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訴江(21) 第二章 悲壯的努力 艱難的歷程
——法庭之外
【新生1月23日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訴江案曝光後,作為控方律師的泰瑞-瑪什也受到了廣泛關註。人們在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律師,她有著什麼樣的背景,難道她不知道這個案子的難度,難道她不知道她將與她的當事人一起面對著一個,或者是兩個強大的政府?難道她不知道輸了官司會讓她丟掉名聲?她為什麼要接這個案?她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帶著人們關心的問題,大紀元華府日報的記者亦平對瑪什進行了專訪。
瑪什,這個猶太人的女兒,在已經成為了一名成功的教授以後,卻因為發生在遠在萬裏之外的中國的六四大屠殺,而決定從頭開始,在39歲的時候重新選擇了自己的人生道路:成為一名律師。
*童年夢想當醫生
泰瑞-瑪什出生於紐約曼哈頓河畔的一個猶太人家庭,父親是一名醫生。她從小便是一個大家都公認的聰明人,她的父親非常註重對女兒的教育。每到星期六,父親就帶她去他工作的醫院感受那裏的環境,並期望她長大後也能成為一名醫生。
在泰瑞還沒有上小學時,父親就教會了她各種復雜的數學,化學,教她如何在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中取勝,如何深入理性地思考問題。有一次她坐在父親的車裏,她的父親告訴她,“原子、中子、質子的組合模式,與你通過望遠鏡看到的星球的組合形式是一模一樣的。”當時父親的話令幼小的泰瑞很震驚,喚起了她對宇宙奧秘的好奇,那一刻,她知道了人們對宇宙的認知或許並不像他們所想的那樣全面,有太多太多的東西需要去探索了。
泰瑞的母親非常善良,從小就教她要善待別人,每當有人欺侮了她,媽媽就告訴她,“那是別人做錯了,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難過。”泰瑞的母親送給她一本書,《耶穌的教誨》。她的母親並不是基督徒,但她覺得耶穌很偉大。讀了那本書後,泰瑞-瑪什明白了為什麼耶穌說,“打你的左臉,給他右臉。”“如果你內心存有尊嚴,沒有人會奪走,除非你根本就沒有尊嚴。”泰瑞很奇怪,為什麼只有母親這樣告訴她,別人卻都不是這樣說,但她相信母親說的是對的。泰瑞說,“盡管我有時也自私,不完美,但我從小心裏就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童年時,泰瑞-瑪什就夢想著自己將來也能成為像艾伯特.史懷哲那樣的人。史懷哲從三十幾歲就去了非洲,當時非洲流行麻風病,患病者看上去都很醜陋、恐怖,史懷哲在接近蠻荒的貧窮地帶為這些他素不相識,語言不通的非洲人民奉獻了他的余生。泰瑞-瑪什十分崇敬史懷哲,因為他竟能放下自己舒適的生活,幾十年面對這些可怕的面孔,為他們醫治疾病。
*“他的靈魂怎麼辦?”
上高中的時候,泰瑞讀了一本書,叫做《陽光下的葡萄幹》,書中主人公說,“無論你如何醫治他的身體,他還有靈魂,那麼他的靈魂怎麼辦?”看過這本書後,泰瑞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最終她放棄了要當醫生的想法,她要挽救人的靈魂,雖然她並不知道如何能挽救人的靈魂。她把這種想法埋藏在心裏,他的父親雖然常常不解她為什麼要放棄當醫生的想法,可她一直沒有對任何人講,直到父親2003年臨終前,她才把這段經歷講給了他的父親,父親聽了以後,微笑著離開了人世...
