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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孩子失去媽媽、爸爸—百位遭中共殘害致死的法輪功女學員(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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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痛得幾乎到了休克狀態,腳沒處藏沒處放,沒有準確的語言去形容那種感覺。只是覺得時間太漫長,分分秒秒都在生與死的邊緣中煎熬,那是一種痛不欲生的經歷,身體承受到極限的痛苦中掙紮著,我別無它想,我只是一念:不能向他們低頭,不能讓他們取樂。”

大慶市法輪功學員朱秀敏是這樣形容她所受到的一次酷刑折磨。因為傳播法輪大法真相,揭穿中共的謊言,她多次遭綁架,曾在牡丹江陽明公安局遭受殘忍的刑訊逼供:皮管抽打、沾滿芥末油的抹布堵鼻孔、頭上套塑料袋等。二零零二年因電視插播法輪功真相,才三十歲的朱秀敏女士被綁架折磨、非法判刑七年,在惡名昭著的黑龍江女子監獄備受摧殘,她曾遭受電棍電、冷凍、毒打、碼坐、罰站、剝奪睡眠時間等酷刑折磨;她還被強迫做奴工、被監視、禁止去超市購物等。

歷經各種酷刑折磨,朱秀敏於二零二二年七月在流離失所中含冤離世,五歲的女兒失去了媽媽。朱秀敏的丈夫王宇東,在經歷了十三年的冤獄及父母、妻子相繼離世的痛苦後,於二零二三年四月九日含冤離世,六歲的女兒失去了爸爸。
朱秀敏一家三人

朱秀敏一家三人


朱秀敏女士,一九七二年出生,家住大慶市薩爾圖區,她原是大慶市毛毯廠工人,後因單位黃了而失業。一九九八年十月,當朱秀敏看到《轉法輪》時,就有一種感覺:“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我一直找了很久的。” 朱秀敏修煉法輪功後,按真善忍標準做好人,把火爆脾氣改善到安詳寧靜,真誠善良。

丈夫王宇東本是一名優秀廚師、國家二級象棋裁判員,因工作敬業常受表彰,也是被街坊鄰居稱贊的善良好人。在中共迫害法輪功後,王宇東因堅持真、善、忍信仰,遭到中共殘酷迫害,他兩次被非法判刑共獲冤刑十三年。

家人曾這樣評價朱秀敏遭受的迫害:“老妹兒不就是煉法輪功嗎?我們知道妹兒是個好人,從不占別人的便宜,我們送給她的東西她都不要。人還長得漂亮,一米七幾的大個,身體勻稱有氣質,這些年被中共禍害得家不象家,精神頭都鈍了,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下面是朱秀敏女士生前的自述:

我叫朱秀敏,家住大慶市。一九七二年出生,我本性單純,對社會上人與人之間的傾軋,勾心鬥角,很不適應,一直想找一片心靈的凈土。一九九八年十月,當看到《轉法輪》時,我就有一種感覺: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這就是我一直找了很久的,從此心靈安詳寧靜,知道了人為什麼活著,該怎麼活著。

然而,好景不長,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邪黨開始在全國範圍內,利用報紙電視廣播等媒體,公開造謠誣蔑法輪大法,迫害善良的法輪功修煉者。

一、迫害初期進京上訪遭綁架,非法關押,勒索錢財

迫害開始後,為了向國家政府給法輪功說句公道話,二零零零年三月十八日,我和兩個女法輪功學員搭伴踏上去往北京的火車。到了山海關,車上的乘警查身份證,堵截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同去的一法輪功學員被強行帶下車。我和另一法輪功學員還有她七歲的兒子,順利到達北京。

三月十九日在天安門廣場,我們三人圍成一圈煉法輪功第二套功法,被廣場上的巡邏兵劫持到依維柯上,車上裝滿了十多人後,我們被劫持到北京前門派出所。當天大慶駐京辦事處的人把我們劫持到賓館,然後他們把在山海關被劫持的那位法輪功學員也帶到了這裏。

而後,我們三人各自的單位、居住地的派出所都來了,他們一行有十多人,他們借此機會在北京玩了兩天。白天由駐京辦事處的人看著我們,晚上他們全都睡在床上,我們卻睡在地毯上。幾天後,我們被劫持回各自居住地的派出所,我被火炬派出所指導員劫持到火炬派出所。火炬派出所開了半個月的拘留票子,我綁架到薩爾圖區拘留所,非法關押了二十天後,被家人要回,拘留所向家人勒索了夥食費。

二零零零年四月二十九日,我獨自一人去北京,想趕在五月一日,能遇到更多的法輪功學員,一同來證實法輪大法是受冤枉的,是清白的。當天人特別多,我被淹沒在人流中。由於上次來京看見一法輪功學員手舉橫幅大喊“法輪大法好”,心裏非常震撼,自己也想舉橫幅,但當時苦於不知怎樣才能做橫幅。我於是買票登上了天安門城樓,就在那等著,心想一旦有法輪功學員舉橫幅,我也跟在一起。我待的時間長,被註意了,城樓上站崗的軍人把我劫持到城樓下,隨即被劫持進依維柯車上,綁架到前門派出所。

