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回廊敬天重德修煉文化世界回眸再現輝煌
緣歸大法道德升華病祛身輕佛光普照今日神話
史前文化生命探索浩瀚時空中外預言科學新見
迫害真相矢志不渝揭惡揚善曝光邪惡慈悲為懷
人生百態 社會亂象紅朝謊言華夏浩劫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怒人怨因緣啟示
深思明鑒心明眼亮信仰漫談雜談隨筆
上善若水省思感悟寓言啟示詩文樂畫
國際聲援天地正氣良知永存緊急救援
主頁 > 五千文明 > 修煉文化

妙莊王之女的修煉傳奇(三)

打印機版 | 【投稿/反饋】

第五回 夢見佛容喜出望外 違逆父命罰作灌園

其時妙善公主年紀雖只有七歲,但夙根甚深,天性獨厚,一見母病,心上就焦慮萬分,終日求神問蔔籲地呼天,願折自己的壽算,以延母親的壽命。但是寶德後大限已盡,任你如何求禱,終於一些兒應驗也沒有,三位公主日夜侍奉湯藥,陪伴著時刻不離,直到她彌留之際:

寶德後握了妙善公主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兒啊!為娘的等不到你長成,半途拋撇了你,是多麼傷心啊!為娘的死後,你須善事父王,不要再使那平日執拗的脾氣,使你父王多增傷感!”說到這裏,便哽咽著不能成聲。

妙善公主聽了此話,正如萬箭穿心,忍不住兩股熱淚直淌下來,忽然眼前一暗,暈倒在地。寶德王後且就在這一霎間,長辭人世了!

當時大家將妙善公主喚醒過,不免悲傷痛哭。在許多人裏面,除了妙莊王以外,要算妙善公主哀毀最甚。她在哀毀之中,卻又了悟了一片禪機。她想,母親生我育我,辛辛苦苦,一直把我撫養到這般大,恩深德重,如今絲毫沒有報得,她已棄我而去。這深重的罪孽,如何可以消得呢?

她靈機一動,想起了慈悲的佛祖。她想,佛法能超越三界十方,救度一切苦厄,使同登樂土,最具神通。如今欲報答慈母深思和懺自己的罪孽,只有向這一條路上去求。她存了此心,便發願修行,舍身佛門。在當時,卻也並不將己意告人,惟終日誦經禮佛,把長日光陰,都消磨在經卷裏面。

可巧她有個寡姨,也是個虔誠奉佛之人,現在宮中做她的保姆,二人聚在一起,端的是水乳交融,有了伴侶,越感到清修之趣。

但是妙音、妙元二人,看了她們的行事,老大的不以為然,背地裏自然不免笑她們癡頑,“生在王宮之中,大富大貴,卻有了福不要享,反作此空心之想,豈不令人齒冷?”有時也在妙莊王面前絮聒著。

在初,妙莊王心煩慮亂,也沒有閑心緒去問這些細事,以為這一種也是消遣方法,倒可免再去救蟬葬蟻,鬧出意外危險,只索由她。但並沒想到這位妙善公主卻早已舍身佛門,發願修持到底了。

那一天,妙善公主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之間,忽覺滿屋三間大放光明。光明之中湧現出佛祖莊嚴寶相:丈六金身,頂上舍利放光,腳下蓮花遮地。妙善見了,便倒身下拜,請求佛祖指點迷津。

佛祖道:“塵劫未消,苦難未受,如何使得成道?只是能夠堅心耐苦,修持下去,心境自能逐漸朗澈,到得凈如明鏡時,一切都能了悟。”

妙善又問成道的日期,佛祖道:“早哩,早哩!只待你取得須彌山上白蓮花,有人送你白玉凈水瓶,那才是你成道之時。記著,記著!”

