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天帝責罰化身為燕結緣修道人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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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忍忍

身著燕尾服小巧玲瓏的燕子，每年春天按時飛來，在人家的屋梁上築巢生兒育女，而且以害蟲為食，同人類的關系特別友好。因此人們認為有燕子來，是吉祥的象征。如果有一年燕子不來了，那就是有大的變化要發生了。燕子身形雖然嬌小，但有些燕子確實是有來頭的，在他們身上，也曾展現給人豐厚的中華文化內涵的神奇。

後魏時有個叫元道康（字景怡）的人，隱居在林慮山雲霧繚繞的幽谷中，茅屋門鎮日靜掩，從不涉足塵世中。元道康抱持修道之心，服用靈芝仙草，堅持修道的決心，心中愉悅，生活平靜無波，就這樣過了20多年。

後來，高歡做了丞相，前後三次來請他出山從政，他都沒有去。元道康覺得那時天下已經發生動亂，所以不想應征。到了高洋做了丞相，又來請他出山，他仍然沒有去。

元道康的書房裏有一對燕子，年年都要飛來築巢。元道康因為朝廷連年征召，自己都沒有去，心中有點懼怕從而抑郁，不覺暗自嘆氣。

一個秋天的晚上，秋月朗朗照映著山谷，清風一陣陣襲人而來。元道康望著明月，心中不禁又漫起憂慮，忽然聽到有聲音呼叫他說：“景怡，你本來心情淡泊，自得其樂，現在為什麼有這麼多的憂愁和思慮呢？”元道康驚訝四顧，這才發現是燕子在對他說話。

燕子又說：“景怡景怡，修養你的生命，終身樂以忘憂。”

元道康說：“你是禽鳥卻會說話，為什麼在我的屋裏築巢？”

燕子說：“我被天帝責罰，暫時做禽鳥了。因為你道德高尚，所以才來依附你。”

元道康說：“我忘卻人間名利，不願為塵世所用，所以才關上門修道，以修德為生命的依歸，這是不是你說的意思？”

燕子說：“我們所見的天下隱居之人，都是沽名釣譽之輩，唯獨你真正懂得修心修道，卓然獨立塵世之外。所以神靈敬重你、關註你，天地生靈都佩服於你的德行。”燕子接著又說：“明日天亮時，到前面的溪水邊，我有話對你說。”

天微微亮時，元道康便拄著木杖到南面的溪水邊去等候燕子。天一亮，他看見兩只燕子從北面的山嶺飛來，投入到山澗中。其中一只變成一個穿黑衣的男童，一只變成一個穿黑衣的少女。

他們走上前來對元道康說：“今天我們就要歸回天上去了，因為卿在我們化身為燕的這一段時間裏給了我們生命的庇護，所以特地到這裏作別。沒有什麼留作紀念的，所以特地給卿說一說未來。卿有歸隱修道的志向，另外空間的神靈都給予好評，卿未來的壽命還有40歲。就以此來相報。”

說完這番話，黑衣男童和少女又變成一對燕子，不知飛到哪裏去了。那時元道康是40歲的年紀，後來他果然活到81歲離世。

天上不僅有具人形的神仙，也有有禽鳥之形的神仙。在《西遊記》中也記載了很多有人形的禽鳥，都是不同層次的神。古來人們一直傳說中華文化是神傳文化、天人合一的文化，《西遊記》中說“人身難得，佛法難聞，中土難生”。可以說，這一茬生在中土的人，都是與佛與道有大緣分之人，能不能得更高的大法？能不能返本歸真回到天上呢？元道康和這一對飛燕的故事，雙雙給了我們啟示，留與人自己去感悟。

發稿：2024年3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