之後我原單位大慶毛毯廠基建隊的隊長王立田、副隊長劉孟舉,還有一位不是本單位的女士和火炬派出所片警,他們用三千元賄賂北京警察,把我進京的記錄抹掉。(註:那時邪黨搞株連政策,各省市如發現有法輪功學員進京上訪,領導會受處理,所以各省市都花錢賄賂北京的警察,抹去進京的法輪功學員名單。)他們在北京玩了兩天,才回大慶。直到我單位買斷時,我才知道第一次進京時,他們旅遊的一切花費都強制我們三個法輪功學員承擔,我攤上了三千六百元,第二次費用隊長(他是帶隊的)簽字扣了我三千四百元,買斷時沒有任何票據直接扣下。

這次我被非法拘留十五天,期滿後又被加兩個月,又期滿後又被加兩個月,不寫“保證書”不放。

二零零零年六月十八日,在大慶鐵人廣場法輪功學員集體戶外煉功,有一百多名法輪功學員被非法抓捕。人太多,各區的看守所關不下,就分流到各縣偏遠地區。由於大量法輪功學員被綁架進看守所,不到十平米的牢房被關押了三十多人,大房間被關押的更多。大板鋪上、地下都得一顛一倒的睡覺。那年夏天異常悶熱,空氣稀薄,牢房沒有空間活動。每天吃的是所謂的大頭菜湯,實際就是鹹鹽水,有時做的高粱米飯沒蒸熟。一次中午停電,水剛熱高粱米一點都沒熟,就給大家開飯了。所以很多法輪功學員身體出現不同的病狀,心臟,血壓等不正常,張鐵燕就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突然離世。我因為身體異常才被放回家。

二、公安局長耍流氓:“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

為了進一步向廣大不明真相的世人,講述法輪功真相,我和幾名法輪功學員開始插播有線電視。二零零二年四月二十六日,法輪功學員王學士在插播時,當場被陽明區公安分局惡警綁架,當時王學士在閉路電線桿上面,發現車時來不及離開。

五月八日下午一點左右,我在火車站被四個警察綁架,當時我大喊不許抓人,憑什麼抓我,以此示意離我十多米遠,正向我這邊走過來的法輪功學員崔三哥(後來崔三哥於七月被陽明公安分局綁架,他的肋骨被打折,活活被打死)。我被他們塞進車裏,他們把我的頭按到座位底下,把我的手機和錢包搶走。

在陽明公安分局,我被銬在了鐵椅子上,一會兒陽明分局局長朱某某,進屋後窮兇極惡地象瘋了一樣打我的頭,並大聲地叫囂:“為了抓你們,我們連著半個多月沒睡好覺,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你認為我不敢嗎?”我很堅信地說:“你不能。”他說:“你認為我不敢?”

他邊說邊逼近我。我大聲說:“你不能。一、你是警察,不是土匪;二、我和你沒有個人恩怨。我們做的這一切不是沖著你們,這你們都明白,你們明白我們為了什麼,所以我相信你不能。”他象泄了氣的皮球,緩下了語氣,改變了態度。隨後派出所的指導員來了,一直勸我很久,想用偽善套我口供。

綁架我的兩個人進來,取走綁在我腿上的鐵鏈子,說又找到一個挺難制服的法輪功學員,得多去幾個人,匆匆就走了。臨走丟給我一句話:你的同伴被抓到了,等著吧。

三、皮管抽打、沾滿芥末油的抹布堵鼻孔、頭上套塑料袋

他們走後,指導員又繼續套我話,後來綁架我的那個大個子(一米八左右),小個子(一米七左右),他們開始打我,非法審問我。小個子臉暗黑透著陰險,他把我的鞋襪都扒掉,強迫我光著腳踩在水泥地上,我的小腿被用鐵鏈子固定在鐵椅子的腿上,兩只胳膊銬在鐵椅子的兩側,兩手被手銬銬著。

小個子拿著一根類似電飯鍋線粗的皮管擰成三折,他用皮管狠勁地抽我的腳背。一邊抽一邊大喊大叫:專門抽你腳,把你腳趾蓋抽紫抽黑,然後掉下來。他不停地抽,因我兩腿被固定了,腳不能移動。

我被抽第一下時,因為太痛了,出於本能我大叫了一聲,他哈哈大笑,說了一些汙濁的話。我再沒吱一聲,他拼命打了半天,不見我有任何反應。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很詫異,停下來說:“她腿綁得太緊了,沒有知覺。”於是,他放松一下鐵鏈子又開始抽,無論他怎麼死命地抽,我還是沒吱聲,臉上也無任何表情,我一直看著他抽打我,他慢慢停下來。

那時我痛得幾乎到了休克狀態,腳沒處藏沒處放,沒有準確的語言去形容那種感覺。只是覺得時間太漫長,分分秒秒都在生與死的邊緣中煎熬,那是一種痛不欲生的經歷,身體承受到極限的痛苦中掙紮著,我別無它想,我只是一念:不能向他們低頭,不能讓他們取樂。

然後他開始抽我的腿和身上,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歇了下來。他指著桌子上五六瓶芥末油對我說:“這些沒有了,我們還有,我們準備,總結了很多經驗專門對付你們,其中包括灌芥末油,還有套‘太空帽’。”他讓我等著,一會對付我。大個子始終沒動手,在旁邊看著。

