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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文學意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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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智真

(國立故宮博物院)


意境是中國傳統文論和美學的核心,在傳統文化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追根溯源,從周易、道家、儒家,到後來又受到佛家的影響,在整個文學的發展過程中,意境有許多的代名詞,如境、境界、意境等不同的說法。

所謂的“意”,是作者的思想、思維在創作中的流露;所謂的“境”,就是“意”的流露所達到的境界。

“意境”使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理念,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超越具體、有限的物像和場景,進入無限的時間和空間,使人們從作品中獲得美的感染、愉悅的同時,受到潛移默化的教育,對整個人生、歷史、宇宙獲得一種哲理性的感受和領悟。

傳統文人把“道”作為理想追求的最高之境,追求美好和永恒,講求理性、道德規範的自覺狀態,是一種隨心所欲不逾矩的自然。老子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意境通過情景交融的表達方式,虛實相生的創作技法,往往能使文學作品產生韻味無窮的美學境界。

因此“山川草木”、“日月星辰”、“雲煙明海”、“暮鼓晨鐘”等種種“意象”,無一不是意境的構成要件,經過作者的提煉與升華,無一不傾註滲透了豐富的意旨和道德內涵。

意境的主要特征是“象外之像,景外之景”,“韻外之致,音外之意”,所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可以“言志”,可以“載道”。

文人藝術家們力求作品真樸自然,筆下的景物各具神韻,自有風流;在人生價值上,從意的創造導向對人生價值理念和理想人格的追求,從風物天然到做人的返本歸真,將美提高到了更高的境界--天人合一。

以下為文學作品中常見的幾種境界:

以德為美

(國立故宮博物院)


如孔子對山水比德審美觀的闡釋,孔子說:“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論語.雍也》),這裏人們首先從對山、水的直覺中感受到一種審美的愉悅,然而仁者何以樂山?孔子說:“夫山者,屺然高,岌然高,則何樂焉……,出雲風以通乎天地之間,陰陽和合,雨露之澤,萬物以成,百姓以饗”。

然而智者何以樂水?孔子說:“泉源潰潰,不釋晝夜,其似力者;動而之下,其似有禮者;赴千仞之壑而不疑,其似勇者;障防而清,其似知命者;不清在入,鮮潔而出,其似善化者”。

這裏孔子揭示了山水的幾種美德,認為人和自然是一體的,山、水的特點也反映在人的素質之中。仁、智、勇是儒家倡導的君子人格,仁者和智者像山一樣堅忍不拔,像水一樣勇往直前,寬容仁厚,善待他人和萬物,以德行感化四方。

清境

(國立故宮博物院)


清,乃是中華民族文化精神生命的心源之美。晉代陶淵明詩云:“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這裏的南山、飛鳥構成了平靜自然的田園生活風光,質樸而醇美的“意境”,結合詩篇創作的背景,我們可以從中感受到作者那種不為五鬥米折腰,而毅然辭官歸隱的高尚節操。

南宋的張孝祥在詞中寫道:“洞庭青草,近中秋,更無一點風色。……素月分輝,銀河共影,表裏俱澄澈”,使人有身臨其境之感:水泛清光、月灑清輝,真可謂水清、月清、人亦清,用詞中的一句話來概括正是“表裏俱澄澈”!

元代的方虛谷說:“天無雲謂之清,水無泥謂之清,風涼謂之清,月皎謂之清……”(《桐江集》)。詩人們以山水清音為佳賞,所追求的都是清瑩透明之境,他們本人也是纖塵不染而香遠益清。

靜境

(國立故宮博物院)


靜謐,也可說是一種靜境,“人生而靜,天之性也”,靜則生慧,靜中孕育著無限的生機。孔子說:“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描寫了天生萬物,四時運轉不息,鳶飛戾天,魚躍於淵,使萬物欣欣向榮的景象。

唐代的王維在〈鳥鳴澗〉中寫道:“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這裏描繪出春山的靜美,春澗的靜美,更體現出詩人心靈的靜美。王維一生“好道”,他以修煉人淡泊超然的心境,感受到生命的“真意”和世界的神妙,這樣飄然世外的韻致,春意蔥蘢,生機盎然,令人神往。使人融入美好的大自然中,與天地精神往來,表現出一種自在、自如的永恒。

理境

(國立故宮博物院)


蘊涵了詩人的智慧和理性。如唐代的李白寫道:“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北宋的蘇軾寫道:“哀吾生之須臾,念天地之無窮”、“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使後人見此“茫茫”、“茫然”,不覺百感交集。

詩人這裏借大江、明月表現了望宇宙之無窮,嘆人生之短暫,喚醒生命本性,追求人生價值的感慨。

理境也包含詩人對人生、社會、自然的觀照思索和體驗,如南宋的朱熹寫的〈觀書有感〉:“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該詩描寫了由於有“源頭活水”不斷註入,所以才有永不枯竭、永不汙濁、永遠深且清的“方塘”,詩中的“方塘”不僅僅是自然的方塘,它包含著作者讀書的心得和修道的感悟,含蓄雋永,給人以啟迪。

憂國憂民之思

如北宋的范仲淹在〈嶽陽樓記〉中寫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體現出其樸素的為政理念和大公無私的思想境界。

又如南宋的辛棄疾在《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中寫道:“郁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聞鷓鴣”,作者始終堅持抗金、收復失地,雖屢遭貶謫而矢志不改,他以眼前景道心上事,以清江水、無數山,道今昔之感,一位胸懷大志、心念百姓的愛國詩人形像便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歷來優秀的文藝作品都講究意境,其他藝術形式也是如此,意境是藝術家把讀者引向理想彼岸的橋梁。

古人認為對真理的不懈追求是人生和文學的永恒主題,以“文以載道”、“文以明道”、“文與道俱”為己任,知識分子作為社會的良知,千百年來以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捍衛真理的勇氣而備受人們的尊重,其本身就是道德的實踐、傳播者,同時也在鼓舞世人:把德操作為人處世立身的準則,追求真理、追求高清高潔高遠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