說罷這幾句話,就覺金光收斂,眼前萬象都滅,依舊朦朦朧朧地睡在床上。妙善知道剛才是佛祖顯化,特來點化自己的,信心更是堅決。

話說妙善公主因為心中縈繞著佛祖二字,當下便起身向空拜謝指點之恩,然後回到床上。

這一來休想再睡得著,不住地將佛祖所說的話,往復尋思,想到須彌山白蓮一事,更是喜出望外。分明以前聽父親說過,樓那富律曾指此物可以醫額上瘢痕,且曾派迦葉前往探訪過,果然是有此珍品。今番又如此說法,看來這朵白蓮花,倒和自己命運有很深切的緣法,要想超凡入聖,勢非尋覓到這朵寶物不能成功。

她—路想去,不知不覺已是雄雞三唱,東方發白。她哪裏睡得穩,一骨碌爬起身來,恰好那位保姆也起身入內,大家洗盥過了,妙善公主便將夜來之事,繪聲繪色地向保姆細說了一番。她聽得目定口呆,喜形於色,合掌當胸,不住地吟誦佛號。

她本來信佛甚虔,現在聽了妙善有成道的希望,就存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觀念,倘使妙善將來得成正果,自己少不了也有相當的好處。如此一設想,怎不叫她喜出望外呢?

自此之後,妙善公主心中,又平白地嵌上一朵須彌山的白蓮花,魂夢之中,時常不期而然地湧現出來。但她也曾想:自己深處宮中,不能外出一步,須彌山又去千裏之遙,縱然有了那朵白蓮花,又如何可以求得到手?欲仗他人之力吧,卻算不得自己的功德,看來此事倒是困難。

忽又回心想道:不對,不對!修道之人,是不知有難字的。越是艱難當前,越是要將難關打破,才會有光明之路,才能超登彼岸,縱然千劫萬難當前,也不可貪安趨避。如此一步步做去,緣法來時,莫說相距千裏之遙,終必有機會可到,就是再煩難些,也一般可達到願望的。

她這麼一想,便將一切雜念,完全摒棄,一心一意地研究佛家的經典,專等緣法的降臨。

光陰荏苒,轉眼已是數易寒暑,妙善公主已是十六歲了。

她的功行,自然是與日俱進,從靜修達到內觀之境,再進便可以入定了。到得此時,心地更覺得光明朗澈,一塵不染。

不料到此卻起了一重魔障,你道為何?原來在寶德王後服滿之後,妙莊王因為長次兩位公主年紀已長,便先後替她們擇配,各招了一位駙馬,一文一武都是國中著名的英俊少年。但他對於妙善公主的姻事,格外來得註意,因為在前與寶德曾有過傳國的說話,如今膝下依舊無子,意欲實踐前言。可巧妙善年已長成,此事也急於辦理,一方面示意各大臣,叫他們留心物色,一方面便向女兒說明。不料妙善公主一聽替她議婚的話頭,卻大大地吃了一驚,一口回絕父王。只說是情願終身修道,拯拔苦厄,決計不願嫁人,並且早已在佛祖前發下願心,舍身佛門。若然違背了信誓,永墮泥黎,萬劫不復。她這一番說話,正把個妙莊王氣得白瞪著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才向她開導道:“你不要執迷不悟!你不想世上的人,哪一個沒室家之好,琴瑟之歡?豈有放著現成的榮華富貴不要享受,反去修那虛無渺茫的道,妄冀成佛之理?你現在不過是一時受了佛經的蒙惑,閉塞了本性,才至如此,終究是不免要後悔的,還是聽了我的好!”

妙善又說道:“孩兒立志已決,要修行到底,一則報父母生育之恩,替父王和已故的母後積些功德,將來好同登正覺;二來孩兒自己懺除惡業,願替眾生受一切苦惱,已發過嚴誓,決不生懊悔之心。願父王成全了孩兒的志向,莫要再提婚嫁之事。”妙莊王到此不覺震怒道:“這都是保姆的誘惑,就著保姆解勸公主,限三天之內復命。如其三天之內,仍舊不能將公主勸得回心轉意,聽從王命,到那時定叫你二人一同受罪,決不寬恕!”

