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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推薦 教育產業化:喪鐘為你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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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科夫       

【新生9月21日訊】〖作者按〗在寫完《反擊醫療產業化——醫院黑幕》之後,我產生了寫一篇反擊教育產業化的《學院黑幕》,作為《醫院黑幕》姊妹篇的念頭。但是,由於我已經有八年時間沒有與學校打交道了,對目前學校的內幕知道得並不是很清楚,也沒有切身體會,因此我覺得沒有辦法寫出像《醫院黑幕》那樣面面俱到的《學院黑幕》,而只能對教育產業化下學校收費迅速上漲這一外表現象做出分析。我殷切希望一些熟知學院黑幕的人能夠勇敢地站出來,從內在角度聲討教育產業化。在寫此文期間,很多國內外朋友不辭辛苦地為我提供了不少非常有用的資料,可以說沒有他們的熱情幫助和鼓勵,我可能寫不出這篇文章來。在此,我向他們表示感謝。

在當代中國,已經沒有什麼比 “醫療產業化” 和“教育產業化”更能生動地體現出處於強勢地位的精英們,是如何借“改革”的名義來瘋狂斂聚錢財、無恥踐踏勞苦大眾權益的事例了。醫療和教育,一個保障的是人民的生存權,一個保障的是人民的發展權;這兩個行業是“產業化”的底線,一旦突破了這兩個底線,這個社會就沒有任何公正可言。然而可悲的是,這兩個底線早已被突破,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早在三年以前,我就寫了一篇名為《窮人受教育權利不容剝奪》的文章,呼籲社會關註窮人孩子上不起學的情況。然而,從那以後,教育產業化一直甚囂塵上,濁浪排天。無數人間慘劇發生了,無數品學兼優的貧困生被大學拒之門外。

時下在一片“教育產業化”的盛贊聲中,我卻時時感到絕望。並非我天生多愁善感,也並非我在目前的社會中缺乏競爭力,而是因為我看到:精英特權與貪婪野蠻的資本主義結合起來,瘋狂、無恥地壓榨弱勢群體;兩極分化日益嚴重,社會秩序日益混亂,各種侵犯人民利益的異化行為被假以神聖的名義強加在人民頭上。而醫療產業化和教育產業化,正是這種異化改革的極端產物。在我看來,鼓吹這兩個“產業化”的人實在是惡毒——“教育產業化”剝奪了窮人子女受教育的權利,等於消滅了他們通過受教育改變命運的希望,而讓他們永遠淪為無知愚昧的苦力,剝奪了人們的發展權;“醫療產業化”則剝奪了窮人的生存權。因此,我呼籲每一位尚有良心的同胞,和我一起反擊禍國殃民“醫療產業化”和“教育產業化”,把它們和它們的吹鼓手們一起踩在腳下,讓它們爛在泥裏!

一、當喜訊變成噩耗

催我寫下這篇文章的,是兩件剛發生不久的事。第一件是二○○三年八月六日晚上,中央電視臺第二套節目播放的一個專題片——《貧困生:越過學費這座山》。該片講述的是陜西榆林一位農民景統仕可悲遭遇:生活貧困的景統仕在女兒景艷梅今年高考被東北師範大學錄取後,為了湊足一萬元的學費,一連外出幾天借錢而無功而返。為了給景艷梅上大學申請資助,景統仕又到當地派出所等部門蓋章以證明家境困難,然而這個章也居然沒有蓋下來。7月14日,景統仕喝下農藥自盡。電視上景艷梅流著眼淚說:“我爸爸回來,我不在跟前。他就跟我嫂子說,他說他已經老了,什麼事都辦不成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這個學我不上了……”

我一般很少看現在這些充斥了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電視節目。但是那一天也真是湊巧,當我從書房出來喝水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當時,我握著茶杯呆站在電視機前,屏住呼吸把這個節目看完。沈痛?不,這種感覺不是一個“沈痛”所能形容的。悲憤?不,這種感覺不是一個悲憤所能包含的。我感到壓抑,感到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黑暗,為什麼使我艱於呼吸視聽。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千百年來,在社會底層苦苦掙紮求生的中國勞動人民總是把期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自己委屈點、辛苦點沒有什麼,一定要讓子女讀書、成材——這是我們民族的一個光榮傳統。女兒考上大學,這本應該是全家彈冠相慶、奔走相告的喜訊,然而在極度扭曲的“教育產業化”之下,這喜訊卻變成了吃人的魔鬼,變成了噩耗。

假如景統仕的遭遇還離我太遙遠,還算是“小概率事件”的話,那麼二○○三年六月份發生的另一樁慘劇則如同在我身邊炸響的一聲驚雷。在我們所對口的一個國有企業——××廠,由於經營困難,從二○○二年下半年至今連續九個月沒有發過一分錢的工資。二○○三年六月三日,在幾個歌舞廳趕場子拉琴掙錢的老工人胡××回到家裏,其妻子告訴他,在武漢某大學讀書的兒子在催交一萬元學費。胡××出門借錢。可是全廠工人都八九個月沒有見到一分錢了,自己家裏尚揭不開鍋,誰又有能力借出一萬塊錢呢?胡××出門一天,空手而歸。回到家裏,妻子見他一無所獲就嘮叨了幾句,胡××本來就又氣又惱又急,再加上妻子的辱罵使得他倍感絕望,於是他拿起洗澡毛巾狠命地勒住妻子的脖子,導致妻子氣絕身亡……

