,有多少这样的人物啊?

作品成功了,生命便成功了!个人的作品成功了,社会便有成功的可能。我想,这可能就是文章是所谓「经国之盛事,不朽之大业」吧!

所以,作家得意于庙堂时,往往笔下的文字都连著时代,文字被许多因素制约著。只有作家失意之时,才会笔下老实。环境迫使作家开始洗链文心。穷困潦倒,人不堪其忧,作家却不改其乐。

苏东坡、柳宗元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南荒成了他们的修炼之地,蜕去一层又一层的观念、文气、文风与自恋、自怨、自卑、自傲,乃至于作家所认为好的一切。作家一直超越著自己,不知不觉间便超越了他的读者、文友、文敌,乃至于超越了时代。

这不是作家自己在删改他的文字,而是时代、是命运、是上天在洗涤作家的文心。从这个观点看,是上天在精链作家的作品,是以设置种种的磨难。

司马迁是另一种例子,他年轻时遍游山水,这绝非「苦旅」,而是文旅、史旅、心旅。他帮后世中国人做一番文化考察。正如易经旅卦说的,先笑后号啕,司马迁真正苦的日子,是在朝为官之日。他在庙堂提炼文心,终于在惨遭宫刑后,完成了《史记》。

文心啊!可是很难炼的。相比之下,炼字、炼句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然而,文心在哪儿看得见呢?那笔尖下的力量有的是文心的跳动。经过江湖的洗炼,人性的光辉就在其中,五颜六色,煞是美妙。

我们读韩愈的文章,总感觉苍茫古色的猷劲力道,随著音韵文气的转折,一个作家的精神几乎重现。我们读苏东坡的文章,才领会甚么是天才,他洗炼的文心,只有一个字:「真」。

正如他说的,「天真烂漫是我师」,一个真字,贯串字句,又岂能不顺?所以,东坡行文自然不需人为地设置高低起伏与诸多障碍。真字节节推进,所以「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

我们读李白,同样感到天才的光芒。不过,李白把读者带往更远更深的地方,因为他不只是像苏东坡一般欣赏月亮,他的天才,似乎超越了月世界,而迈向宇宙的亘古洪荒。

这些作家,不是因发泄情感而伟大,他们是洗炼文心的高手。

那么,洗炼文心难吗?没甚么难的。难在不想炼了,那么不只是文心没了,生命的力量也就没了。难在哪里呢?难在自我又出来了,天下文章都很好,唯有我的是更好。听不得批评,不能更改时,文章之道,已算到了尽头!

真能「用字如神」,一字就好像是一世界,一文就好比是一层天。写作,决不是简单的事;也不可不用严肃的态度为之。

所以,如果您想当作家,请记著我的心得:先学著洗炼您的心灵吧!@

(台湾大纪元e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