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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副信訪局長控訴八年遭受迫害經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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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河北淶水縣信訪局副局長劉金英(明慧網)

【明思網】(大紀元記者沈周綜合報導)劉金英,女,43歲,原河北淶水縣信訪局副局長。因堅持信仰法輪功,二零零零年八月她被非法判刑五年,先後在石家莊第二監獄和太行監獄裏遭受折磨,被刑事犯包夾嚴管,反覆戴刑具關禁閉、電擊迫害、尼龍繩勒腳腕、不許睡覺、禁止上廁所、拳打腳踢、藥物迫害、精神折磨、強行野蠻灌食等。這些酷刑折磨使她身心備受蹂躪,下面是她自述八年來遭受迫害的經歷。本文內容轉載自明慧網。

(二)、太行監獄、石家莊監獄女子大隊對我的非法迫害

參與迫害不法人員:
葛曙光(原太行監獄女隊教導員)
馬會然(二大隊二中隊指導員)
祝小紅(三中隊指導員)
杜麗靜(三中隊警察)
劉景(三中隊警察)
董雪(三中隊警察)
布艷麗(三中隊警察)
石家莊監獄女子大隊參與迫害的人員:
馮可莊(原女子大隊副教導員)
李香蘭(女子大隊二中隊生產隊長
王鳳梅(三中隊指導員)
張立新(三中隊警察)
李會平(三中隊生產隊長後提升指導員)
馬江紅(三中隊警察)
馬新榮(保健站醫生)
李艷(原健站醫生)
韓小萍(二中隊犯醫)
王美芹(三中人犯醫)
以上十七等人對於嚴重非法判決,各監獄警察視而不見,不但不給申訴的機會,而且互相包庇,利用惡犯加重迫害,執行江氏流氓集團:肉體上消滅、經濟上截斷、名譽上搞臭。又以各種藥物毒害,妄圖逼瘋,以至掩蓋他們共同犯罪的目地。

殺人不見血的監獄,我是從河北太行監獄轉到石家莊監獄女子大隊,又轉回太行監獄的。在監獄所有的日子裏,反覆轉監中,都是被刑事犯和猶大包夾、嚴管,反覆戴 刑具關禁閉、電擊迫害、尼龍繩勒腳腕、不許睡覺、禁止上廁所、拳打腳踢、藥物迫害、精神折磨、強行野蠻灌食、等喪失人性的迫害手段,使我身心和精神備受蹂 躪,多少生死一瞬間,就靠著對大法的正信,師父的慈悲呵護活過來的,生命一次次的復活。

一、初入太行監獄

2001年4月30日,我已受盡了淶水縣八個半月的看守所的折磨。曾有三個時期的絕食絕水也未能喚醒惡人的良知。這天上午,看守所所長劉卿突然闖進小號,通知我說,公安局郭政委要找我談話,我說不見。下午,他又打開小號的房門,帶著一群武警說要把我送到監獄,問我能不能配合,我說,不配合,他反覆問,我還是同樣的回答,他說那就上吧。於是四名武警每人一只手腳把我擡出了牢房,囚車上我看到陳成蘭被打的鼻青臉腫,雙手被繩子捆著,銬著,強行送至河北太行監獄。

到那已是傍晚,我被包夾在二大隊二中隊三樓教室,沒有床,床板就鋪在水泥地上,二大隊二中隊教導員馬會然指使五名刑事犯包夾分別是:邊翠琴、李會書、歐愛卿、孟慶娜、史術榮,把我的便衣上全打印成了罪犯兩個字。限制一切人身自由。

正趕上“五一放長假”5月8號警察把我叫到辦公室,說:“我看了你的上訴書,我必須把你送走,”就這樣非法收監8天。被轉到石家莊監獄女子大隊。

二、石家莊監獄女子大隊

1)非法搜身:

5月8日中午到了石家莊監獄女子大隊,副教導員馮可莊親自搜我的身。我說:“脫就剩個褲頭了。”她說:“剩個褲頭也得脫。”我被包夾在一組,犯人沈殿蓮、陳秀蘭,那裏的犯人先在入監隊培訓,背監規《五十八條》、走隊列、練體操,我沒罪不服從這一切。

2)關禁閉

2001年5月16日,警察 李艷芳通知我照相,我不穿囚服僵持了半天。我說沒罪就是不穿,馮可莊看著我,一會兒又換上犯人郝麗霞,下午,把我叫到辦公室有一個男警察姓馬,跟我談話後就讓四名犯人,一個姓史的拿著電棍、一個姓王的拿著帶刺的警棍盯著我走到禁閉室,那四名犯人把我的衣服扒了,強行換上囚服,姓史的警察把我背銬上鎖緊了門,四面無窗,只有鐵門上拳頭大小的方口,只能露出一只眼睛看裏面,從裏面看外面是窄胡同,當著我的面馮可莊燒了我的大法書,我告訴他不能燒,會下地獄的,他說我們不怕,我們就是幹這個的。

每天上午下午各一個饅頭一片鹹菜,一天只允許去兩次廁所。從早上六點一直坐到晚上九點才能睡覺,一直銬了十三個晝夜。七天後,我開始絕食絕水六天六夜。5月28日李香蘭說:“到我的中隊去只準和身邊的幾個人說話。”

2001年6月25日,李香蘭命令包夾給我念攻擊大法的書,我奪過來撕了,拋向空中。那天馮可莊也在場,她倆就先斬後奏,給我脖子裏掛了一個攻擊師父的牌子,沒有手續就把我送進了禁閉室,一直銬著我,強行灌食又扔進去。我把手銬脫掉煉功,包夾犯人姜連鳳叫來警察把我銬的更緊,以至手臂回不了彎,後來於小燕拽著手銬往上提,後來就把我銬在門的拉手上了。不足五平米的禁閉室被犯人於小燕灌進很多水,蚊子一團團的飛,於小燕還說:“怎麼那蚊子不吃她?”我絕食絕水六天六夜後,才放出來。

3)不準申訴

在二中隊車間,李香蘭強行沒收了我的紙筆、日記本、申訴書、非法判決書,不知多少次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對外就說是精神病,目的是想掩蓋他們的共同犯罪事實。

2002年10月1日前夕,三中隊的惡警張立新半路非法搜身,奪走我寫的半篇日記。

2003年夏天,我問三中隊的指導員李會平,我的判決書哪去了,她說都給你處理了。

4)強行灌食

李香蘭叫來幾名犯人,捏著我的鼻子強行灌食,進了二中隊監宿室,我的被褥扔在樓道裏,我的便衣全被打上字鎖在庫房裏。

第二天,又到保健站灌食,惡警馬新榮拿著竹板撬我的牙,一邊踢我的腿:“再不張嘴就撬掉你的牙。”馮可莊在一邊喊著:“給她打一針。”四、五個人把我按在床上,打進去的是面粥。第三次就是從鼻孔裏插膠皮管子,惡警讓五、六個人把我按床上,喊著:不配合,一分鐘就能憋死你。好不容易插進去了,又拔出來,倒了幾次才灌成。每天上午十點、下午四點給我灌兩次

5)強迫出工

早晨強迫我出工,到灌食時間就四個犯人送醫院。她們強迫我出工時,就從樓道裏往下拖,到臺階上,蹭的我每個脊椎骨上都蹭破了一片肉皮,褲子磨出了洞,再成為碎片。鞋子都磨爛,肩膀、腳趾、膝蓋蹭破了皮,流著血,灌完食就把我扔在車間的水泥地上。李香蘭說:“去,挪遠點,別在門口堵著,跟個死屍似的。”我能坐起來時,就盤腿打坐,她一腳就給踹開,然後告訴包夾:“我再看見她煉就拿電棍,電她。”包夾聽明白了,姜連鳳打我的臉,李翠琴打我的手,後來就用尼龍皮子吊上一只腳,一動姜連鳳就拉那尼龍皮子,越拉越緊,繩子勒到肉裏,時間長了也不放開,犯醫韓小平就給量血壓,聽心臟。