小個子把芥末油拿來倒在抹布上,捂在我鼻子上,然後迅速套上兩層塑料袋。我什麼都沒想,只覺得寧願死,也不願被他們耍戲。就在鼻子捂上芥末油的那一刻,我沒喘氣。他們等待著,看我掙紮驚恐的表現,我一動沒動也不呼吸,塑料袋沒動。他們等了一會,大概意識到不對,小個子馬上把塑料袋撕開,一杯涼開水從下往上沖向我的鼻孔,水又從鼻孔裏流了下來。這時我才開始換氣,芥末油也沖了下來。他們半天沒動也沒說話,我也沒吱聲,他們再沒張羅給我用刑,只是更小心的看著我。那個小個子後來跟我說:“我打過那麼多的人,從沒手軟過,你,我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酷刑演示

酷刑演示


在看守所,我看到當地法輪功學員曲玉萍,也是陽明公安分局國保用刑。灌芥末油時,把她頭發往後一拽,鼻孔朝上直接往鼻孔裏灌芥末油,當時她鼻涕眼淚就湧上來了,但他們還是給她套上塑料袋,由於呼吸急促,塑料袋直接呼在鼻子和嘴上,讓她窒息沒有氧氣,她咬破一層塑料袋,又被套上一層,由於缺氧她身體放挺,昏死過去鐵椅子都帶倒了。給她打開後潑了涼水,醒來後繼續灌芥末油套塑料袋,然後暈倒繼續潑水反復多次……

四、在黑龍江女子監獄遭受的種種酷刑

二零零二年五月十日,我被劫持進牡丹江第二看守所。六月份轉入樓上第一看守所,所謂被批捕了,十月份我和王學士、徐亞力三人同時被冤判七年。

二零零三年一月,我被劫持進黑龍江省女子監獄集訓隊,大隊長叫呂晶華,副大隊長王雅麗。那時女子監獄的環境難以想象地簡陋,兩棟舊樓:前樓是大監區監舍,後樓一樓是食堂和鍋爐房。沒有家人或朋友照管的犯人死後,屍體就扔在鍋爐房後面。我們打水的時候,看到死人的臉都被老鼠啃了,真是慘不忍睹。

食堂樓二樓是集訓隊,白天被當作教室上課,播放一些歌曲,一些“轉化”法輪功學員的錄像,我們被強迫背監獄監規。晚上被當作監舍,當時人多床少,課桌子和椅子上都睡著人。

1、罰站、剝奪睡眠時間、吃的是雞飼料

屋頂整個棚上都吊著一層塑料布,象水簾洞一樣,水不停地往下滴,天天滴答滴答地響。個子高的人端個盆,在塑料布捅個窟窿接一盆水,然後再用膠帶粘上。下次換一個地方,再捅個窟窿接水,再粘上。每晚睡前接一次水。不但住的條件相當差,吃的更差。我們吃的苞米面袋子上,寫著“雞飼料”。用它做出的窩窩頭,吃起來非常牙磣,碾碎後用水泡裏面有沙子,碎貝殼。

後來,舊樓廢掉建起了新樓。一個監舍裏住著三十多人,床之間加橫板當鋪位,擠得滿滿的。在集訓隊因為所有法輪功學員都不背監規和報告詞,我們每天被集體罰站,半夜十二點之前不讓睡覺。早晨四點就起床到教室坐著。

2、做奴工、被監視、不準接見、打電話、禁止去超市購物

一個月後,我被劫持到五監區四隊(後來因為女刑事犯懷孕了,後樓男監被分散了,被從新排序改叫三監區)當時法輪功學員之間不讓說話,四個犯人輪班,每人一天看一個法輪功學員,所謂的“五聯保”,睡覺鋪也挨在一起,上廁所也跟著,晚上夜崗看著記錄。法輪功學員不但不能說話,連笑一下打個招呼都不行,雙方五聯保互相指責打罵,向警察告狀,扣減刑分,不得安寧,草木皆兵,空氣凝結,心情壓抑。而且還不讓我們自己去超市,犯人拿錢卡幫買貨,一些犯人算計我們的錢,鉆我們善良的空子,一元兩元的偷著花,膽子大的刑事犯花十元八元的,謊稱劃錯卡了。

當時舊樓有二門,從監室,到車間或買東西接見打電話都必須經過二門,過二門時犯人必須自己背報告詞:犯人某某某,犯什麼罪要過二門請批準。法輪功學員不承認有罪,就不讓買東西、不讓接見、不讓打電話。後來二門扒了,接見室也讓背報告詞,所以法輪功學員一直都不能接見,惡警用這件事情挑撥我們和家人的關系,罵我們無情無義,煽動家人對我們的怨。

我們被刑事犯欺負,就象犯人的犯人一樣,隨時聽到包夾的呵斥指責謾罵,並對我們推推搡搡。她們隨時就可以去惡警那裏煽風點火告狀,挑撥是非,惡警就開始對我們用刑。一個屋子的法輪功學員,互相不準說話,不許串換東西,刑事犯可以隨意進出哪個屋。放風時,她們隨意下樓,我們不行。

白天,法輪功學員跟著一起做奴工,幹活做衣服,應該做的是囚服和警察服。然而,監獄為了獲取暴利,聯系服裝廠,偷著做棉襖、乳罩、被單等。有時不分黑白高強度,超負荷工作。肇東法輪功學員於立波就累得患有腹腔結核,肺結核,後來她一直在病號監區,釋放後身體一直也沒好,含冤離世。

每天早五點出工,收工時間不一,晚十點一撥,十二點一撥,還有的幹到一兩點鐘。早晚出工收工都披星戴月,看不見太陽。在我去之前有時一個星期都不能回監舍睡覺,困了就趴在機臺上睡,膽子大的人鉆到衣服堆裏睡,被發現了就打耳光,挨罵。刑事犯幹活為了減刑,法輪功學員不減刑還被強迫幹。刑事犯編歌謠:吃得比豬差,起得比雞早;幹得比驢多,睡得比狗晚。

