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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中秋月圆时多少游子泪湿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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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青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又到中秋佳节,去国怀乡经年,出国后,我没有再回过中国,与无数流亡海外的华人一样,我们回不去祖国。我与在大陆的父母天各一方,在这个象征团圆的节日里,作为身在异国他乡的游子,只能遥寄相思,遥寄祝福,期盼在故国的亲人安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的父亲今年89岁,他是一名「离休老干部」,我的母亲是一名退休高级教师,今年86岁。他们没有子女在身边,孤零零地全靠自己照顾自己。我作为女儿却无法尽孝,不是因为工作忙,也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是因为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像我这样被迫流亡,祖国回不去的中国人,相信有千千万万。当我们当年千方百计、历尽艰险,为了追求自由而要离开那个被称为祖国的地方的时候,没有想到,一去难回,梦牵魂绕的故国家园变成遥不可及,归途无期。

  有人说,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祖国——这句话多么豪迈,又多么无奈!那是因为我们的祖国没有自由,所以无数中华儿女被迫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讲起来,这是一句无奈的话,心酸的话。

  我有一个印象非常深刻的中秋节。那是2001年的中秋节,我被关押在广州的女子劳教所——一个叫槎头的孤岛上。那一年是共产党迫害法轮功最高峰的一年,有大量的法轮功学员因为到北京上访、派发数据或者只是说一句「我还是要炼」,而被抓到劳教所,处以1至3年的劳教。 

 我是在2000年10月出事的,警察从我的家和办公室抄走了很多法轮功的书籍———那是我心灵永远的伤痛,是我永远不忍回首的恐怖一幕。这些书籍都是出版社合法出版的,在1999年7月20日之前,在中国大陆的小区、公园、广场都是法轮功晨炼的人群,每个单位都有人炼功,但共产党在1999年7月20日那天突然发动全部国家机器,铺天盖地打压,一夜之间,上亿中国人被定为「阶级敌人」,仿如另一场「文革」来临。只不过,文革的游街、批斗、大字报,是以公开的、看得见的方式进行,而对法轮功的打压,从开始时的宣传机器大批判到后来转入背地里,在劳教所、监狱、学习班等秘密的地方以隐蔽的方式进行,所以这场迫害的残酷性,至今未能为全世界的人所了解。

  我之前在共产党政府部门工作,为领导写工作报告、会议讲话,为共产党「歌功颂德」,「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并积极争取入党。不过政治运动的狂风骤雨来袭,我未能因为对共产党一片衷心、兢兢业业工作而得以豁免。接下来,「党支部」对我进行大会、小会的批判,单位领导、组织部、人事局、公安局纷纷严肃「约谈」,要我与法轮功「划清界限」,昔日有讲有笑、无话不说的同事,此时仿如陌路人,射来了明枪暗箭,纷纷落井下石。我当时未满30岁,从未经历过任何政治运动的「大风大浪」,我被推到了人生的风浪尖上,面临人生最大的考验。

  而我「根正苗红」的家庭,因为出了我这个「异类分子」,而家无宁日,家里吵得鸡犬不宁,父母逼我要表态不炼法轮功。我亲身经历了像文革时的夫妻反目,父女成仇,众叛亲离。我认为法轮功没有错,不想出卖良心,坚持不写「不炼法轮功」的保证书,以一己之力抵抗整部国家机器,感到孤立无助,彷佛是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在抄家后,我被判劳教1年。在那里经受的压力更是难以想象,天天被轮番轰炸洗脑,不「转化」则不给睡觉,不让吃肉,关小屋、坐小板凳「反省」,挂「红牌」严管,坐着「牢中牢」…… 

 2001年的中秋节是10月1日,逢中国的国殇日,晚上,我们坐在劳教所的大院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我坐在小板凳上,前后左右都是「夹控人员」。别说月饼,因为我不「转化」连肉都没有得吃,吃的是白开水煮的萝卜……  

我经历过无数的思想斗争——向共产党低头,低头以后就可以自由——这种自由,是向共产党下跪、向它乞求换来的。但是我不能向它低头,因为我不能颠倒是非黑白,我不能出卖良知,不能助纣为虐——为此,我宁愿选择与孤独作伴。

  再后来,我背井离乡来到美国,拿到了绿卡,入了籍。但我的内心,总是有一种感伤,一种不得不变成一个旅居者、一个流亡者,一个回不去祖国的游子的感伤。

  每年中秋月圆时,多少游子泪湿襟!中秋节只有在团圆的时候,才是一个欢乐的节日,而对于流亡海外的中国人来说,月圆人不圆,这个节日,带给他们的是五味杂陈的感触。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希望中国没有共产党的那一天早日到来,流亡海外的游子能回到中国,在「天地复清明」的中秋节,实现真正欢乐的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