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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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網】我出身小民百姓,從小膽小怕事。我家在幾十年的黨文化熏陶下,養成了逆來順受的習慣。甚至在我爺爺的葬禮上,我那老實巴交的父親找不到什麼詞語表達他的哀痛,竟然說希望爺爺死後能繼續“沿著無產階級路線前進”。
盡管我在修煉法輪功後身心收益良多,但在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中,我顧慮重重,沒有能夠走出來為這能使所有人身心受益的功法公開講兩句真話。直到出國,我才敢於站出來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在國內時,我被內心的矛盾困擾折磨,剛出國時心態很苦悶。我一直很疑惑國內是否有人能一直堅持不懈的講真象,在迫害中不屈服,他們是怎麼做的。直到我遇到了她。
我是在發報紙的時候遇上陌生的她。她的笑容很甜卻很熟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想又是一個新人,得好好告訴她要多跟人講講法輪大法好。後來我才知道這想法有多可笑。我問她什麼時候到的,她快樂的告訴我:“師父講法那天來的!”我心裏一震,知道這一定是個有不凡經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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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仙妻 |
發報紙時她輕盈的在風雪中跑來跑去,比我多發了一倍。可是在發完後上車時,要翻過一個大雪堆,我想也沒想就邁了過去,可她卻沒跟過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拿出一副紳士的樣子把她拉了過來。
回來的路上,她淡淡的告訴我們她在國內故事,只是三言兩語,我心裏震驚的不行,尤其是當我聽到她腰裏至今還打著鋼板!我才明白為什麼過雪堆她需要我拉她一把,我一直以為只有大小夥子或者老阿姨才會沖鋒陷陣,從沒想過這麼一個文弱清秀的小姑娘會那麼勇敢。
這次發完報紙回家後,我的感覺特別不一樣,我發現我在惦念她,惦念她的傷痛,惦念她的生活。我時不時的給她打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找些無關緊要的話說說。我天天盼著她TOEFL考試快結束,好讓她有更多的時間跟我聊天,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和她的全部的故事。
她考完試後的一天,我們小組學法,她來了,告訴大家一個消息說國內一位學員被抓,她正在營救,希望大家幫忙。看著她黑黑的眼圈,我很心疼,我趕緊抓住了這個和她能接觸的機會,幫她一起做材料。幾天後,我要去領館守夜,我鼓足勇氣,帶著準備好的資料到她家,告訴她我很想她,希望她能做我女朋友。我只給自己留了30分鐘,心想一旦被拒絕,我就可以領館守夜為由趕緊跑。我忐忑的牽著她在加國初春的小雪中轉了兩圈,想找一家咖啡廳都沒找到。她低著頭輕輕的問我:“你知道我是個累贅嗎?”我說:“不就是那塊鋼板嗎?那算什麼呀,也許有人認為那是負擔,我看要是找個沒品行的老婆才是個大累贅吶!”她說回去考慮考慮。
仙妻幹什麼都快,做決定也不例外。我惴惴的走在去領館的路上,還沒下地鐵,她一個電話打過來,說:“咱們趕緊把父母接過來吧。”這不是答應當我媳婦了嗎?當時,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大餡餅差點沒把我砸暈了。周五一大早我跑到花店,挑了最大的11朵玫瑰,趁周末集體學法送給她。
以後的日子是溫馨而甜蜜的,我們相處的恬淡而自然。我們都發現我們天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們的家住得很近,小時候都去同一個公園蕩秋千,長大了上下班都坐同一路公交車,都喜歡吃炸醬面,做菜喜歡放點糖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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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的她 |
我一向是個很平庸的人,但仙妻從學生時代就一直是個品學兼優,多才多藝的高材生。大學時曾榮獲中國首屆大學生設計競賽大獎,年年獲市級三好生、北京市理工優秀學生獎學金、優秀學生幹部等等嘉獎。這些獎項我都如雷貫耳,但見都沒見過。
大學畢業後她成為了一名建築師。但當親朋好友一個個去美國時,她卻說:“你們都走了,我留下來建設祖國。”幾年來,她為國家設計過許多重要的項目,是單位公認的好人、能人。
仙妻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賢惠女人,下得廚房,上得廳堂。她能很快做出一桌子菜,樣樣可口。我的菜炒砸了,她稍加調理,就能變得美味,還哄我說老公的手藝真好。頭一次給我家裏打電話,我很緊張,也沒向家裏人介紹她是誰,就把電話塞給了她,她款款的幾句話,我父母就激動的不行,告訴我說:“這麼好的女孩子,你要好好的和人家過,掙錢買房子買車給人家一個平穩的生活!”
仙妻還是一個傻傻的女人,眼裏就只有老公一個人,她常在我耳邊說:“世上的人比你高的就是太長了,比你矮的就是太短了,你就是我的標準!”我好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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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剛畢業的她 |
仙妻又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深諳為妻之道,我大小毛病,她從不正面提出,而是讓我自己認識到那個問題。讓我以為是我自己修煉得好才能這麼快的看到和改正這些問題,可事後我才發現她功不可沒。
仙妻還是個有主見的人,認準正確的路就會走到底。我們都是修煉的人,她的經歷在我看來是如此的不平凡,我最願意做得事情就是抱著她聽她的故事,隨著那故事流淚,歡笑。
發稿:2005年6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