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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心底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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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笛

【明思網】我是一名醫生,可以說是在時代的轉折點上僥幸地獲得了幸運的人。不過,除了寫病例時尚可令人稱道外,實在是與寫作無緣。可是有一個一直深藏心底的感動,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把它寫出來。

那是三年前春意已至的四月,我正在北京某醫院的辦公桌前閱讀護士剛剛送來的病例,忽然下意識地把視線移向窗外,我的目光被吸引了,不遠處聚集了一眼望不到邊的人群,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多人為什麼聽不到一點嘈雜的喧鬧聲?他們靜靜地站著,有的人在讀書。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不會註意到他們的存在,可以說人多是他們唯一可以引起人註意的地方。

我對眼前這般不該“靜”的“靜”的場面產生了一連串的問號。是有什麼搶手貨在賣嗎,為什麼看不到滿臉的急切和興奮;是有什麼大型的活動嗎,怎麼不見拿著高音喇叭的組織者卻秩序井然,甚至連交通都沒有阻塞;是在聚眾鬧事或罷工嗎,為什麼看不到憤怒的聲討和標語口號;他們是什麼人,是怎麼在悄然無聲的情況下從沒人變到成千上萬的。出於好奇我決定出去看看,於是我抽空來到了醫院的樓下。

樓下有賣貨亭和擺灘兒的,我走過去向一個店主打聽情況,他說:“這是一群很‘奇怪’的人,他們來時把這路上的冰棍紙和其它紙屑煙頭之類的垃圾都撿得乾乾凈凈。這些人買東西不砍價,我不小心多找了一毛錢還給我還了回來,這樣的人現如今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呀!”我聽著想著不時地向那邊望望。忽然聽到有人在議論著什麼,一個人說:“這些人有的是從外地來的,他們說自己是煉法輪功的,做事都講真善忍,這次是來反映天津打人抓人的事實。”另一個人接過話說:“我們樓裏有好幾個人都煉法輪功,有他們在樓道總是幹凈的,好人,絕對的好人!”

由於工作忙,我很快就回到了辦公室,可總是不能忘記我所聽所看到的一切。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和感慨。在我這個自視清高的醫生眼裏,他們看上去太過平凡了,無論是穿戴,氣質,性別和年齡的組成都和社會的普通人群沒什麼兩樣,然而他們的行為卻迥然不同,我看到了一種清純,質樸,和自然的美。此時我的清高似乎變得平淡而沒有刺激感。我的確也覺得他們的行為有點兒“奇怪”且與當今的社會時尚格格不入,不過我實在不願意用“奇怪”這個字眼來形容他們,因為他們喚醒了我已被當今的時尚和自私埋沒得太深太久的,心靈中曾有過的純樸和清新。當我靜心自問時,我感到真正“奇怪”的是被包裝得太多的自我,和這個人性越來越被扭曲了的社會。人們無論富有還是清貧,是成功還是失敗,是高官還是平民,都離那真誠,純樸,和自然越來越遠。社會上變得越來越不正常的一切成了人們心中正常的定義。

多少個月過去了,我幾乎把他們忘記了,但政府對法輪功的鎮壓和宣傳,使我又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法輪功時的感覺。此時我更多的感受是悲哀。我實在無法認同或相信政府的說道或宣傳,政府對他們的醜化與他們超常的平靜和自律有著天壤之別。這群人所表現出來的素質是可貴的,因為它是超越了貴富貧賤和文化高低的一種整體素質。尋著歷次運動中國擅長整人的歷史軌跡,我明白鎮壓是必然,這群好人的磨難也是必然,然而我為這不該有的“必然”而感到無望,在這“必然”的背後隱藏著又一次時代的恥辱。我雖然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恥辱,它離我的生活已越來越遠。但每當我聽到周圍的人們用與政府同樣的醜化語言議論紛紛時,我的內心充滿了悲憤和無奈,我無法明白這些經歷過文革,受過太多欺騙的人怎麼還會踏著同樣的足跡而沒有感覺,這難道就是這個時代的人民的素質嗎?一向我行我素的我,不得不用我職業的威嚴告訴他們:“請不要太過尖刻,他們是一群值得尊敬的人,如果他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你們個人的利益或冤屈,你們還會這樣說話嗎?”

後來,我有機會來到了美國學習,這裏的自由氣氛讓我感到輕松愉快。一天,我去唐人街購物,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些展覽板報,旁邊有人象是在煉氣功。當我走到跟前時才發現是法輪功。難道這裏也有同樣的一群人嗎?我有點來了興趣,於是默默看起那些展板,有些很靜很美的煉功照片看上去還真有點象攝影佳作,我驚訝於法輪功竟在這麼多國家都有流傳。我仔細讀著每一塊展板,看了那些殘酷迫害的照片和有關自焚真相的剖析,我感嘆迫害的殘忍和沒有人性,不過我一點也不覺得震驚,因為這種事發生在中國並不奇怪,它有這樣的歷史,它有這樣的政治土壤,它有這樣的國民素質。

也許是我在展板前站得太久了,一位法輪功學員走過來試探地問我有什麼問題要問,她看上去有些靦腆,比我年輕一些,但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個女人。我說:“我了解你們,因為我目睹了“4.25” 的場面,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她說:“謝謝您的理解,我真為中國擔心,這樣迫害好人多危險呀!”我說:“是呀,可是你們這樣做會有多大的幫助呢?”她滿臉透落著真誠和認真,略加猶豫了一下說:“其實,如果每個人都肯為正義說一句公道話,這種文革似的災難就會停止。我相信我們帶著一顆善心的努力終會結束這場迫害,給中國帶來真正的好處。我會堅持到那一天的到來,並為我現在這點不起眼的努力而驕傲。您不覺得我們能堅持到今天已經是一種奇跡了嗎?”

正說話間一個匆匆走過的中國男子憤怒地喊道:“凈給中國人丟臉!”話音剛落她便平靜地搖了搖頭說:“可惜我沒有機會告訴他我們為什麼這麼做。”“那你們為什麼這樣做呢?”我順便問著。她一邊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一個行人一邊說道:“中國人習慣了為面子而活著。人們為了面子不願意改過,甚至欺騙和傷害別人。其實刻意修飾面子的本身已經表明了面子裏面的骯臟,骯臟不去怎麼會有真正好的面子。我們暴露和批評正在發生在中國的迫害,恰恰是讓那些骯臟在正義面前永遠地消失。一個真正美好健康的中國決不會因為曾經受到過的批評而遜色。我們需要的是真正讓人驕傲的中國,而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虛假外殼。”

我沒有再多談什麼,謝過這個普通的法輪功女人後便離開了。這是法輪功留給我的第二次印象,然而卻是在這塊異國的土地上。我的感觸太多太多,內心的感動更加強烈地震撼著心靈深處。我為他們那份正氣,那份淳樸,那份毅力而感動。我不知道我是該為他們高興還是該為他們悲哀。為他們高興是因為他們是真正的強者,我雖自認為是幸運的強者形象,但無論如何不會有他們那份勇氣和深藏的冷靜;為他悲哀是因為他們是獨裁政治的迫害對象,仍然在忍受著殘忍的折磨。

我不能不為我所處的時代而悲哀和哭泣。我願意為他們獻上一份真誠的祝福。我將永遠珍視這份來自他們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