保姆唯唯諾諾,妙莊王便拂袖而去。保姆雖明知這是個大大難題,但王命又豈可違背,只得苦苦解勸公主。哪知她竟是鐵石心腸,任你如何也勸不動分毫。說得急了,她便咬釘嚼鐵地說道:“千刀萬剮,一切都憑處置,只有嫁人卻萬萬不依。”保姆也弄得沒了主意,只準備著這身軀受罪罷了。

三天的光陰,轉眼就過去了,妙莊王便傳保姆來問話,保姆照直說了一番。妙莊王狠狠地說道:“諒來這賤骨丫頭,不給些苦水她吃,終究不會覺悟。”使命將妙善公主,貶入禦花園,充當蒔花灌園的雜役,倘有過失,另行處罰,非到悔悟前非,順從王命,不復公主名號,與雜作宮女同樣待遇。

這道旨意下來,大家都吃驚異常,但妙善公主卻處之坦然,同了保姆,遷到園中居住。清晨起來,便不敢躲懶,凡是汲水澆花,掃地洗桌等事,無一件不是躬自去操作。園中地方又廣又大,收拾周到,卻非容易,幸得保姆幫同料理,才算省力了些。可是她究竟是嬌養慣的,一向深居宮中,百事都有他人侍奉,不用自己操勞,何曾做過這些勞力的工作?不數日間,已弄得手胼足胝,筋疲力竭。

在妙莊王的所以忍心出此,也總以為她一定受不了這種磨折,吃苦之後,自然會回心轉意的。不料,妙善公主卻是另有一番心腸。她以為修真的人,一定要身歷許多魔難,劫滿之後,才會成正果。現在生受的痛苦,不過是魔難的開始,算不得多大的困厄。這些些如其受不了,那就永遠不會有成道的希望。她打了這麼一個主意,非但不回心轉意,信道的心,一發堅決,身體上雖受到不少痛苦,心中卻閑適。後來做得慣了,竟連勞苦也不覺得了。妙莊王也時常命人暗中伺察她的行動,見她如此,心中兀自氣惱,但也無可如何。

那一天,恰值妙莊王的小生日,妙善公主清晨入宮祝壽。妙莊王見她亂頭粗服,舉動之間,竟象一個尼僧,心中好生不自在。及至看了她憔悴的神情,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又有些不忍。當下也不說什麼,只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隔了好一會,才向她問道:“兒啊!你受得恁般苦,總該有些醒悟了?”

妙善公主答道;“孩兒沒有苦受,經歷的一切,皆人生分內之事,算不得苦楚。至於孩兒的心境,一向朗澈,本來沒有蒙閉過,無從說到醒悟,還求父王明鑒!”

妙莊王聽她如此說法,便冷笑一聲,道:“好,好!諒來你苦還沒有吃夠呢!回頭兩位姐姐和駙馬都要拜壽,我須在園中排筵相待,好好地到來侍候,稍有差池,叫你受用。還不去與我灑掃來!”

妙善公主領命回到園中,將各處灑掃收拾。本來這座園林,自從由她管理以來,所有各處花木,都栽培得欣欣向榮,生機暢茂,各處的亭臺殿閣,都整理得次序井然,十分清潔。今天再加一番灑掃,端的是幾凈窗明,一塵不染。她和保姆收拾道地,專等妙莊王等到此開筵。

到了停午時候,只聽悠悠揚揚的一班宮女前導,後面接著一陣笑語之聲,知道他們來了。正是:

清修由我願,富貴讓人驕。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六回 祝壽筵前暢言妙旨 再貶廚下雜做苦工

話說妙善公主將園中整理清潔,時屆停午,耳邊廂一陣悠悠細樂之聲,隨風送到。接著又是一片融和的笑語之聲,知道他們來了,本來就想迎上去接駕。後來心中一動,想起剛才妙莊王說過,有兩位駙馬同來,男女有別,貿然出去相見,倒覺不妥。且看二位駙馬是否同來,再作計較。於是就在僻靜之處站定,暗中觀瞧。

只見一隊宮女奏著細樂前導,妙莊王居中,大公主妙音,二公主妙元,各挽著駙馬的手,依次隨在後面,再後面便是一班從人,看他們一個個都是滿面春風,喜形於色。妙善公主不覺微微地籲了一口氣,暗想,人生上壽不過百年,這種榮華歡樂,能夠享得多時?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夢,又何苦呢?當下她見兩位駙馬果然同來,便一轉身,回到佛堂中去,再也不肯出來相見。且按下不表。

再說妙莊王帶了一班人,一路向逍遙閣而來,卻不見妙善的影子。起初以為她總在閣上相候,不料到了閣上,依然不見,只有保姆一人接駕。妙莊王在閣上坐定,兩位公主駙馬也賜了座,才開言向保姆問道:“妙善往哪裏去了,緣何不來見我?”