6)電擊

2001年6月3日早晨,李香蘭又強迫我出工,我不服從,她就讓犯人把我拖到樓下,把樓門關上,命令我站起來,我不聽她的,她就拿電棍電我的左胳膊,然後命令犯人開門把我拖走,一出門,犯人就把我放在臺階上,正好碰上女子監獄的大隊長於福岐,問:“怎麼了這是?”包夾說:“不出工。”她反問道:“不出工,精神病!擡著她。”就這樣拉來扯去的折磨著。後來,賈淩雲讓我參加政治學習,我說我們不參與政治,不學習那些,她就讓田俊麗等幾名犯人把我拖到電視房,用電棍電我的左腿。

7)藥物毒害

包夾姜連鳳摸摸我的胳膊,就說:“哎呀,你發燒吧?給她量量。”拿個體溫計,強行夾在我的腋下,按住我的胳膊,一會兒拿出說:“37.5℃。”再過一會兒又夾進去,38.4℃。其實我根本不發燒,她們就強行給我打一針。

在強迫出工的途中,我喊:“修煉無罪,還大法清白。”犯人們就用手捂我的嘴,惡警馮可莊喊著:“用垃圾堵住她的嘴。”李香蘭又想用電棍電我時,馮可莊就在旁邊喊,這兒還有高壓的,一電一溜跟頭。給我灌食的途中,她就喊:“給她插。”

8)魔爪伸向家庭

2001年7月12日,是二中隊的接見日,賈淩雲問我有什麼要求,我說我不能穿著囚服見我的孩子,她說不行,眼看著我媽領著我的女兒,還有我丈夫抱著被子進了大門口。我就在接見室等了半天,隔窗看見李香蘭在給我女兒訓話。好大一會兒我孩子自己進了接見室,我把她抱起來,問怎麼回事。她說:“我爸爸被她們扣那兒了。”我媽在遠處站著,一直也不讓跟我說話。(一個多月以後,2001年8月19日,淶水公安在我丈夫單位非法抓捕了他。8月21日送易縣看守所,後被非法判刑15年。現已被石家莊第四監獄八大隊迫害五年多,門牙被打掉六顆。)李香蘭當著我的面對馮可莊說:“行啊!馮可莊。”她告訴我第一次接見就監聽了我們的談話:“能讓你們隨便說嗎!”看來,扣留我丈夫是她倆直接參與的。

9)加重迫害

2001年7月14日,我絕食絕水至2001年8月18日下午共計36天。

在這期間的強迫灌食中,都是膠皮管子從鼻孔裏插。有時犯醫韓小萍就故意用膠布粘在我臉上,說:“這樣下次省得插了。”後期就強行輸液。韓用腰帶把我的兩只手捆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她讓李香蘭看著,把針紮到我胳膊上亂剜,有時輸一次液就得紮九次。到第23天時,聽不著心跳了,每分鐘30下。男醫生帶著男犯抱來的心電圖儀。我盤著腿告訴他們:“我沒事,我們修煉人新陳代謝緩慢。”那幾個醫生走後,犯醫韓小萍不知往輸液裏邊放了什麼……,我的心臟立刻每分鐘上升到一百多下,那個賈淩雲叫嚷著:“你得寫下個字據,你死了與我們沒關系,你在這裏什麼目地也達不到。”李艷說:“你最多也活不到年底。”一天,賈淩雲突然告訴陳秀蘭(包夾我的):“找塊布,拿上點衛生紙,帶她參加八項體檢,是監獄裏交錢。車在外面等著。”我不知道她們要耍什麼花招兒,說:“我什麼病也沒有,不體檢。”8月18日下午我開始吃飯時,一個半饅頭、米粥、鹹菜,腰圍1.6尺。在監獄,所有的體檢都是強迫性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給我做了兩次X光, 經常抽血、做心電圖,包夾犯人強把我拖過去擡到床上,撩起我的衣服,亮出乳房什麼的。李香蘭背地裏還罵我不要臉。回來的路上說:“血還有兩克,再不吃就死了。”

