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歷史的點滴(二)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把過去寫成歷史,便成為思想,成了對世人的說教。這一切是我們的需要,這也就註定歷史只會是個悲劇,猶如死亡才是真正的永遠一樣。用筆和紙,我們小心記錄,別無它法。歷史的悲哀在於不斷地重復,好象一位很老很老的太監,喋喋不休,訴說著圓明圓昔日的輝煌與美麗。……可惜一把火也就燒了個乾乾凈凈。
假如有這麼一天,筆與紙不復存在。人類將會也一定會找到某種形式,來把過去記載,並把它喚作歷史。
歷史的書上往往只有幾個人的名字。歷史是否真實可信?真的是已發生的過去?我們所記下的那些人真的也就是寫在歷史書上的那樣?
歷史被我們隨意肢解,任意組合。紙與筆是小刀與針線,而我們的需要則是為何要在這開刀的最好之理由。
換一種說法,歷史也就是新聞。常也見人在那塵封陰暗之角落,翻著潮濕,發黴之物,捕捉著所謂的靈感。或美其名日:復古之風再次回旋。
歷史的教訓就是不吸取歷史的教訓。
歷史有一雙翅膀,總會在那未來的時空裏玩耍。好象一個永遠也不肯長大的孩子,有時真的讓我們常也只能是無話。
歷史是一株樹,慢慢長大。在眾多迫切之視線的澆灌下吐出綠葉還有青枝,也有些好看。樹長大了,越長越大,卻也終於老了,朽了。雷雨之夜呵它靜悄悄地被風吹倒,聽不到一絲聲響甚至於幽谷的回音。
歷史是一塊被千年風雨琢磨而成人之形狀的頑石。在沒有任何可稱之為風景的高高山巔之上,凝眸、平靜地註視遠方--遠方的地平線。太陽就在那升起,落下……。
發稿:2001年8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