保姆與妙善公主相處既久,知道她的脾氣,便咎道:“公主本則早在園門候駕,後來因見兩位駙馬隨駕同來,因避男女之嫌,這才躲開去的。”

妙莊王道:“胡說!這分明是她目無尊長,故意規避。兩位駙馬是自己姐夫,相見也該的。難道就能夠永遠避面嗎?快與我去將她傳喚到此,若再如此裝模裝樣,我就著人來抓。”

保姆聽了,如何敢道個不字,連連答應,連跌帶撞地奔下逍遙閣去,直到佛堂,將前話向妙善公主學說了一番。起先妙善還堅執不肯去,經保姆再三苦勸,情知也躲不過,只索硬硬頭皮,跟著同走。

到了逍遙閣上,參見了父王和兩個姐姐。妙莊王又叫她過去和兩個姐夫見禮,這一來,把妙善公主真窘得無處藏身,勉勉強強地各下了一禮,就退立在一旁。她又將閣上四下一瞧,只見一共排列著四席:居中一席,自然是妙莊王:下面上首一席,是大駙馬與大公主並肩坐著,下首一席,是二駙馬與二公主並肩坐著,最下一席,卻一般設著兩個位置,都自空著沒人坐。她心中免不得狐疑萬種,正在獨自猜詳。

忽見那妙音公主扯了妙元公主,一同走到自己面前,開言說道:“好妹妹,我們自從分手之後,時常地惦記著你。又聞得你因為忤了父王的旨意,被貶謫在這園中受苦,今日相見,果然消瘦到如此地步。這雖說是父王的加罪,算來到底也是你自取的啊!你想,人生在世,為著些什麼?榮華富貴,人家求還求不到;你有了,卻不要享,豈不是愚蒙透了嗎?況且男婚女嫁,這是禮上應得的,如何可以違背?你看我和你二姐姐,現在不是享盡閨房之福嗎?別的不說,就是同來同去,同息同遊,也就夠人艷羨!這不僅做了一個人應當如此,你不看那梁間的燕子,豈非也是雙飛雙宿的嗎?”

說到這裏,妙元公主也接口道:“是啊!大姐姐的話,說得一點也不錯。我們且將眼前的快樂丟過了不講,傳宗接代也是必要的。倘使世間的女人,都和三妹妹一般見識,人類不就要因而絕滅,那時還成什麼世界呢?父王的希望,也就在於這一點上。故今天也替三妹妹設下一個雙座的席兒。你就去坐了末席,虛左以待乘龍客吧!好妹妹,你看見我們兩個姐姐面上,也不能再使性執拗了啊!”

說罷妙音妙元各牽著她一條臂膀,想送她入座。不料妙善一聽了兩位姐姐如此一番說話,不覺心頭亂跳,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又見她們動手來拉扯,急得她雙手一陣亂搖,連籲帶喘地說道:“二位姐姐且休動手,聽小妹一言。兩位姐姐的話,固然是不錯,但是對尋常人說的,也就是世俗的見解,卻決不是對於修真學道之人說的。世俗之人,看不破的是榮華富貴。因為看不破,就人人都想享受這榮華富貴,於是便傾軋爭奪,甚至狡謀暗算,不惜抵死地去爭求。爭奪到的,又是百無一二,就算爭到了,又能夠有幾時的享受?轉眼都成為泡影,又何苦損德敗行地爭奪那些爭不到的呢?就寡廉鮮恥,無所不為,一切劫奪盜殺的事,都從這裏邊產生出來,造下彌天大的罪惡。可見榮華富貴,這四個字實是迷人靈臺的毒霧,閉人聰明的魔障,也就是沈人的苦海,一墮其中,永不能自拔。

