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機者於光遠、何祚庥(一)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送交者: 真實歷史於2000年12月01日萬維讀者論壇)於光遠、何祚庥、郭正誼、司馬南號稱“反對偽科學的四大衛士“,郭正誼、司馬南比起前兩們人物來說只為小輩,暫且不表,我們先看看前兩位是何許人也。
中國的科學事業有一個十分特殊的領導部門,就是中宣部的科學處。在50年代很長一段時間裏這個處的處長是於光遠先生,他的麾下有兩員大將,一位是何祚庥,一位是龔育之。何祚庥在清華讀書時就光榮地成為黨支書,由於鼓吹“自然科學的階級性”,得到中宣部科學處於光遠處長的賞識,50年代初畢業後即被選入中共中央宣傳部任職。那時,中宣部被叫做“衙門”,中宣部的主管官員也被叫做“判官”,判官們當然是從來不用直接從事費力的實際科學工作的,他們也並不真正懂得多少科學,但他們有權對任何科學工作進行圈點。小判官在中國的科學界呼風喚雨、興風作浪,攪的天昏地暗,他們到處打棍子扣帽子,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所謂批判偽科學的運動。
自解放初一直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前,“判官”們所發動的所謂批判偽科學的運動一個接著一個,幾乎波及到自然科學的所有學科。著名的有:對摩爾根基因學說的批判,對孟德爾遺傳學的批判,對梁思成建築學的批判,對馬寅初人口學的批判,對量子力學一些理論的批判,對相對論的批判,對控制論的批判,等等。
一、1952~1953年:批摩根學說
蘇聯的科學騙子李森科出於某種政治目的,大力攻擊摩根學說,並上綱為“階級鬥爭新動向”,蘇聯一批有才華的生物學家因此受牽連,慘遭迫害。何祚庥等在“學習蘇聯老大哥”的大旗下對我國著名生物學家談家楨(摩根的學生)發動圍剿,使我國的生物學家受到致命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二、1958年批判共振論
本世紀初發現苯的克庫勒模型以來,數十年一直未能對苯的化學結構和合理的解釋。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泡利提出供共振論概念,合理的闡述了苯的化學結構,此為量子力學在化學結構學的肇始。何祚庥等認為“不是無產階級就是資產階級”,指責共振於兩種克庫勒模型的學說是“階級調和論在科學界的反映”。發動對控制論的批判,成百的結構化學專家因此受株連而檢查“資產階級立場”,我國量子力學研究因此受到嚴重沖擊而長時間中斷。
三、1955-1962年:批梁思成
梁思成是著名的建築學家,對中西建築風格的融會貫通作了大量的工作,如國防部、友誼賓館等建築均是梁思成的作品。何祚庥等攻擊梁思成的建築風格是“中國人的腦袋,外國人的身子”,是“階級調和的變種”,結果梁被活活氣死。
四、1965年:批控制論
所批對象概況:著名猶太裔學者維納(曾在清華任教,是何祚庥的校友)在有關控制論的著作中講述了一個故事來表明他的觀點:二戰時期,高射炮對敵機的命中率非常之低,因此盟軍方面組織了一批科學家對此進行攻關。研究發現,老鷹在捕捉兔子是很少失手,這是因為,老鷹腦子中有一套反饋閉環系統,能根據兔子的方位、速度不斷調整自己的飛行路線,直至成功。將類似的系統裝在高射炮上,使命中率大為提高。由此維納認為生物界和非生物界存在一定的共性。當時政治背景:階級之間尚不能調和,何況生物與非生物乎?這難道不是典型的“偽科學”嗎?請看,何某用簡單的“階級調和論”等武器就把多位科學家斬於馬下。(文革中,何祚庥被打倒,並沒有參加陳伯達組織的對相對論的批判。)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被這些"棍子"們當作偽科學加以批判的,事後被證明恰恰都是科學的,而批判偽科學運動本身倒是真正的偽科學,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科學需要一個自由民主的環境,科學需要創新和探索,科學需要不斷地超越,任何以意識形態、政治強權強奸科學的行為必然導致偽科學。今天我們只要讀一下那幾位昔日小判官的作品,就不難發現什麼是真正的偽科學,只是這種偽科學根本用不著我們去批判,因為它一旦失去了政治權力的依托就迅速成為一堆垃圾。
我們沒有要揭某些人瘡疤的意思,我們本不願意回憶這段悲哀的歷史,問題是,某些昔日的小判官並沒有改惡從善,並沒有真正認識到他們的錯誤,他們內心深處的打棍子情結依然,近幾年來,某幾位昔日的"棍子手"糾合在一起,組建了一個叫做“捍衛科學尊嚴委員會”的非法人組織,四處煽風點火,八方制造事端,企圖又一次發動所謂反對偽科學運動。
"捍衛科學尊嚴委員會"依然是過去的那幾個人,不同的只是過去的幾位小判官今天都人老珠黃了,依然是過去的那幾招棍法,而且已經有了司馬南之流繼承衣缽.
