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民集团残害法轮功学员纪实(七):山东潍坊迫害19名学员致死
打印机版 | 【投稿/反馈】 山东潍坊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在中国都是一个很平常的、不起眼的地区,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是:当地警察有规则地将其居民折磨致死。时至今日,已有19名法轮功学员在山东潍坊被残酷迫害致死,他们中有憨厚老实的农妇、年近古希的老人、省特级教师、在校大学生、普通职工、国家干部等,他们胸怀慈悲,饱经沧桑、历尽魔难,坦然无畏地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了世人: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宇宙的真理“真、善、忍”。他们故事,每一个都是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正义之曲,每一个都是一部江泽民残害法轮功学员的历史写照。
王爱娟,女,43岁,原潍坊市第一棉纺厂职工。2001年4月2日晚与李志莲、宋洪芝一起被抓,关押在坊子镇派出所,遭毒打,绝食抗议。4月6日晚,王爱娟生命垂危,被送入宁家沟镇医院,后来转坊子区人民医院,当晚死亡。王爱娟被“打得很惨”,能见到的部位颈部、两手臂发紫。公安谎称她因病突然死亡。王爱娟尸体已于4月8日被强行火化。现在王爱娟家人被恐吓。另两位知情的法轮功学员被转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坊子区人民医院全体员工被强令严密封锁消息,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坊子区国安大队队长邵洪伟、副队长王传峰,打手孙传信等的残暴不堪言状,晚上,这些暴徒们把法轮功学员头上套上麻袋,关上灯毒打,曾有的女法轮功学员阴部都被撕烂。
王秀娟,女,37岁,潍坊昌乐县马宋镇马宋村。于2001年2月13日在当地敬老院被毒打致死。王秀娟与7名法轮功学员被非法拘禁近5个多月,在此期间,由于家属对这非人的虐待看不下去,把她带回家里,被专管组的人员发现,镇委便派了人去大打出手,用车把人又拉回去进行拷打,以转化为名进行非人性的折磨。镇政府声称王“上吊自杀”。学员都被高额罚款,先后共已达数十万元,县里还发给打手几万元奖金,鼓励他们的犯罪行为。
刘述春,男,38岁左右,山东省潍坊市昌邑县宋庄镇三大丈村。2000年底,因炼法轮功被判劳教,于2001年初在潍坊市昌乐劳教所里被活活打死。整个身体大面积呈深度黑紫色。为了掩盖罪行,劳教所当局把刘述春的头部全部包扎,无法看到他被打伤的真实面容。尸体现已被强行火化。 他的妻子也因炼法轮功被劳教,现在济南女子劳教所关押。家中有高龄父母和7岁的小女儿无人照顾。
娄爱卿,女,34岁,潍坊市乡镇企业局职工。她的丈夫纪君也进京上访被劳教。
徐冰,女,33岁,潍坊奎文区公安局户籍科工作人员。
徐冰、娄爱卿二人因炼法轮功曾被多次拘留并停职。 2000年12月20日晚七时许,在青岛黄岛区贴“真善忍”,“法轮大法是正法”的不干胶片时,被抓,
后被潍坊公安拉回,关押在奎文区拘留所。25日下午5时许,公安通知家人说娄于24日早5时死亡。家人于第二天到火化厂,那里已布置了警察,娄被化了浓妆,发现身上多处伤痕。28日徐冰已被火化。次日,娄爱卿也被火化。 得知这是娄的家属在看到死者的惨状时用照像机拍了身上的伤痕照片,公安对亲属和工作单位进行了威胁,被索去了拍摄的底片,公安对社会封锁消息,对内说死于心脏病,并强迫二人家属要强行火化尸体,徐冰的8岁男孩和娄爱卿的11岁女孩就这样失去了母亲。