有一次下雨,她接到上邊的電話說讓她帶我去體檢。她不情願,從電話中聽到聲音說:“執行不執行。”她說:“不執行怎麼辦。”就讓陳秀蘭拉著小拉車拉到我北病區。輸液的時候,韓小萍就故意把針紮在我的小臂上,把針頭推向各個部位亂彎。有時輸一次液要紮九次,紮上去她就讓針故意欠著一半,跑了液再紮。

2001年8月21日上午,李香蘭買來豆腐腦兒及一個漢堡包給我。我說吃過飯了,她一楞,李香蘭告訴犯醫韓曉萍:“給她理發,叫她睡覺。”(指我)。姜連鳳告訴我:“這些你餓了就吃幾口,別一下吃了。”豆腐腦裏有韭菜花兒。我挑吃了幾口,剩下全給了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喝了眼睛就發木,睜著眼費勁。下午二、三點鐘左右,聽見一個人是賈淩雲小聲地說:“她動了嗎?”又問了一句:“車來了嗎?”打晚飯時,李翠芹她們叫我,我也不動,她們把我扶起來我也不睜眼。李香蘭就把那個漢堡包往我牙上塞。我沒張嘴,包夾陳秀蘭說:“給安心賢吃了吧。”李香蘭趕緊說:“壞了就別吃了,扔了吧。”陳秀蘭扔在垃圾裏。傍晚時,我去了對面廁所,解小手就幾滴幾滴的往下滴,約半個小時左右,陳秀蘭幾個硬把我拉回去了,說一會再解,我一直躺在床上,晚上犯人收工了,王穎就通知所有犯人不許脫衣服睡覺。有一個嫌熱脫了躺下,王穎又叫嚷著讓她穿上了。再後來,大隊長於福歧就帶幾個人到我床邊觀察。王穎用手給我摟下很多脫掉的頭發,沈殿蘭拿起我的胳膊擦了我的腋下、胸前。於福歧問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點了點頭,她說:“她沒事,你睡覺吧!這可能是鬼剃頭。”王穎用掃帚掃了地上的頭發。那一夜,我平平的躺著,一動沒動。第二天上班,二中隊有個姓李的小李隊長,翻了翻我的眼皮說瞳孔散了,10點多鐘我起來後,我說我中毒了,我要法醫鑒定,包夾犯人說:“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出去就出去呀”,過了24小時,見到了大隊長於福齊岐,她說要去不能喊,不能叫。

我說找個石家莊親戚陪我去,於福岐說不是直系親屬不行,可是家裏的人離的遠沒辦法聯系,就這樣,8月22日下午,七個警察(於福岐,馮可莊,賈淩雲,特警隊 “老虎”等)帶我到了省三院,馮可莊先進去了,讓我在車上等了好長時間才進去,到了化驗室,一個醫生和另一個醫生說這就是誰誰說的那個,於是抽了動脈血一大針管兒,又化驗大小便,取大便時非常困難,我和那裏的人要了一個肥皂渣兒,塞進肛門,才滾下來一個羊糞豆似的還掉到了廁所,又用同樣的辦法費了好大勁才取出來一點,呈黑綠色,化驗結果出來,到他們提前約好的專家門診,一個男醫生問我怎麼化驗,我說她們經常用膠皮管子從鼻孔給我強行灌食,我說還用膠皮管子插進去取點胃液不就化驗出來,他問我吃了什麼,我說吃了一點餅幹和餅,他剛要說話,於福岐就說:“我介紹一下我們監獄的情況,我們對藥藥品管理很嚴格,一般犯人手裏沒有藥,我們害她幹什麼?。”醫生聽懂了他的話,立即轉話題:“你們回去,先吃流食,半流食再吃固體食物……興奮劑才掉頭發呢,化驗單上的 Vt,等數據,紅白球等數字我也看不懂,最後醫生說我血糖高,其實三天前強行剛給我輸了50%高糖。醫生在於福岐的授意下,避重就輕,含糊其辭,最後不了了之。