於光遠其人於光遠,生於1915年,上海人,據考原姓郁,有人給了一堆名頭:著名經濟學家、社會學家、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不過經濟學家的後面應該加個括弧-準確地說應是計劃經濟學家,而且是個蹩腳的計劃經濟學家,與薛暮橋並列為80年代“庸俗經濟學派”的代表.
對於1958年大躍進,作為中宣部的處長,於光遠有著不可推卸的推波助瀾作用,請看原載《紅旗》雜志於光遠先生的文章:《小麥增產對於農業科學研究工作的革命意義》或者就可以解釋為: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我國廣大農民經過今冬以來幾個月的苦戰,戰勝了幹旱和其他自然災害,獲得了小麥增產的驚人成績。根據初步統計,全國三億六千多萬畝冬小麥共計增產二百二十多億斤,比去年的產量增加百分之五十強。這樣高的增產幅度,在世界農業生產史上是聞所未聞的。經過這一步的躍進,我國的冬小麥產量就達到了六百四十億斤。在這次冬小麥增產的躍進中,出現了許多大面積高產的地區,如河南省平均畝產超過五百斤的縣就有孟縣(五百三十八斤),偃師(五百三十四斤),博愛(五百二十斤),襄城(五百一十九斤),夏邑(五百一十八斤)等縣。以夏邑縣來說,這個縣的自然條件並不好,土地瘠薄,很大一部分是堿地和砂地,去年冬小麥平均畝產只有一百零七斤,今年一下子就躍進了將近四倍。”……再看於光遠<關於科學技術工作中的群眾運動>又是無線上綱,搞全民大煉鋼鐵:“用群眾運動的方式來發展科學和技術工作,是一九五八年大躍進中我國人民的一個重要創造。在這以前,許多人以為,科學和技術研究是一種探索自然界秘密的工作,只有受過專門訓練的有比較高深學問的人才能去做,因而在這個工作中是不能大搞群眾運動的。一九五八年春天,毛澤東同志在提出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總路線和發出技術革命和文化革命的號召的同時,針對這種錯誤思想,指出在世界和我國科學和技術發展的歷史上,許許多多重要的發明創造,並不是什麼成名的大科學家而是當時受人輕視的“小人物”搞出來的;指出“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的真理,提出了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發揚敢想敢說敢做的共產主義風格的口號。於是,在科學和技術研究的領域中,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就很快地開展起來了……”
時間進入年代,於光遠又搖身一變成了經濟學家,1980年7月7日,於光遠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對待社會主義所有制的基本態度"一文,遭到專家學者的激烈反對,1980年11月3日有署名林木的發表評論認為:"'於光遠這篇三分之一空話,三分之一廢話,三分之一文字遊戲的不長的文章中(而在最後三分之一的文字遊戲中,又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邏輯混亂及語義含混).我們確實看不到什麼值得借鑒的新意思只不過知道了幾個新的問題:一個,是給在經濟上不內行的人造成思想混亂;再一個,是使對社會問題和歷史問題不熟悉的人的學習陷於混亂;第三,是證明把科學引向虛浮,偽善……’文中認為於光遠雖然自稱是“死不悔改的馬克思主義者”,"實際於光遠只是形式上的馬克思主義者,例如<共產黨宣言>上說的'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者',不是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一針見血地指出於光遠只是一個”投機者”,又指出於光遠”歪曲馬克思主義的經濟學說,對於貫穿整個八十年代的經濟混亂和社會動亂的形成,是要負歷史責任的”。