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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詮釋著信仰的含義--一個普通中國農民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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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網】人類對自己有種種各不相同的定義,但信仰無疑是人類迥異於其它生物的顯著特性,或許這才是定義人的核心。信仰是一個古老的詞匯,無論在東方和西方,都有太多關於信仰可歌可泣的故事。親愛的讀者,你有信仰嗎?你是否因為自己的信仰而超越了你生活中的痛苦和仇恨嗎?你由此而感到無比幸福嗎?在中國大陸,一個叫趙德華的農民用自己的生命詮釋著信仰的含義。

一、趙德華找到了信仰

趙德華1965年出生在中國大陸黑龍江省雙城市新興鄉新發村(改叫東光村了),從祖父那一輩趙家就住在這裏。趙德華的父母都是老實的農民,家裏十分貧寒,父母的四個孩子中他是老大,從七、八歲就開始勞動。夏天打草、冬天打雜子(從土裏刨出玉米收割後的根部,在中國東北農村用來做燒飯、取暖的燃料)。和大部分鄉下孩子一樣,初中畢業趙德華就開始種田了。缺吃少穿的日子裏他長成了小夥子,炮筒子脾氣、為人倔強,靠力氣吃飯。

1987年趙德華和鄰村的劉鳳傑結了婚。劉鳳傑比趙德華大1歲,模樣不錯,卻也是個火暴脾氣。中國有句俗話:窮急餓吵,日子艱難人的心裏就不順,家庭裏磕磕碰碰的事就多,媳婦和婆婆總鬧矛盾。一次,劉鳳傑和婆婆拌嘴,一氣之下把家裏的大米揚到了院子裏:“這日子別過了!”趙德華媽媽氣得不得了,趙德華犯了粗魯,拎著棒子不分頭腳把媳婦打了一頓,打得劉鳳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趙德華的生活在1999年1月17號才發生了改變。當時,在中國城鄉流傳著一種鍛煉身體和修心養性的方法,叫法輪功。媳婦劉鳳傑看別人通過學習法輪功脾氣好了、煙酒也戒了,就勸丈夫去學:“你一天一包煙,說戒總也戒不了,去學學法輪功吧。”妻子說了好幾次,趙德華真去了,他沒有想到,在這裏他找到了自己的信仰,而且他的一生也為之改變。

誕生於中國的法輪功,不同於一般體育鍛煉,除了肢體動作外,還要修心性,要求修煉者遵循“真、善、忍”標準。這個古老的修煉方法,在中國悄然接續起被中共無神論中斷了40余年的五千年佛道修煉文明。看到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講法,趙德華內心深受震撼,仿佛在迷途中見到了燈塔:“講得多好!這不是一般的氣功,這個法我學定了。”在別人眼裏趙德華首先改變的是抽了多年的煙戒了,趙德華說:“三天,我戒的靠靠的。”(靠靠,東北話非常徹底的意思。)煙癮大的趙德華不僅成功戒了煙,而且愛看書學習了、性格溫和有禮貌了。他自己說:“法輪功教人真善忍,咱知道咋做人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信仰了,那一刻對他來說,無異於一次新生。那之後不久,母親和妻子也走進了法輪功修煉,一家人變得和善謙讓,再也不吵吵鬧鬧了。

二、天安門前他展開窗簾做的條幅

1999 年7月份,中國大陸執政黨──共產黨強令中國人不許修煉法輪功。警察、甚至戴著鋼盔、端著沖鋒槍的軍人,開始抓捕堅持煉功的人。趙德華去離家幾十裏路的黑龍江省政府問問情況,被警察拳打腳踢了一頓送回了雙城。家被抄了,有關法輪功的書籍被搜走了。輕易不落淚的趙德華哭了兩天兩夜,他怎麼也想不清楚:“這麼好的事怎麼就不讓做呢?為啥?為啥呢?沒偷、沒搶,說抓就抓,說打就打,為啥?為啥呢? ”鄉裏兇神惡煞的警察不講理,趙德華想上北京,他想大官們總得給他一個說法吧。這個想法埋在心裏,天天拱得他難受。1999年,因沒籌上路費沒能成行。到了2000年,妻子看著總沈著臉的丈夫說:“等秋天賣了苞米,拿到錢就讓你去。”趙德華從春天播種上玉米,就眼睜睜看著玉米出苗了,玉米長穗了,玉米熟了,收割、脫粒,有人來買了。還要等幾天買主才能給錢,可趙德華已經等不及了,在好心人家先借了400元錢,趙德華上路了。同行的還有7個人:趙德華的母親王英,這個地地道道的農村老太太,一輩子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連離家30多公裏的雙城都沒去過,連跟鎮長說話都不敢想像,現在卻要奔到 1300多公裏外,到中國的首都去,去替法輪功說句公道話。趙德華的妻子劉鳳傑和兩個年幼的女兒以及另外3位農民也都是生平第一次出遠門。