從醫院回去,就開始加重藥物迫害,一覺醒來,就聽見警察賈淩雲對犯人說她爸爸來了,你讓她解了小手再去接見……,包夾沈殿蓮值班時,剛一點多,她就寫出了關於我身體三點多的記錄,多少血壓、心跳,這明明就是在給死亡造假證。我質問她為什麼這樣,她說:跟政府做對你還想活著出去呀,後來我覺的心跳厲害有些穩不住,就到樓道裏按了警鈴,姓安的和姓王的警察趕到了,說:幹什麼?我說:我中毒了,要法醫鑒定,她們說不是不怕死嗎?她們叫來犯醫韓小萍量了血壓,聽心跳,她們說:你先躺下,從現在開始你別說話,明天帶你去醫院,得請示。樓道裏出來很多犯人圍觀。王穎說:看什麼看,她是精神病都回去睡覺去。第二天也沒見著一個警察,從那以後,我就又絕食絕水六天六夜,從窗戶看見了於福岐我叫她:於大隊長,我想和你說話。

我把寫的十幾頁的《用命在說話》遞給了她。她問:你怎麼就吃飯了?我說調個中隊(我還以為投毒是個別行為)要不叫我到飯房自己去打飯,她們同意換個中隊,於是,我調到三中隊王鳳梅中隊。

10)半年全封閉不許下樓

到了三中隊王鳳梅說,我不會動你一個手指頭的。我被送進二樓最東頭的一個小屋子裏。她安排的六個包夾,汪術芹掐破了我的人中,王喜芹抓破了我的脖子,一把把的把我的頭發往地上揪,還有侯紅霞也拽掉了我很多頭發,抓著上鋪的欄桿踩我的雙腿,楊峻菊塊頭大,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憋得我喘不過氣來,她們幾個把我打倒在地,穿著鞋踩上我的頭,用腳碾,我盤上腿她們就把我擡起來往地上摔,摔開後往床上扔,朝著上下鋪的鐵管子梯子上摔,頭上連包帶血的,連頭也洗不了,過了兩天,一覺醒來,我發現身上呈綠色,我知道仍是毒藥中毒,她們從頭上往下撕我的頭發時,只聽到絲絲的響,比平時容易的多,頭發被掃起來一堆扔進垃圾,很快我的頭發變的稀疏,都立著,站在我對面就能看到頭皮,去洗衣服時,王建榮問我你胸前疼嗎?兩肋疼嗎?可能就是問問那種藥物反應,我真的端盆都很費勁,是 她說的那種感覺,但是我沒吱聲,晚上去廁所,我就覺的頭暈,蹲在樓道裏一會再往前走,楊俊菊就叫著我的名字:“別裝蒜,放明白點”。這是南樓,二樓緊東頭的一個小屋第八組,不準外人進去,更不許我和別人說話,一天夜裏,我被刺鼻的味道驚醒,侯紅霞正在樓道裏用輸液瓶對藥,她看見我醒了,眼神不對勁,別人問她,你幹什麼那?她說:刷個瓶子溫腳用,一般從醫院要瓶子裝熱水溫腳的都是裝鹽水葡萄糖什麼的,哪來這麼刺激味兒的東西,像硫酸,我睡著後,不知她們往我耳朵裏滴了什麼,醒來後,我左耳朵裏總有蚊子叮,還有一塊化膿,好長時間也不好,白床單是二中隊的犯人吳現元走時給我留的,上面給抹的紫一塊,綠一塊,晚上王建榮就和著塗料,問我:喝不?每天犯醫王美芹都要把包夾汪術芹叫出去嘀咕什麼,我幾點鐘幹什麼,我幾點鐘幹什麼,包夾都記錄著內容,是真是假她們自己知道,吃的東西,不是燒的胃難受,就是解不下來大便,要不就鬧肚子、拉稀,有一天,拉了八次,王美芹問我吃藥不?我還是沒答應。白天犯人都幹活,我煉功,包夾不夠了就叫來坐班的一起整我,晚上我一盤腿她們就對我又打又罵,別人還說我不叫她們睡覺,開始屋裏有四對床,早晨快到起床時我就喊:太卑鄙了,殺人不見血。很多犯人沖過來,連罵帶打,劉小梅用掃帚把子(高粱稈)戳破我的臉,叫著,再喊薅你的頭發是輕的,薅掉你的陰毛。這是個死胡同,離廁所最遠,去一次歇好幾回,兩個包夾一邊一個,我走快了她們快,我走慢了,他們慢。我買的花生兩天生了芽,方便面變了色,什麼食物都下了毒。只允許我四小時吃一次,不到時間不讓吃,以實現她們的投毒計劃。有一次不到四小時泡了方便面,楊俊菊奪過去倒了。帶著嘲笑帶著得意說:“你吃什麼給你扔什麼”。