孟庆锡,男,40余岁,潍坊市坊子区木村镇孟家村。2000年9月30日晚,在家中无故被抓到镇司法所。镇政府明确下达命令:只要每人交上2000元钱,立刻就可以回家。镇政府白天逼他们回家借钱,晚上抓他们回司法所"转化学习"。如果白天借不到钱,晚上便遭酷刑折磨……就这样他们夫妇俩和其余20多名法轮功学员在司法所渡过了近60个日日夜夜。11月20日晚,孟庆锡在木村镇司法所被丧失人性的镇政府邪恶之徒活活打死,当即强行火化,并当场埋葬。它们却以"孟庆锡怕劳教"为由,给他扣上了一顶"畏罪自杀"的大帽子。
王五科,男,20多岁,山东省潍坊高密市。2000年10月1日到北京证实大法,被当地公安押回,同车的有近100法轮功学员。王五科不愿被邪恶带走,从车上跳下,跳下后昏迷。被送去医院,在医院去世。
王意新,男,61岁,潍坊市坊子区沟西镇郭家村,修炼前身体行动不便,多种疾病缠身,修炼后骑自行车几十公里都不累。2000年6月30日镇委副书记宋长春为首的把王带走,关在公路站院内,非法拘禁40多天。在此期间老人每天睡在满是水的水泥地上,唯一的一件铺在地上的衣服也被抢走。每天承受着精神上和肉体上的非人折磨。最后难以承受,用绝食来抗议2天,第3天时把老人放回家,回家后老人不能吃饭,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大小便不能自理,事隔不久便离开了人间。 宋长春带领打手们曾两次毒打学员,晚上把灯闭掉,用麻袋把人扣上,一阵乱打,竟下流无耻地拧女学员的大腿内侧,乱抓、乱打、用脚踢下身。宋长春曾丧心病狂地说过:XX党打死人不偿命。
玄成喜,男,61岁,潍坊市潍城区北关东夏庄。他为人善良厚道,在村中享有盛望,对于他被政府活活打死这一血的事实,村民们惊得目瞪口呆。 于河镇是山东省潍坊市潍城区“七大转化点”之一。2000年10月1日过后,二十余名法轮功学员被抓至镇政府,法轮功学员进京上访被抓回后,酷刑拷打,打得昏死数次。,有一学员实在承受不住酷刑的折磨而说出真相宣传材料是从玄成喜处得到。于是,玄成喜于十月十二日左右被拖至于河镇政府,在打手滁永生(镇政法委书记)、陈永华(镇综合办主任)、镇工作人员陈龙山、武装部部长杨某某等人的轮番拷打中痛苦地死去。
张志友,男,45岁,山东潍坊市潍城区于河镇。 夫妻二人因进京上访多次被抓、惨打、总共被逼迫交上万元。 10月5日在天安门广场被便衣骗至一处,后转送潍坊驻京办事处。10月6日凌晨,在押送途中张志友自知这次押送回于河镇,即使不被活活打死,也会惨遭折磨,因为“中央”新的打压、迫害法轮功政策已人人皆知,他们在邪恶的新授意下更有恃无恐,所以押送车行至沧州时,决定不如再次返回北京上访,为大法洗刷不白之冤。便与其它四人在警察熟睡的情况下从车窗跳下,张志友身亡,于10月8日在沧州被强行火化。
路透社、法新社、中央社、世界日报等在2000年10月18-19日对玄成喜和张志友的死亡事件进行了报导。
马艳芳,女,34岁,潍坊诸城陶瓷厂职工。2000年5月再次进京上访被抓,送回单位后被继续关押。马艳芳不服,以绝食抗议,被单位强制送去诸城市精神病医院,强制打针吃药。住院两个多月后,即农历8月,马艳芳被残害致死。副院长丁一心称马是自杀。但据目击证人说,死者脖子上虽有道很深的紫青色伤痕,但面部表情安祥,无任何痛苦挣扎的神态,舌头亦未外伸,不似缢死的样子。马艳芳的单位声称:曾与她的父母签定协议,其父母答应对马的生死不再过问。马的母亲流着泪说:“我自己生的孩子,怎能生死不过问呢?”