“惟有佛門廣大,佛法清靜,打破一切魔障,使人澄心絕慮。一念歸真,可以修成正覺,六根清靜,無人無我,無相無空,永遠得大自在。然後發慈悲願,為眾生說法,救度世間一切苦厄,使同歸極樂。惟我佛祖,能夠與天地並壽,這就是不慕榮華富貴的善果。

“小妹因看破了這些機關,故而才立志皈依我佛,決不再墮塵世的魔障業緣,卻並非敢故違父王的意旨。二位姐姐一片真心好意,小妹只有銘諸心版,多替兩位姐姐祈福罷了。至於那一席,委實不敢譖坐,一則不成體統,二來小妹生來即茹素,向來未開戒,席上都是葷腥滋膩之品,斷斷不敢下箸。請二位姐姐坐了用酒,待我來侍候父王就是了。”

妙音、妙元二人,聽了她一篇玄妙的解釋,似乎含著諷刺,心上都有些不悅,即便各各回座。那位妙莊王本來已帶著幾分怒氣,卻未發作,如今聽了如此說法,不由將案一拍,罵聲:“你這不識擡舉的賤骨頭!你情願做下作貨,倒也罷了,不合造出這一派胡言亂語來惑人,還敢當面冷嘲熱諷地連自己的生身父親和兩位同胞的姐姐,也一同罵在裏邊。好一個修真學佛的公主,你幾曾看見無父無君的人,到得極樂國成得活佛來?”

妙善公主道:“父王息怒,孩兒鬥膽也不敢犯上。剛才的話委實是從至誠中所發出來的,不料觸怒了父王,該死之極,還望恕罪。待孩兒侍候父王飲酒,替父王上壽。”

妙莊王怒氣沖沖地瞪了一眼道:“誰要你這不識擡舉的賤骨頭假殷勤,不把我氣死就夠了,提得到上壽嗎?”便命左右取了百結鵓衣,虢了隨身便服,使她換上,連鞋襪也不準穿,從今日起,發往竈下去充執炊婢女的工作。每日要汲滿—蔔七石缸清水,兩擔硬樹木柴,一切淘米燒火的事情,都要一身擔當,不準他人幫忙。另派一名宮女,隨時監察,如有差池或有偷懶情事,即責打。中間如有閑暇,還得編織細草芒鞋,不得有絲毫偷閑。

妙莊王與妙善公主,畢竟是情關骨肉,所以忍心將她發往竈下受苦,原想使她受須磨折,回心轉意,順從自己的主張。不料這位公主,立志堅決,情願身體上受盡苦痛,卻始終不改變修道的信念。她自從發往竈下之後,清晨起身之後,便去井中汲水,雖然力量不夠,還是勉強去做,直到十七石缸水汲滿,日已停午,便去淘米燒火。午飯之後,再拿了刀去劈柴,等到規定的柴劈完,早是日暮時分,又要去淘米燒夜飯,一日之間,卻沒有剎那的閑暇。照這麼繁重的工作,就是年輕的壯漢,也必然感到痛苦,何況她是個嬌弱的公主呢?不消說要腰癱背折,力盡筋疲了。這麼一來,她果然不似灌園時可以按時做她的清課,但她堅決的信心,又怎會因此磨滅?於是她熬忍著身體上的痛苦,在晚飯之後,燃起一炷清香,一方面取過麻皮編織草履,一方面卻一念誠心地念佛到夜深了,才就草榻上安眠。

第一天如此,在竈下執役的下人們,還以為她是一鼓作氣,勉強忍受,不足為奇。以後卻見她每日都是如此,不荒不怠,大家不覺都敬佩起來,很可憐她的處境。就是妙莊王派來監察她的宮女永蓮,也向她表示十二分的同情。大家既一致同情於她,自然不再看冷,你去幫她汲水,我去替她劈柴,爭相幫她去做事。

有了閑暇,妙善便編織草履,力行不輟。

這正是:立志如金石,寧為挫折渝?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