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驥云:中共把人性變成殺“人”成“性”(上)

——--我所見證的中共殺人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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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驥雲

【明見網1月11日訊】〔作者簡介:驥雲,一位在中國大陸中共基層工作了幾十年,經歷了中共建政以來每一次運動的原中共幹部。現在,驥雲在美國德克薩斯州達拉斯定居。〕

                前 言

有許多往事,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漸漸淡去;但也有些往事,卻不知為什麼象印在腦中一樣,揮之不去,難以抹掉。也許,往事並不如煙……

讀罷大紀元時報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我的心被深深的震憾著,人也好像被從夢中喚醒。那幾十年我親身經歷的陳年往事,雖經歲月的流逝,已宛如褪色的照片,我曾有意將它們永遠的封存,消逝,現在它們再次縈繞於心、浮現於腦。

我終於明白,那是我的責任,我應該把它們寫出來,為中共的罪惡的歷史作證,揭開共產黨那用謊言偽裝的兇殘面目,讓更多的人清醒,不再受惡黨之害,不再生活在它的誘騙、恐嚇、威脅之中。

在此,我還想感謝大紀元時報及那些面對中共暴政敢於說真話的各界正義人士,是你們給了我勇氣,讓我面對那一切,講出那些險被永遠掘棄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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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本來是善的,但是邪惡的中共,卻把人性改變為殺人成性了。

中共有一句最響亮的口號--"革命"。那年代,革命是一個極其響亮而又十分光彩的名詞,成為令人羨慕又引以為榮的稱謂,凡是能冠上這一名詞的,無一不被戴上這個稱謂以凸顯其榮耀,如革命陣容、革命隊伍、革命領袖、革命同志、革命幹部、革命軍人、革命領導、革命小將、革命接班人、革命烈士,連夫妻也稱為革命伴侶。我對文字研究甚少,但單從字面來理解,那不就是要把命革掉嗎?要革命那就必須要殺人,不然,怎能把命革掉呢?中共還有一句名言--槍桿子裏面出政權。誰都知道,槍不是當玩意兒的,是用來殺人的。對中共來講,不殺人是不行的,只有靠殺人,才能奪取政權,鞏固政權。因此,殺人是中共的看家本領。中共成立八十多年來,殺了多少人,整死了多少人,逼死了多少人,我無法回答。但中共奪取政權之後,在許許多多的運動中,我都見到過殺人、整死人、逼死人的悲慘場面。

一、在土改中殺人如麻

1950年秋末,我被調到地委土改隊當隊員參加地區的土改試點(我是49年參加工作的)。記得在土改工作組進村前,為了大造聲勢,調動群眾,震攝敵人,行署在江邊一塊開闊的外灘上,召開了一個幾萬人的公審大會。在會上公審了一大批"罪犯",有六十多人宣判了死刑,還有判無期徒刑的、有期徒刑的、交群眾管制的。宣判之後,這六十多個判死刑的,背上插上處決標簽,一個接一個的跪了一長排,每人身後都有一持槍戰士,把槍口都瞄對犯人背上。當臺上一聲令下,就只聽到啪、啪、啪象放鞭炮那樣的槍聲,一響接著一響,跪著的人,隨著響聲,一個一個的向前撲倒,血往外流,透濕了衣衫,染紅了泥土。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殺人,而且又是殺了這麼多人,我當時整個人都呆住了,說不出是難過,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當天夜晚,盡作惡夢。而且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這個悲慘的場面,常在我腦海中浮現,遲遲難以抹去。

經過了一冬一春大約四個月時間,在一個區(管轄七個鄉)的土改試點結束了,每個鄉劃成地主的,少則十幾戶,多則幾十戶。這些被戴上地主帽子的,那真的被打入地獄了。土地、房屋、財產都被全部沒收了不說,大都是掃地出門(就什麼也不許帶走,光走人),被趕到一些破房。但農民、老百姓的人性沒有泯滅,背地裏,這家給送個碗筷,那家給點食物,給點衣物,這些人才得活了下來。

