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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峽工程十年--十個沒想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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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重慶《三峽探索》

【新生4月20日訊】

⑹沒想到三峽庫區的汙染愈來愈嚴重

水利部長江水利委員會網站消息,日益嚴重的汙染正發出警報:治水汙染迫在眉睫。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鄒家華報告了全國人大常委會執法檢查組檢查水汙染防治法的實施情況。鄒家華指出,檢查發現,長江流域的水汙染造成的害日益明顯,長江流域的水環境不容樂觀。2000年與1999年相比,長江劣於三類水標準的長占總評價河長的26%,比1999年上升了5個多百分點,上升態勢明顯,其中,長江沿岸排汙口的排汙是成汙染帶的根本原因。鄒家華說,由於投入不足等原因,不少城市生活汙水處理設施建設滯後,根本不能適應水汙染防治的要求。隨著重慶人口不斷增加,全市生活汙水排放量增多,去年底達4億多噸,而全市僅有3個處理量較低的汙水處理廠,全市汙水處理率遠低於全國平均水平。

在三峽工程施工高峰期,國家環保總局《長江三峽工程生態與環境監測公報2000》出臺。在這份也是由政府部門發布的公報裏,道出了一些真情:

“由於人為活動影響,庫區一些珍稀水禽已成為短暫停留的旅鳥”;

“庫區農村能源短缺,薪炭林面積和薪柴量持續下降,水土流失嚴重”;

“庫區崩塌、滑坡等地質災害增多,經濟損失較大”;

“庫區船舶汙染事故和傾倒垃圾行為時有發生,對江水造成的汙染嚴重”;

“庫區汙染治理緩慢,特別是城市汙水處理廠、垃圾處理廠建設嚴重滯後,幾乎所有汙水均直排長江幹流及其主要支流,大部份垃圾向長江傾倒或堆棄在江邊,給大壩蓄水後的庫區水質帶來重大隱患。”

這就難怪張光鬥教授開始著急。在給郭樹言的信中表達了他對三峽環境問題的擔憂。也許是對中國學院同行的負罪感,這是因為當科學院的科學家們在三峽工程論證中對生態環境方面的影響顧慮重重時,作為環保主審人的張光鬥竭盡全力地說服了他們。張光鬥教授是在考察了重慶,這個占三峽庫區面積75%及移民總數85%的新設中央直轄市,並與重慶市環保局官員座談後呼籲中央政府為三峽庫區汙染治理撥款3000億人民幣。令張光鬥教授特別沮喪的是,當地環保局官員對庫區環境狀況,汙水及治理皆一無所知。而後者則抱怨他們沒有經費開展相應的工作。

原來聽說三峽建壩有利於改善環境,沒想到庫區的汙染愈來愈重,治理起來還各有各的難處。

⑺沒想到清庫的工作如此艱巨

“三峽治汙、清庫剛開始並沒有被重視,這從它的經費預算可看出來,只是象征性地列了一點,”重慶市政協常委雷亨順教授說,“而實際上它和三峽工程、三峽移民一樣重要。三峽水庫淹沒區的垃圾和有害有毒物質數量非常大,不清理幹凈,危害將會非常大,在這個問題上決不能賭!更不能掉以輕心!”

“這些東西不清走,對三峽庫區的水環境危害太大了,後果令人揪心!”重慶市政協副主席韋思琪說,“三峽庫區庫底清庫工作的好壞,與水質保護、安全發電和航行以及防止惡性傳染病的蔓延等都密切相關。我國正實施南水北調工程計劃,庫區水質的好壞,不僅影響整個庫區和長江中下遊地區,而且將影響中國半壁河山的可持續發展。”

“即使是一般墳墓的清理也是很難的,”重慶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一位官員說,“水庫淹沒區埋葬期15年內的墳墓,原則上都要清走,由於沒有墳墓檔案,死亡原因不清,也要把棺木和葬的屍體取出,運到庫外燒了,墳土要翻出來曬四次,最後消毒無害才行。”

清庫的另一項工作是滅鼠。“在庫區的城市裏,老鼠很多,特別是在垃圾場,老鼠尤其密集。”重慶大學環境工程設計研究所的王裏奧博士說。“主要是用捕鼠夾和鼠藥滅鼠,”市疾病預防中心的工作人員說,“這些老鼠不消滅掉一定的量,水淹上來後,都往山上跑,密集度一大,容易造成鼠疫,這在國內外都有先例。”

但最近重慶市又發現用鼠藥滅鼠不是個好辦法,因為毒死在洞裏的老鼠和毒藥在蓄水後都可能汙染水體。故通過《重慶晚報》以優厚待遇向全國求聘滅鼠專家。

沒想到小小的耗子也變成了一個大難題。

⑻沒想到文物寶貝越挖越多

正如戴晴前幾天在美國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演講所指出的,中國前幾代專權者出身軍人,80年代以後的領導人出身工程師。無論哪類人當權,對人類文明遺產的保護都從未放在一個重要位置。文革中的“破四舊”很多人記憶猶新。

