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亮:中國民間維權運動現況與展望(3)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章天亮【新生4月8日訊】(接上文,臺灣錄音聽打小組根據〖華府論壇〗即興發言整理)
四、維權的高度層面
但是我們不能停在這裏,還有維權的第三個層面,就是維權的高度。
維權的長度就是指維護自己的權力,寬度就是指推己及人,那麼高度就是在維權的過程中幫助中國重建信仰,幫助中國重建一個道德體系,用馬丁.路德.金的話來講就是“向上攀登尋找神”。剛才有一點我沒有講。法輪功是一種信仰。他雖然是基於真,善,忍的一種信仰,是有神論的信仰。可是他對於正教,包括基督教、天主教、佛教、道教、猶太教,他都抱持包容的態度。
我本人對歷史文化很感興趣,實際上我是學理工科的。記得在上高中的時候,文理科分班,就是文科班和理科班分班。印象中就是一些不太聰明的人他們比較容易選文科,覺得自己很聰明的人比較容易選理科,因為當時中國大陸有句話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因為我們現在這個社會文明,它愈往前發展愈發展成一種感官文明,就是說越來越看重我們眼睛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比如說造一個電話、或者造一個汽車出來會被認為是了不起的發明創造。但是我們卻愈來愈忽略精神文明,這種精神層面的文明。
西方有很多國家,他們很聰明的人都去學法律,去學社會學,去學心理學、哲學等等,中國的聰明人都去學工程,都去賺錢去了。中國大陸最近公布了一個民意調查,這個民意調查講的是民眾最關心什麼問題。或許我們會覺得老百姓最關心的問題是腐敗問題,對政府不滿。但是不是,中國大陸民眾最關心的問題是社會風氣問題,因為一個社會不是光靠法律來約束就完事了,社會是靠道德來整合的。人和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人和人之間最起碼的關懷,我一出門,我不會覺得你騙我,我騙你的,我必須隨時隨地防著別人,覺得人都像刺胃一樣,靠近的時候就可能會互相傷害。那這個時候,這個社會才是一個比較正常的社會。
社會風氣的敗壞和人們心裏的道德約束的減弱有直接的關系。西方的哲學家柏拉圖曾經講過這樣一句話,他說,能見的是不能見的所投下的影子。馬丁.路德.金曾經講過“你看見我的時候,你以為你看見的是馬丁.路德.金,你不是看見了馬丁.路德.金,你能夠看見我身體,但是你必須明白我的身體不會思考,我的身體不會辯駁,你不能看見使我成為我的我,你永遠無法看見我的人格。”
就是說一個人在社會上做什麼樣的事情,他是靠他的人格,他的信念去做事。如果一個人相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覺得沒有什麼絕對的道德,那麼這樣的話,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因為我本人是一個有神論者,我個人認為有神論跟無神論有一個非常大的差別,就是道德到底是絕對的還是相對的問題。
比如說在有神論中,每一個宗教都會規定一些你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說基督教他講摩西十誡,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摩西十誡裏面有一條就是可以奸淫,你不可以跟別的人通奸,不能亂來。佛教中有戒律,比如說你一入了佛教就要受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飲酒,不淫邪,不妄語,就是說不能犯戒。那麼如果一個人他相信有神的存在的話,他會認為道德是絕對的。這個事情,我為什麼不能做呢?因為神規定了不能做。按神戒命的不能做的話,就是不能做,它是一個絕對的標準,任何借口都不能違反神的戒命。
但如果說一個人不信神的話,他會認為,比如說通奸這個事情,兩個人你情我願,無所謂啊,它只是一個社會道德,不牽扯社會法律問題啊,他會找很多借口,比如說,人是動物進化來的,所以說人會有動物性,人會控制不住自己啊等等,他會自己找很多很多這樣的借口,這些借口如果在一個有神論的人眼中看,都是不能成立的。所以說在有神論的人眼中,道德是絕對不變的東西,而在一個無神論的人眼中,他認為道德是人來規定的,是人約定俗成的。只要大家認可,只要大家誰也不說這個問題不好的話,那這個事情就是好的,就是可以做的。這是對於人在道德約束方面,有神論跟無神論的一個最大區別。