每天晚上警察點名,有時在各屋,有時整體在大走廊,報一個數蹲下一個, 都報完數了,還得說“謝謝政府”。聲音小,還不行,還得重復,這是每天一遍的人格侮辱。法輪功學員還被強迫胸部戴上所謂的“名簽”。

3、電棍電、冷凍、毒打、碼坐……
酷刑演示

酷刑演示


各個監區法輪功學員都做過爭取:不做奴工、不戴名簽、不點名、不蹲、不穿囚服等。隨之而來的是惡警及惡人對法輪功學員慘無人道的迫害,有的被吊一個多月,有很多被劫持進小號的,受盡了各種折磨。後來全監獄法輪功學員集體罷工,拒絕做奴工,這回成功了,法輪功學員可以不做奴工。當時被非法關押在五監區的法輪功學員肖愛玲因為此事被劫持進小號。

五監區在惡警的唆使下,由一群如狼似虎的犯人組成的打手隊,她們是:劉文革、王代群、劉玉梅、李梅等五六個人。她們每天跟在點名的警察後面,有的法輪功學員拒絕蹲、拒絕點名,她們就拳打腳踢,或者擡起來再往地下摔。她們幾個犯人都膀大腰圓,被惡警利用的得心應手,她們天天非常賣力地喊叫撕扯。我因拒絕蹲、拒絕報名,每天都遭受她們的折磨,和我同一監舍的所謂組長犯人張思霞也積極地夥同她們毒打我,我因拒絕佩戴名簽,每次都等最後一撥收工的人,一起回監舍。

十月一日,刑事犯張思霞、李梅等人密謀迫害我,李梅把我騙入廁所,從後面沖出四五個犯人把我摁倒在地,劈頭蓋臉地連踢帶打,大打出手。我只看見犯人單桂香、李梅、劉玉梅其余兩個沒來得及看清。回到監舍後我兩眼充血,腫脹,臉部受傷略輕,身上極為嚴重,右肋疼痛難忍,不敢喘氣,不能用勁,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不敢翻身。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至十二月二日,被五監區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經歷了滅絕人性的迫害—“拉練”,其慘烈的程度無法用言語形容。

十一月二十六日下午,法輪功學員為了爭取自己的權利,在車間中央大廳靜坐,因為此前法輪功學員楊秀華被犯人王代群綁在車間廁所廢機臺地下,扒光衣服,只剩下乳罩短褲,她們打開門窗用穿堂風凍她。

大隊長吳艷傑勾結監獄防暴大隊的男惡警們迫害我們,吳艷傑命令“五聯保”用盡一切辦法把我們從車間的四樓弄到樓下,她們架著、拽著、拖著、撕扯著把我們弄下去,有的法輪功學員被踹得從樓梯上滾下。我被拽下五樓,剛一出門,防暴大隊惡警王亮(身高一米八十多)堵在正門口,知道我是法輪功學員後,就象惡魔一樣,毫無人性地大打出手,我當時被打得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漆黑。然後他又去打別人,我和一法輪功學員坐在門口不動,被王代群和幾個犯人硬架到隊伍中,把我們帶到女監後樓,在兩個墻之間,那裏寒冷陰涼。

過程中,防暴大隊的惡警王亮、楊子峰在旁邊監督打罵。法輪功學員費連芝六十多歲,個子很小,因走路慢,被王亮一腳踹倒在雪地上,他還要踹,我大喊:“不許打人”。他罵罵咧咧奔我來了,我厲聲說:“你沒看到她那麼大歲數嗎,你也打?”他沒再理我,又沖後面的法輪功學員張春傑去了,我又大喊:“不許打人,她有心臟病。”他沒再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會兒毒打這個法輪功學員,一會兒毒打那個法輪功學員,我真想大哭,我怎麼才能制止這場迫害呢?!

我們被他們帶到了監舍後樓冷寒陰涼沒有人去的地方。每個惡警、犯人手裏都拎著竹棍,有的拎著兩個。我看見獄政科科長楊麗彬,我對她說:”我要跟你談談”,她說沒時間一會談。我對警察說要求見大隊長吳艷傑談,大隊長不在。我和警察程秀燕談話,法輪功學員劉桂華和副隊長陶淑萍談話,但陶淑萍很不講理,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答復,所以大家一直凍到下午四點多,直到警察下班才被帶回監舍。我們被強迫在一樓走廊碼坐在小板凳上。晚上惡警孫麗松、邱燕值班,她們把法輪功學員李萍、劉桂華、閆淑芬單獨弄到外面讓犯人抽鞋底,用竹條抽手,凍她們。

二十九日早晨,我們整體開始背法輪功書籍裏的《論語》,抵制他們對這幾個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大鐵門打開,惡警楊子峰象瘋了似的沖進來,後面跟了一幫男女警察,我們住在同一側的法輪功學員互相挎著胳膊,緊緊連在一起,一起退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大聲齊喊:“法正乾坤,邪惡全滅,法正天地,現世現報。”楊子峰手拿一尺長類似膠皮管的東西,沖著我們一頓亂抽亂踢,膠皮管被法輪功學員劉桂華奪下後,從窗戶扔了出去。他們就使勁往外拽我們,我們一邊大喊一邊互相拽著。李平被楊子峰拼命拽了出去,一頓暴打,打倒後一頓亂踢、亂踹,踢得直軲轆;黃麗萍也被拽出去,打倒在地上,當時她心臟病犯了,昏迷過去。

