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濟世 用道德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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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甘露　　

據《鹖冠子·世賢第十六》記載，魏文王問扁鵲，你家裏兄弟三人，都精於醫術，哪一位醫術最高明？

扁鵲告訴魏文王說他大哥醫術最高，二哥第二，自己的醫術是三兄弟裏面最差的。因為大哥治病是在疾病發生之前就鏟除了病根，一般人誤以為他的治療沒有效果，所以沒有人傳播他的名聲。二哥是在發病初期治好病人，人們以為他只會治小病，所以在當地稍有名氣。

扁鵲是在人病情嚴重時治好，所以一般人都以為扁鵲的醫術高明，因此名氣比兩位兄長要大了。

中國有“上醫治未病，中醫治欲病，下醫治已病”之說。最高明的醫生就如扁鵲的大哥一樣，在人疾病發生之前就給治好了，可是這樣的醫生往往不被人們所認識，人們生病了也不會去找這樣的醫生。這是因為人的某些認識只能停留在一定的知識範圍之內，超出他的認知範圍就覺得對不上號、不可信了。

藥和針灸不可治的病是怎麼治愈的？

漢代大辭賦家枚乘《七發》描述楚太子有病，吳客前去探望，通過互相問答的形式療疾。吳客認為楚太子的病因在於貪欲過度，享樂無時，精氣耗損過度，不是用藥和針灸可以治愈的，只能以要言妙道說而去疾。於是，吳客分別描述音樂、飲食、乘車、遊宴、田獵、觀濤六件事的樂趣，一步步引導太子改變生活習慣，養成一種健康自然的生活娛樂方式。

吳客先說奢靡生活對健康不利，然後說，聽生長在天地之間的樹木做的琴，吃山川河流中自然生長的鮮美的食物；在山林裏縱馬馳騁追逐獵物，看波濤激蕩、江濤洶湧，與天相接的壯景。於是蕩滌洗濯五臟，沖刷手足，顏面發齒也洗得更加潔白光亮。講到這兒，太子確實希望“站起來，走出去”了，但又覺得自己的病沒有痊愈。吳客最後說：“我推薦莊周等人論天下之精微，理萬物之是非，再請孔子、老子審察評說……”聽到這裏，太子扶著幾案站了起來，出了一身汗，忽然之間病癥全消。

古人治療疾病的方法不局限於醫藥、針灸、砭石之類的。有很多大夫在治病過程中疏解情志。公元前208年，齊閔王得了一種怪病，許多醫生治療無效，請來宋國名醫文摯。文摯診斷後，沒有用任何藥物而是用激怒法治好了齊閔王的病。華佗也曾經用激怒法給一位太守治病，太守盛怒之下吐出一灘黑血後，病也痊愈了。

孫思邈：聖人濟世 用道德調和

大醫學家孫思邈說：“良醫治病，用藥疏導，用針劑拯救；聖人濟世，用道德調和，用政事輔助，使一切歸於天理正道。所以，人體可以調節，天地有可以消除的災。上醫醫未病之病，中醫醫欲病之病，下醫醫已病之病。”

所以，智者賢人養生是養德，即養心，養性，達到與天地調和共振。“人之初，性本善。”當人心受到外界刺激後，就會表現出喜好和厭惡的情緒，如果喜好和厭惡情緒不加以節制，心就會被外物誘惑同化，泯滅良知來滿足個人欲望。而不能回歸自己最初的心境，理性就隨之泯滅了。所以正氣就不足，容易受到邪氣的入侵，出現身體健康的危險問題。只有明辨是非，順應天道，才會正氣內存，邪不可入。

發稿：2021年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