在同齡人眼中,泰瑞-瑪什很出色,父母對她的學前教育讓她上學後非常自信。她以全額獎學金讀完了大學及研究生。她擅長短跑,得過很多獎杯。因為她長得很有棱角,許多人都鼓勵她去做模特或演員。可她對這些都沒有興趣。
*“你天生就是來當老師的”
泰瑞-瑪什在大學裏主修的是古典哲學,研究柏拉圖,蘇格拉底,希臘哲學、戲劇。她想知道人們為什麼要彼此傷害,為什麼要競爭,為什麼要貪婪,為什麼要比別人強自己心裏才平衡。她決心寫一篇非常理性的論文勸說人們別這樣做。
在獲得了博士學位後,泰瑞-瑪什成為了一名大學教授,她先後在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及北卡州的維克弗裏斯特大學任教。她教柏拉圖,蘇格拉底,希臘戲劇,古希臘女性,及女性研究等課程,她發表了許多著作,
並應邀在學術會議上演講,她的文章被稱為學術界的“尖端”。
泰瑞-瑪什非常喜歡教書,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名教授,非常成功,她具備做為一個教師應該具備的一切素質。在她任教的第一天,她在日記中寫到,“你天生就是來當老師的。”她的課很受學生歡迎,成百上千的學生註冊她的課,泰瑞-瑪什的確是用心在教,她教的知識是學生們在其它課堂上學不到的。泰瑞-瑪什說,她很喜歡看學生對知識的渴求的目光,看到他們學習、成長、改變的過程。
*第一次為中國人流淚:六四鎮壓改變了她的人生
三十出頭的時候,泰瑞-瑪什突然有某種直覺,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在三十四歲時,她通過了法學院入學考試。在38歲時,她同時收到了新墨西哥州大學比較文學系教授的職位及紐約大學法學院的入學通知書。她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整整三個月過去了,她還是下不了決心。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1989年6月4日北京天安門鎮壓學生民主運動發生了。
泰瑞-瑪什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整整一個周末她都坐在電視機前。當學生們在廣場上喊,“我們要人權,我們要民主”時,泰瑞-瑪什被學生們的高尚的行為和勇氣深深感動了。作為一名大學教授,她非常清楚這些名牌大學的學生們在做什麼,眼前這些血氣方剛的青年學生好似她自己的學生。可是,她沒有料到,坦克出現了,從學生的身上軋過,到處是鮮血,學生們倒在了槍口下,她看到了中彈的學生在電視上接受采訪。
泰瑞-瑪什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心裏痛到極點,也突然下定決心結束了猶豫而選擇了去學習法律。她要為這些無辜的青年學生做點什麼。
她的決定震驚了她的家人、朋友和同事。他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放棄如此成功的事業,去踏進一個陌生的領域,一切從零開始。和她一起寫書討論學術課題的同事都不相信她會離開,他們盡力挽留泰瑞-瑪什,泰瑞-瑪什真的不想傷害他們,可當她最終離開那裏的時候,他們的確都受到了傷害。他們反復地問泰瑞,“你既然能在這一行幹得很出色,為什麼要走那條路?”
*從大學教授“降”為普通學生
泰瑞-瑪什非常清楚做出這樣的選擇意味著什麼。她那時候已經39歲了,她的同班同學只有22、23歲,從一名大學教授瞬間成為一個普通學生,她心裏上還真是很難一時調整過來。
她本打算學國際人權法,卻被陰差陽錯地轉到了貧困法,致力於少數族裔貧困兒童和家庭,青少年審判,忽視和虐待,及犯罪辯護。
紐約大學畢業後,泰瑞-瑪什在曼哈頓的柯林頓競選辦公室任研究員。後來她搬到了華盛頓本打算在克林頓的內閣小組從事政策決策研究工作。
不久,她讀了一本華盛頓郵報記者寫的自傳,書中描述了作者因家境貧窮,無法受到良好的教育,及他如何淪落為一個毫無道德,甚至無人性的人。泰瑞-瑪什幾次都難以讀下去,她不理解為什麼人會變成這樣,人怎麼能這樣殘忍地對待另一個人?於是,她決定憑自己的能力為那些被逮捕的貧窮的黑人孩子們辯護,讓他們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她擔任哥倫比亞特區高級法院青年法庭的主任。這是一個令人興奮而又充滿挑戰的工作。泰瑞-瑪什懷著一顆善心,與那些犯罪的孩子交談,那些孩子們感受到泰瑞-瑪什是真心幫助他們,沒有瞧不起他們。在她的幫助下,許多孩子都改過了,有些還上了大學。
幾年過去了,緊張忙碌的工作中,泰瑞-瑪什漸漸淡忘了1989年的6.4事件,忘記了她當時去學習法律的初衷。
*第二次為中國人流淚:控告江澤民
1999年夏天,泰瑞-瑪什在一份報紙上看到一個健康的法輪功女學員,由於堅持不放棄信仰,被酷刑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照片。看著這個學員被折磨前和被折磨後判若兩人的照片,泰瑞-瑪什哭了,可這一次,她很快止住了眼淚,她對自己說,“我現在可以幫助他們了。”
她仔細閱讀了中國大陸法輪功學員受迫害的案例,最終決定控告迫害法輪功的罪魁禍首江澤民。
當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後,得到的卻是勸阻和冷嘲熱諷。許多律師問泰瑞-瑪什,“你懂多少?”“控告一個國家的元首可不是件小事,弄不好,你會毀了自己的名聲。”