當然在土改中還是要殺人,短短幾個月來,在這七個鄉裏,又殺了好幾十人。那時殺人並沒有法律依據,土改法中規定了凡是抗拒改造的,抗交果實的,都可以定死罪,批準權就控在土改隊長手裏(隊長是地委人員,是上面授了權的)想殺誰就殺誰,什麼時候殺就什麼時候殺。其中有一個只有兩百多戶的村子,土改中就殺掉了七個地主,其中有一個寡婦,只因有十幾畝土地,因無勞力耕種,全部租佃給別人種。民間流傳著"窮單身,富寡婦"的說話,就認為她一定很富,就把她劃成了地主,劃成了地主那就要清算了,要退交果實的。這個寡婦被在鄉裏關押了一些時間,什麼交不出,土改隊為了殺一儆百,就以抗交果實罪,就把她殺了。另一個鄉有個地主,家境比較富有,田地較多,名氣很大,是當地有名的大地主。土改之前,就以經過了一番減租減息、退莊退押,一些浮財已被清算刮走了。在土改中又再一次被清算,而且應交果實數目也很大,總無法交清。民間有一句俗語:"挖了金菩薩要娘。"因此,這個大地主,就一直被關押、捆綁吊打、逼交財寶。在逼得無奈時,他就說:光洋埋在那個地角裏,金子藏在那個墻縫裏,但當派人去挖取時,卻是落空而回,這就更加讓那些人激怒,把他捆綁吊打,用刑更甚。但始終逼不出來,於是就把他槍斃了。人殺了,還不能罷休,又把他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兒子,剛上大學,關押了起來,繼續逼交。當父親的交不出來,沒有理過家的兒子,又那能知道底細。地主兒子被關了一、二十天,也沒有交出分文。隊長為了要煞一煞各鄉抗交果實這股風,要狠狠進行打擊,對地主起到震攝作用,又把這個毫不知情的兒子,拉出去槍殺了。就只這一家地主,先後不到一個月,就殺掉了父子二人。真是殺人如麻呀!

二、被逼死在三反五反運動中

在三反五反運動中,第一個被開刀的,是天津市的劉青山和劉子善(當時稱為天津地委,此二人為當時的前地委書記和現任地委書記)。剛建國不久,就這樣殺了兩個高官。這就給全國發出了一個很強的信息,表明了中共開展運動的決心,也樹立了殺人的樣板。既然中央開了頭,省、縣、基層就立即跟上,各個單位都成立了打虎隊(成員大都是黨、團員和骨幹組成)揪鬥和查處三反分子,從領導到一般幹部,人人下水,個個過關,弄得人人自危、個個心慌。

我所在的那個縣,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縣長,是個南下幹部,年歲四十出頭。幹工作有能力,也有魄力,為人正直,有著北方人的那股剛強性格,也時不時對下級發點脾氣,難免得罪一些人,又因工作出色,也遭一些其他黨員的嫉妒,故運動一開始,首先被揪了出來,天天挨批挨鬥。象這樣一個剛強性格的人,哪受得這種窩囊氣,於是在一天夜晚,趁人不註意之機,掏出手槍,自殺身亡了。死了一個縣長,那又能值幾何?沒人憐憫,沒人嘆息,人們心中增添的只是恐怖。可人死了,也並沒有得到清白之名,而是被戴上了一頂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的壞份子的帽子。

另外在運動中,平常百姓更是逃不過這一劫。我們那裏,有個人年近六十,做了幾十年的小本經營,在工商業改造中,這個開個小小雜貨店的老板個人的店鋪、貨物,統統收歸了公,老板變成了職工。把他和另一個和他命運相同的人,分在一個沒有什麼商業的小集上,開了一家雜貨店,由他記帳報表,定期由主管單位派人來清點盤底。三反五反,應該說對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雜貨店、這兩個平凡又平凡的人,不應發生什麼事情,然而不幸卻發生了。供銷社的打虎隊竟打到他們身上來了。雜貨店停止營業,關門整頓,勒令工人反省交待問題,貪汙多少。這二個老實巴交的人,已經經過了一次改造的滋味,已經嚇破了膽,又哪能經受得了這種恐嚇,在一個寒冷的冬夜,他跳了屋後的小河裏,投水自盡了。到第二天清晨,被一些過河人發現了,當撈上水時,已經是硬邦邦沒有氣兒了。這樣一個辛辛苦苦做了一輩子小生意的人,就這樣結束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