一天晚上,我中毒了,皮膚表面呈綠色,心律過速,我按警鈴,還是那個嚴管隊的姓安的和姓王的警察,我說救救我,姓王的說:你少叫我!第二天,王鳳梅把我叫到辦公室告訴我:從今以後不準你按門鈴,四天以下的不吃不喝是經常的事情,只要吃飯警察就不露面,她們從監控什麼都看的見,再說都是她們指使幹的,把犯人幹的告訴她,才高興呢,我陷入了絕對的孤獨,她們也不允許我安定,冷不防大聲喊一聲,要不就兩個包夾故意打架大聲喊,有一天我躺在床上,聽見汪術芹和另一個人說:你說這好好的一個人給弄成精神病怪可惜的。我去廁所不經她們同意就是尿到褲子裏也不讓出去。

八月十五每人分了五斤梨,我那一堆又小又少,王建榮告訴我:“你就許一天吃一個”。我沒聽她的。幾天後,梨肉和梨核全變成鼻涕似的,手一動爛了。

天冷了,我睡覺時,包夾楊俊菊就故意把推拉窗戶的縫搬大,吹著我,沒睡著時,我就看見她用剪刀把我的棉褲隔不遠剪一個洞,不遠剪一個洞,洗衣粉裏不知放了什麼抓一把也不起沫,也不下泥。那些犯人用的就不這樣。

我往三中隊轉時,雖然六天不吃喝了,但都是自己端著盆子和東西,到那兒不到一個月身體就很難支撐了,表面上看胖的很快,十一放假時,稱體重才78斤,據汪術芹說吃的那是雞飼料,到元旦的時候身體就跟吹起來似的。

半年時間也不讓我下樓,全在八組二十四小時被包夾折磨著,不許和別人說話,過年時給我的那份餃子也不熟,分在碗裏的魚的兩頭兒,連一點鹽都沒有。一到吃飯的時候我就犯愁,犯人們變換著花招折磨我。暖壺裏的水倒進碗裏燈底下一照,有很多閃亮的花紋,喝進去頭要爆炸似的,我說飯裏有東西,王鳳梅說那叫她們和你一起吃,表面把飯打在一起,但盛的時候我顧不過來,半年的時間我都沒有喝水。打飯時,我再去刷回來就分完了,那時我走路已經很費勁了,坐不住,腰疼的坐不住,身體黑胖,怕冷,不敢沾水。2001年底承德監獄谷林娜就把罵師父的話寫在我的手心,手背上,念攻擊大法的書,我走到哪,就跟到哪兒,在廁所也念。

