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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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秦自省

有一次，孟子和公明休閑談：為人、交友要了解人的品質。公明休說：“古時候，逢蒙跟羿學射箭，當他（學生逢蒙）完全掌握了羿的射箭技巧後，便想，天下的人，只有羿比我強，要是沒有羿，我就是天下第一了。於是，逢蒙殺死了他的老師羿。逢蒙也太壞了。”

孟子說：“這也不能全怪逢蒙，羿本身也有過錯。”

公明休問：“羿有什麼過錯呢?”

孟子說：“鄭國曾經派子濯孺子率軍攻打衛國，衛國派庾公之斯率軍反擊，鄭軍大敗。子濯孺子乘車逃跑，庾公之斯緊追不放，由於過度緊張，子濯孺子的老病，突然發作了，他呻吟著說：‘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拿不動弓，我活不成了。’說完，又問車夫說：‘你回頭看看，追我的人是誰呀?’車夫說：‘是庾公之斯。’子濯孺子一聽，立即高興地說：‘謝謝蒼天啊!我死不了啦!’車夫很奇怪地問：‘庾公之斯是衛國有名的射手，我們已經很危險了，您卻說死不了啦，這是為什麼?’子濯孺子說：‘庾公之斯跟尹公之他學射箭，尹公之他是我的徒弟。我了解尹公之他是個正派人，品行端正，他所選擇的徒弟也一定正派，所以我說：‘我死不了。’話剛說完，庾公之斯追了上來，他問子濯孺子說：‘老師為什麼不拿弓射箭?’子濯孺子說：‘我的老毛病犯了，拿不動弓。’庾公之斯說：‘我跟尹公之他學射，尹公之他又跟您學射，我不忍心拿您的技巧，反過來傷害您。但今天是國家的公事，我又不能因私而害公。’說著，他抽出一支箭，往子濯孺子的車輪上敲了幾下，把箭頭敲掉了，然後又射了四箭（只是做做樣子：筆者註）便回去了。”

說到這兒，孟子看看公明休，又說：“人的品質最重要，子濯孺子因了解弟子人品而活，羿因不了解弟子人品而死，難道羿自己一點過錯都沒有嗎?”

公明休贊同地點了點頭。

（據《孟子》）

發稿：2015年9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