兩件看似孤立的事件,反映出當下中國工人、農民被一小撮鼓吹“教育產業化”的、喪盡天良的“精英”們壓迫、掠奪、踐踏而無可奈何的事實。在中國遼闊的土地上,從東北到西南,類似的慘劇處處可見,時時發生。無數貧窮而善良的人們,被教育產業化這把大刀奪去了歡樂、財富甚至生命。可以說,“教育產業化”和“醫療產業化”、下崗失業一起,成為了壓在人民頭上的“新三座大山”。


二、當改革變成掠奪

曾幾何時,我們以“改革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這樣字眼來形容改革開放。是啊,改革開放使我們掙脫了教條主義的束縛,消除了嚇人的政治壓力,解放了生產力,使得我國經濟迅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這樣的改革我們怎麼能不擁護、不贊頌呢?但是從上世紀八十年代末開始,我們感到改革漸漸地變了味,先是官倒現象,再是腐敗蔓延,接下來就是來勢洶洶的下崗失業大潮和貧富差距的迅速擴大。而眼前,最為摩登的改革弄潮兒就是形形色色、令人眼花繚亂的“產業化”。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實在太快。且不去追究這一浪高過一浪的“改革”,究竟哪些是類似於“包產到戶”那樣,是人民群眾所熱烈盼望幾十年的;僅僅是這些“改革”措施出臺、實施速度之快,就令人嘆為觀止。在我們這個養活了四、五千萬公務員的國家裏,政府的工作效率一向十分低下,公文旅行、文山會海、拖拖拉拉,對此老百姓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醫療產業化”和“教育產業化”政策速度實施之快,實在讓人能夠徹底改變對我國行政效率的看法——先是幾個“院士”、“專家”出來論證說“教育是投資,教育是產業”,“按照誰投資、誰受益的原則,家長應當支付教育費用”;接著就是主管教育的官員們表示“要與國際接軌”,“教育產業化勢在必行”。還沒有等人反應過來,甚至還沒有弄懂“教育產業化”是個什麼意思,就看到學費扶搖直上九千裏。“教育產業化”的從提出到實施,真可謂是雷厲風行、立竿見影。

我並非冥頑不化、抱殘守缺之人,對“與國際接軌”並不反對,對“產業化”也並不是一棍子打死。是呀,不必拘泥於陳腐教條,只要能夠證明對國家、社會、人民有好處,管它姓社姓資,什麼古今中外的經驗都可以借鑒。然而,讓我看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教育產業化”繞來繞去,最後繞到暴漲的學費去了?為什麼“醫療產業化” 繞來繞去,最後繞到暴漲的醫療費去了?毛主席曾說,“馬克思主義千頭萬緒,歸根結底就是四個字:造反有理。”而今,這句話是不是可以改成這樣:“產業化千頭萬緒,歸根結底就是漲價有理?”

錢,固然一分不能少的。在暴漲的學費面前,絕大多數家長、學生們表現出的是無奈。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己再苦、再累、再窮,他們都認了,可是決不能因此斷送了孩子的前程。於是小康人家,只好降低生活標準,勒緊褲腰帶給孩子交學費;溫飽人家,只好砸鍋賣鐵甚至賣血賣淫供孩子上學;貧困人家,只好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地借錢、借高利貸;而借貸無門的,要麼忍痛放棄上學的機會,淪為千百萬打工苦力中的一員,要麼,就象本文開頭兩個例子裏一樣家破人亡!

在這占了人口90%以上的小康、溫飽、貧困人家為“教育產業化”而愁雲密布之時,確有少數人笑逐顏開,齊聲說產業化好,產業化好,就是好呀就是好。說產業化好的有兩種人:一種是靠教育產業化大發橫財的“專家”、“教授”、“院士”們;另一種則是智商不高,卻錢包鼓鼓想進大學鍍金的紈絝子弟,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錢多,人傻”之輩。就這樣,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中下層勞動人民被高昂的學費壓迫得喘不上氣,而一小部分不論黑白“先富起來的人”卻笑得合不攏嘴,成了“教育產業化”的真正受益者,正可謂“幾家歡樂幾家愁”。