對一個真正有神論的人而言,他又信的是一個非常正的信仰的話,他對於道德有一個非常好的約束。事實上中國五千年歷史一直貫穿著有神論。我們都說自己是炎黃子孫,都說自己是軒轅黃帝的後代,而軒轅黃帝是道家的始祖,“黃老道”嘛,“黃”就是軒轅黃帝。所以中國的文化從一開始就是道家文化;後來等到東漢漢明帝的時候“白馬馱經”,在洛陽建白馬寺的時候,佛教開始正式傳入中國;那麼在西漢漢武帝的時候“獨尊儒術”,就是把儒家思想變成民間的一個主流思想。所以中國這樣一個文化也是儒釋道並存的一個文化,這個文化對民間的道德約束是非常好的。
在1919年五四運動的時候,引進民主和科學,這對中國有神論傳統已經造成一個比較大的沖擊,在那個時候有神論和無神論就局限在學術爭鳴的範圍內,你信你的無神論,我信我的有神論,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地共存。但是共產黨在1949年建政之後,它用暴力把無神論強行推廣到社會每一個人的心裏面去。它把寺廟拆毀,僧侶要強迫還俗,經書還要燒毀,然後用日復一日的無神論對民眾進行洗腦,這樣經過幾十年,中國人整個的一個道德體系可以說是被共產黨給破壞了。
那麼很多人會認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應該去追求錢啊等等,他會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約束,過去還有共產主義道德,什麼我要大公無私,什麼我要為人民服務等等,現在沒有人講這個了。現在共產黨自己都貪汙腐化了,老百姓看得很清楚,你再講為人民服務,你別說老百姓不信,連共產黨自己都不信。有神論也沒有了,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也破產了,這樣老百姓就失去一個道德衡量標準,善惡評判的標準。所以說尤其是共產黨故意地使得在中國大陸物欲橫流,讓老百姓陷入到一種物欲之中去,所以說這樣的一個民族,他的民族性就因此被毀掉了。
我認為能夠成為一個民族的話,他至少要有兩個基本的東西,一個是物質基礎,就像鄭義先生剛才講的生態環境,你沒有土地、沒有森林、也沒有水資源,你這個民族是基本不可能存在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一個民族的精神基礎,就是道德,只有這個東西才能夠把一個民族整合起來。
但是中國現在的情況就很成問題了,生態資源呢,就象鄭義先生寫的《中國生態崩潰緊急報告》那樣,物質資源被毀得很厲害,物質基礎被毀得很厲害。可是他的精神基礎也毀得很厲害,所以中國在我來看就是處在一個比較危險的這樣一個層面上吧。
法輪功的傳出給中國一個前所未有的契機是什麼呢?他在一片道德廢墟當中重建了中國的道德體系。尤其是在文革之後,很多人的道德觀念已經是愈來愈淡薄,你說“為人民服務”,別人就會笑話你,覺得你老古董了,講這些東西不合時宜。如果一個人他不畏生死地去講真話,大家可能會勸他“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你不要用雞蛋去碰石頭啊”等等,大家會用很多這樣的東西去勸這個人。但是就是說,法輪功居然能夠在短短幾年時間裏面傳遍全國,有上億人去修煉,而且他們一旦修煉之後,他們真正能夠按照真,善,忍的原則去要求自己。如果法輪功學員他們也是像那種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什麼你不要跟他們去對著來,是雞蛋碰石頭啊,如果他們也是這樣想法的話,他們就不會堅持到今天了。
而我們今天實際看到的情形是法輪功他們能夠一直這樣堅持下去,而且是用一種和平的方法。從這個角度來講,這個現象透露出一個本質,就是說法輪功幫助中國重建了道德體系,所以說給中華民族提供一個前所未有的契機。而這個道德體系重建的意義呢?我想這個社會雖然物質文明有極大的發展,但是卻有很多的困難,有很多的不公,有很的戰爭,有很多的爭吵,但是如果每一個人他能夠真正的用一個很高的道德水準要求自己,與人為善,對別人寬容忍讓,做事情能夠先替別人考慮,那我想這些苦難就基本不會存在了。