我們被打散後,他們又沖向另一側監道,楊子峰用我們坐的塑料小凳窮兇極惡地毒打法輪功學員,老年法輪功學員馬愛喬為了保護年輕法輪功學員,奮不顧身地趴在大家身上,用身體護住大家楊子峰用塑料凳拼命地在她腦袋上掄一下、一下、一下……,發瘋一般,鮮血從馬愛喬頭上流下,淌到身下法輪功學員褚力、胡秀燕等人身上。

防暴大隊一女警察從後面抱住楊子峰的腰大喊大叫半天,才把他拽住,停下。後來馬愛喬被關進小號,單獨被銬在地環上昏迷了四天四夜沒人管。據她自己說,從小號回來,已經愈合的大小傷口三十多處,深一點的重一點的大疤痕有七八處,還有幾處縫針了。而且是她自己拿的醫療費。我去找我的小凳,刑事犯小聲說惡警用來打法輪功學員的小凳碎了十一個,我的凳子是其中一個。

4、慘無人道的迫害愈演愈烈

我們每天早上五點多被強迫拉出去挨凍,帽子、脖套、手套全都被扒扔掉。惡警楊子峰邪氣高漲,讓大家站得直直的,手貼褲縫手指直直的,誰不是直的,他就踢。他還把大家的袖子都挽到胳膊以上。他把法輪功學員許仙萍的手踢得直流血,還不讓動,動,就一遍一遍繼續踢,最後那個血結成了三個血的冰溜子,中間的長一些,致使許仙萍的小手指第一節彎曲了殘疾了。法輪功學員杜桂傑替別的法輪功學員說話,棉襖被當場扒下。那幾天正值北方最寒冷的時候,迫害我們的刑事犯人都穿兩層棉襖,惡警也是棉襖加棉大衣,還凍得直哆嗦。

我們白天只讓上一次廁所,罰站時間久了,腿直直的都不會拐彎,象棍子一樣。吃飯不讓進屋吃,在外面吃,刑事犯用塑料袋裝一袋米飯,其余什麼都沒有,誰願意吃就抓幾口。張春傑的一個“五聯保”,同情善良的法輪功學員,偷偷把她自己吃剩的魚塞到了米飯裏,不幸被發現了,當場被吳艷傑扇了嘴巴子,並扣了減刑分。致使所有的刑事犯人不敢看我們,不敢和我們打招呼,一刑事犯和我們點頭笑一笑,就被吳艷傑叫到辦公室打了兩個嘴巴子,一頓大罵,給刑事犯開會,不準任何人理我們法輪功學員,幫助我們,否則受罰。

後幾天,我們每個人只給半個饅頭吃,還是站在外面吃,晚上四點從後樓回來。然後在前樓房子與墻中間站到晚上十點,才讓進入走廊,我們被強迫蹲著,不給凳子坐,我們就坐在一樓瓷磚地上,半夜兩點才讓睡覺。我記得雙城法輪功學員王文榮不配合邪惡,被單獨帶到最陰冷的墻頭處罰,一會讓她蹲一會讓她站的,折騰了她一天。惡警陶淑萍指使犯人王代群把我和呂迎春等法輪功學員的頭發剪得很短。

十一月三十日早晨,她們叫我出去站隊我不動,我正告她們:我不會配合你們對我的迫害,這是違法的。她們轉告了大隊長吳艷傑,吳艷傑命令她們把我拖出去,我被劉文革和劉玉梅拖著衣服的兩肩往外撈,吳艷傑用小電棍戳我的臉,啪啪電棍直閃我沒任何感覺。後來她們繼續往外拖我,因拽的是我的衣服,衣服領子勒著我的脖子,我感到呼吸困難,似乎馬上要窒息,但我沒有反抗,我想如果我自己死了,法輪功學員也許就不會再受此迫害了,我平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一刻,毫不畏懼。

吳艷傑突然看到了我的表情狀態,大罵她們兩個人:廢才,那不馬上拖死了嗎,笨蛋,拖胳膊。由於我拒絕挨凍站著,她們把我單獨帶到最冷的墻角,受罰。惡警陶淑萍命令我蹲下,我不蹲,她命令王代群踢我腿彎,我就勢就坐下。她命令把我弄起來,再踢我腿彎,讓我蹲,我再就勢坐下。我拒絕蹲著,我被提起來就站著,踢一下我就坐,王代群拽上拽下的折騰很長時間。陶淑萍命令王代群用繩子把我的胳膊在背後綁起來,並用黃膠帶把我嘴纏一圈。最後她們也折騰累了,陶淑萍說讓她坐下吧,命令我把腿伸直,我立刻蜷起我的雙腿,她踩下去,松開後我在蜷起腿來,她再踩我再蜷腿。她氣急敗壞地死命地踢我好幾腳,沒招了她說不理我了,就悻悻地自己走了。那天下著小雪,我一直坐在雪地上。

然後陶淑萍把所謂的包組警察孫麗松找來制我,她手提竹棍,孫麗松訓斥了我一頓,她讓犯人搬了一把椅子,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兩腳踩在我的大腿上,使我的上身不能平衡只得往後仰,很吃力,她看我很痛苦,就用竹棍支著我的肩往後推,我支撐著不躺下,她就說一些難聽的話。我義正詞嚴地指出她不符合身份的表現,她楞了一下收斂一些,我費力撐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被她推倒了。她的腳還一直踩在我的腿上,她說這樣她的腳不冷,我在地上整整坐了一天。晚上又回到一樓走廊,坐到兩點。

