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武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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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清心

看了新唐人電視臺舉辦的世界華人武術大賽，讓我想起和武術有關的一個人，是以前的一位朋友，出身於吳氏太極拳世家。他自幼七歲起跟著爺爺習武練拳二十年，學得一身好功夫。不是偶然的機會相遇、相知，你想不出身邊這位文質彬彬的垚哥竟是一位武林高手。

爺爺的媒妁之言

過年公司分發禮品，垚哥外出不在，通知了他家屬來取。頭一次露面的垚嫂令公司裏的人大跌眼鏡，相貌平庸不說，土裏土氣，衣著更顯寒酸。這與相貌堂堂，風度翩翩的垚哥相比反差太大了!

公司裏吃年飯的時候，一位領導借著酒勁和垚哥開玩笑說：“小垚啊，你的思想可沒跟上新形勢，包括家裏也要開放改革啊！”頭兒的這句玩笑，在場的人都聽懂了是啥意思，立時引起哄堂大笑。垚哥舉著手裏的飲料杯沖頭兒說：“喝過了，喝過了。”算把話題打住了。

後來他和我聊了不少關於他的太極拳、家世以及現在武行裏的亂象叢生。他說到他的妻子，那年他到了該娶妻的年齡，爺爺交代，有合適的女朋友帶到家裏見見。正好有人介紹了一個姑娘，就是現在的妻子。他當時還沒有什麼想法呢，就帶她來見爺爺了。過後，爺爺說，我看這姑娘挺好，能和你踏踏實實過一輩子。就是爺爺的這一句話，他娶了她。

“糟糠之妻不下堂”

但過後一些年裏，家庭生活並非風平浪靜。他教授的徒弟裏，不乏才貌雙全且志趣相投的女子，互相之間容易由相互敬重變得愛慕纏綿。他說：“妻子能感覺我的感情變化，但是她不捅破了，常借別的事點撥我。”他提起一件事，說到今天都記憶猶新。一位美國華人女子慕名而來，對方的容貌、氣質、言談和身份著實讓他動了凡心。妻子見怎麼勸都攔不住了，說：“你和我離婚，我不怕，只可惜了你身上的功夫！你小子要是壞了良心，你身上的玩意可就不靈了。別忘了，這是爺爺說過的。”他說，沒錯，爺爺告誡過他多少次“糟糠之妻不下堂”，爺爺過世多年了，爺爺的教誨也隨之淡忘了。現在的燈紅酒綠誘惑人，不小心就進陷阱，再好的功法也是白練。

學拳之前先學做人

我跟他開過玩笑：“現在真的收心了嗎？”他先是嘻嘻哈哈回答我：“可以坐懷不亂！”我逗他：“吹牛吧？”他收斂笑容說：“我這一輩子不會放棄爺爺傳給我的拳法，他比我的命都重要，我有使命感。爺爺一輩子習武教拳，耿直清廉。當年日本侵略中國時，那個叫崗村寧次的日本鬼子托人給我們家裏送過大米，想學拳，爺爺拒接了。不為五鬥米折腰不說，得罪的是誰啊？說不定就掉腦袋！爺爺的為人品德，在武行裏有口皆碑。爺爺對我，也對他的弟子們常說的一句話：‘學拳之前先學做人。’我當然知道這話的份量，可不敢亂來，幾十年的功夫能毀於一旦。”

沒摟住火，也是失武德啊！

現在武術界常有各種大大小小的賽事，賽場上互不服氣，一比高低輸贏，不守規矩，不講武德。他看不慣，只好遠離這些熱鬧了。他告訴過我一件懊惱不已的事。幾年前參加過一場比武，對手上來就下黑手，把他惹惱了，心想對這種不懂規矩、不知好歹的小子得教訓他一回。幾下子，對方敗下陣來，後來住進了醫院，幾個月查不出病因，就是臥床不起。他說：“我知道是真把那人傷了，後悔極了。其實爺爺在世時，經常叮囑我們：‘要手下留情。許他無情，不許你無義。’我這是犯大忌，那是匹夫之勇，算什麼能耐？沒摟住火，也是失武德啊！”

   更新：2021年2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