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夺走了美丽的草原?
打印机版 | 【投稿/反馈】继前两年的严重乾旱之后,今年的内蒙古又是大旱之年。旱灾令内蒙古草原的生态环境和牧业经济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坏,广大牧民对灾害的承受能力降到最低限度。
此前的有关报导称:今年入春以来,内蒙地区气温普遍偏高,前八个月的降水量仅有40多毫米。并且连续受到沙尘暴的袭击。据自治区农业部门统计,全区可利用草场90%以上受旱,有3100多万公顷草场未能在春夏返青,3200多万头牲畜受灾,死亡近50万头。
著名的锡林郭勒大草原位于北京市正北方,是中国最主要的畜牧业生产基地之一。先到达集宁市,再转车前往受灾最重的锡林郭勒草原中部的苏尼特右旗。据说,从前每到夏天,这里绿草连天,牛羊满地,一片“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优美景致。由于当地水草丰美,所产的苏尼特羊因肉质鲜美被北京东来顺饭庄列为首选羊肉。可是当记者在今年8月踏足其上时,却发现这里既没有草,也很少看到牛羊,只剩下乾燥的风裹着沙砾将人脸刺得生疼。放眼望去,零星点缀着枯草根黄沙地连到天边,偶然会有瘦骨嶙峋的死羊躺在沙地上。
残酷的旱灾夺去了草原的美丽,留下的只是荒凉和无奈。
死羊枯井空房子
深入草原,最令人震惊的事实莫过于记者自身时时产生的错觉:驱车数百里路,一直走在漫漫沙砾之中,怎么看都像在戈壁或沙漠中,而不是草原上采访。位于锡林郭勒盟中心地带的苏尼特右旗是我们此次采访的重点。当地同志介绍,西苏(苏尼特右旗的简称)北部2800万亩草场已经全部变成沙地,牧民的住房、棚圈和水井多处被风沙掩埋。牲畜在沙地上无食可采,大部份羊身上附着由沙土和汗合成的厚厚泥甲,体力严重消耗,死亡情况加剧。
采访的路上经常会碰到牲畜的骸骨。其中有大型的牛、马和骆驼,多数还是骨架较小的羊。有的死畜只剩下一堆白骨,只有头、蹄等处毛皮还幸存;有的则皮毛完整,惟独肚子被掏得空空如也,据说这是秃鹫干的好事。一开始,同来的摄影记者对这些很感兴趣,碰到一次拍一次,后来见得太多,也就不在乎了。记者暗自在心中数了数,一天之内竟然在公路边看到十几堆,每堆多则五六只,少则两三只,偌大的草原几乎成了牲畜的“坟场”。后来得到的资料证实:整个锡林郭勒盟不完全统计有416万头牲畜受灾。仅西苏一地因灾死亡的牲畜就达到6万头之多。
在沙地中行进还经常碰到一个怪现象:隔不多久就会发现黄沙中冒出一个用各种石头堆砌的石头堆。好奇的记者经过一番探察发现,原来这都是乾涸了的草原井。平常年景,草原上的牧民就靠它们提供生活用水。三年的旱灾和人们的使用使地下水位大幅度下降两三米,许多水井因深度不够,乾涸了,只有极深的机井依然冒水。为了不让风沙将井添埋,人们就用石块将井口保护起来,希望乾旱过去后,将来还可以从井中打水。现时没有水喝怎么办?那些缺水的牧户只好每天去周围有水的地方买水,然后用车拉回来吃喝、饮畜──这也成了他们一天中最重要的工作。
去苏尼特右旗安全苏木(苏木即是乡)采访的路上,时不时可以看到一座座人去楼空的砖瓦房。记者在其中一座空房子前下车看了个仔细:细细的沙子已经仗着风势将房屋北面的墙埋住,窗户也遮了进去。房间的大门只用了木板堵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除了大个家具已经被搬空。砖房旁边的石头牲口圈也空空如也,只剩下杂乱的蹄印和粪便。一只死羊被扔在墙边阴凉处,可能刚死不久,还没有腐烂。苍蝇嗡嗡地在死羊身上盘旋。同行的苏木干部告诉记者,这家人家带着简单家什另外找地方游牧去了,看样子刚走没几天。
走“敖特尔”
驱车在草原上行进,经常可以看到一户户牧民赶着羊群,用摩托车或吉普车托着所有家什在流浪。当地同志介绍说:这是牧民们在走“敖特尔”,每遇灾情,他们都用这种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方式躲避灾害,维持生活。
走“敖特尔”是牧民们对走场游牧的蒙语称呼。从前的牧民们在一处放牧久了,草被羊吃光了,就用车子拉上日常用品,赶着羊群去追逐好草场,扎下蒙古包再放牧。在我们采访的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右旗,当地的同志介绍,本来随着时代发展,旗里的牧民们十多年前就已经放弃这一原始的游牧方式,开始定居。选一个好地点盖了房屋打好井,然后在附近放牧牲口。然而连续三年的旱灾已经将草原毁坏殆尽,居住点附近的草场早被沙土代替。为了让赖以为生的羊群、牛群有草果腹,牧民们不得不忍痛放弃固定住所,带着些简单的家什重新走起“敖特尔”。