即使受過良好教育的專家學者們也對三峽地區的文物保護不屑一顧。兩院院士潘家錚、張光鬥均嘲笑把錢花在文物保護的做法。張光鬥教授曾對三建委負責人說:“涪陵的魚石梁(又稱白鶴梁,位於涪陵市的長江邊,因將自唐朝1200年以來的長江枯水位變化及其周期刻於魚形的江邊巖石上而得名,被譽為世界水文奇跡)保護,根本沒有什麼意義,看又怎麼樣,不看又怎麼樣?對我來說,沒有張飛廟 (位於雲陽舊縣城的長江對岸,為紀念三國英雄張飛而建)又有多大事呢?”

來自全國各地的考古工作隊正在三峽地區作搶救挖掘。沒想到是,三峽地區文物寶貝越挖越多,前天發現了戰國的文物,昨天報道說挖出唐城,今天又發現了宋城,有的寶貝還沒和考古學家見面就被賣到紐約的拍賣行。

根據北京新浪網今年二月的文化專題報道,在三峽考古現場的專家說,明年水庫蓄水前,三峽地區的文物只有百分之十來得及發掘,余下的百分之九十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被三峽水庫淹掉。該專題還設計了一個小型問卷問讀者對此事的看法,筆者看了一下當天(2002年2月7日)的投票結果:57%的讀者說不高興見到這麼多文物古跡被永久淹掉。

咱們中國人常以悠久的歷史和燦爛文化而自豪,但真正得到的時候,又毫無愛惜之心。

⑼沒想到地質災害接連不斷

直到2001年5月,開工八年後,才有消息稱三峽庫區地質災害情況:其中滑坡3465個,崩塌和變形體1190處。另據新華社2002年1月18日消息,1982年以來,在這一地區發生的重大地質災害就有40多起,目前仍有1500處崩塌、滑坡體。在這些崩滑體中,有957處位於2003年三峽工程初期蓄水的135米水位線以下。據長江水利委員會2001年7月的一份資料顯示,三峽庫區存在地質災害隱患的地帶有1302處,宜昌市轄區內達202處,滑坡總面積23.1平方公裏,總體積為5.1億立方米,需作出處理的有141處。可見三峽工程的決策者當時並不知道這些情況。

既沒想到也很奇怪,這滑坡,崩塌還有地震好象故意與三峽工程的決策者和建設者過不去,一會兒武隆雲陽老縣城出現滑坡,一會兒秭歸興山地震,不幾天聽說巴東新城建在了老滑坡體上不得不異地重建,過了幾天雲陽新縣城又出現巨大滑坡體,威脅了上萬人的安全,又過了幾天秭歸出現崩塌,這回可真的砸死了人。

從國家立馬追加40億撥款整治地質災害來看,三峽工程的決策者已經意識到“沒想到”問題的嚴重性,欲加以補救。但很顯然與庫區垃圾的清理問題一樣,他們在臨時抱佛腳。在滑坡、崩塌這些世界難題還沒有完全解決的今天,撥款是不是很有用呢?

⑽沒想到礙航斷航的時間這麼長

據《重慶晚報》報導,重慶航運公司的老總們日前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根據三峽工程施工總體安排:從11月開始到明年6月,長江將第三次被截斷。與江水同時被切斷的,還有長江上的運輸。這次長江截流引起的礙航、斷航時間,不是1998年的52天,不是1999年的20天,也不是前些時李鵬的講話中說的67天,而是要達到270天左右。

據悉,此次長江三峽的斷航、礙航將分為三個階段:11月到明年3月,靠臨時船閘通航。由於臨時船閘通過能力有限,目前每天上、下水的200多艘船舶中,約有1/3無法通過。而從2003年4月至6月,長江三峽壩區客貨運輸完全中斷,交通部門預測受影響的客、貨運量分別為145萬人次和535萬噸。旅客和部份貨物將不得不走“下船-過壩-上船”的路線。

2003年6月以後,永久性的雙線船開始使用,專家認為,根據經驗,至少有一年半處於磨合期,這期間通航保證率只有60%左右。重慶企業損失:10億元以上?對於長江上從事客貨運輸的長江輪船公司和民生輪船公司等航運企業而言:“將是長江航運最艱難的時期”。

人總有人的局限性,沒想到或是想到的不夠也許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人們總在為此付出代價。而付出代價最多的是那些背井離鄉的人們,孤立無援的人們,面對政府的空頭許諾陷於困境的人們。我們擔心不知以後還有多少個沒想到,比如說機組安裝,電力銷售,泥沙淤積,永久船閘,還有升船機如今似乎只字不提了,清庫能否清徹底,蓄水後水質究竟會怎樣,已經搬遷的移民是否穩得住能致富,還剩一多半移民能否移得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