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海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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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松

帶孩子去沙灘上玩耍。正值海水漲潮，很多海鷗在水邊覓食。

孩子喜歡觀察海鷗。海鷗在空中輕松滑翔，或在沙灘上笨拙行走，都很可愛。當大群海鷗整齊起飛或落下時，最為壯觀。我們面前的海鷗比較稀疏，孩子指著遠方，說那一片海鷗特別多。我擡頭望，也是同樣的感覺。

於是，我們朝著海鷗多的地方走去。但走近之後，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這裏的海鷗也稀稀疏疏，與我們剛剛觀察海鷗的地方差不多。孩子又指向更遠的地方，說還是前面的海鷗更多。於是，我們繼續向前。

問題是，等我們走近了，發現海鷗和剛才的地方也差不多。我無意中回頭看，發現最最開始出發的地方，海鷗很密集。突然想到，也許每一片海鷗的數量相差無幾，只是看遠處的時候，海鷗與海鷗之間的距離顯得小，讓我們誤以為遠處海鷗更多。

我對孩子說，感覺眼前的海鷗數量少，遠處的多，這一切可能是因為我們的錯覺。實際上，眼前與遠處可能並沒有太大差別。孩子回頭看，發現最開始的地方海鷗的確不少，所以要求回去。就這樣，我們決定折返，要回到原點......

這一番經歷，也許正說明近處無風景吧。我們認為遠處好，所以想奔赴遠處。然而，很多時候，遠處的風景美，只是因為距離的存在弱化了我們眼中的不足。所以，奔赴遠方，最終收獲的可能還是與我們出發時類似的風景。如果用看遠方的眼光看當下，是不是在身邊也能找到更多美好呢？

發稿：2022年7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