周春梅,女,62岁,省特级教师,潍坊市潍城区。1999年6月进京上访后一直被单位跟踪、监视。1999年7月20日进京上访,被半路截回后,强行拖至车上,双臂青紫。1999年7月22日后被强行抄家。其后的日子里,教委、单位每天去人逼其表示不再修炼法轮功并威胁如在规定期限内不表态就采取措施、关押等。在重大压力面前,周春梅不妥协,并表示坚决修炼法轮功。
孙小柏,女,36岁,小学教师,周春梅的女儿。1999年7月27日孙小柏和其母周春梅一起被逼以死来维护自己的修炼信仰。
刘增强,男,22岁,潍坊市昌潍师专中文系99级文秘系学生。2000年7月14日(暑假)下午到北京反映法轮功真相,未到信访部便遭公安劫持,惨遭毒打,学校威胁、开除,致使身心受到严重伤害。年轻正直的刘增强不堪迫害,终于7月22日凌晨2点在昌潍师专教学楼前上吊死亡。自尽前,他咬破手指在白色上衣上用鲜血写道:“法轮大法好”。 刘增强的三封遗书中包括给校系领导、给父母、给师父的,和被抓被打的经过。目前遗书已被学校收走。
王佩声,男,68岁,山东省潍坊五金站离休干部,原法轮功潍坊辅导站副站长。1999年7月20日后被监控,长期以来受到公安及有关部门的恐吓和威胁。2000年6月27日,王佩声进京上访被押回潍坊再次拘留,每天强迫家人交纳生活费40元,生活待遇极差,喝生水,吃咸菜,有时干体力活(挖土卸车)。于7月12日凌晨2点多在牢房中离开人世。
苏刚,男,32岁,淄博的齐鲁石化公司烯烃厂仪表车间,电脑工程师。据世界日报2000年6月18日报道,苏刚今年曾三次到北京请愿,被当局累计关押了三个月。据指出,五月二十三日,公安将苏刚送进潍坊的昌乐精神病院,关押期间每天向他强行注射破坏中枢神经的药物。由于家属绝食抗议,公安于五月三十一日将苏刚释放。苏刚回家后目光呆滞,反应迟钝麻木,肢体僵直及不肯进食,身体变得虚弱,至六月十日,因心力衰竭而死亡。
李惠希,男,40多,潍坊寿光市侯镇侯一村。进京上访于2000年4月21日由寿光市公安局带回到侯镇派出所,当晚被公安人员活活打死,22日早尸体被火化。公安局恐吓家属不许声张,给家属4.5万元人民币,就此了事。
陈子秀,女,59,潍坊市潍城区北关徐家小庄。2000年2月16日,走在街上被抓至北关派出所看管,次日下午,带至临时成立的"法轮功转化看管中心"城关街办事处,政府官员用塑胶棍棒,电棒打她的腿、脚、后背下方,并用赶牛用的刺棒打她的头和颈部。20日早,奄奄一息的陈子秀被逼赤脚在雪地里爬,两天的折磨已使她的腿严重淤伤,黑发上粘着脓和血,陈呕吐并因虚脱而昏倒,她再也没有恢复知觉。 <华尔街日报>头版登出陈子秀被害的事情。
杨伟东,男,54岁,正团级转业干部,曾任湖南长沙要塞卫生所所长,90年转业后为潍坊市潍城区药检所药检师。杨伟东未修炼之前身体极其虚弱,身患严重心脏病、重气管炎、胆膜水等多种致命疾病,每天晚上都无法躺下入睡,一躺下就呼吸困难,气喘吁吁,只能坐着睡。修炼大法之后,这些疾病不治而愈。 1999年11月19日进京上访,至11月23日凌晨被潍城南关派出所抓回,紧接着被强行关押在南关派出所留置室,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十五天后拘留到期,但单位(卫生局)又于12月8日强行将他送入区康复医院精神病科男病房,并派专值人员看管,……医院看杨伟东已经不行了,就叫杨伟东的家人接他回家。5、6天之后,于1999年12月25日晚,杨伟东与世长辞。
附录一、华尔街日报:一个中国城市如何为控制法轮大法而诉诸邪恶暴力
附录二、中共潍坊市委办公室的红头文件原文:关于进一步做好法轮功处理工作的通知
一个中国城市如何为控制法轮大法而诉诸邪恶暴力
华尔街日报 2000年12月26日
撰稿:伊安-约翰逊
中国潍坊--这个坐落在尘积的公寓小区与拥挤的街道交织在一起的华北平原的城市,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不起眼,但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是:当地警察定期地将其居民折磨致死。
据受害者亲属及人权监督团体的消息,自从年初警察虐杀了一位58岁的退休者后,至少又有十名潍坊居民死于警察的拘押。所有死者都是去年被中央政府取缔的法轮大法精神团体的修炼者。根据人权团体的报告,在全国13亿人口中,至少有77名法轮大法追随者现已死于监禁。潍坊的人口不足全国人口的1%,死亡人数却占全国的15%。
原因何在?