我們看到現在社會上這麼多的問題,問題叢生,包括拆遷戶的上訪,包括農民耕地被占,等等等等,這些東西都是一個表象,而真正實質的原因就是我剛才說的,是不能見的東西造成的,而這不可見的東西就是人精神層面的東西。西方社會,比如歐洲跟北美在這一方面的話還是比較重視,所以在整體的社會道德可以說維持的相當好。
如果中國法輪功的維權運動他們能夠取得成功的話,對這件事我是百分之百有信心,我非常樂觀,這個維權運動一旦成功的話,會有更多更多的人他們有這樣的信仰自由,讓他們可以去看法輪功的書,他會從中得到身體的健康,他們也會從中得到道德的升華,這樣社會會愈來愈向良性的發展,可以消弭社會中人和人之間的一些仇恨、沖突、爭端,讓這個社會變得愈來愈安定。所以我說法輪功的維權運動實際上有三個層面,他們真正在維權的過程中去實踐神告訴他們的一些事情,他們真正在這個維權過程中能夠重建中國的信仰,並且從根本上去解決社會問題。
法輪功好像沒有什麼心情,沒有什麼興趣去維護別人的權力,這是一個表象。法輪功現在是受到殘酷的迫害,尤其是中國大陸,他們隨時隨地都有生命的危險,這個時候他們幾乎是無暇他顧。但是法輪功他雖然是在維護自己的權力,他所帶來的一個結果就是,他會為中國社會帶來一個更加穩定,更加開明,更加包容的一個社會。也許這樣的一個社會中,更多的苦難就會消失,因為道德的升華,自然而然很多社會問題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所以法輪功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從一個高度的層面去進行維權。
我就先講這麼多。
全文完
補充問答摘錄:
聽眾發問:……對法輪功的言行,我表示欽佩。但我覺得法輪功用那種和平請願,忍讓的行為反抗政府,這不可取的。我覺得這種殘暴政府不□除,不滅亡的話,我想文革也好,法輪功也好,永遠都沒結束,而且會變得更加嚴厲、殘酷。關於章先生講的,法輪功真、善、忍的和平理念,可能對我們中國的維權運動產生好的影響。對於我們這種非正常法治社會,我想我們太善良了,太天真了。我們想贏得我們的民主和自由,想把上帝賦予我們的權力歸還於我們,我覺得我們還要想一個辦法。好的人都回去了,壞的人還這樣猖獗,比如說江澤民,他還掌握政權,世界各國政府還和他打交道,這是事實,各國政府還看重利益,不管怎麼樣,這個政府還存在呀!我覺得我對中國民主前途不抱任何態度,我覺得到我死,中國政府不會本質上改變他這種體制的。我覺得我們這個論壇虛設,應該讓我們中國的百姓真正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我們怎麼面對我們祖國的前途。中國今天是好還是壞?我覺得他越來越壞了。
主持人: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法國論壇很多交流的話題,我們都有辦法讓中國大陸的民眾知道。中國媒體通過網絡的封鎖,都可以聽到我們的聲音。上一次法國論壇舉辦關於中國經濟現狀的一個探討,當時大紀元報導了這條新聞,在當天,點擊率是最高的。大紀元網站是通過動態網的技術,突破中國網絡封鎖,很多國內讀者可以讀到。所以我們今天所交流、探討的一些例子,還有一些讓人們反思的一些話題,國內的民眾是聽得到的。
章天亮答覆:我舉江澤民鎮壓法輪功這個事情。1999年9月鎮壓法輪功時,有一個會議在澳大利亞的奧克蘭舉行。因為當時剛鎮壓開始不到兩個月,很多法輪功學員就到奧克蘭去,想向江澤民請願。當時法輪功學員打著橫幅向江澤民呼籲。那時江澤民大模大樣的專車就從隊伍面前過,過去之後,他們一人一本小冊子。就是說外面抗爭法輪功鎮壓,裏面小冊子就往上遞。 這事到2002年的時候就不一樣了,2002年,江澤民出訪德國的時候,也是很多法輪功學員去抗議,江澤民告訴德國警察:「你一定要把法輪功學員隔離在我視線之外,我不能看見黃色,我不能看見藍色,你那個水溝蓋去給我看看,我就怕他們從那兒鉆出來向我抗議。」2002年,他就怕到這種程度。去年他去了芝加哥,然後到休士頓,又去了布什農場。江澤民的飛機降落機場時,芝加哥每一個地鐵站都有法輪功學員,沿路抗議,我也在旁邊。看見江澤民的車子過去了之後,法輪功學員就上了地鐵了,我也上了地鐵,到了市區。按道理講,江澤民坐著車子,有警察開路的,一路沒有紅綠燈阻擋,應該很快就到酒店了。我們坐的地鐵一站站停,一上一下的,應該很慢才對。結果我們到酒店前面,江澤民的車隊還沒來。結果那個車隊從後街,酒店中南街道進去了。就說1999年,江澤民想你抗議就抗議,我該發我的小冊子,我就發我的小冊子。到了2001年,他躲起來,我寧可走那個後街通道,也不願碰到法輪功。你可以看到,正義的力量實在越來越強起來了,江澤民鎮壓不下去了。為什麼會這樣?法輪功學員采取的辦法很正,不是那種很激烈的東西。