惡警陶淑萍出壞招,把我本來已經剪了很短的頭發,又唆使犯人王玉波再剪一遍,讓她們給我剪怪頭。王玉波把我的頭發劉海齊刷刷的剪掉並按照這樣的長度剪了一圈,腦袋後面又亂剪幾剪子。犯人李梅也參與補剪幾剪子。(後來誰見了我都喊我西瓜太郎,說象個蓋子扣在頭頂上,後面頭發有一道沒一道的。)

李梅用竹棍用力抽我的手,因手綁在身後,她使勁先抽打我的手心,然後再翻過來抽打我的手背,看我沒反應,她還不過癮嘴裏還說,我把你的手指頭一個一個抽,手指肚抽完,又翻過來一個一個的抽手指後面。晚上,到上鋪的床位上睡覺,手握不住床兩邊扶手,手腫得失了形,手前後腫脹得鉆心地痛,手指肚脹得也不能彎曲,手指甲蓋全碎了。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手都拿不了筷子,看著兩手怪怪得不能彎曲,我試著伸直,兩手忽然一動一股劇痛從手傳導到心臟,心臟在那一刻痙攣般地痛,我痛得一下蹲在地上,抱住胸口半天才緩過來,我體驗到十指連心,真實不虛啊。

我被迫在後院連坐了兩三天。後來,惡警對他們卑劣的行徑不再掩蓋了,我們被從後院直接拉到前院繼續遭受摧殘。“拉練”經歷了一個星期才結束,可我實實在在地感覺是一個月了。

十二月五日,孫麗松命令犯人把我和趙亞倫的棉襖扒下來,繼續凍我們。犯人劉文革象蛇蠍一樣狠毒,她在警察不在時,假意跟法輪功學員套近乎,惡警一露頭還沒等發任何命令,她就開始罵、踢法輪功學員。一次,我坐在地上沒註意,警察從屋裏一出來,劉文革一腳猛地就踢在我的左側乳房下面。我當時倒吸一口氣,痛得我半天不能動,沒敢喘氣,直到一個多月我才敢喘氣翻身。

她們用暴力恐懼想讓我們屈服,沒想到他們自己和犯人先受不了了,好幾個犯人都發燒打點滴。劉文革站在監欄門前,象招了魔似的說“不想活了要自殺”。他們本打算讓我們繼續做奴工,後來就不了了之。警察和犯人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這一點,從一個“五聯保”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原來相當固執,總強迫我幹這幹那。“拉練”之後她說:‘政府’都管不了你們,我哪還能管你們哪。另一聯保當著全組人說:我不了解你們師父,但他有這麼多能為他出生入死的弟子,我佩服他;共產黨黨員誰能做到?都拉出來,都是叛徒。

二零零九年五月九日,我走出魔窟。

五、再次被綁架、折磨

為了生計,朱秀敏一直和丈夫王宇東在外打工。二零一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早上,朱秀敏隨丈夫回齊齊哈爾市看望公婆,順便到朋友劉明英家串門,丈夫被屋裏蹲坑的齊齊哈爾市公安局、龍沙分局國保警察姜姓等綁架,朱秀敏上樓還沒進門,在走廊就被無理糾纏抓捕。當時劉明英家樓下很多車(不是警車),基本都是便衣。一個便衣叫著朱秀敏的名字,“你倆是意外的收獲,你倆剛回來兩天是不是,本沒有你倆,你倆真是意外的收獲。”原因是朱秀敏曾去過法院關註被非法庭審的法輪功學員,被惡人偷偷拍照、收集信息。

朱秀敏夫婦先被綁架到五龍派出所,後被拉到安順路派出所,遭輪番訊問,這些人沒有一個人介紹自己是誰!什麼職務,而且都不著裝。安順派出所指導員等警察強行架著她去她家非法抄家,警察用開鎖大王破門而入,什麼都沒搜到,就非法審訊了朱秀敏三天。

第二天(三月二十二日)晚上十點鐘,朱秀敏和丈夫被拉到龍沙分局刑警隊的“鬼子樓”,被分別關在房間,深夜,朱秀敏聽到幾個警察謾罵、毆打她丈夫。過了很長時間,三個警察到關押朱秀敏的房間,一又高又胖的警察,掄起大巴掌猛打朱秀敏的額頭,又抽打她的臉,然後往她腿上踹一腳,見朱秀敏沒動,便說:“她經過一些風浪,不打她了,把她丈夫帶來,看著她挨打。”三個人又去打她丈夫。

淩晨兩點多鐘,朱秀敏和丈夫又被劫持到安順路派出所,被強制在鐵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三天(三月二十三日)又來人非法提審,當晚十點多鐘,朱秀敏被送進看守所關押。

朱秀敏在看守所關押期間,為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不穿號服,不背監規,於三月二十七日開始絕食,抗議亂抓無辜,被反串合銬折磨近兩個月,白天黑夜,雙手雙腳被手銬、腳鐐銬著,中間連著鏈子,有時還在前面串銬,使朱秀敏非常痛苦,無法坐、臥,無法動作自理,一切由監室犯人伺候,並招來辱罵。