答案根源于中国帝制,从那时就发展出的一套社会控制体系,至今仍被沿用着。对地方官僚施加强大的压力使其与中央的意志保持一致,但在实施方面,则给予地方官员绝对的自由处理权。对于潍坊的官员来说,这意味着他们必须严格执行上面的命令,在他们管辖的地区彻底清除大批的法轮大法抗议者,至于采取什么手段,则没有限制。
这引发了一系列畸形以及最终导致悲剧的决定。在强大的阻止抗议者去北京的压力下,潍坊官员在北京安排警察驻守,拥有自己的监狱,把拘留者送回原籍的“转化中心”。在那里拘留者遭受殴打直至放弃他们的信仰或被活活打死。根据城市官员以及曾被拘留的人说,自从高一级官员开始实施对下属警察进行罚款─即每有一位抗议者到达首都,下属警察就要被罚款之后,警察的残暴行为就此升级。
除了对死亡原因做出解释外,该市的舆论还指出这类冲突的未来趋向。明年春天就是镇压法轮大法两周年了,北京仍未获得成功。中共建政50年来,任何一个挑战都远未持续两年。对该团体的镇压成为顽固政府和坚定信仰者之间的拉锯战。如同1989年天安门抗议,(拉锯战)在社会深层遗留了很多潜伏结果,并成为中国走向现代化的痛苦过程中的又一标志。
潍坊看上去根本不象发生悲剧的焦点之地。的确,如果一个人想要寻找一个普通的中国城市的话,潍坊可能就是一个选择。它具有著名的历史,曾经做为商贸中心和丝制中国风筝的故乡。今天它是中国富裕省份之一的一个小工业中心,人均收入稍高于全国的平均值。
象中国大多数城市一样,与其人口密度相比,潍坊给人的感觉比较象乡下。官方说,都市地区有八百万居民,但这包括了人口稠密的农村。
城区中心只有大约六十二万居民,街道上到处都是开着自家拖拉机到集市去的农民。如中国大部份地区,外国人还比较少见,以至于当有外国人走过时,人们会停下来盯着看。
法轮大法,也叫法轮功,很早就在本地深入人心,并于过去几年中在山东省这个人口密集的沿海地区迅速发展。一些人说该团体的山东组织者很有天份;另一些人注意到法轮功创始人数年前曾多次访问过该省。法轮大法,这个教授身体缓慢动作和与佛道思想一脉相承的精神训诫的功法,当然符合这一地区的精神传统:孔子的故乡曲阜,以及中国道家神圣的朝圣地泰山都在附近。
根据非公开的政府报告,到1999年,潍坊拥有在山东省密度最大的修炼人群,大约有60,000名追随者。城市的公园和广场经常成为成员定期集会的地方,他们一般每天早上集体炼功。这种聚会在1999年4月,当大约10,000名法轮大法修炼者在北京市中心举行抗议,要求政府承认此团体的合法地位后停止。中央政府于7月禁止了法轮大法;潍坊当局按照命令围捕了本地法轮大法组织者,并关闭公共炼功点。
追随者和政府官员说,最初,潍坊很平静。然而在去年11月,北京走过场式地审判了法轮大法的组织者,这激发了修炼者们到首都持续不断地抗议。就是那时,潍坊的第一个殉难者陈子秀到了北京。她被逮捕并被送回潍坊,然后被释放。今年早些时候,她再次被捕,目击者说她被活活打死。她的事件在今年早些时候的华尔街日报上有过报导。
每月的杀戮
官员对陈女士的残忍暴行在那时看来还是一个极端的特例。酷刑在中国很普遍,但甚至陈女士的家人都认为她的死是一个异常特例──是因不幸遇到一个特别凶残的狱卒而造成死亡。然而从那以后,法轮大法修炼者定期在潍坊监狱去世,大约一月一名,因此使人怀疑这并非是某个个人的责任。相反,暴力看起来是有计划有步骤的,政策来自北京,地方具体执行。
由于全国各地的抗议者连续不断地涌入北京,北京的官员失去了耐心,一年前设立了杀戮的方案,认为有必要采取激烈手段进行镇压,他们使用了屡试不爽的办法加强中央命令的效力,该方法就是帝制统治数世纪琢磨的结果。