北京,在中國人心裏可不簡單,她是中國金、元、明、清四個朝代的都城,做過800多年的“皇城”。今天這些農民鬥膽進京,除了信仰,我們還能說這是什麼力量?

為了省錢,他們買的是慢車硬座票,兩天一夜沒舍得買飯,一包餅幹你讓我、我讓他的。大家誰的心裏也不輕松,妻子一眼一眼瞟著趙德華,早聽說到北京上訪有可能被警察抓捕,趙德華來之前就對妻子說:“我有可能回不來了,你有個準備!”下車後,一人買了一碗面,妻子一口未動。抵京3個小時後,2000年的最後一天晚上21點,他們帶著大地的仆仆風塵,終於站到神聖的天安門。天安門,在他們心裏,仿佛天上真有絕對公正的眼睛。趙德華從懷裏掏出紅布條幅,和妻子兩人伸展開:這是他用家裏的紅窗簾撕成的,自己用摻進金粉的油漆寫著7個字:“法輪大法是正法”。這是他壓在心底已久的真正的呼聲。他們呼喊著:“法輪大法好!” “法輪大法好!”幾乎是一瞬間,一輛面包車開到了眼前,幾個農民被連推帶踢搡進了面包車。吆喝著被帶進一個地下室。70多平方米的空房子裏站滿了80─ 90個人,口音天南地北,一問,都是煉法輪功的。趙德華找到負責的,把寫給的申訴信交給他,請他轉交。第二天,趙德華被車拉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地方,走了3個多小時。”這兒又是一群法輪功修煉者。警察讓大家報名、按手印,趙德華說:“我沒犯法,你們不應該抓我,我要回家。”拒不報名也不按手印。4-5個警察一擁而上,用皮鞋狠勁踢趙德華的臉、頭,踹他的腰、肚子、腿,他被打倒在地,滾得滿身是土、一頂新帽子被撕得粉碎。打了半個多小時,趙德華還不按手印,這時幾個人按著頭和身體,連砸帶扒拉開他緊攥的右手,強按著食指按了手印。

隨後趙德華被拽上面包車,車上已裝滿大法弟子,他們被拉到一個監獄。警察接著問姓名,趙德華不說,他們又把趙德華的雙手銬在房間中間的鐵柵欄上,用3厘米見方的木棍猛打他的手,一個北京口音,黑瘦尖臉的小個子警察,把香煙吹紅,按在趙德華手腕上一下一下的燒。迄今,4年之後,趙德華手腕還隱約可見這特殊的“手鐲”。一個大個子警察被仍然沈默的趙德華激怒了,他把一杯子熱水澆進趙德華褲子裏,然後幾個人把趙德華上身扒光,銬在室外。北方零下二十度左右的嚴冬裏,他在外面凍了10多個小時,那冷透骨髓的感覺,趙德華在7月天說起來都不禁微微顫抖。是北京,是北京的警察給了一個世代生活在北方的農民,生命中最大的寒意。被拖進屋的趙德華還不說姓名,警察說: “再不說,給他洗冷水澡,再過電!”一個南方口音的女法輪功修煉者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挺身而出說:“如果你們不打他,我就告訴你們我的名字。”那個陌生女子說出自己的名字後。警察一笑,又接著打趙德華。

善良的人們常常很難想像惡人的殘忍和狡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