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寬厚大度的曹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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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宋旗

古代的曹彬曾是後周的皇親國戚、還在北宋擔任高官，居高臨下，卻謙虛守禮；被人上告，卻以德報怨。

曹彬周歲時，父母把百種玩具放在席上，看曹彬抓什麼。曹彬左手抓住幹戈，右手抓住俎豆，過了一會兒抓住了官印，其它玩具看也不看。眾人都驚異。

曹彬是後周張貴妃的外甥。曹彬擔任監軍。主帥王仁鎬因為曹彬是皇親國戚，對曹彬尤加禮遇。曹彬謹守禮節，更加恭敬。公府人來人往，曹彬卻端莊簡樸，目不斜視。王仁鎬嘆服。

顯德五年，曹彬出使吳越，吳越私下送的禮，一無所受。吳越人乘輕舟追著贈送給曹彬，送來四次，曹彬仍不收下，最後嘆道：“我拒絕，是只想到名譽。”於是，接受了禮物，記錄在冊，全部上交官府。周世宗強令賜給曹彬，曹彬才拜謝接受，全部分送給親友舊部，而自己不留一文錢。

曹彬出任晉州兵馬都監的官職。有一天，曹彬與主帥、賓客、隨從環坐在野地。正逢使者來送信。使者不認識曹彬，暗地裏問別人：“哪個是曹監軍？”有人把曹彬指給他看，使者以為跟自己開玩笑，笑道：“豈有皇親國戚、天子近臣，卻穿葛布棉袍、坐在素色胡床上的？”

後來，後周氣數已盡，北宋取代了後周。曹彬順應天意，歸順了北宋，在乾德初年，大敗契丹六萬騎兵。

當初，趙匡胤統帥後周禁軍，曹彬中立不偏倚，沒有公事未曾登門見趙匡胤。趙匡胤開會，曹彬也極少幹預。趙匡胤因此看重他。趙匡胤當皇帝後的建隆二年，對曹彬說：“我常想親近你，你為何疏遠我呢？”曹彬說：“臣當時是後周皇室近親，又任內職。恭敬地謹守本份，猶恐有過失。怎敢妄自交結？”

乾德二年（公元964年）冬，討伐後蜀（皇帝孟昶），大部分將領搶掠婦女、金銀，曹彬的行李中只有圖書、衣服而已。

開寶七年（公元974年），北宋將討伐江南的南唐。曹彬等人帶領戰艦，作浮橋，橫跨大江，把士兵運送過江。在白鷺洲大敗南唐軍。

開寶八年（公元975年），北宋軍長期包圍金陵（今南京）的過程中，曹彬屢次緩師，希望李煜歸服。陰歷十一月，曹彬為不傷及無辜，又派人勸降說：“事勢如此，我所珍惜的是一城生命，若能歸順天命，是上策。”金陵城將要攻克，曹彬忽然稱病，不管事，各位大將都來問疾。曹彬說：“我的病非藥石所能治愈，惟有須要各位誠心發誓，攻克城池之日，不妄殺一人，則我的病就不治自愈了。”各位大將都許諾，一起焚香發誓。第三天，城被攻下。李煜與其大臣一百多人到軍門拜見、請罪，曹彬安慰他們，用對待賓客的禮儀善待他們，請李煜回他自己的皇宮換服裝，曹彬只帶數名騎兵在宮門外等待。左右隨從秘密地問曹彬：“李煜進入屋內如果發生不測，怎麼辦？”曹彬笑道：“李煜向來缺乏決斷，既然已降，必定不會自殺。”李煜的君臣，靠曹彬得保全。自從曹彬出師到凱旋，士兵、民眾畏懼敬服，沒有敢輕率、放肆的。

鹹平二年，曹彬病危，宋真宗親自到他家看望，親手為曹彬調和湯藥。曹彬病逝後，真宗皇帝到他的靈堂前痛哭不已，每次對大臣說起曹彬，都流淚。

曹彬生性仁慈、恭敬、和藹、厚道，在朝廷中，未曾說過別人的過失。討伐後蜀、南唐二個國家，秋毫無所取。官位兼任將相，從不因官位等級威望把自己特殊對待。在路上遇到士大夫，必定避讓。

曹彬在徐州當主帥時，有小吏犯罪，結案後，過了一年後才打板子。眾人不知何故。曹彬說：“我聽說此人新娶媳婦，如果打板子，公婆一定會認為娶了新媳婦為家裏招來了不利，厭惡、詆毀新媳婦，使新媳婦不能自我保全。我故意寬緩他的刑罰，然而，這樣做，也未違反王法。”

曹彬北征契丹失利，趙昌言上奏折，請求軍法處置。後來，趙昌言被彈劾，不得入宮見皇上。是曹彬為他向皇上求情，趙昌言才得到見皇上的機會。當得知自己的人落難時，曹彬不乘機落井下石，反而，以德報怨。

曹彬重德為善，福及後人，好幾個兒子當了大官，曹彬的孫女還當上了皇後。

（參考《宋史·卷二百五十八·列傳第十七》）

發稿：2015年8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