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邪教把13歲少女培養成江洋大盜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新生10日訊】13歲女孩成為“江洋大盜” 父母教育方式發人深省[法制日報]去年7月以來,安徽省當塗縣城關鎮幾十家居民及企事業單位相繼被盜,犯罪分子似乎都是高手,案發現場幾乎不留痕跡。公安民警承受著巨大壓力,全力偵破,但當案子最終告破,抓住犯罪嫌疑人時,民警們震驚了,盜賊竟是小女孩。
本報通訊員姚國基
城關鎮盜案頻發
安徽省當塗縣城古稱“太平”,美麗的江南小城。然而,去年7月以來,該縣城關鎮幾十家居民及企事業單位相繼被盜,盡管每起盜案的數額並太大,累計損失僅有數萬余元,但犯罪分子頻頻作案,手段高超,案發現場幾乎不留痕跡,搞得當塗縣城人心惶惶,“太平”鎮不太平了。
當塗縣公安局加大了對城關地區的巡邏密度,投入大量警力開展偵查工作,但入室盜竊案仍然居高不下……
7月16日,縣圖書館宿舍5戶住宅接連被盜;
7月21日,戲劇團辦公室被盜,丟失兩張郵政儲蓄卡和60元現金,其中一張儲蓄卡在縣農行自動取款機卡住而被發現;
8月3日下午,三條巷一戶居民家被盜,丟失一個金戒指、一條金項鏈和40元現金;
8月23日,聯農商場黃金加工店被盜,戒指、項鏈、耳環等金器不翼而飛;
8月23日至27日,城關五條巷一居民家四天內被盜賊洗劫三次;
9月4日,菜市場附近一戶居民家,盜賊破窗入室,偷走5000元現金……
一時間當塗縣城流言四起,人們惶惶不可終日。盛傳幾個身懷絕技的江洋大盜流竄至當塗。那段日子裏,公安民警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技術人員有時一天要出三四個現場,偵查員為找線索夜以繼日連續奮戰,案情分析會也是一個接一個地開。
案件偵破工作進展得很不順利。民警們首先從作案手段和現場勘查到的為數不多的作案痕跡來分析,認為這是一個盜竊團夥所為,人數不少於三人;用盜來的郵政儲蓄卡在農行自動取款機取錢,說明盜賊的文化程度不高;案件發生時間的連續性、階段性排除了流竄人員作案的可能,盜賊極有可能是剛來縣城的暫住人口。於是,民警們對兩千余名暫住人口進行了逐一排查,但未發現可疑人。
兩個多月過去了,案件仍無頭緒,但發案的規律引起了刑警們的註意。在7月到8月間,平均每天發案兩起,進入9月後,就大幅度減少。據此,刑警們推測,盜賊也許是在校學生,於是立即開展了對城關地區學生的調查。經過縝密排查,仍未發現可疑人物,偵破工作再次受阻。
小女孩竟是盜賊
9月17日,民警在調查中發現一條重要線索,縣城某住宅區一個叫“新新”(為保護未成年人,此稿中凡涉及到盜賊姓名時筆者均使用化名。)的小女孩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她早已輟學在家。經進一步調查發現,“新新”與該住宅區內的十多名小學生打得火熱,而她們的身上經常有百元大鈔,情況可疑。
“新新”在父親的陪同下被帶到刑警大隊。她剛滿13歲,小學五年級後輟學在家。在刑警們面前,“新新”絲毫沒有畏懼感。當刑警們問她有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時,“新新”眨了眨眼睛反問道:“是以前還是現在?”沒等刑警回答,“新新”就滔滔不絕地說開了:“去年因偷東西派出所找過我,偷的什麼記不清了,那次派出所沒有處理我。”“前一段和‘瑩瑩’、‘芳芳’偷了不少東西,你們是不是為這事找我?”刑警不失時機地說:“你把每一次偷東西的情況都告訴我們。”“新新”看了一眼漲紅著臉的父親,便像竹筒倒豆子般地一口氣交待了24起案件。最後,“新新”說還有好幾次記不清了,你們不要再問了。這24起案件正是前不久城關鎮發生的系列入室盜竊案的一部分。刑警們真不敢相信,讓他們費盡心思奔波了近三個月的案件竟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所為,更令人驚詫的是,她的同夥都是在校小學生,最大的12歲,最小的才8歲,而且全是小姑娘。據“新新”交待,去年7月以來,她們入室盜竊作案近三十起,竊取財物價值數萬余元,贓物均分後購物、玩遊戲機、溜冰。
“江湖大盜”竟然是幾個小女孩!這使得刑警們十分震驚。為查明案情,民警不得不將這些小姑娘從學校帶出來作筆錄,每每此時他們都痛心不已。為了不給她們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刑警們用心良苦,換上了便裝,事先摘掉了審訊室的標牌,還特地買來幾束鮮花擺在辦公桌上,在監護人陪同下為她們一一作筆錄。孩子們穿著整潔的校服,大多低垂著頭哭泣,刑警問半天才喃喃答上一句,這時候才顯露出與她們所作所為完全不相符的孩子氣。
十三歲的大姐大
“盜竊團夥”共有14個小女孩,居住在同一個大雜院裏。“新新”因她有“傳奇”般的經歷而被孩子們奉為“大姐大”。別看“新新”年紀小,“盜齡”可不短,她居然記不起第一次偷東西時是幾歲的事了。“新新”也儼然把自己當成“大姐大”,尤其在作案時,全由她安排,她說了算。
這個“團夥”的組成,就在去年7月,在這之前,“新新”和其他女孩子都是各偷各的。學校放假後,“新新”忽然心血來潮,召集了幾個人,說去大雜院外面偷些錢花。有人贊成,也有人不敢,於是“新新”就威脅說,如果不幹就把以前偷東西的事捅出去,這一招很奏效。
