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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俄帚侵華史的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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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珍

近年來,市面上已先後出現四五種傳述俄國侵華史的本子,最近反共抗俄文物展覽會的側重俄國侵華史料更造成了高潮。因為我國抗俄原因之中包括著「歷史仇恨」,任何人都得承認這是好現象。但是,通觀「蘇聯侵華史實」、「俄帝侵華史略」、「蘇聯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簡史」諸書及這次反共抗俄文物展覽會中的俄國侵華史料,我們卻發現了共同的缺點。這種缺點如不早加糾正,不止那幾本書和史料要喪失其價值,而且足以誤及國家的前途,□糊抗俄目的。因此,筆者既忝為研究俄國侵華史者之一分子,便不能緘默,而要提出幾個問題來就教於諸專家並供當軸參考了。

一、目的問題

人類著書立說都有目的,而且必以完成時代任務為主。我們今天的時代任務是「完成反共抗俄第叁任務」,大家寫俄國侵華史方面的東西自然是對的行動。但是,寫出的東西只能「加強並加深吾人對侵略的蘇聯帝國主義者的認識和仇恨」,卻不能算做目的。因為,我們不提俄國侵華舊仇便罷,一提便要把抗俄目的歸結到「雪恥復土」上去,而要指出一條合理的國境線,鼓勵大家把國旗插向那條線上去。準此,我們的專家們所寫的書,所畫的圖,所提的史料,竟是□糊了國人的視聽,影響到國家民族的前途。

寫俄國侵華史方面的東西,不能站在「我是學者」立場上,必須站在「我是政治家」立場上,用政治家的良心從頭指出俄國侵華史實和應該奔向的目標。如果糊糊塗塗寫東西,或想辦法壓住有目的作品搶先印他的無目的的東西,不止是罪過而且是罪惡!明智愛國者當然該計不出此。

二、五族一家問題

寫俄國侵華史方面的東西,不能亂寫,必須有個正確的根據。這根據應該是領袖蔣公的「中國之命運」第一章」中華民族的成長與發達」。而蔣公在這一章裏所舉的材料,乃是從客觀的歷史擷取而來,並且根據這些史實指出了「五族一家」。我們不準此便無從澈底寫成俄國侵華史。在那一章他指出「……即如蒙古是匈奴的後裔,而史記漢書考其遠祖實出於夏後氏。東北的女真與西藏的吐蕃,是鮮卑子孫,而晉書魏書考其遠祖皆出於黃帝軒轅氏,我們再稽考周書、遼史及文獻通考以為推求,則今日之滿族與藏族即由此流衍而來。……這是我們中華民國全國同胞不可不澈底了解的」。但是,我們底專家們卻既不遵照這一正確指示來追究史實,又不能立住「漢族主義」,以至於寫出、畫出、供出的東西完全不倫不類不上不下!

不錯,國父在講民族主義時曾說過,中國兩度亡國於蒙古和滿洲的話;但那是因為那時需要鼓起漢族的敵愾才說的,自已不過合於今天。

不錯,總統在「中國之命運」第一章中說:「以地理環境而論,中國的山脈河流,自成完整的系統。試由西向東,加以鳥瞰:由亞洲屋脊之帕米爾高原,北路沿天山阿爾泰山山脈以至東叁省,中部沿昆侖山脈以至於東南平原,南路沿喜馬拉雅山以至於中南半島……」但那是聯俄抗日情勢下的國界輪廓,自然與抗俄時期的不同。這就猶如在「中蘇友好條約」定訂以後,承認外蒙古獨立是同一道理。

因此,我們在抗俄的現情況下,要分清國父遺教和總裁言論中那一句是一時的權宜之言,那一段是另有含義另有隱痛的。總統把「五族一家」指給我們今天研究俄國侵華史的人為追討血債收回失土的根據,我們為什麼要故意忽略?

以五族一家為出發,把中俄合理國界指定的「尼布楚條約線」的「俄帝侵略中國略圖」和上述的幾本書都該燒掉!因為,那是忽略了鮮卑、蒙族同胞流在烏拉山邊的鮮血。

叁、引證問題

寫俄國侵華史方面的東西,先要確定目的,次要有所根據,但寫出的東西仍不能算完整,還需要佐證來完成。

在我們的史籍中,因為所有的著者多是南方人士,他們生在交通不便的年代,無從清楚北方的被侵事實,很難找到俄國侵華的佐證。即使有之,也既少而又武斷,因之便有「自圓其說」之嫌,拿到國際間去立不住腳跟。因此,最好引用外國人的著作來幫助完成我們的目的。在外籍中最有利於我們的是韋爾斯的「世界史綱」,那裏邊清楚的指出「在一世紀時,鳥拉山和裏海一帶就是匈奴的殖民地」,並且歷述了俄人東侵的經過。二千年前屬於中個人的土地,韋爾斯能指出;而我們底專家們卻不知引以為證,真是遺憾之至!

四、常識的運用問題

寫俄國侵華史方面的東西,表面上看不難,實質上卻很難,難在作者必須有充分的常識且會加以運用。

在地理方面講,烏拉山是歐亞分水嶺,斯拉夫人不是烏拉山東的士產,乃是絕對的常識。我們之應該運用這常識來把侵略的斯拉夫人趕回歐洲去,是天經地義的。但是,有些人往往不此之圖,而有意放棄失土,為我國家乃至亞洲及整個世界留下禍根!