基于2200年前控制社会的保甲法,该体系将服从中央命令的责任推向街道社区,本地保长为其辖区内的每个人负责。在古代,这意味着一个家庭的家长或氏族的首领要亲自为纳税,供养军队和抓捕罪犯负责。
保甲法现在被变异用来实现更广泛的政治目的。当中共在七十年代末开始实施经济改革以后,它通过与农民或工厂厂长签订“合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农民或厂长缴纳一定的粮食或工业产品,但在经营方法上却给予充份的自由。到八十年代末,省领导也要签类似合同,个人为本省的粮食产量或保持一定低的出生率负责。
无人质疑
现在的问题是法轮大法。按照潍坊官员的说法,政府负责镇压的“610办公室”在1999年12月签发命令,告诉地方官员,如果不能阻止到北京的抗议人潮,他们个人就要为此负责。在过去一年中,无人质疑是采用何种手段达到目的的--只要成功就可以不择手段。
潍坊官员知道这一政策对他们意味着麻烦。中国有其他法轮大法追随者比较集中的地方,比如中国的东北─这个团体的发源地。但他们离北京比较远。潍坊在北京东南,离北京只有300英里,尽管城市火车和汽车站已经预先设置了保安警戒,潍坊抗议者们仍然较容易到达北京。“没多久,警察就在火车站等我们了,所以我们开始骑自行车或步行去北京,”一个48岁的修炼者证实说,“骑自行车到北京大约需4天,走路需12天,我两种方法都用过。”
当抗议者的人潮持续到新年时,中央当局仍未找到替罪羊。山东省省长是62岁的吴官正。吴是中共21个政治局委员之一,这使他成为中国最有权力的人之一。但吴处境危险。多数政治局成员都是中央官员。只有两个地方官员在政治局,一个是吴,另一个是广东省省长,而广东的抗议者不多。这意味着吴成为政治局讨论抗议的会议的焦点。
“中央政府告诉吴省长他个人负有责任。如果他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可能就会丢官,”一个潍坊退休官员说,“每个人都知道他承受的压力”。
吴很快就找到了转嫁压力的办法。潍坊市官员说,吴首先召开了一个警察和政府官员的“研讨会”,确保每个城市的官员都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在会上,中央政府的指示被大声宣读。“政府指示我们限制抗议者人数,否则为此负责,”另一个政府官员说。
被警棍殴打
这样的手段很快导致滥施酷刑。数名今年早些时候被本地警察监禁的法轮大法追随者说,逮捕他们的人们告诉他们,持续不断的抗议已经危及地方官员的职位。“一个警察用警棍殴打我,”一名1999年12月被监禁的43岁的工人说。“他说我们该为他上司的政治难题负责。”
这位被捕者在北京遭到殴打后被送回家乡潍坊。城市官员说这样的逮捕对吴和省里其它地方影响不好,因为在北京被逮捕的人被中央安全部门登记,并记录下籍贯。统计结果被比较,抗议人数高的省份,如山东,受到批评。在潍坊殴打这些人或许会最终减少抗议者数量,但当局想要立竿见影的结果。
所以,今年早些时候,本地官员发明了一个计划以逃避北京对他们的表现的监督。象许多其它城市一样,潍坊有一个驻京办事处,功能是做为地方官到首都公干的落脚和休息的旅馆。潍坊将驻京办事处人员加倍到40人,并派驻了12个警察。他们的车可通过牌照识别,经常在抗议发生时停在天安门广场的街道两旁。