面對這些,泰瑞-瑪什沒有退縮,她花了大量時間閱讀法律文件,虛心向從前的導師、同事請教。
泰瑞-瑪什說,“人有信仰的權力和自由,我就是讓全世界看到,江澤民迫害法輪功不能被世界接受。”
2003年6月,泰瑞-瑪什的母親來華盛頓看望她。在一次會議上,當她的母親看到許多人圍著泰瑞-瑪什,向她述說自己的親朋好友因煉法輪功在中國的遭遇。她的母親被眼前的情景感動了。她問泰瑞-瑪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那麼多人在等待著你的幫助。”泰瑞-瑪什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們不會被困難所阻撓”
這一起案子果然困難重重。2003年9月12日,伊利諾伊州北區初級法院以江澤民有元首豁免權為由駁回起訴後,瑪什與法輪功一起於三天後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她明確地表示,“我們不會被困難所阻撓”。
泰瑞-瑪什還說,這個訴訟案將對不同的地區、不同的人民、不同的政府官員產生不同的影響。她認為中國人民將會震驚,他們會知道江澤民對法輪功學員的鎮壓與當年納粹德國對猶太人的滅絕性質一樣,甚至更殘酷。這個訴訟案也許能使更多的中國人覺醒幫助停止這場迫害。
兩次為中國人流淚的猶太人的女兒,就這樣將自己的律師生涯和命運與一群原本素不相識的法輪功學員聯在了一起。值得指出的是,在法輪功學員在美控告中國官員、湖北省公安廳廳長趙志飛的第一控告案中,瑪什也是原告律師之一,而且已經成功地為法輪功學員贏得了這起官司。
*“獨裁者最壞的夢魘”
正如有的評論家所說的那樣,其實,法輪功控告江澤民的案子無論輸贏,法輪功已經贏得了輿論。懲辦江澤民僅僅是訴訟案的一個很小的目的,更大的意義在於喚起民眾對屠殺、虐待和謊言的關註,並立即中止暴行。
在這裏,法輪功再次顯示了其與眾不同之處,那就是無論有什麼事情發生,無論參與具體事情的學員有多少、是誰,全世界的法輪功學員都會把這件事情當作是自己的事情,並且從道義、人力、物力等方面無條件地支持、參與。
訴江案訴狀一遞,世界各地的法輪功學員便開始致力於將此消息發布、傳達出去。他們召開新聞發布會、舉行公眾集會、遊行、征集公眾簽名、舉辦圖片展覽、發放傳單、聯系媒體、給政府官員寫信通報起訴案的情況、到中領(使)前靜坐、包括以打電話、發傳真、電子郵件、信件等方式將此信息傳回中國大陸。
2003年6月15日,一項富於創意的傀儡暨真人戲“中國獨裁者最壞的夢魘”(A Chinese Dictator's Worst Nightmare)在遊人如織的紐約時代廣場配樂上演,吸引了紐約的民眾和外來的觀光客。數十名法輪功學員在曼哈頓百老匯大道夾42街處,搭起戲臺,撐起巨大的布幕,開始演起了“獨裁者最壞的夢魘”的戲碼來。
只見以木偶制作的大權在握、志得意滿的“江澤民”某日在巡視軍隊後進入夢鄉,在夢中發現自己來到了“正義法庭”,必須面對法官的審判。
法官說:“這是基本人性與道德法庭,這兒只有一個審判法則就是真實。今天是你的審判日。”江稱:“你不能這樣做,我擁有軍隊,我擁有法庭,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不能動我!”然後他大叫道:“士兵!”法官說道:“你的士兵在這兒幫不上你,如果你沒有犯罪,你不用害怕。今天的審判是絕對公平的。”
法官接著說,他接到了指控,江對法輪功學員實行了群體滅絕式的殺戮政策。
江否認了這項指控,說:“我做的一切你們沒有證據。”
這時候幾位家屬在中國受到迫害的法輪功學員上場作證:一名叫袁峰法輪功學員談到她60多歲的母親由於不放棄法輪功,在中國怎樣受到來自精神和肉體上的摧殘;一位名叫張立志煉功者談到她的姐姐由於修煉法輪功被勞教判刑,她質問江布偶:“我的姐姐有家不能回,你知道你的錯誤決定,讓我的奶奶、父母及我們全家承擔了多少嗎?”
證人還包括一名當年揭發中共鎮壓、迫害法輪功記者的小孩偉偉,他問江:“我爸爸現在情況如何?是你把我的父親關進監獄,因為我的父親寫了真實的文章,我希望爸爸他很好,能收到我給他寫的信,如果有人去中國,請告訴他父親節快樂,我很想他。”江布偶惱怒:“你們以為用一個小男孩就能打擊我嗎?錯了,我從不在意小孩或者其他人,我只在乎我自己。”
曾經在中國工作過的記者、依然還被關押在中國的美國公民、法輪功學員李祥春醫生的朋友和其他親屬在國內受迫害的人士一一上臺作證,這時法官宣布:“江澤民,我宣布你犯了滅絕人性種族罪,你將受到永遠的懲罰。”
江布偶恐懼地大叫到:“不、不!”後來他醒了,發現這只是一場夢時說道:“原來這僅僅是一場夢,噢,還不算太糟糕。”此時,法官的聲音再次傳出:“江澤民,審判你的時間到了!”
新穎而別致的傀儡真人戲看起來十分有趣,而並為關鍵的,江在睡夢之中受審的情節看起來雖有一點戲劇的味道,但“出庭”作證的卻都是真人真事。
很快地,類似的布偶戲在世界各地的街頭都上演了起來:休士頓、舊金山、東京、橫濱、堪培拉、墨爾本、多倫多、蒙特利爾、德國科堡、英國愛丁堡……規模最大的一次是2003年7月22日,鎮壓法輪功四周年的紀念日裏,5000多名來自60多個國家的法輪功學員代表匯聚華盛頓DC舉行集會,其中3000多名學員在美國國會大廈前搭起了審判臺,對江澤民進行了象征性公審。公審結束後,有多位議員和非政府組織的代表到場演講。
發稿:2005年1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