假如說這些紈絝子弟僅僅是“人傻”,事情倒還好辦。問題是這些人有的雖然在學習上顯得很弱智,但在吃喝嫖賭、欺男霸女、打架鬥毆等事情上卻往往精於此道。由於有錢,在這個充斥著拜金主義的社會裏,他們什麼都可以辦得到——假如六門功課考200多分都可以靠錢來圓“大學夢”,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靠錢做不到呢?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學時代正是一個人的人生觀、世界觀形成的重要時期,假如大學校園充斥了這種害群之馬,我們的大學生們與這些紈絝子弟朝夕相處,將會對他們人格的形成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無須多說,“教育產業化”的實質就是“宰你沒商量”。特別是高等教育,簡直是如狼似虎,對莘莘學子和含辛茹苦的家長張開血盆大口漫天要價。某些精英們更是理直氣壯,他們說什麼“高等教育就是教育消費中的‘高檔消費’,自然是優質優價。”看看,在這些寡廉鮮恥的精英眼中,上大學就象打高爾夫球、吃滿漢全席、住總統套房、坐勞斯萊斯一樣屬於“高檔消費”,那麼,狠狠宰你一把,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呢?

“教育產業化”鼓吹者,除了急著發財的教育界少數人外,還有一些是明白標榜“經濟學不講良心”的“經濟學家”。隨著近些年知識分子社會和經濟地位的不斷上升,這些人越來越養尊處優,漸漸習慣了眼睛朝上不朝下,周圍接觸的不是大官就是大款,真正做到了“往來無白丁”。曾經有一位經濟學家在課堂上問學生——“北京的公交車還是那麼擁擠嗎?我很多年沒有坐過了”——一付小人得志的嘴臉。這種“不講良心”的經濟學家們,他們怎麼可能對普通百姓的艱辛、痛苦放在心上?確實,這幫人沒有良心,在這幫人那裏,一會產生出“一產業化就靈”的奇談,一會又產生出“腐敗有利於經濟發展”的怪論。反正他們就是盯著權勢者的臉色說話,權勢者喜歡聽什麼,他們就說什麼,這種人我們應當怎麼稱呼他們?對,犬儒。當然,作為犬儒,他們的眼睛除了盯著權勢者之外,還盯著老百姓的錢袋。通貨緊縮了,這幫人想不出別的高招,也想不到通貨緊縮、消費低迷是因為老百姓的貧窮和對未來越來越沒信心,於是乎這幫沒有良心的人想到了教育產業化——利用中國人望子成龍的傳統,強行把錢從老百姓腰包裏掏出來。可悲的是,能夠對施政者產生影響的,恰恰是這幫人……嗚呼!假如有一天我能擁有足夠的權力,一定要把這些“精英”們開膛破肚,看看他們究竟長的是人的心腸還是狼心狗肺?!

就這樣,一些把教育視為搖錢樹的教育界人士,還有一些不講良心的經濟學家,成為“教育產業化”這一惡政的始作俑者。他們與急於擺脫國家財政負擔和消費緊縮困境的昏聵官吏們一拍即合,形成了一個鼓吹教育產業化的“神聖家族”。這個只占全國人口10%不到的神聖家族,把教育產業化這個“潘多拉的盒子”打開,於是乎貪婪、不公、腐敗、欺詐……總之這個世界上一切醜惡都在中國的教育領域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是一個血肉之軀築成的金字塔。在這座金字塔的頂端,正襟危坐著壟斷權力、壟斷財富和壟斷真理的神聖家族,這個家族用權力斂聚財富,用財富購買真理,又用真理給自己權力罩上一層神聖的光環。往下,是依附、寄生於這個神聖家族的政治娼妓和犬儒,他們靠出賣良心、尊嚴來換取神聖家族賞賜給他們的殘羹剩飯。金字塔的第三層是富裕階層,他們不得不接受神聖家族的敲詐,以換取神聖家族對他們財富的庇佑,並依靠這種庇佑進一步變得富裕。第四層是小康和溫飽階層,他們勤勤懇懇地工作,卻又終日提心吊膽、驚恐不安地掙紮,生怕自己掉到社會的底層。而這座金字塔的最下層是任人宰割的勞苦大眾。

為什麼本來被人民群眾熱烈擁護的改革逐漸被人民所懷疑、抵制?為什麼給人民帶來實惠的改革會催生出“教育產業化”和“醫療產業化”這樣的畸形兒?這是因為在我們這個國家,從來都是精英專政,人民群眾一直都是被排除在決策體制之外的。人民群眾始終不能成為真正決策者,只有跟著精英屁股後面轉,不是充當犧牲品,就是充當墊腳石。有時,精英們為了取得人民的支持,就不得不做秀來取悅於人民,並許下種種諾言。一旦權力穩固,什麼諾言都拋到九霄雲外。沒有真正的民主,就不會有人民的政權,沒有人民的政權,就不會有人民的利益——這是一條鐵的定理。

“這是一幅什麼樣的景象啊!社會無止境地分成各色人等,這些人心胸狹窄、心地不良、粗魯平庸之輩處於互相對立的狀態,這些人正因為互相采取曖昧的猜疑的態度而被自己的統治者一律——雖然形式有所不同——視為特予恩準的存在物。甚至他們還必須承認和首肯自己被支配、被統治、被占有全是上天的恩準!而另一方面,是那些統治者本人,他們的身價與他們的人數則成反比!”(《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第四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