按照办事处一名工作人员以及被逮捕的法轮大法追随者的说法,被逮捕的潍坊居民直接被交给潍坊警察,由潍坊警察将修炼者拉到现在充当监狱的办事处。办事处人员监视他们直到他们被送回潍坊。这个安排对北京警察也合适,因为他们可以转嫁他们的工作负担。这也帮助维护了潍坊的面子,因为被捕者没有在北京监狱登记,因而不会出现在中央政府对落后省份的记帐本上。
“转化中心”
很少被捕者说他们在北京代表处挨打。然而,他们被直接送到潍坊成立的七个本地“转化中心”之一,“转化中心”原来叫“教育与学习中心”。就是在这些非官方的监狱中,发生了虐杀。
使用这些“中心”的同时,正好另一个政策出台了。该政策可能是最终促成杀戮的决定因素:出于对经济受损的恐惧而导致了暴行。
除了危胁地方官员可能会丢掉乌纱帽外,吴的省政府同僚也开始向地方官员罚款。新花样很简单:省政府为每一个到北京去的法轮大法修炼者罚市长和县长的款。市长和县长接下去罚政法委员会的领导的款,让他们承担责任。他们再罚村长的款,村长罚警察,警察负责惩罚。罚款金额每区不同,但是潍坊的一个区,政法委的领导为每个到天安门抗议的人交付罚金200元--相当于25美金。按照一个官员同僚的说法,假如他一个月工资只有200美元,这会造成他经济被罚破产的危险。
罚款是非法的,没有任何法律或条例有相关的书面规定。官员说政策是在政府会议上口头宣布的。“没有任何书面的东西,因为他们不想把它公开,”市政法委的一个成员说。
经济激励
因此,在有关酷刑受害者的证言中一个主要特点就是他们不断地被索取钱财以补偿他们所付的罚款。比如,潍坊的第一个受害者,陈女士的家人就被告知缴纳241美元的罚款以释放陈女士。当家人犹豫不决时,陈女士则在又被监禁一晚后被打死。
其他殉难者家属或被监禁者讲述了类似故事。比如,在最近死于潍坊的被监禁者玄成喜事件中,两名在他去世前照料他伤口的人说,玄成喜在官员一再向他索要钱财后被虐杀。所有他的家庭成员都是法轮大法修炼者,并且都失去了工作,所以无力支付罚款。目击者说,警察因此用橡胶棒殴打他,并将他浸入冰冷的水中达数小时,然后他昏迷并死亡。
潍坊市官员中,有许多人私下里担心镇压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但他们说没有一个对死亡负有直接责任的警察被谴责。他们说,实际上,刑讯陈女士的三个官员反而被升职,因为他们帮了本地当局一个忙。无人质疑他们。
按照本文作者采访的家庭成员和目击者的说法,累积的结果就是,有11名法轮大法修炼者死于潍坊监狱今年的滥施酷刑。一个香港的独立人权监督组织,人权与民运信息中心已经证实了又一例死亡,使得总数达到12人。根据该中心,山东其他地区还有12人死亡,共24人殉难。下一个高死亡省份为黑龙江省,14人。
从国家角度来讲,给予这种自由度的中央政府也应该为其他死亡负责。法轮大法声明共91人死于警察暴行。总部设在伦敦的国际大赦组织说总数为77人。
除了造成死亡外,该政策还驱使人们转入地下活动,令人们失去工作和家庭。比如,曾在市政府任职的两名法轮大法追随者被迫离家出走。象数十名其他追随者一样,他们因担心被捕而到亲戚那里住。他们的女儿,也是法轮大法修炼者因为拒绝放弃信仰而被赶出大学,目前一家人从一家流浪到另一家。她问一位来访者:“这不会持续很长时间,是不是?政府应该对我们宽厚并让我们合法化。我们要求就这些。”
如此系统化的暴行对社会的影响难以估计。没有任何一例死亡事件在中国媒体上报导出来。只有直接接触镇压的人们才知道镇压的范围和残暴。在国家的13亿人中,大多数人不明真相,许多人接受了政府媒体的解释─即法轮大法是“X教”和一个精神控制组织,因此必须不惜代价予以镇压以维护稳定。
