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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浩劫(四):六口之家只剩一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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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兒子陳愛立被迫害致死

二零零一年七月十七日陳運川和二兒子陳愛立一起被非法判刑二年,陳運川被劫持往石家莊四監獄繼續迫害。陳愛立在法庭上最後陳述時,只說了一句話:“善惡有報,這是宇宙中絕對的真理。”

陳愛立
陳愛立

陳愛立二零零一年八月二十七日被劫持到唐山市冀東監獄五支隊七中隊,受到了非人的迫害。愛立從入獄到出獄一直都有專職獄警承包監控,平時由獄警挑選信得過的犯人監視看管著,誰也不許和他說話。一位與陳愛立同時在冀東監獄遭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回憶說:

“記得陳愛立剛入獄那陣子,就是不配合邪惡獄警的迫害。惡警挑了九個壞透了的犯人不分白天黑夜打罵折磨他,惡警也組織攻堅組、車輪大戰,不讓他睡覺,愛立一再講:我們是做好人,不是犯人。獄警想把標志著犯人身份的胸牌給愛立戴上,可是無論怎樣胸牌都會被愛立摘下,愛立的手指都被犯人掰的反轉過去了,可是胸牌還是沒有戴上。愛立的手過幾天不用醫治自己就會正過來!最後他們把愛立倒背著銬在椅子上,不能行動,用針線把胸牌縫在愛立穿的衣服上,愛立就用嘴咬下胸牌。”“愛立整天被打的臉腫的老高、青一塊紫一塊的,有善心的犯人看到了也只是偷偷的落淚,那個時候哪怕一個犯人說了同情愛立的一句話,傳遞給愛立一個同情的眼神都會被惡警收拾一頓,環境恐怖實在難以描述。最後,獄警終於沒能把標志著犯人身份的胸牌給愛立戴上,一直到愛立出獄。”

酷刑演示:背著銬在椅子上
酷刑演示:背著銬在椅子上

冀東監獄在渤海邊上,冬天是很冷的,風刮電線的尖叫聲會響徹黑夜更平添了幾分恐怖。愛立入獄那年的雪下的很大,犯人們穿著厚厚的棉衣還在打著哆嗦。有一次天下了大雪,惡警讓犯人扒掉愛立的棉衣,讓愛立在雪地裏光腳站著,愛立被凍的渾身打著哆嗦腳不停的跳著,惡警奸笑著不停地問:冷嗎?愛立說:不冷!最後惡警無可奈何地不了了之。

酷刑演示:在雪地裏凍
酷刑演示:在雪地裏凍

這位法輪功學員回憶說:“一天半夜,犯人們都在睡覺,只有值班的犯人在號裏來回溜達著。突然我被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嚇醒,不由得從床上坐起來,頭上出了一頭的冷汗。我問值夜犯是什麼在叫,他們趕快把我按倒說不關你的事,趕快睡覺。那一聲尖叫聲過後又傳來一聲。這兩聲尖叫聲一直留在我的心底。每每想起冀東監獄深夜的這兩聲尖叫聲,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從心底裏產生出恐懼!”

在這位法輪功學員一再追問下,一個犯人恐懼地告訴他:“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那樣我就沒命了!”他說:獄警不讓愛立睡覺好長時間了,愛立一如既往說“煉”,惡警說你說煉也煉不了,愛立說:那我也說煉!愛立被熬的好象植物人一樣,總也醒不來,惡警就叫犯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用一大壺開水澆在愛立頭上,在愛立被燙的清醒的一瞬間。惡警還問煉不煉,愛立說完“煉”後就又昏死過去了,緊接著又是一大壺開水,愛立在發出那痛苦的尖叫聲後依舊回答:“煉!”從那以後從監獄長到惡警都再也不去問他煉不煉了。

愛立所遭受的迫害在犯人中悄無聲息的傳開了,誰都佩服他的堅強!新年時,一個犯人(一個在社會上有名的黑老大,據說獄警都不敢得罪他)從其他中隊專程跑來給陳愛立拜年,對陳愛立說:久聞大名,你一天吃的苦比兄弟在外面吃的苦還多,實在佩服!佩服!然後給陳愛立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又說:有什麼事需要兄弟幫忙的盡管說,兄弟舍命相助!陳愛立說:“那你就記住法輪大法好吧! ”