在苏尼特右旗的格日勒图敖都苏木(苏木即乡)的一片沙地上,记者碰到了走“敖特尔”来此的乌宁毕力格一家。他们一家四口人住在一个简陋的窝棚里。据说,到去年底乌家还养着500多只羊。经过八个月无雨的乾旱天气,如今饿死的饿死,出卖的出卖,只剩下不到300只了。乌宁毕力格不会说汉语,他通过翻译告诉记者,今年已经走场换了七个地方,走到哪里也没草。今天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第八次走场到附近的四子王旗去碰碰运气。如果再碰不到草,只能将饥饿的羊群低价处理给来收羊的人,那样至少还能换些钱。我们采访时,乌家5岁的小儿子正在依依不舍地用水罐里的水给十几只瘦骨嶙峋、浑身光秃秃的山羊喂水。这些牲口都已经瘦弱得禁不起长途跋涉,又没有人肯买,乌宁毕力格决定把它们丢弃在原地自生自灭。可小儿子似乎心里舍不得,他说要在搬家前最后一次给羊们喂水。喂着喂着,一只落在后面抢不到水喝的母羊站不稳卧倒在地上,任我们怎么轰也不肯站起来。乌家小儿子伤心地跟我们说,这只羊活不过今天了。
像乌宁毕力格家这样的走场户,全旗还有700多户,他们风餐露宿,日子十分艰难。其实经过三年的旱灾,现在旗里的牧户已经无草可逐了,只是还习惯性地赶着羊群四处流浪,寻找一丝微薄的希望。
牛羊越多越贫困
草原的牧民,一向以牲畜多寡来衡量拥有的财富。然而记者在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右旗采访时发现,在史无前例的旱灾中,羊群越多的人家变得越穷。许多因为牲口养得多而脱贫致富的牧民又因为牲口过多而变回贫困户。
在距离中蒙边境20公里的安全苏木(苏木即乡),记者访问了汉族牧吴太一家。老吴养羊养了40多年,曾经是苏木屈指可数的富裕户。到去年底为止,吴太老两口养了400只羊,加上五个已婚儿女各自的羊,整个吴家的羊群发展到上千只。去年羊价高到300多元一只时他都舍不得卖羊,结果为了能让羊儿顺利过冬,不得不花了8万多元人民币去买饲料。这些金贵的羊儿在今年头八个月的乾旱中死了将近200只。为了不眼睁睁看着羊群白白减少,老吴终于开始卖羊,可是因为羊太瘦弱,而目前卖羊的又太多,一只大羊最高只能卖到180元,而且只卖出了100来只。在记者面前,损失惨重的吴太经常露出茫然的神情,被风沙吹得通红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流泪。他心痛地告诉记者:以后再也不可能恢复元气了,留下的60来头羊刚够老两口维持生活。
将来出路如何?曾经代表财富的牲畜现在正越来越多地消耗着他们的财富。如今旱情笼罩了全旗14个苏木、62个嘎查(嘎查即村)、5505户牧户、127.08万头牲畜,已经有6万多头牲畜因灾死亡,形势已经变得十分严峻,无论如何要想办法让牧民们卖掉牲畜。
谁夺走了草原的美丽?
碰上天灾人祸,民众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找出归罪对象。古人云:国正天新顺,官清民自安。民不安是为官不清所至,天不顺是为君不正所至。中国大陆各省市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暴行不断,各地的天灾人祸也是此起彼伏,连绵不断。谁夺走了草原的美丽?
内蒙古草原自1999年来遭遇罕见旱灾是上天的警告和惩罚。江泽民邪恶集团大肆腐败,善恶不明,迫害法轮功学员,摧毁中国人的良心,惹得天怒人怨。据法轮大法信息中心近日报导,河北省廊坊市公安人员接到上级密令,指示对关押中的女性法轮功学员采取两步手段强行转化与迫害:一是肉体上折磨、羞辱、甚至强奸;二是如果仍不能转化,在肉体上消灭,对外则严密封锁消息或宣称因病而死或自杀。内蒙古临河市法轮功学员王霞怀孕几个月了,仍被非法关押和迫害,公安给她戴上脚镣强行送到呼和浩特女子劳教所。人性全无的恶警仍对她施尽了折磨,逼她卸煤,装卸牛粪、翻地,没有农活儿时每天包装1万多双卫生筷。在劳教所被三大队的刘队长拿电棍一直从走廊电回宿舍,后来又被常红副队长下令把她脚不离地上吊铐,吊起来2个小时,两手臂青紫冰凉、麻木,之后又被上吊铐吊了一整天。
据报导,在内蒙古兴安盟扎贵特旗图牧吉劳教所里,关押着百余名法轮功学员。他们遭受了巨大的人身折磨与虐待。白天就这样超负荷的劳动,到了晚上,别人都自由了,可法轮功学员的磨难开始了。不许睡觉是经常的事,天天被惩罚。干警手上戴的戒指,打耳光时把大法弟子的脸划得道道血痕,那血印挂在脸上,许多天都没有下去。有一个学员,被一个曾经当"小姐"的高个子劳教,在地上骑在法轮功学员的身上,连打带掐,坐得学员胸前呼吸困难,身上伤痕累累,乳房、大腿、胳膊上青一块黄一块的,出工上不了车,谁碰一下都疼痛难忍,她忍受了一夜!
江泽民当局自1999年来毫无理性地镇压以“真善忍”为准则的法轮功学员,祸国殃民,给中国老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呼吁善良的人们共同制止江泽民对法轮功学员的邪恶镇压。
发稿:2001年8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