11)又一年半強迫出工加陰毒下流迫害

2002──2003年七月年就又強迫出工。

我小弟弟去接見時還帶著他的一個同學,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掉眼淚,他把我背回了監室。小弟弟接見我後隔了一天,正月十一,(那時候早已打亂了時間差,就是犯人、警察說的日期和我記得總差兩天)獄醫馬新榮利用體檢之便就戴上塑料手套(上面有藥)伸進我的陰道裏掏爛我的子宮,緊接著讓我去北病區做脊椎透視,我走不了路,谷林娜就背著我,開始說拍一個側面的、一個正面的,剛拍完一個,王鳳梅就讓我回去了。後來她拿了化驗單說我是骨質增生,九個月沒來例假,什麼分泌物也沒有。從那以後惡露似的那種粉紅色的東西就一直流,後來是血,包夾惡意的說:哎呀,你來例假了。馬新榮還讓犯醫王美芹,給了我一瓶潔爾陰洗液,侮辱說:就只有這一瓶,別人還舍不得給呢。從那以後,我小肚子就總撕拉撕拉的疼,馬新榮說我得了附件炎,犯醫王美芹用半斤鹽水加了十支青黴素,不到半小時就讓包夾們幫輸進去了。我知道他們拿我做人體實驗,到底輸的是什麼只有王美芹知道。從那以後,半個多月就流幾天血,別人看見就說是例假。其實全是激素加各種藥物傷害造成的。王鳳梅問我:你來例假了,我說和以前的不一樣。她說當然不一樣了。

我的身體被徹底折磨垮了,每天還被犯人拉扯著強迫出工,那是離監室最遠的車間,每次都得歇好幾次才能到的,犯人們把我從樓上拖到樓下來,樓道裏的門鎖上了,大院裏不能停留,就被擡著,拖著走,棉褲蹭破了、露出了棉花、秋衣、褲子上都有洞。200年第一場雨,就被四個包夾犯人擡下來扔在水坑裏,上面下著雨,我坐在水坑裏,警察方芳打著傘還說是在等著我。到了車間,我的衣服全是泥水,我只有到廁所脫下來把那些秋衣、秋褲晾上,身上衣服更少了,凍得我縮成一團。沒有衣服更換,手腳及各個關節的骨縫就像開著一樣。一陣風過來就能穿透,疼痛難忍,犯人們把我的棉襖鋪在地下,她們把吃剩飯菜倒上去,把警察的貓抱過來,讓貓趴在棉襖上吃食。我進了辦公室的門告訴王鳳梅,王鳳梅說:貓也欺負你呀,是誰?我行動很遲緩的走過去看了一下,犯人牌叫曹玉芹,回去告訴王鳳梅。她一動不動,一聲不吭,那個棉襖我洗不動,只好穿在身上,犯人們從身邊過,就罵死屍味兒,太臊氣了;警察從身邊過也用鄙視的目光,扭著臉、捂著鼻子,那個馮可莊從我身邊過就吐唾沫……。吃包子的時候,分給我的那兩個經常是加了機油的,吃進去難以下咽。我湯碗裏漂著蒼蠅蚊子、水裏漂著白灰面,什麼我都無能為力去做,九個月的時間裏我洗不了澡,褂子上也被抹了機油,粘上很多,頭發蓬亂著,頭頸疼得低不下,手疼得不能洗。

2002年10月31日是,陰歷9月26日,是我的生日,剛吃過午飯,就讓我洗頭,不到兩點時,李會平突然通知讓我跟他去四樓,還有李平芬、王雲霄兩個包夾跟著,半路上問我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我歇了好幾次才到四樓,進門時李會平,張立新左右各一個的攙著我,錄相,照相機對著我,桌子上擺滿了水果、花生、爪子,還有一個生日蛋糕,那些“轉化”的猶大谷林娜、周月平,馮彩麗,在那逗我笑,我不笑,也不說話,也不吃一口東西,知道她們這是為弄假相,給什麼人看的,犯人們又唱了一遍祝你生日快樂,她們什麼目地也沒達到,谷林娜就把奶油抹了我一臉,我轉過臉擦了,主持的閆勝利、王鳳梅(那時她已從三中隊調到管教科任科長,是迫害法輪功而升遷的)很生氣、很掃興,他們背地幹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想用過個生日掩蓋,沒達到目地是出乎意料的。