從省城來的監獄系統頭目要看一看陳愛立是什麼樣子,這麼堅持修煉,其他的監獄頭目都畢恭畢敬地筆直站著,愛立平靜地坐在那裏,過後從來沒見過省級頭目的警察問愛立:你怎麼見到誰都那麼平靜?愛立說:他們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眾生。警察問:你恨我們嗎?愛立表示,法輪功學員心中沒有恨。

一次,惡警叫陳愛立和幾個法輪功學員看誣蔑大法師父的錄像,愛立就是不去放錄像的屋子。獄警就連哄帶騙把愛立弄到了那屋子。愛立說:一定放不出來,機子會壞的。看管愛立的犯人都覺得好奇,怎麼你說放不出來就放不出來呢?惡警更是不服,結果換了幾個機器,幾臺電視也沒放出來,一直從早上忙到晚上。獄警也好象似有所悟也就不放了。

在監獄裏,陳愛立所受的酷刑折磨罄竹難書,為了抗議這種殘酷的迫害而絕食。他們把陳愛立綁在椅子上整整四十多天,管子插在肚子上四十多天,等拔出來時管子都黑了。二零零三年的元旦之際,陳愛立在持續的絕食抗議中突然高燒,而且便血不止。獄警就強行給陳愛立輸液,但是便血卻越來越嚴重,當時給他量完體溫後獄警十分驚慌,馬上通知家裏開來證明放人。但惡人村幹部任照喜卻不給開證明,直到二零零三年元月八日當地才來車將陳愛立送回家中。

陳愛立從獄中回到家時,家中什麼都沒有了,東西丟的丟,搶的被搶了;哥哥、妹妹先後被迫害致死了。就這樣父母和他三口人過日子。

可是一年之後,二零零四年二月二十八日,懷來縣公安局刑警隊和北辛堡鄉派出所惡警突然闖入陳家,將王連榮和兒子陳愛立綁架,又將回家路上的老伴陳運川也綁架到北辛堡鄉政府。

據王連榮老人生前說:“父子倆都被綁在長條椅上,手在後邊銬著,兒子頭上蒙著一個黃色塑料袋,用膠帶纏著嘴。老伴頭上蒙一個毛線帽,像蒙面人一樣,嘴用毛巾勒住,用膠帶緊緊的纏繞著。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頭上也被套上一個毛線帽子,再從外面把我們嘴和鼻子用膠帶緊緊的纏住,使我無法呼吸,憋得難受極了。雙手銬住,捆在長條椅上。天快黑了,他們才給我們三人松開綁,但嘴還是被封著,手銬在車座子底下,拉到張家口沙嶺子。當時我擔心陳愛立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憋死了,真是個奇跡,憋了四個多小時他還活著,打開塑料袋第一句就喊‘法輪大法好!’。”

隨後,陳家三人被劫持到河北省張家口市沙嶺子片地“法制學校”(實為非法洗腦班)遭受法西斯式的迫害。在洗腦班,三人絕食絕水抗議非法關押和迫害。兩個多月後,陳愛立的體重只剩下了五十多斤,身體已非常虛弱,生命危在旦夕,才被放回,同時洗腦班將陳運川也放回。他們卻被反鎖在家中,並且北辛堡鄉派出所派人日夜看守。

王連榮老人生前講:“兒子覺得不能在家等待著身體好了再被他們綁架,七月十日從院墻跳出去,流離失所了。隨後,老伴又再次被鄉政府綁架,送回沙嶺子洗腦班。我在洗腦班被關押了半年多後身體出現了發燒、咳嗽、頭暈等癥狀,他們把我拉到張家口市傳染病醫院,在那裏住了一個多月,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後來就昏迷不醒。十月十九日他們看我快不行了,把我放了,因家裏沒人,把我老伴也放了。”

陳愛立雖然擺脫了惡人的監控,但是身體一直很差,而且越來越嚴重,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五日在流離失所四個月後離開了人世,當時年僅三十五歲。母親王連榮說:“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五日晚上,有兩個陌生人用車把我兒子陳愛立的遺體送了回來,當時我就懵了,我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