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靈笛:偉大的“草芥”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 巴靈笛當初江澤民聲言“我就不信治不了法輪功”時,一定不會想到今天這種令他騎虎難下的局面。
近一兩年,江澤民在許多高層會議上,總是不忘把取締法輪功當成他洞察一切、駕馭復雜局勢的政治資本,並以此作為其“講政治”的一個典型範例。去年此時,江澤民代表政治局常委向政治局匯報常委“三講”情況時,也把取締法輪功作為一場“取得決定性勝利”的“嚴肅的政治鬥爭”,歸入到以他為核心的“班子”在前一年的工作成績之列。他以此來論證其政治警覺性,並且告誡他的政治局同事:“不要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怎麼掉的”……
姑且不論江澤民是否能夠“洞察”和“駕馭”,現在看來,他這樣急於“貪功”、他這樣急於宣布取得“決定性勝利”,起碼說明他對所謂“復雜局面”的判斷太“近視”了些,認識未免TOO SIMPLE了點。
這也難怪。50余年來,中共掌控著國家幾乎全部政治資源,要論其“講政治”的優勢,無人能及。這也正是中共何以在中國大陸獨步天下50余載的原因之一。不過,如果中共據此認為只要繼續獨占政治資源,它就可以永遠這樣“獨”下去,那麼,這不是太NAIVE,就是太絕望。這一點,人們從其所宣稱的“決定性勝利”中可以窺見一斑。
是的,如果以江澤民坐擁一切政治資源的角度言,他的確有理由視法輪功信眾為草芥,他的確應該相信他能夠“治”得了法輪功。然而,現在,正是這些以血肉之軀構成的“草芥”,毫無畏懼、義無反顧地壓向了那頭碩大無比、橫行中國達半個多世紀的“怪獸”。也許,法輪功的這種行為,在江澤民看來,是那樣“不自量力”、那麼可笑;在許多老於事故的中國人眼裏,此種所為也近乎於癡傻和偏執。可是,也正是這份赴湯蹈火般的執著,讓江澤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如芒在背。
人們常常感言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其實,如果說那“最後一根稻草”是偉大的稻草的話,那麼,壓在駱駝背上的所有稻草又何嘗不是偉大的稻草呢?如果駱駝能夠被稻草壓死,那麼,數量巨大的草芥也一定能夠壓死怪獸。抗爭不息的法輪功信眾,不就是那些最早向怪獸背上壓去的草芥嗎?法輪功信眾的反抗啟示我們:是草芥就要向怪獸背上壓去,否則,怪獸就會踐踏你、吃掉你。
誰知道哪一根草芥會成為那“壓死怪獸的最後一根草芥”呢?或許,唯其如此,那些最初壓向怪獸的草芥才更凸顯出其悲壯和偉大。在這些渺小的草芥面前,那個咆哮的怪獸倒顯得十分可笑,它可以提高其咆哮的分貝,然而,這種高分貝的咆哮又怎麼能奈何得了那些草芥呢!
中共打擊法輪功的行動還在繼續,但是,這場角鬥的勝負其實已見分曉。中共可以繼續詆毀法輪功及其信眾,然而,這個在二十世紀後半葉統一過中國人服裝顏色、規定過中國人發式標準、管過中國人褲腿粗細、限制過中國人唱歌節奏、強制過中國人思想內容、等等、等等罄竹難書的“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它們如上的所作所為,有哪一次被歷史認可了呢?因此,即使在改革開放的二十余年間,依然壟斷幾乎全部政治資源、其政治決策和執行機制沒有結構性變化的中共,又憑什麼讓中國人相信,這一次是它們做對了?
怪獸看起來仍然強大,可是,它現在卻越來越恐懼草芥。怪獸可以攪動起漫天狂風,然而,這卻使草芥飄向它的背部。
怪獸在踐踏和吞噬著草芥,但是,最後置怪獸於死地的也必是這些草芥。
不信?走著瞧。
發稿:2001年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