說幹就幹。“新新”等人密謀出去偷竊辦法,決定先敲門試探,然後翻窗入室行竊。7月11日,她們“首戰告捷”,偷了一戶人家現金62元。隨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應該說,“新新”是個聰明的女孩,似乎一切進展都在她預料之中。作案時,她們選中一家易於入室的居民住宅,先敲門,無人應答後就搬來磚頭、椅子或自行車墊著,由一人翻窗入室開門,隨即一擁而進,用小鐵棍、菜刀撬開箱櫃,大肆行竊。如果敲門後有人開門,她們便一哄而散,開門的人見是幾個小女孩也難起疑心。就這樣,“新新”等人瘋狂作案並頻頻得手。兩個月下來,“收入”頗豐,她一人就獲取贓款近萬元。新學期開學後,學生們都上學了,“新新”才稍作休息,
但計劃每逢周末幹一次,如不是案子及時告破,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家遭殃。
有時“新新”作案是因為她喜歡人家的某件物品,一次,“新新”透過窗戶看見一戶人家的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鬧鐘,頓時偷癮大發,便設計將鬧鐘偷走。她喊來幾名小女孩,跑到老太太家謊稱玩累了想喝點兒水,趁老人家忙著為她們倒水的功夫,“新新”迅速將小鬧鐘收入囊中。
有時“新新”作案是為了報復。哪個鄰居與她家有矛盾,家中肯定不久就會被盜。她妹妹在學校挨了老師的批評,“新新”知道後,立即趕到學校,將這位老師的辦公桌撬開,盜走現金數百元。臨走之前,還用桌上的紅筆將一大堆學生作業本亂批一通,還在一些封皮上畫了烏龜、老鼠。
她們也是受害者
案件破了要退贓。誰也沒有想到,母親們身上戴的金銀首飾正是她們女兒盜來的贓物!“新新”的母親全身掛滿了金飾,還送給“新新”姥姥幾件以表“孝心”。“新新”們盜來的現金除部分被她們玩電子遊戲、購物揮霍掉以外,大多被她們的父母拿去抽煙、喝酒、買衣服,甚至賭錢輸掉了。原來她們的父母並非不知情!
母親是“新新”做賊的“啟蒙者”。從小,她就給“新新”灌輸“不吃虧”的思想,每當“新新”從外面帶回別人的東西,母親就誇她懂事顧家了。有一次,“新新”將鄰居家的一輛自行車搬回家,其母趕緊將車藏在閣樓上。鄰居知道是“新新”所為後,哄她說,把車物歸原主就給她50元錢。“新新”興高采烈地將車“奉獻”出來。當然,鄰居並沒有給她錢。“新新”母親知道後,竟沖到鄰居家臭罵一通,說鄰居騙小孩!雙方發生爭吵,“新新”母親抄起一條凳子,狠狠地將鄰居打倒在地。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然而“新新”父母的做法卻讓人不可理解。
“新新”的父親雖四十出頭,卻已是佝僂著身子,一臉病態。經過一番猶豫後接受了筆者的采訪。“新新”家很窮,除了幾件老式家電外,沒有值錢的東西。
“是我害了‘新新’,其實我也不希望她走這條路啊。”“新新”的父親沈默了半天,痛苦地說,“我有病,不但不能工作,還要花錢買藥。‘新新’虛榮心很強,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吃有穿,就開始偷。為此我打過她,罵過她,但無濟於事,她媽媽總是護著她。‘新新’把偷回來的錢物塞在床頭,她媽媽就用來買米買菜,給我買藥,後來還買首飾。我自己無力養家,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說什麼呢?”“新新”的父親說話間不停地抽煙,不停地咳嗽,“其實,‘新新’是個很要強的孩子,為了讓妹妹能讀書,她主動退學。誰叫她生在這樣的家庭呢,我也只有隨她去了。”
“‘新新’從公安局回家後又繼續偷盜,你放縱下去就等於把她推下火坑。作為監護人,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法律是要追究你的刑事責任的。”筆者說道。“新新”的父親“嘿嘿”幹笑了兩聲,反問道:“像我這樣,還怕什麼?”筆者啞然。不負責任的父親,筆者為“新新”悲哀。
筆者也采訪了“新新”“同夥”們的老師。因為案件主要發生在假期,老師們都在強調這一點,學校只負責學校教育,其余時間他們力所難及。家庭殘缺,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分離,難道這些孩子們只有“自己走自己的路”了嗎?聽著家長和老師們的陳述,筆者忽然意識到:從某種意義上說“新新”們也是受害者!
古老的城關鎮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城關鎮裏人的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
兒童是含苞待放的花蕾,然而是誰使“新新”這枝花蕾扭曲?是誰使本應是天真無邪的心靈變得如此醜陋?是誰使她們變成了黑色的花蕾?這一切人們應該好好地想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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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稿:2001年1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