但对潍坊这样的小城市,死亡的消息被悄悄地传播着。在城市的著名风筝博物馆里,当馆长被问及有关杀戮的事情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边解开一盒具本市特色的,以明亮色彩的丝绸包裹的木制风筝,一边说:“没有人能谈论这些事情,但是很多人知道这事。”
中共潍坊市委办公室的红头文件原文:
发往 见报头
签批 王XX
等级 特提 密级 绝密 部委号 机号: 发收批办
关于进一步做好法轮功处理工作的通知
各县市区委书记、市直各部门党组(党委)书记:
根据中央和省市委的部署,经过全市上下各个方面的共同努力,我市的法轮左5c处理工作取得了实质性、突破性进展。对前一段采取的措施和取得的阶段性成果,省委主要领导同志给予了充份肯定和较高评价,并在18日一份放映我市法轮功处理工作情况的材料上作了重要批示。市委常委在学习讨论时认为,省委领导同志的批示,是对市委、市政府领导工作的肯定,是对各县市、市直各部门工作的肯定,也是对全市广大党员和干部群众团结奋斗成果的肯定。对这一段各级党委、政府以及政法战线的同志们所采取的措施、所付出的心血、所取得的成绩,市委、市政府表示满意,并提出表扬。同时,希望各级各部门要表扬成绩,再接再厉,强化工作措施,不断扩大战果,以夺取法轮功处理工作的全面胜利。根据最近一个时期中央和省委的指示精神,现就进一步做好处理法轮功工作,再作如下通知:
一、防止松懈麻痹,切忌盲目乐观,继续深入扎实地做好工作。越是在取得成绩的时候,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决不能因为工作取得成绩、受到领导表扬就产生自满、麻痹情绪;决不能因为控制了局势,遏制了法轮功练习者进京到省聚集的势头,就放松控制、劝阻、堵截措施;决不能因为越来越多的法轮功练习者退了出来,就忽视教育引导,减弱舆论攻势。要清醒地看到,目前退出的大都是中毒较浅的一般练习者,有些退出的还可能出现反复,下一步工作难度将会越来越大。要充份认识处理法轮功工作的长期性、复杂性和艰巨性,继续做艰苦细致的工作,打好最后阶段的攻坚战。
二、认真总结经验,大胆开展工作,继续抓好分化瓦解工作。各级党政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敢于做工作,立足于分化瓦解、釜底抽薪,使法轮功组织不断萎缩;各级主要领导同志在条件成熟时,可以与法轮功的骨干分子直接接触,面对面地做好工作。要十分注意政策和策略,坚持内外有别、内紧外松的原则;要正确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做过细的思想教育工作,特别是加大力度,做好党团员、干部包括离退休干部的工作,做好站点负责人等骨干人员的工作,最大限度地教育团结大多数,孤立极少数。对一时想不通的可以等待,并继续做工作;对态度顽固、阴谋制造事端的骨干,严密监控,及时取证,为依法处理做好准备。
三、加强信息控制,明确领导责任,继续强化控制、劝阻、堵截等防范措施。对有可能煽动、组织进京到省聚集的重点人物,要及时掌握其动向,落实相应的措施,把工作做在前头,争取主动。一旦发现有进京到省聚集者,要采取果断措施,坚决劝阻、有效堵截,不允许再有一人进京到省闹事。这项工作要责任到人,跟上督查,确保制定的防范措施落到实处。
中共潍坊市委办公室
1999年6月19日
发稿:2001年4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