朱秀敏在絕食期間,不配合強行灌食,看守所惡犯撤掉她的被褥,逼她睡冰涼的光板鋪,三、四個犯人死死按著朱秀敏,一犯人兇惡的大聲說:因為你,我不能睡覺,我按死你。她們使勁往鋪上按壓朱秀敏的胸部。此時的朱秀敏已身體虛弱,兩腿無力,骨瘦如柴。犯人們還逼她執夜崗,並在規定的夜崗時間不斷地扒拉,不讓她睡覺,用各種歹毒手段虐待折磨朱秀敏,往灌的食物裏放精神病人吃的藥,導致朱秀敏半夜眼皮浮腫,舌頭發木,口幹的厲害,臉胖得脹乎乎的都變形了。

後來朱秀敏又被轉關到另一監室,鋪頭王林娜讓犯人黃婷婷、李涵把朱秀敏坐的褥子撤掉,逼坐涼硬的光板鋪,朱秀敏反抗,兩個惡犯一頭一個站到上鋪折磨她,把瘦得僅有幾十斤的朱秀敏拽扯到褥子上,擡起來,再重重的摔向墻那邊,當時朱秀敏被摔得渾身劇痛,頭暈目眩,自己上衛生間時還摔過兩次。此時,朱秀敏還不知道自己身懷有孕。

二零一七年五月,警察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非法批捕朱秀敏夫婦,以“訴江”構陷兩人,企圖非法判刑。

朱秀敏在看守所近五個月的絕食反迫害,身體虛弱,因長期不通大便,被疑患腸梗阻,去醫院檢查時,意外的發現她已懷有身孕,過了兩天,朱秀敏被放回家。

六、孩子降生 媽媽流離失所中離世

朱秀敏從看守所回家後,渾身經常難受、疼痛,肚子天天疼痛,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嚴重貧血,導致身體浮腫,她還得挺著一天天長大的肚子,到各部門為被丈夫奔走呼救,歷盡艱辛,車上的顛簸使她肚子更加疼痛,每天在生死邊緣上掙紮。
丈夫被非法關押,家庭經濟被截斷,朱秀敏沒有任何經濟來源,面臨預產期臨近和生育後的生計,困苦的她壓力很重。在正常社會裏,孕婦會受到百般呵護,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是全家的寶貝,可朱秀敏一家卻在中共的血雨風腥的迫害中,演繹著人間生離死別的家庭悲劇。

她為了節省點錢、降低自己生產時的支付,奔走幾家醫院婦產科詢價,都沒能如願,而昂貴的生產費用,她實在難以承受。偏偏又雪上加霜,就在朱秀敏要臨產前,嬰兒被臍帶纏脖兒,幸好幾經周折,嬰兒終於在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八日經剖腹誕生。孩子在看守所歷經了媽媽五個月的無吃無喝,被摔打,精神壓抑的環境中孕育,依然能夠存活下來,可以說是生命的奇跡。而當孩子見人時,發現孩子的警覺性與驚恐,讓她不象一個剛剛出生幾天的孩子。這種烙印卻悄然刻在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臉上………

產後的朱秀敏,身心又經歷了很多痛苦和魔難,就在孩子出生的第十七天,即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十四日,朱秀敏的丈夫、嬰兒的父親被中共法院非法庭審。孩子還沒滿月,丈夫被非法判刑三年,於二零一八年三月一日被劫持入獄。

王宇東被綁架後不久,他父親病情加重,拉褲子、尿褲子,不斷地說“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宇東回來”。可憐的老人最終沒能等到兒子回來便撒手人寰。

王宇東被非法判刑後,虛弱的朱秀敏被迫流離失所,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漂泊,孤苦無依,不能打工,生活拮據,還時刻擔心警察的騷擾。母女倆在艱辛苦難中度過了淒涼的三年,二零二零年三月丈夫出獄了也無法團聚。二零二一年,朱秀敏因遭齊齊哈爾警察騷擾,最後無奈,只好把女兒送回來讓王宇東照顧。

由於中共迫害,朱秀敏的身心承受著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二零二二年七月,王宇東接到吉林電話,說發現朱秀敏的屍體,讓他去處理。朱秀敏的生命在五十一歲時戛然而止,不知她生前經歷了什麼。剛剛五歲的苦難孩子失去了媽媽!

七、苦難的孩子失去了爸爸

王宇東二零零一年因堅守真、善、忍信仰,被中共法院誣判五年。但“上面”說判得太輕,遂改判十年。被哈爾濱監獄及大慶監獄非法關押期間,王宇東遭到長期關禁閉、鎖地環、暴打、性殘害、暴力灌食等慘無人道的折磨。王宇東曾揭露,他曾被關 禁閉長達131天,被銬手腳戒具鎖在地環上25天,遭捏睪丸、鉤鎖骨等折磨一天十余次。