烏拉山的得名,不是來自俄國,乃是蒙族的創作。俄語「烏拉」等於「萬歲」,「萬歲」雖然可以附會到「鐵門」上去(俄人又稱烏拉山為鐵門,意即不可侵犯之國門),但究竟勉強。「烏拉」蒙語等於「河」,「烏拉山」便等於「河山」,何以叫做「河山」呢?因為烏拉山和烏拉河互相纏繞故名之。這種命名法在中古時期極為普遍,自然可靠。烏拉山不是俄人命的名,俄人又別稱烏拉山為「鐵門」,烏拉山之為中俄兩國原來的國界便成了常識。

「西伯利亞」地方,原是鮮卑人的土地。當十四世紀諾夫哥羅人突破烏拉山占有山東一片土地成立諾夫哥羅共和國的時候,俄國人還無以名其地。直到一五八一年耶爾馬克占領了鮮卑城,我們譯音為「西伯城」又譯「西伯利亞」。「西伯利亞」等於「鮮卑地方」。「西伯利亞」在後元帝國洽理下有叁百年歷史,這一點是俄國所承認的;「西伯」是「鮮卑」的訛音,俄國人也是承認的。因此,我們再也不能違背常識漠視鮮卑同胞灑在「西伯利亞」的鮮血!

一般人寫俄國侵華史從一六四○年開始,因為那年俄國的保耀可夫(普通譯名為布加克夫)遠征隊越過了外興安嶺進入黑龍江流域。但是,保耀可夫是哪國人?來自何處?他是俄國人,來自莫斯科,一路上踏著他們先人用中國人血肉鋪成的坦途越過外興安嶺侵入黑龍江流域──這是常識。因此,從一六四○年寫起,突然出現了保耀可夫遠征隊,便顯得那遠征隊像是空降部隊了!寫歷史不從頭寫起,豈不是有意開玩笑要幫俄國人占有「鮮卑地方」──「西伯利亞」?

尼布楚條妁,在南方史家筆下是「雅克薩戰爭勝利的果實」,乃是缺乏常識的論斷。因為俄國人並沒有承認他們在「阿爾巴金戰爭」中失敗,他們在阿爾巴金城的兵一直到下令議和還剩下五十多名死守著。而簽訂尼布楚條約的地方是俄國重兵圍守下的諾爾銀斯克城,作通譯的又是兩個白人天主教傳教師,在那種情形下我們的代表怎會造成「勝利的果實」?「西伯利亞」是鮮卑人的土地,尼布楚條約豈不是俄國人用武力造成的不平等條約?我們如把未來中俄國界定為尼布楚條約線,等於叫我們永遠接受用武力造成的不平等條約,真是誤國弱族莫此為甚!

五、結語

在前面,筆者不客氣地指責了不少,也許又要得罪幾位老友。但我不怕。因為我不是為我自己,站在為國家民族立場,為了服膺真理,我不惜與天下的「謬人」為仇!如果諸專家不甘以「謬人」自居,我盼待他們糾正自己的觀念和作品,來澈底盡瘁於抗俄。

烏拉山是歐亞分界線,是中俄過去和未來的分界線,乃是天經地義的,不容漠視不能抹殺,我們必須在叁次大戰後把國旗插到那裏去!能如此,我們中華民族在百年後才不致發生人口過剩問題。這是我們今日研究俄帝侵華史的人必須要有的遠見。

或許有人認為我們喪失「西伯利亞」的年代過遠,恐怕國際間不同意我們收回。這是怯懦的顧慮!烏拉山東是我們底土地,既被俄國用武力割奪去,我們就有隨時收回的權利。馬關條約年代也不近,而我們竟能收回了臺灣和澎湖。埃及在公元前二千年被亞洲民族征服,隔了一千六百年到十六世紀猶能恢復國土,重建新帝國。再說波羅地海叁小國早已脫雕俄國獨立,而史達林竟用「帝俄兵到之處即是蘇聯國土」辦法又劃入其版圖。這些例子都足以證明我們到時收回全部「西伯利亞」並無多大問題。況且我們收回「西伯利亞」不是亡人之國奪人之地,乃是收回自己被搶去的地方,應該是理直氣壯的,為什麼我們要先自卻步而退回外興安嶺線?是有意漠視先人血汗出賣子孫利益嗎?是有意違反領袖的五族一家原則嗎?

四百年來,我們中華民族呻吟在俄國侵略鐵蹄之下,受害的大群早就盼待著澈底清算俄國欠下的血債。現在我們面臨了清算的機會,為什麼不澈底幹一下?我希望怯懦和短視的人要立刻挺起胸膛把眼光投向遠方,把既有的關於俄帝侵華史方面的書或圖加以糾正,把俄國侵略我國的歷史從頭告訴給全國同胞和自由世界,把未來的中俄二國合理的分界線指給全國同胞和自由世界。不然,他不是接受了史達林的盧布,便是接受了克倫斯基領導下的白俄的美金,而甘願受全國的同胞唾棄!

(民國四十一年一月,戰鬥青年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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