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言论自由
打印机版 | 【投稿/反馈】 【新生9月10日讯】“人权首先是生存权”这套理论虽然是中共近些年的新发明,不过就是在大饥荒年代,中共也没有否认过人活着首先要吃饭,但是,几千万人没饭吃活活饿死的惨绝人寰的大悲剧终究还是发生了。可见,肯定人首先要吃饭要生存这一点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它于事无补。你可以说吃饭是人生第一需要,但这并不意味着吃饭就是第一人权。必须懂得,“权利”不等于“需要”。因为一个人并不是总能够凭藉自己的力量解决他的各种需要,因此,问题就在于,当个人陷入某种困境,仅凭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克服其困境的时候,人不得不求助于他人,求助于社会。这意味着,个人首先要向他人、向社会发出呼吁,也就是首先要有表达自己愿望或要求的权利。因此,人首先要有言论自由的权利,言论自由权乃第一权利。不论你有什么需要,除非你能自由地表达,自由地言说,否则,他人、社会无从了解你的需要,从而也就无法给你必要的合作、帮助或支援,你的需要就无法得到满足。
诚然,言论自由不能当饭吃,但是,当你由于天灾人祸,特别是由于政府的错误决策而没饭吃时,如果你不能大声疾呼,从而使得社会知晓,得到别人的支援援助,迫使政府改正错误,你就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悲惨状态。在这个问题上,那个推行错误政策的政府知道的比谁都清楚。那个政府本能地会竭尽全力去压制批评,因为它深知,一旦人们的批评可以自由的表达,它的错误政策就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
最近兴起一种论调,有人提出言论自由是知识份子的特殊偏好。按照这种观点,言论自由的确是第一权利,但那只是对知识份子而言;对广大工农和市民而言,他们既然不是靠言论吃饭,言论自由并不是那么重要。
言论自由是每个个人表达自己利益、愿望和要求的自由,因此,它和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不久前,有几位来自农村的大学毕业生成立了一个“农民之子”论坛,专门研究农民问题,为农民的权益呼喊。很快地,这个论坛被当局下令解散,其成员也遭到迫害。如果他们不是念念不忘农民的权益,一心一意为农民的权益呼喊,如果他们只是选择当局容许的和鼓励的问题作研究写报告,他们完全可以混得很好。那些仍然留在农村的青年就不同了,即便他们小心翼翼不说“反动话”,表态拥护江核心,其处境也未必能得到多少改善。农村青年则不然,除非有言论自由,除非他们能够为自己的权益大声疾呼,从而获得社会的积极反响,否则他们就不可能改善自己的处境。
林语堂说,言论自由就是喊痛权。古人云:“不平则鸣。”人遇到不平之事,不论是何种不平之事,第一要紧的是“鸣”。亚里士多德早就指出,在各种动物中,唯有人具备言语的机能。声音可以表达悲欢,一般动物都有发声的机能,它们凭藉这种机能可以将各自的哀乐互相传达。至于一件事是有利还是有害,是合乎正义还是不合乎正义,那就必须凭藉言语来为之说明。人类之所以不同于其他动物,就在于人类具有对善恶是非、对正义不正义的认识,并能够凭藉言语来互相传达交流。这样,人类就能够坚持善反对恶,坚持是反对非,坚持正义反对非正义。
言语的作用既是如此重大,因此在一个社会中,人们能不能进行自由而充分的言语交流,就直接关系到这个社会的品性优劣。古今中外各种专制暴政的第一法宝就是切断人们的自由的言语交流,就是压制言论自由。
发稿:2001年9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