王宇東曾經投書明慧網說:在九監區,2002年7月28日,副監區長耿毫找我和武程談話,以不許我們三人在一起談話為由,非法關押獨居69天,戴手腳戒具鎖在地環上25天。其間耿大隊強迫我寫轉化三書,如不寫就不放。開始時由6名犯人輪班“監護”,其中犯人榮傑說:“如果再不寫就找監區四個最惡的人來收拾您。”隨後嶽長林、麻新運、黃玉山、霍金貴四犯人替換他們,並第二次給鎖在地環上進行慘無人道的迫害。這時我已被非法關押56天近九月末,天氣非常涼,不給被蓋,穿著單衣單褲。24小時不讓我睡覺。看護犯人穿著秋衣秋褲、棉襖棉褲都嚷腰疼、肚子疼的,而且每天只有兩次半碗稀玉米粥,饑寒交迫。兩次長達八、九天沒讓我睡覺。到10月2日白天,嶽長林、黃玉山突然用拳頭,拳、腳猛擊我頭部、背部。嶽長林並且說讓我忘了以前的想法必須寫三書,後嶽長林用兩手指猛鉤我耳根骨,身體隨著向上提,黃把我的褲子扒開,手用力捏我的睪丸,有時還鉤我的鎖骨等,象這樣的折磨一天十余次,累出了汗歇一會兒起來再折磨。他們嘴裏還說:“幹部說了折磨死你,就是開個死亡證明。”

二零一七年三月二十一日,王宇東、朱秀敏夫婦因去法輪功學員劉明英家被蹲坑的警察綁架。夫婦倆被劫持到陰森恐怖的“鬼子樓”分開進行刑訊逼供,王宇東遭戴頭盔、戴背銬往上提拉、頭戴塑料袋煙熏、戳肋骨、皮鞋抽左臉等折磨,還讓王宇東親耳聽警察毆打他妻子聲音。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十四日上午九點半,王宇東被齊齊哈爾市龍沙法院非法庭審。警察綁架構陷王宇東的“理由”是他二零一五年向兩高控告迫害元兇江澤民。庭審中,律師進行了有理有據的辯護,並要求無罪釋放王宇東,最後主審法官王亞明說:請將國內訴江釋放案例拿來參照一下。

律師說:中國《憲法》(第四十一條)人人有控訴權;習近平新政提出“有案必立,有訴必理”。如翻案,只有江澤民本人指控,任何組織與個人無權幹涉。律師問當事人自二零一五年訴江至今,期間是否有公檢法人員過問此事?回答沒有。律師接著說:那麼為何延至二零一七年才對其制裁?這就是違法!

律師說:我的當事人是一名優秀廚師、國家二級象棋裁判員,曾因其工作敬業而受到表彰,沒有危害過任何人,這麼好的人怎麼能危害社會呢?

王宇東被非法判刑三年,王宇東上訴到齊齊哈爾市中級法院,二審被齊齊哈爾市中級法院非法維持冤判,二零一八年三月一日被非法關押到泰來監獄,後轉到齊齊哈爾市馮屯監獄。

王宇東被送到泰來監獄後,抵制迫害,不出工,大隊長苗興宇找來兩個小警察拿電棍電他。不穿囚服被豐亮噴辣椒水,強行戴手銬腳鐐,28斤腳鐐,關在小號,鎖在地環上,躺著坐著都難受,吃喝拉撒都在一個空間裏。

王宇東被轉到馮屯監獄後,繼續抵制迫害,不報數不站隊不走隊列,被中隊長電棍電。二零一九年十月三日晚上九點多,出去方便回來後就上不去床了。他是上鋪。覺的天旋地轉,被攙到別人鋪上,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在監獄醫院住了一宿後,又被轉院到齊市附屬二院,三天後才清醒,後又被送到省監獄醫院。醫院說他的記憶細胞損失百分之七十多。

王宇東在病監呆四個月後,六月份回到五監區。監區副大隊長讓他幹活,王宇東幹不了,被叫到辦公室,被噴辣椒水十多罐,噴臉噴眼睛,整個面部火辣,眼睛睜不開,眼淚不止,什麼都看不清,非常痛苦。兩個小時後臉都曝皮了。三、四天內連續噴三次,每回都噴十來罐,都是副大隊指揮出頭迫害。臉上一直還有幾個坑,都是那次留下來的疤。

王宇東被轉回泰來監獄前,泰來監獄培訓警察整人的手段。回去後讓法輪功學員都站著,腿都腫了。噴辣椒水,電棍電,用皮牛打人,一打一個凜子。

王宇東在泰來監獄絕食期間,被威脅要灌食。後來給王宇東弄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弄來一坨糞便,說不吃飯就把它吃了。被逼無奈,王宇東停止了絕食。

王宇東於二零二零年三月出獄。由於在監獄裏被迫害成腦梗狀態,他說話反應都比正常人慢了很多,腦子總像是不太靈光。沒多久他的母親也病倒了。王宇東雖然自己不便,仍盡心盡力照顧母親。

二零二一年,朱秀敏因遭齊齊哈爾警察騷擾,最後無奈,只好把女兒送回來讓王宇東照顧。王宇東一邊吃力地照顧孩子,一邊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直到二零二二年母親去世。即使這樣,警察還經常騷擾他;派出所讓他把戶口遷走;片警拿著網上揭露他被迫害的文章,追問他是誰寫的?他說不知道。警察就讓他在一張紙上簽了字。還有一次,他出門回來後發現家裏的垃圾桶裏有多根煙頭,他本人不吸煙,家裏肯定是又進來什麼人了。

二零二二年七月,王宇東接到吉林電話,說發現朱秀敏的屍體,讓他去處理。一個一個親人相繼離去,一次又一次打擊,令王宇東身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他還是要照顧六歲的女兒,既當爸爸又當媽媽。可是在二零二三年四月九日,任憑女兒怎麼呼喊,都沒能喊醒親愛的爸爸。

王宇東帶著對六歲女兒的牽掛,離開了人世。可憐的孩子,這場殘忍的迫害讓她永遠失去了爸爸媽媽,孤零零一人留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