對於於光遠的文章,有一個形象的比喻再恰當不過:“在工廠當過工人的人都知道工業垃圾中常見的廢油絲。黑乎乎油膩膩的棉紗裏夾雜著金屬屑,鐵絲頭兒,甚至玻璃渣等各類雜物。如果清理回收利用,不小心會紮得兩手鮮血淋漓。廢油絲比不得一團亂麻。亂麻尚可以耐著性子慢慢梳理,沒有金屬屑玻璃渣紮傷之虞;沒耐心也可快刀斬之,當作抹墻用的麻刀也未可知。廢油絲傷手不說,一刀斬下去,弄不好還錛了刃兒,斬出來的臟油棉絲何用之有”(見<中國與世界>一九九八年十一月號評論).“經濟學家”於光遠老先生,已經造成了惡果不受到追究,自己也沒有任何內疚自省,也不去面對千萬職工的失業以及大量的經濟問題,反而搖身一變成了"反偽科學"的英雄,全然忘記自己的一身腥騷.從未看過柯雲路的<皇帝內經>一書的於光遠,連書裏寫了什麼都不知道,卻拿柯作家來開刀,先是手執"科學"的大旗披頭蓋臉地砸了柯雲路一通,然後他老人家突然在報上撰文聲稱“很希望成為中國作家協會的會員”,“站在反偽科學第一線的英勇鬥士”要入作協,作協焉有不收之理?可當中國作協屁顛兒屁顛兒地趕來拉他入夥時,他卻突然擺出魏晉風骨來了,拒絕入會,其理由是“如果作協繼續容忍柯雲路這樣的人在作協組織裏,我認為自己即便成為作協會員也不是什麼有太高榮譽的事,說重一點,我甚至有一點恥辱感”,“別的事我做不到,獨善其身,等待作協把柯雲路開除後再申請入會這樣的事,還是可以做到的。”(見文摘報7月19日、南方周末9月3日)如此這般,於老先生響亮地啐了作協一口。於老先生有“獨善其身”的高風亮節,本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可在我們印象裏,於老先生還是老資格的中共黨員,現在中共內部腐敗現象突出,一個陳希同就比柯雲路的危害大得多,怎麼不見於老先生發揚“獨善其身”的風範,主動退黨,“等待中共把腐敗分子全部清除後,再申請加入”?
投機分子的嘴臉暴露無疑!
何祚庥先看看何先生的一堆名頭:理論物理學家、哲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八、九屆全國政協委員。原籍安徽望江,1927生於上海(這一點請引起註意,上海真是人材倍出),1947年參加中國共產黨,1952年畢業於清華大學物理系。現為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研究所研究員,理論物理學博士生導師;北京大學科學技術哲學博士生導師(錄自<<東方之子訪談錄>>,山東人民出版社,1997年2月)何祚庥號稱是原子彈和氫彈的理論研究,是氫彈理論的開創者之一,那麼我們關心一下何祚庥提出的是什麼理論呢?何祚庥在氫彈研究中在一個課題組裏任黨總支委員,根據《何祚庥思想研究》:“文革後何祚庥同志積極投入到自然辯證法的研究,並且終於用毛澤東思想關於“物質是無限可分的”理論,證明了“層子”是存在的,雖然何祚庥同志的這些成就沒有得到世界物理學界的認同,被資本主義統治的世界物理學界一致認為是偽科學,因為按照波譜爾的分界標準,“物質無限可分”這個命題根本無法證偽,因而只能是偽科學。但何祚庥同志的工作還是得到了我國政府的承認,“層子模型”的論文榮獲國家自然科學進步獎”----原來何祚庥的“國家自然科學進步獎”是“禦封”的。
何祚庥根據毛澤東關於“物質無限可分”的原理,積極鼓吹,不僅層子是存在的,而且“層子也是無限可分的”。層子下面有“亞層子”,“亞層子”下面有“無子”,“無子”下面有“前子”,“前子”下面有“毛子”,等等。這些“子”們是否真的存在,雖然目前還沒有結論,但應當說,這些“子”的名稱確實閃爍著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理論光輝,“無子”即無產階級子,“前子”即前進子,“毛子”即毛澤東子,在那難忘的文化大革命年代,這些子的名稱就象戰鬥的號角鼓舞著中國的物理學工作者滿懷著革命的激情,勇攀物理學的高峰!(待續)
發稿:2001年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