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與琴

【明心網】美國文豪海明威的名著《老人與海》，是我深愛的讀物。

美國的英雄主義，有多元的表現。拍成電影呢，以前出現過的有拓荒系列、洛基系列、藍波系列、印第安那瓊斯系列到後來的太空探險系列。

我覺得，《老人與海》獨樹一格，是真正能代表美國的英雄主義。年輕的肌肉男，拿著機槍到中南半島去殺人，這一點也不英雄。

可是，一個老人靜靜地劃出海，與那尾大魚搏鬥幾天幾夜，毫不放松。甚至惺惺相惜，還為了它為虎鯊吃掉而自責。這種老英雄，帶有濃厚的人道主義。我覺得真了不起！所謂，老驥伏櫪，志在千裏，談到美國老人，這該是一個典型！

我今天想談的是，老人與琴。

琴者，情之聲也！老人日薄西山、氣息奄奄，與情何幹？

非也，非也。老人之琴，如黃昏之戀，其純真至誠之處，往往讓人落淚。去世多年的鋼琴家－荷洛維茲就是我心目中的老琴人。他臨去世前不久，在維也納的個人音樂獨奏，我聽了又聽、看了又看。當真有臺上幾分鐘，老人一生工的感覺。

當年他八十好幾，路都走不怎麼穩了。可是，他落在琴鍵上的手，宛如有光。他細細地撫摸著琴鍵；他急切地、輕盈地、往復地，彈出了爐火純青的曲調，如非從年輕時代的天才開始，費盡一生，歷盡轉折與挫折，又何能至此化境？

我有幾次一起和他落淚，因為我知道老人與琴，是生命間的共同成就。老人的心思比女子纖細、如同孩子般單純，他的落手卻又如溫柔的女子般體貼。於是，他的精準琴技，便成為最可貴紀錄。因為，那次演奏對我，就像是閱讀老人與海一般，我知道老人的心境，卻也無法替之言說一二。

於是，老人與琴便成為我心目中歐洲人文藝術的私房心得。一個人，能夠變成這麼樣一個天真平凡，卻又會不時落淚的老琴人，這就是歐洲音樂藝術的成功。

我於荷洛維茲身上，看到見證！@

(大紀元)

發稿：2004年5月29日    更新：2004年5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