我舉個例子,兩個人格鬥起來了,法輪功學員像那個太極拳,他打的慢。他以慢治快,以慢打快。你覺得法輪功學員他們沒有采取暴力的那種抗爭不行,其實是像跆拳這種感覺。法輪功他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講真相,共產黨恨那個講真相。為什麼呢?就說這個國家,他壟斷二樣東西,叫筆桿子跟槍桿,他這兩個東西,缺一不可。也就是無產國家、極權國家需要的二樣東西,一個叫恐怖主義,一個叫意識型態。什麼叫恐怖主義?就是我要打你,我要讓你害怕。什麼叫意識型態?就是我要騙你。如果沒有意識型態支持恐怖主義的話,恐怖主義是不會長久的,你光打人不行。那麼,如果沒有恐怖主義去支持意識型態的話,這個意識型態也騙不了人。所以這兩個方法,任何一個被砍掉了,任何一個都是支持不住的。
所以說對法輪功的迫害有兩種,一方面他是拼命打你,打死你,你不服他也不行。還有一方面騙你,在大陸鎮壓派的人,剛剛鎮壓時,沒有那麼殘酷,對人的刑罰沒有那麼嚴厲,酷刑沒有那麼殘酷,采用一種方法就是騙你,他給法輪功造了很多謠,那個時候如果你在中國大陸的話,你就耽誤在中國大陸。還有就是說,一天24小時,各種各樣的謠言不停的代替,你不信這個,你也得信那個,肯定有一個謠言給你聽了之後,你會覺得可能對,讓你覺得法輪功該鎮壓,就是這樣給你造成一個錯覺。法輪功采取一個辦法,就是通過講真相的方法去告訴老百姓,政府在給我們造謠。你可以想像一下,越來越多老百姓知道真相的話,這個鎮壓就可能進行不下去了。就說有很多惡警,他們在勞教所,拘留所把法輪功學員給打死了,他為了獎金,為了職位,他去做這件事情,他實際上是昧著良心做的。但是他也知道他幹了件壞事,對外是不敢說的。但法輪功學員把這個事情抖擻出來,什麼時候在那裏打死什麼人,什麼狀況都知道,全部都知道,再有他的電話,他的親朋好友的電話,鄰居電話,都打出來了,大家都看見了,就會有一些正義人士,包括我們法輪功學員,我們海外有很多法輪功學員,都會往國內打電話,給他親戚打電話,給她先生、他太太打電話,給他鄰居打電話,說那個人他怎麼了。這個時候你想,他想我們家電話連海外都知道了,這事肯定對我們以後不是什麼好事了。而且他們知道法輪功在海外在網站把這些抓人的人名公布出來,那一定是要依法懲辦的。那麼這個時候,這個人,他可能就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對他來講,就是一種震懾。社會上如果大面積的知道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知道政府給法輪功造謠,那麼也許鎮壓的事情就完結了,就完結了。
我是個有神論者,我舉個例子,希臘神話何馬史詩講過希亞特,奧迪塞的故事。希亞特的故事講克利希人和希臘人之間的戰爭。表面上這是幾千年前,在人間士兵和士兵之間打來打去的戰爭。實際上,是在奧林匹克山上希臘眾神宙斯的那個天庭。宙斯之後,眾神分成兩半,一部份象征克羅西神,像雅典娜,另一部份是希臘神,像阿波羅,戰神之類的。我的意思是,我們看到這個空間對比力量強和弱,實際上真正的較量,我認為是發生在精神層面,良知是重點。整個專制、迫害,都是建立在重重鐵幕封閉之下,如果把這鐵幕舒開之後,就會有當年江澤民迫害法輪功。
我今天覺得人的本性還是有善良的一面,還是應該會照善良那一面去做。所以法輪功講真相的話,是從社會良知和道德層面去解決這個問題,從良知去喚醒老百姓。而且法輪功的講真相和一般有什麼不同的?就是他的團體,他在中國有那麼大的團體,其實法輪功自己是沒有名冊,按照共產黨講,在鎮壓之前調查說在大陸有一億人。那麼鎮壓之後,為了轉移國際社會的注意力,不能說一億人了,說一億人之後,老百姓會講:「怎麼那麼多人煉法輪功呢?法輪功不錯呀!」。他就把法輪功說成二百三十萬人,這是中共自己講的。這麼大一個團體,二百多萬人團體,你想想,一個人告訴二個人,二個人告訴四個人,你想這個真相傳播的速度非常的快。我想當一個真相認知的時候,做一個政府不論是考慮民意?還是不考慮民意?民心已經變,這個時候,倒覺得這個事情只好去承認這個事情。就說,你所看到這個事情,你可能認為有這個解決方案。但是很多法輪功學員有他們的解決方案。當然這事情要解決的話,我想從中國歷史是可以去驗證的。不管是悲觀,還是樂觀,我覺得是很樂觀。 @
(大紀元)
發稿:2004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