2002年冬天我的棉襖已經不保暖了,三中隊的那個惡警馬江紅限我三分鐘用冷水洗頭。寒風刺骨,手指疼痛,每次用冷水洗碗對我來說都很困難了,上一層樓的臺階我都得歇好幾次。過年的時候連剝花生的力氣也沒有,用腳踩個口再剝,放到嘴裏嚼不動,牙齒全松動,連小米周粥裏的綠豆都嚼不動,牙碰鹹菜就疼,晚上犯人們把我的鞋裏灌上水,到外面凍的透心涼,腿疼難忍。

2003年的春天,在強迫出工的時候值班警察就讓犯人們用小拉車拉著,她們不躲石頭,拉著車跑,顛的我隨時都能咽了氣,到了三中隊院裏就像倒垃圾一樣往那一倒,地上又濕又潮,半天才能挪到墻根去歇著,不知有過多少次被這樣折磨。有一次,清苑縣一個叫張彥芬的給我找了個尼龍袋鋪到我的腰底下,她說:孩子,別在這兒躺著,墊上點省的潮,腰疼,過了半天我才爬起來,送水的來了,離一步之遙我夠不著也沒人幫我打水,這一天就別喝了。

一天周月平和我一起出工,我躺在半路上,口吐著白沫,我知道是中毒了,她使勁騎在我身上做人工呼吸,差點把我窒息了。犯醫王美芹趕到時又活過來了。還一次強迫我出工,王美芹用十幾厘米的醫用針紮在我的小腿處,疼的我慘叫,她還說哪裏都是穴位,紮哪哪是穴位,用短粗針紮在我的頭頂上三天三夜沒合眼。下雨了,我就在三中隊屋檐底下避雨,上那個很陡的二樓太困難了,時間長了,雨濺在身上,鞋、衣服全濕了,一天一個穿白色警服的,說是王獄長,對我說幹點活吧,不然就成精神病了。發給我的那雞肉給了劉朋英吃,下午下班時,兩個人攙架著她回去的,晚上包夾說劉明英已經住院了,是食物中毒,搶救一了宿,看著我的犯人告訴我 這樣下去是慢性自殺。

2003年7月12日,我就絕食絕水了,第四天就以又被膠皮管子強行灌食。這其中的灌食沒有警察跟著,都是犯人們任意的蹂躪,膠皮管子上抹了汽油,在鼻孔裏來回的插,有時把膠皮管子倒過來插,就是用粗頭插,往死裏折磨我,身體和頭被四五我個犯人按在那,還沒灌就要窒息,王美芹拿著膠皮管子插在我的鼻孔裏喊著一、 二、三、……七、八來回闖八下插進去,膠皮管頭兒從嘴裏露出來,說:“她會吐”……不知多少次生死在一瞬間,她們從鼻子裏灌了食,又從嘴裏給我灌毒藥,李平芬喊著:不喝水明天給她灌黃連,第二天真的是黃色粉末。苦澀難耐,又灌了一次黃粉,我想找點水漱漱口,她們不讓我碰水管,我只好從廁所捧起水漱口,看著我的王雲霄扭臉直惡心。灌到三個多月的時候,脫著我的毛巾被早已被她們蹭爛,買了個新的又蹭的沒法蓋了,灌食以後往回擡的時候灌進去的東西有時吐在樓道 裏,擡回去把我扔在床上,就又開始吐,那樣熱的夏天我穿兩個毛衣,蓋上棉被四肢冰涼,身體呈黑紫色,那時專門負責我的已是一個部隊調過去的醫生姓胡,2003年10月16日下午,突然通知我收拾東西轉監,我的一只手被吊銬著轉到太行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